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非洲之旅26:流落非洲当酋长047
我的非洲之旅26:流落非洲当酋长047正犹豫间,周吉平已经凑到了水下山洞的洞口。往山洞里面随意一瞥,周吉平立刻就被吸引住了——山洞里居然有亮光!再回过头去,不知什么时候水面上的光线已经可以穿过水面射下来了。原来,这里的比吉瓦约长老经标明的神庙入口要浅得多。而山洞里有光线的可能就是,山洞与陆地相连,也就是说这个山洞可以直通水面。周吉平敢于冒险,但冒险却不等于大意到直接去送死的地步。这个大洞不算大,谁知道是通向哪里的,万一呆会的时间里自己得不到空气,那自己可就死定了。这是什么?这不是神庙的入口啊,这里至少离吉瓦约长老标出的地方有近两百米的距离。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现在周吉平比莎士比亚笔下的哈姆莱特还要矛盾,哈姆莱特考虑生与死的时候,还有足够的时间,而周吉平现在已经感觉到体内的真元报警了,真元可不是用之不竭的!
作者:老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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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神庙故事3
哦——举,水怪发出了这样两个声音。接着它放开了钢钎的一头,然后转过身,向着黑漆漆的水底游去了,很快就没了踪影。
这是什么?这不是神庙的入口啊,这里至少离吉瓦约长老标出的地方有近两百米的距离。
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
现在周吉平比莎士比亚笔下的哈姆莱特还要矛盾,哈姆莱特考虑生与死的时候,还有足够的时间,而周吉平现在已经感觉到体内的真元报警了,真元可不是用之不竭的!
周吉平敢于冒险,但冒险却不等于大意到直接去送死的地步。这个大洞不算大,谁知道是通向哪里的,万一呆会的时间里自己得不到空气,那自己可就死定了。
正犹豫间,周吉平已经凑到了水下山洞的洞口。往山洞里面随意一瞥,周吉平立刻就被吸引住了——山洞里居然有亮光!再回过头去,不知什么时候水面上的光线已经可以穿过水面射下来了。原来,这里的比吉瓦约长老经标明的神庙入口要浅得多。而山洞里有光线的可能就是,山洞与陆地相连,也就是说这个山洞可以直通水面。
想到这里,周吉平闪身钻进山洞。
山洞里的水确实不深,周吉平用手里的钢钎探着路,向着发出亮光的地方浮了上去。功夫不大,哗啦一声,周吉平已经把头探出了水面。
周吉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努力让有些缺氧而有些头晕的大脑恢复清醒。他发现这里居然已经到了地面上,头上的山石缝隙里,还有一些光线洒落下来。只是那些光线太弱了,只能照亮山洞里的一小片地方。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天空骤然一亮,周吉平眼前的山洞忽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山谷。好冷,好久没有看到下雪时的景象了。这是哪儿?怎么这么熟悉?周吉平诧异着。
啊,原来是这儿,是自己和战友们经常训练的山谷。自己就是在前面的山崖那里摔坏了一节腰椎,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失去了军营、军校……和自己所有关于军营的梦……
“走啊,楞什么楞!”身后忽然有人推周吉平。周吉平回头一看,居然是小龙!
“小龙,是你!你还好吗?我怎么在这儿?”周吉平兴奋地对小龙讲。
小龙定定地看着周吉平,忽然咧嘴一笑,嘴角的虎牙都呲了再来……不对,他的虎牙怎么这么大……转眼功夫,眼前的小龙竟然变成了一只豹子,一只两眼血红的豹子。
豹子一下扑到周吉平身上,把他整个从山崖上扑了下来。
啊——周吉平重重地从山上摔了下来,砰地一声,他又摔在了地上,腰椎一阵钻心的剧痛。
来不及起身,身边的景物忽然又变了——怎么又变成了家乡的山村,那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往左边走,不一会儿就能到家。
哒哒哒……一连串的枪声,是AK47的枪声,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一个面目狠厉的黑人土著出现在躺倒在地的周吉平面前,对着他就是几枪。子弹穿身的痛苦是如此的真实,却周吉平无论如何却死不了。
“爸爸,救命!”一个稚嫩的童音在喊着,是女儿!
周吉平翻过声来,循声向不远处看去。只见女儿正在向自己跑来,后面紧追着一个端着AK47的高大黑人——是瓦纳!
