昆明老的书屋:老昆明的书店和
昆明老的书屋:老昆明的书店和清光绪年间,书店称局而不称堂,如翠湖边的一丘田的设时书局等。这时一些书局开始刻印新学书籍,并出售译史纲目、各省时务书籍等,只是刻书要呈请农工商务局立案。昆明高等学堂建立之初,其对门就开了一家崇正书局,他们特地派人常驻上海,与上海各大书坊及各仪器馆联络,按照学部奏定的学堂章程,采办各种应用教科书籍、图画、仪器、标本、模型和其他教育用品,又得到旅日学界的帮助,日本新译之书,都采办到昆发售,以适应新学需要,算得上是特色经营。此时昆明已出现了租书铺,叫崇文堂,开在五华山南(今华山南路),出租四川出版的各种说部、唱本等。每到春节,有男士去借些小说念给妻子听。每本书收二文制钱,可出租三天,交纳押金后就可以把书租回去了。早年东寺塔。昆明近代书店“务本堂”和“崇正书局”清代中期,昆明的书店比较集中,主要在五华山前的几条街道上,以马市口、三牌坊为最多。据老人们回忆,当时比较著名而规模比较大的书堂有马市口的务
昆明地处西南边疆,与中原内地山川阻隔,古代交通不易、交流困难。但作为文化主要载体的书籍流通从未间断,古有书坊,有书林街,后有书店,有“书市三街”。
昆明最早的书市
昆明有条书林街,这里有昆明最古老的唐代东西寺塔,还有建于唐代的南诏文庙,是昆明重要的历史地标和文化地标,也是昆明最早的书籍出版、发行地和书市。
明清两代科举全面推行,中原文化大举入昆,规模不断扩大。明代昆明“科第显盛”(明刘文征《滇志》),清代“人物科第,后先振起”(清康熙《云南府志》),“户习诗书”(清雍正《云南通志》),学堂林立,于是科考必读的儒家典籍和各类参考书大热,全省书籍需求量猛增。但云南地处偏远,道路多阻,运书太难,得书不易,抄书易误,于是早在唐代就处于中国印制书籍中心的成都匠人看准机会,相约南下昆明,在原南诏文庙附近(今书林街一带)设坊开店,雕版刻字,印制书籍,既供本地,又销全省。书籍出版的本地化,把这里变成了文化产品的集散地,从常乐寺到南诏文庙旧址之间的大道上,文人书生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竟因此得名“书林街”。
早年东寺塔。
昆明近代书店“务本堂”和“崇正书局”
清代中期,昆明的书店比较集中,主要在五华山前的几条街道上,以马市口、三牌坊为最多。据老人们回忆,当时比较著名而规模比较大的书堂有马市口的务本堂,有华山南路的鸿文堂、文雅堂、文渊堂,有庆云街的荣焕堂等。当时昆明各书堂多翻印出版四书五经,还有科举考试所需书籍等。清同治年以后,昆明一些书堂又翻印各种唱本和戏本,还出版、售卖本省和外地传来的针灸、医学及农田水利的书刊。早年的出版物为木板雕刻,既没有石印,也没有铅印。
此时昆明已出现了租书铺,叫崇文堂,开在五华山南(今华山南路),出租四川出版的各种说部、唱本等。每到春节,有男士去借些小说念给妻子听。每本书收二文制钱,可出租三天,交纳押金后就可以把书租回去了。
清光绪年间,书店称局而不称堂,如翠湖边的一丘田的设时书局等。这时一些书局开始刻印新学书籍,并出售译史纲目、各省时务书籍等,只是刻书要呈请农工商务局立案。昆明高等学堂建立之初,其对门就开了一家崇正书局,他们特地派人常驻上海,与上海各大书坊及各仪器馆联络,按照学部奏定的学堂章程,采办各种应用教科书籍、图画、仪器、标本、模型和其他教育用品,又得到旅日学界的帮助,日本新译之书,都采办到昆发售,以适应新学需要,算得上是特色经营。
老昆明的“书市三街”
民国初期,昆明武成路一带出现了几家大书店,如1913年在城隍庙街开张的商务印书馆,1914年在劝业场前街开张的中华书局,1921年在四牌坊开张的图书公司等。但因为当年这一带地势较僻,于商业不甚适宜,20世纪三四十年代,昆明的文化市场转移到光华街一带,和相连的文明街、甬通街并称昆明“书市三街”。此时新思想、新文化大量涌入,报刊杂志大批涌现,直到抗日战争前夕,昆明出现过60多种报刊,其中有10多种集中在这一带,如光华街上有《昆明市政日刊》,文明街有《社会新报》《信谊商报》,附近的景星街还有《共和滇报》《国是日报》,文庙横街有《云南日报》,文庙东巷则有《义声报》等。
到抗日战争期,这里更聚集了30多家书店,一时书店林立,成为昆明的“书店街”。全国著名的书店都来此开设分店,最集中的是光华街。这些书店主营国学古籍、国外学术译述和学校教科书,多为平装或精装的铅印32开本新书。
早年的光华街。
