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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绕孤村芳菲在何处(群山万壑赴荆门)

江水绕孤村芳菲在何处(群山万壑赴荆门)火炉上架着奶茶,此刻屋内的人心也跟着暖暖的,昭君坐在床边,抬手想摸摸自己头上的钗环,触及到的是前几天丈夫刚刚打猎得的貂绒,不禁哑然失笑:是了,已经不是在汉宫了。毡帐内,火炉旁,这个冬天似乎比去年的暖了许多,身边小人儿在迷迷糊糊中,奶声奶气的叫了声阿娘,随即咂咂嘴,又睡过去了。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下魂。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杜甫《咏怀古迹五首之三》

江水绕孤村芳菲在何处(群山万壑赴荆门)(1)

就算人生是出悲剧,我们也要有声有色地演这出悲剧,不要失掉悲剧的壮丽和快慰。

——尼采

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

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下魂。

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

——杜甫《咏怀古迹五首之三》

毡帐内,火炉旁,这个冬天似乎比去年的暖了许多,身边小人儿在迷迷糊糊中,奶声奶气的叫了声阿娘,随即咂咂嘴,又睡过去了。

火炉上架着奶茶,此刻屋内的人心也跟着暖暖的,昭君坐在床边,抬手想摸摸自己头上的钗环,触及到的是前几天丈夫刚刚打猎得的貂绒,不禁哑然失笑:是了,已经不是在汉宫了。

想起在汉宫的日子,如今这样的生活似乎美满许多。

王昭君,古代四大美女之一,早先是汉宫的宫女。在呼韩邪第三次前往汉朝求娶妻子时,已在宫中不见圣颜多年,与其老死宫中,不如去创造自己的一片天地,心下一横,便主动请缨愿往匈奴。

当时的皇帝汉元帝,在与呼韩邪单于的宴会上见到昭君时,眼神中释放着专属男女之情的占有欲,他大约早已经忘了:还是太子时的自己因着另一位女子司马良娣,迟迟不肯娶妻,唯求一人终老的深情往事。

元帝本欲留昭君在身边,无奈帝令已下,无从更改,只得忍痛将佳人放走,这正是这样,才有了昭君出塞的故事。

江水绕孤村芳菲在何处(群山万壑赴荆门)(2)

黄沙滚滚、马嘶雁鸣,昭君告别故土,登程北去,看情景,已经在两国的交界处了,从此,故乡只会出现在梦中。

满怀愁诉的昭君拨弄着手中的琵琶,吟唱了这首《怨词》:

秋木萋萋,其叶萎黄,有鸟处山,集于苞桑。

养育毛羽,形容生光,既得行云,上游曲房。

离宫绝旷,身体摧藏,志念没沉,不得颉颃。

虽得委禽,心有徊惶,我独伊何,来往变常。

翩翩之燕,远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

父兮母兮,进阻且长,呜呼哀哉!忧心恻伤。

翩翩起舞的紫燕,飞向那遥远的西羌。

巍巍耸立的高山横在眼前,滔滔流淌的大河流向远方。

叫一声家乡的爹和娘啊,女儿出嫁的道路又远又长。

唉!你们可怜的女儿呀,忧愁的心儿满怀悲痛和哀伤。

琴声凄婉悦耳,南飞的大雁竟也忘记了摆动翅膀,纷纷跌落于平沙之上。成语“平沙落雁”由此而来,“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中的落雁也是这个典故,落雁二字也便成了昭君的雅称。

好景不长,出嫁三年后,单于呼韩邪去世,依着匈奴的传统,昭君将变成新单于即呼韩邪与前妻的儿子雕陶莫皋之妻。昭君上书希望能回汉朝,当时的皇帝已是汉元帝,沉溺于男欢女爱的元帝,哪有功夫管昭君,遂下令:“从胡俗”。

就这样,昭君改嫁新单于,据史书记载,在此后与新单于生活的十一年间,昭君与其感情极好,许是因为雕陶莫皋念其离家甚远,对她格外怜爱。

江水绕孤村芳菲在何处(群山万壑赴荆门)(3)

这样传奇的女子,总要更加特别才是,于是——

刘秀所著的《西京杂记》中,增加了画师毛延寿的情节:前汉元帝,后宫既多,不得常见。乃令画工图其形,按图召幸之。诸宫人皆赂画工,多者十万,少者不减五万。唯王嫱不肯,遂不得召。

李彩桦版电视剧《昭君出塞》中,更是想象在昭君出塞前,昭君与呼韩邪单于就已经相爱,只是互相不知道身份,后昭君出塞,有情人终成眷属。

江水绕孤村芳菲在何处(群山万壑赴荆门)(4)

写昭君出塞的诗人,林林总总也有很多,李白、杜甫、白居易,都写过,他们笔下的昭君充满着深深的幽怨。

我最喜欢王安石的两首:

明妃初出汉宫时,泪湿春风鬓脚垂。

低徊顾影无颜色,尚得君王不自持。

归来却怪丹青手,入眼平生几曾有;

意态由来画不成,当时枉杀毛延寿。

一去心知更不归,可怜着尽汉宫衣;

寄声欲问塞南事,只有年年鸿雁飞。

家人万里传消息,好在毡城莫相忆;

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

——王安石《明妃曲》(其一)

明妃初嫁与胡儿,毡车百辆皆胡姬。

含情欲语独无处,传与琵琶心自知。

黄金杆拨春风手,弹看飞鸿劝胡酒。

汉宫侍女暗垂泪,沙上行人却回首。

汉恩自浅胡恩深,人生乐在相知心。

可怜青冢已芜没,尚有哀弦留至今。

——王安石《明妃曲》(其二)

“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嫁去匈奴,远比像阿娇一样的后宫女子,老死宫中好太多,他笔下的昭君阳光、积极,和我想象中昭君的样子一样。

还是小女孩时,就听过昭君的故事,如今再读昭君,心里一遍遍温习着的却是《红楼梦》中探春远嫁的场景,那个精明能干、果决的女子,终没有逃脱“万艳同悲”的命运。

江水绕孤村芳菲在何处(群山万壑赴荆门)(5)

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牵连。

——《红楼梦曲-分骨肉》

探春出嫁时,贾母洒泪道:“三丫头这一去了,不知三年两年那边可能回家?若再迟了,恐怕我赶不上再见他一面了。”每每读《红楼梦》到这段,总会逼出几滴眼泪来。

其实,仔细排点红楼里各个女子的归宿,探春是最好的了,以现在的角度看,远嫁也是古代女子顶好的几个结局之一,虽路途遥远,但自掌一个府的大小事务,也有些许自在,总也能自己决定一部分命运,好过三从四德,终老一生。

再者,依照探春庶出的身份,许配好人家的机会基本没有,如是随便找一人,断然配不上她,也只有如此,才能让她的才华和抱负得以些许施展,有些东西,失之,探春之幸。

致敬古代每位远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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