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童年的印记：散文踪影我和妹妹的童年
散文童年的印记：散文踪影我和妹妹的童年奶奶的到来，我不知有多么高兴，为了迎接奶奶，我跑得太快，在门槛处，没顾上那门槛的羁绊，直接就摔出了门外，膝盖磕破了一大块儿，直往外渗血。那时候，我总觉得世界上最亲的人就是奶奶，对于父亲和母亲，虽然是亲人，但与奶奶相比，总有一些距离。时间过去了不知几年，好像我已经十多岁了，我们家里也换了一孔新窑洞，是我的父母亲和起手来，亲手建起的一个全新的家。家里的用具也增添好多件，我奶奶也从中原老家来和我们一起生活了。我从小是跟着奶奶长到六七岁才跟了母亲来到这里的，我是奶奶心头上的宝贝。因为那个陶盆，我的头上结结实实挨了母亲两个巴掌。那年，妹妹也就五岁左右吧，母亲在坐月子（母亲生的是个男孩，男孩只活了四天）。我洗完脸，让妹妹洗，妹妹洗完了，就端着陶盆到门外去倒洗脸水。妹妹端着小盆水走出门外，没多大会儿，只听门外咣当一声，我蹭的一下就从屋里跑了出去。原来，她是连盆带水一起扔了。当时父亲下地干活儿了，只有我和
文/踪影 图/网络
我和妹妹相隔三岁，我总是看妹妹不顺眼：她爱流鼻涕，爱吃生葱、生韭菜之类的东西。也因此，她的呼吸总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我忍受不了那味道，就要求她离我远点。可是，妹妹总是会故意凑到我跟前，要我跟她玩儿。为了这事儿，我没少跟妹妹过不去，比如：或训她几句，打她一下，掐她一下等等，令我父母难以忍受的行为。为此，父亲和母亲都没少骂我，打我。
妹妹给我的印象总是那么的邋遢，做事当然也是出人意料的让人瞠目结舌，比如：洗完了脸，她热心地去把洗脸水倒掉，结果她会连盆带水一起扔了；她洗碗，会留下很明显的没有洗净的痕迹。
在高窑子居住的最初的岁月里，我们家只有一个小号的陶盆，我们家洗菜，洗脸，都是用它，我还用它到几百米远的水泉里掏过水呢！（在尚大娘家里的水槽一文有叙述）。
因为那个陶盆，我的头上结结实实挨了母亲两个巴掌。那年，妹妹也就五岁左右吧，母亲在坐月子（母亲生的是个男孩，男孩只活了四天）。我洗完脸，让妹妹洗，妹妹洗完了，就端着陶盆到门外去倒洗脸水。
妹妹端着小盆水走出门外，没多大会儿，只听门外咣当一声，我蹭的一下就从屋里跑了出去。原来，她是连盆带水一起扔了。当时父亲下地干活儿了，只有我和母亲妹妹在家，我看着摔在地上的陶盆碎片，伸手就给了妹妹一个巴掌，妹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母亲在屋里炕上听到了，叫着我的小名：“豆子，你来……”
我以为母亲叫我有事，就飞快地回屋，来到母亲坐着的热炕边，母亲伸手在我头上拍了两下，说：“你怎么那么狠呐，你妹她……”母亲没有说下去，眼里的泪水倒是下来了。母亲手上戴着顶针，顶针是铁质的，顶针硌得很痛，但我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伸手摸住母亲的顶针硌的地方，心里很不服气地想：只有那一个盆子，…… 。
时间过去了不知几年，好像我已经十多岁了，我们家里也换了一孔新窑洞，是我的父母亲和起手来，亲手建起的一个全新的家。家里的用具也增添好多件，我奶奶也从中原老家来和我们一起生活了。我从小是跟着奶奶长到六七岁才跟了母亲来到这里的，我是奶奶心头上的宝贝。
奶奶的到来，我不知有多么高兴，为了迎接奶奶，我跑得太快，在门槛处，没顾上那门槛的羁绊，直接就摔出了门外，膝盖磕破了一大块儿，直往外渗血。那时候，我总觉得世界上最亲的人就是奶奶，对于父亲和母亲，虽然是亲人，但与奶奶相比，总有一些距离。
在一个下雪的天气，陕北零下二十多度，我和妹妹在热炕上取暖。妹妹仗着父母亲都在屋里，就故意挑战我的底线。她口里有一种味道，是我不喜欢的，我不让她靠我太近，而她就是要近点，再近点儿……，这时候，我的语言警告一点点用都没有，父母亲都在，我又不敢打她，就只好偷偷地掐一下，拧一下。
我这样的偷偷摸摸的动作，也让在灶火前坐着，烧火兼取暖的父亲全部看在眼里了。父亲没有说话，来到炕边，给我了一记耳光。还是一句话没说，再次回到了灶火前坐下。几乎是在父亲坐下的同时，正在案板前切菜的奶奶放下菜刀，伸手就给了父亲一记耳光。奶奶说：“你那样打她冷耳光，你那个闺女傻了，你在把这个也打成傻子！”
父亲委屈地说：“我坐在这儿，我一直在看着呢，她一直在欺负她…….”
我真的被奶奶打父亲那一巴掌，给惊呆了。他们俩的对话，至今我还记忆犹新。打那次以后，我慢慢地学会了包容妹妹，不再那么苛刻地要求她了。
日历一天天更新，岁月一年年蹉跎，慢慢地我才明白，父母亲为什么那么护着妹妹。原来，妹妹不到一岁的时候，得了脑膜炎，落下后遗症，而智障了。小时候无知，总是嫌弃妹妹无用，不是训她，就是打她。她也总是仗着父母亲在的时候，更加挑衅我的底线，我不让做什么，她是偏偏要做的。而我，因为妹妹，真没少挨父母的打。
现在回想，这个世界，还有谁能够像父母那样，真心疼爱和保护一个智力有障碍的孩子？好在妹妹在父母亲的呵护下，长大后结婚成家。家里也收拾得整洁干净。婚后生了一对儿女，现在姥姥也当上了，奶奶也当上了。也算是圆满的人生了吧！
妹妹除了不认字，不识数之外，在农村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干活儿的好手。这几年，智能手机也学会了发微信，看朋友圈。如今，每次回老家，见到妹妹，都特别的亲切，也常会想起小时候的一些往事，就会禁不住眼眶湿润，正如艾青的《我爱这土地》那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妹妹因为智障，没有出来工作，又干得都是力气活，显得很老相。这也加深了我对妹妹的心疼。
童年时代的无知，以及所犯过的错，总是隐约地萦绕在心，只可惜，岁月不能重来，只有珍惜当下，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尽量与妹妹多走动，让姊妹之情浓些，再浓一些。
踪影 20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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