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宁毅苏檀儿全文在线阅读，网友难耐原创第七九九章

兵法有云：教器备利，则有制也；法度审，则有守也。然而，纵观武朝以降，乃至其上数百上千年，未闻治兵严苛如斯者也。

周佩等人明白，事已至此，武朝再难以匹敌黑旗；现今黑旗的谨慎，以至于“保障商道”云云，未必不是宁毅坐观武朝与金人两败俱伤的算盘。

现在宁毅的黑旗如此之强，李频竟还要推他一把——虽然周佩知道，李频此计颇毒，这是要把宁毅放到火上烤。

然而当今天下，武朝偏安一隅，金人气势汹汹，黑旗强硬霸道，相对来说，果若人人平等，最先耗不住的未必是黑旗，更有可能是武朝。

成舟海也道：“此计不可。你我均与宁毅深交已久，深知其向有奇策，且运筹帷幄，当世难有匹敌。更对人性所嗜，人心所向，操纵玩弄，信手拈来。怕是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周佩看向李频，李频默然半响，说道：“是啊。那只有死磕金人，盼着宁毅早些出手，不要我们武朝渣子都剩不下。”

周佩声音冰冷，道：“他本就是如此考虑的吧！当年弑君之后，武朝地域宽广，除了西南，东南、西北两处，自然都比吕梁山、小苍河要好得多。而宁毅偏偏选择西南，后来我与成先生等人分析，除了他那叫陆红提的娘子原因之外，更多的是希望我们帮他挡住金人吧。”

成舟海接了过来，继续道：“至于拒西夏，战后金，我们认为宁毅是为了磨砺士兵，不得已而为之。否则即使宁毅跑到任何地方，没有一只战意昂扬的军队，早晚都会被我们绞杀。即使现在，八月黑旗

一万多人主动迎击李细枝，也是为了阻缓金人的速度，减轻我们的压力，而最终，也是为黑旗争取更多的时间而已。”

李频看着窗外，许久之后才转身看了周佩一眼，道：“十步一算......十步一算宁立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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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一，晋王的军队开到距大名府三十里之外，在一条隔阻在大名府之南的商河南岸驻扎下来。

这一日，于玉麟、楼舒婉等人正在营帐里商议，曾予怀等人也在旁边帐篷里奋笔疾书。本来，按照楼舒婉的意思，甚至于玉麟等人，都不希望曾予怀这样不知军事的书生参加此次行军。然而，曾予怀竟然全然不顾众人劝阻，力争“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鬓白血赤，执笔做刀”，生生驳倒众人，于玉麟便安排曾予怀做些文书的工作。

“三天后，黑旗会送五十门火炮过来，还有一百只气球。”于玉麟与楼舒婉说道：“只要我们能进到城中，再坚持两个月没有问题！”

楼舒婉不置一言，默默看着那份画着华夏花押的密函，她在想：我们疯了一样在前面奋血，宁立恒，你最后可别让我失望啊。

于玉麟沉吟片刻，又道：“这次晋王亲征，配合那位宁立恒，配合武朝。于某这一生，也算是做了一件平天下的快事呢。”

楼舒婉闻言笑道：“于将军过谦了。这天下，未必是某人之天下！”

看着于玉麟的神色，楼舒婉摆摆手接着说道：“幼年时，我虽为一介女流，但是与于将军一样，熟读圣贤之书，深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而后杭州城破，方腊挟父亲维持商道，大哥二哥均为书生，又能奈何？后来父亲与大哥被宁毅杀死，然后蔡京平叛，我楼家只能投靠晋王。这些年来，金人日盛，武朝南下，李细枝甘为金人傀儡，晋王自行其是，那宁立恒在西南也算是占地为王，其实哪一家不算英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些年我们纵横天下，所行亦算大事。成王败寇，不到最后，孰知你我顺应天道，还是逆天而行？”

于玉麟道：“话虽如此，当年晋王起事，治兵不严，侵扰百姓，即使晋王，也曾心有不安。”

楼舒婉嘿嘿冷笑，接着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昔右相秦公，黑水之盟蛰伏数年，汴梁围城，执政苛刻，暴征人粮，乃至焚守城将士尸体，才能力拒金人，非此难解围城之困；而后周喆据说只因被秦公叫破弃城欲逃，便治秦公死罪，此岂盛世君主；再后宁毅当庭弑君，莫不是天大的罪恶。然而今天来看，上未必坐拥天命，下亦不可自封。所得所获，皆自行收取。所谓非常之期，行非常之事罢了。”

“这天下，未必不是晋王的呢。”楼舒婉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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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登三县，来来往往的令兵纷繁不乱；街上的一家酒铺里，一位胳膊上纹着龙的汉子大碗喝酒。

不过盏茶的功夫，一坛老高粱就下了肚，那桌上的菜肴，也并没有动。

喝完最后一碗酒，这汉子对坐在跟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问道：“宁毅什么时候回来？再不来我下午就回！”