光华街北廊有商务印书馆,是一幢两层楼的西式建筑,西方学术著作很多,成为当年西南联大师生购书的首选书店。商务印书馆对面是中华书局,在云瑞公园东侧一幢半圆形的二层楼里。这是两家老牌图书发行商,编辑发行政治、经济、哲学、天文、物产、医药等方面的书籍。商务印书馆编印的《万有文库》《小学生文库》成了云南一些图书馆和学校图书室收藏的图书。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四角号码的《王云五大辞典》《中国人名大辞典》等,中华书局编辑出版的《二十四史》《清史稿》和《辞海》,都是当时出版界的精品。除“商务”“中华”两巨头外,聚集在此的书店还有开明书店、世界书局、光华书店、万卷书店、云瑞书店、昆华书局,此外,从事古旧书籍买卖的书摊、书铺也不少。
文明街的新书摊和新书店
大概是受光华街书店的影响,文明街也出现了不少书摊,混杂在各种货摊中。街中摊位有限,书摊就往北发展,一直摆到“南国文明坊”下,扩展到文庙直街口,与光华街接为一气,成为又一条书市之街。兴旺之时,各种书籍在地上放不下,还摆到了牌坊基座上,让这座文明坊平添不少文明之气。
与光华街上的大书店不同,文明街书摊主营各类通俗小说,这又是一种错位经营。早年文明街货摊形形色色,书摊不过占七八分之一,但却是云南全省仅有的通俗小说的源头市场和集散地,古典章回小说、现代白话言情、侦探、武侠、翻译小说应有尽有。大书店中少见的古典小说、如正续《小五义》等这里都有。这些重印的古典小说正文多不分段,没有新式标点,封面多为彩色情节图画,如《三国演义》的“三顾茅庐”或“三英战吕布”;《水浒传》的“狮子楼打斗”;《西游记》的“三调芭蕉扇”等,雅俗共赏,书价也低,很受欢迎,甚至吸引了不少外地读者。
早年的光华街。
1926 年,从北京大学求学归来的昆明人王嗣顺在文明街创办了东方书店,新书旧书兼营,传播进步文化,曾因卖出两套万有文库,每套500多本,传为一时佳话。抗战时期,文明街上还出现了几家旧书店,收售中外古今旧书。西南联大的学生常来光顾,买书,也卖书。著名作家汪曾祺就读西南联大时,也常到这里买书,但印象最深的却是卖书。他回忆说:“昆明的旧书店集中在文明街,街北头路西,有几家旧书店。我们和这几家旧书店的关系不是去买书,倒是常去卖书。这几家旧书店的老板和伙计对于书都不大内行,只要是稍微整齐一点的书都要,而且收购的价钱不低。我在西南联大时,时常断顿,有时日高不起,拥被坠卧。朱德熙看我到快11点钟还不露面,便知道我午饭还没有着落,于是挟了一本英文字典,走进来,推推我,要约我一起吃饭。到了文明街,出脱了字典,两个人便可以吃一顿破酥包子或两碗闷鸡米线,还可以喝二两酒。”汪曾祺还记得,当时“最吃香的是工具书。有一个同学,发现一家旧书店收购《辞源》的收价,比定价要高不少。出街口往西不远,就是商务印书馆。这位老兄于是到商务印书馆以原价买出一套崭新的《辞源》,拿到旧书店卖掉。”(汪曾祺《觅我游踪五十年》《读廉价的书》)
文明街上的新知书店。
甬道街的旧书市
甬道街与文明街左右相邻,与光华街北南相接,为昆明“书市三街”之一。
和光华街的高雅和文明街的通俗不一样,甬道街的书摊做的是旧书,是当时昆明最大的旧书市场。这些书摊多聚集在甬道街北口今云瑞公园四周,书贩子们一手收购,一手售出,铺内设架,铺外摆摊,经营书籍内容广泛,种类庞杂。读者想要某种某类书,光华街的大书店和文明街书摊上找不到,就会到甬道街旧书摊来寻找,由此形成商品链和经营链,互为补充,相得益彰,甬道街旧书交易活跃,成为昆明读书人必到之地。
旧书铺做的是读书人的生意。穷书生家中有事,急需钱用,求货无门,只好抱着藏书来到这里,不计成本,忍痛变卖,以解燃眉之急。又有穷书生买不起新书,需要时便到这里来淘书阅读。穷学生更可以在这里以低价买到宝贵的教科书,以应急需。抗日战争胜利后,有不少外地文人为筹措回家路费,将藏书拿到甬道街便宜卖给书店。当时不少家境殷实的读书人到此寻宝,专找古代孤本秘籍,不惜重金收购收藏。读书人“互通有无”,书贩则得利其中。论斤购入旧教科书,而照原价打折出售,至于一般小说,也有对本对利的收入。
民国初期改造中的甬道街。
甬道街的旧书铺大多没有招牌,20世纪40年代甬道街北端新开了个书店,取名万卷书店,不但收、卖旧书,还对外租书,按期还书,退还押金。据说这家旧书店藏书不少,古今中外的书都有,从地上一直堆到楼板,顾客找到想看的书,可以出钱买,也可以出钱租,就是小娃娃,只要花几分钱,也可以看一两本连环画。
来源:昆明日报
作者:朱净宇
文图资料:《老昆明旧话旧照·那些行当》
美编:姜维钢
责编:苏昊
编审:周晓雪
终审:周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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