话音刚落，门帘一掀，走进一位中年书生，拱手道：“史英雄。在下血手人屠宁立恒，见过史英雄。”

汉子站起来，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年纪三十多岁，一张白净的脸笑容满面，却让人难以亲近，那气势更不是之前的大哥宋江可以比拟的。甚至周侗师傅，与之相比更显慈爱。

随后看到宁毅身后的燕青和卢俊义，神色欲变，却也马上压了下来，道：“史进见过宁先生。”

宁毅笑呵呵地做了下来，旁边的燕青和卢俊义上前一步打了个招呼。

史兄弟！

史大哥！

“哼！”史进一扭头，也做了下来，嘟囔道：“吃里扒外的东西！”

卢俊义默认不语，燕青走进两步说道：“史大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想当年我家主人逍遥自在，万般快活。若不是那宋江设计陷害我家主人，我们二人怎会落草梁山。卢家上百条人命，都被梁山屠戮干净。此岂不是血海深仇？然而我与主人无了出路，也只能暂委梁山。后来席君煜与大家杀入苏家，为报兄弟之仇。可是，若不是那席君煜设谋欲害苏家，马麟怎又会死？冤冤相报，我与主人正是见识到梁山兄弟杀人如麻，才决定转投朝廷。”

史进默然不语，这边宁毅也开了口：“你等兄弟之情，或许忠烈，但是你等兄弟之下，残害的无数百姓，便比不得你们区区百十个人吗？清风寨、青州道、浔阳楼、瓦烁场，哪个地方不伤在梁山手下数千百姓；花荣、秦明、柴进、关胜，哪一位头领不是家破人亡？梁山忠义，对兄弟忠，对兄弟义；兄弟之外，你们可曾视之为人？”

宁毅说着站了起来，继续到：“你与那林冲情逾兄弟，可你这兄弟武艺盖世，却不能保护妻子；嫉恶如仇，也曾滥杀无辜。此为英雄？不过是欺软怕硬之徒！”

“周侗师傅曾经说过，文人当有尺，武人当有刀。林冲的刀杀不得高俅，杀不得高衙内，只在寻常百姓的脖颈上砍来割去，怪不得最后周侗师傅竟要将林冲逐出师门。”

看着错愕的史进，宁毅转过来按住他的肩头，继续说道：“但我不是忠烈之人，我只爱我亲近之人。我有妻子，有儿女，我也有刀。梁山来杀我苏家，我就要灭梁山；金人来杀我武朝，我也要杀金人；

甚至周喆杀秦相，我便杀了周喆！”

“史英雄，我不管你现在是想杀了卢俊义泄愤，还是想杀了我为梁山报仇，今天你都做不到！至于以后，就看我们的造化了。但是今天请你过来，其余不论，只为让你帮我给君武送封信。”

“我听说你和周侗师傅刺杀粘罕，也知道你千里护送名单，就凭这一份忠义，你便与其他梁山好汉不同。所以希望你能帮我做到这件事。”

史进站了起来，道：“史进佩服宁先生，知道宁先生是做大事的人。眼下金人残暴，史进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梁山的梁子从此便算揭过了。我只想问宁先生一句：他日果然金人败退，宁先生与武朝如何？”

宁毅脸色变得郑重，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我只能保证，在我的治下，绝不是那些儒生想当然的太平盛世，我要的盛世，不但是我的盛世，你的盛世，你看这街上所有人，那山里所有人，是这所有人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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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史进，宁毅正碰到檀儿和云竹说笑着走过来，宁毅迎了上去，几个人坐上马车往回赶。

进了院子，檀儿和云竹陪宁毅坐在树下的椅子上，檀儿说道：“那位史大哥也是梁山的吗？他可比宋江什么的忠厚多了。”

虽然檀儿未曾见过宋江，但是以她的识人经验，结合宁毅与她讲述的梁山故事，自也能想象出宋江的眉眼。

“是啊。”宁毅应道：“这史进可算是一顶一的好汉。只是当初被宋江等人晃了眼，若是能被秦公、康老等人相上，也未必不能为国出力。只是，世事无常啊。”

这边云竹插口道：“那相公，这次史大哥去见君武，君武会相信吗？”

“不信就没办法啊。”宁毅摇摇头道：“我本无意反武朝，奈何我心痛秦老等人的凄惨。现在金人残暴，只要武朝放心与我们并肩抗敌，未必不能延续武朝气运。”

想了想，宁毅又道：“只是，这里面还有一个变数，就是周佩。这许久未见，我也猜不透周佩对我们是个什么想法。想当年在江宁，周佩就比君武心思玲珑。果然是不能成，只能听天由命，最起码维持个三足鼎力，还是没问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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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笔者算是《赘婿》的粉，却每天望眼欲穿的打开十数次起点，总是失望而归。

这次一时兴起，写了这么点内容，算是安慰自己了。

诸位若是喜欢，还请多多指教。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