说是迟,那是快,瓦纳手里的冲锋枪刺刀已经刺穿了女儿的身体……
啊!周吉平痛苦的大叫,可身体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动弹。
不,不对,这不是真的,这是幻境,这是那个鬼东西用来对付自己的,不能上当,这不是真的……周吉平攥紧了拳头,拼命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不能落入这幻境当中去。可山村燃烧的景象,尸体被焚的焦糊味儿却是那么清晰。
“吉平!”一个女人痛苦的声音,周吉平想不去看,却又不能控制自己的眼睛。是亚茹!她现在已经是衣衫褴褛,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成了碎片……一个鬣狗冲锋队的黑人正把一桶汽油向她头上泼下,接着一根火把扔到了她的身边,一团烈焰腾空而起……
周吉平的牙咬得咯吱吱的响,双手不停地抓握着,心里一个劲地对自己说:幻境,这是幻境,这是那鬼东西的幻境。瓦纳怎么会跑到自己的家乡去?他已经死了,他根本就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又一串人被驱赶出来了,居然有男有女,有中国人也有非洲土著……瓦纳正把他们一个个地拉出来,就当着周吉平的面枪杀。吉瓦约、朋热、伊琳、木马贝……
砰!一声巨大的枪声,周吉平眼前的幻象瞬间消失。
清醒过来的周吉平感觉右手腕木然一片,痛感正由手掌传上来——原来迷蒙之间,他竟然触发了皮囊中的沙漠之鹰,已经进水的沙漠之鹰居然碰巧被他打响。巨大的后座力把他毫无准备的手掌撞得生疼,但也正是这关键的一枪,才把周吉平从梦境里拽了回来。
用力晃了晃头,周吉平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上无一处不疼,显然在幻境的迷惑之下,已经受了些伤。
周吉平一把撕下了蒙在强光手电外边的皮囊,失去了皮囊遮蔽的强光手电光晕范围骤然大了一些。周吉平一边快速把光圈调大,一边向背后的墙上靠过去。只有这样,手电的照耀范围才会最大。
手电来回一扫,周吉平全发现自己的右上方的什么东西忽然闪了一下,吸引了他的注意。
周吉平努力从地上站了起来,左手直接把强光手电举在了自己的头上向那个方向照了过去,他发现在自己的右侧有一个陡坡,陡坡的上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刚才闪光的那个地方,就在那个位置。
种纬转身举着手电向右边的陡坡上爬去,举着一只手爬坡并不容易,好在这个陡坡并不长,周吉平还是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
当他靠近印象中的闪光处时,他终于看清了反光物的真面目——一个香炉样的器皿里,一小堆钻石堆上,一颗小枣一样的深黛色钻石,正折射着诡异的光线。
就是它!周吉平本能的觉得刚才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幻境的始作俑者都是它,周吉平直接把手电光完全聚集在了它的身上。
黛色的钻石,不甚规则的剖面,象某个史前巨兽不的眼睛一样,闪烁着凶暴阴毒的目光。
周吉平以前并没有那么多的梦境,而自从得到了那枚血钻后,他就得到了好几次梦境的启示。他不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但本能的觉得一切都来源于那枚血钻。至于这枚黛色的钻石会怎么样?刚才自己所经历的梦境,似乎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周吉平斜了手电,一边照着黛色钻石,一边把光线聚向香炉样的器皿——大约有一百多颗钻石的样子。这些钻石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的颜色也各不相同。
顾不上多想,周吉平把手电咬在嘴里,把右手的皮囊连沙漠之鹰一起脱下。原来扎在手腕的绳子被当做扎口袋底的绳子,牢牢的系住。从另一头沙漠之鹰刚打出的两个洞里,周吉平一股脑把钻石都塞了进去。然后随手把无处放的沙漠之鹰,别在了泳衣的胸前。
大功告成!用手攥住口袋口,周吉平转身就走。
从山洞里钻出,这里离水面已经不远,从水底周吉平就可以隐约看到水面上的天光。双腿一弹,周吉平向水面上浮去,眼睛却看到水深处几个黑影闪动——是那些水怪?
手电还是进水了,灯头的光线很快暗淡了下来。当周吉平在水面上冒出头的那一刻,手电终于不亮了。周吉平呼吸着水面上的新鲜空气,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出身上有了浓浓的暖意,相比下面的阴冷潮湿,没有人不愿意呆在阳光下。
四下观察着,周吉平分辨了一下位置。自己应该在原来下水地点右侧的一个山凹处,在这里根本看不到那两架木筏。这里离岸虽然不远,但岸上嶙峋的怪石和虬结的灌木却告诉周吉平,这不是个很好的登陆点。
辩明方向,周吉平向左侧一个看起来好些的位置游了过去。那里不但可以容身,说不定还可以看到木筏,让他们来接自己好了。
三下两下游到岸边,周吉平抓着岸边的树枝站起身来。可就在他起身的瞬间,一股强烈的杀气迎面扑来,不好!周吉平本能地向后倒了下去,扑通一声,人倒回水里的同时,一颗子弹已经击中了他的胸口。
周吉平被击中了吗?被击中了,确实被击中了,而且打得结结实实,但是他却没死。恐怕有读者大大会问,子弹打在胸口还死不了吗?他周吉平是铁做的吗?当然不是。前面已经说过,周吉平下水之前,把沙漠之鹰随手别在了胸前,就是这个看似随意的动作,让周吉平活了下来。
周吉平出身贫穷,他有所有穷人都有的一种“穷人思想”。沙漠之鹰虽然不太适合日常使用,但从鬣狗那里缴获的这种枪有近二十支,近千发子弹。随手扔掉周吉平觉得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他才有了随手把枪别在胸口的动作,谁能知道就是周吉平这么个“小气”的举动,反倒救了他一条命——看来有的时候,小气也是有好处的。
当然,关键时刻救命的不仅是沙漠之鹰,还有在周吉平上岸的同时突然示警的第六感。至于第六感是什么,这恐怕没人能说清。或者是杀手的杀气太过浓烈,反而帮了周吉平;或者是周吉平上岸的同时发现刚才还在鸟叫虫鸣的山梁上现变得一点声息也无,就是这些异常触动了他的第六感,这才发出警讯。
不过就算这样,周吉平也不好受。因为他不是倒下去的,确切的讲他是被一颗子弹“砸”到水里的。被一颗口径7.62毫米,每秒钟速度超过八百米的子弹打在胸口上,那感觉无异于十八磅的铁锤打在胸口上。即使有沙漠之鹰垫了一下,但那巨大的力量仍然是人体无法承受的。
好在关键时刻周吉平及时发觉,身体已经在向后倒了;好在沙漠之鹰个头够大,够结实,替周吉平暴废掉了;好在子弹打中沙漠之鹰时,周吉平的身体已经倾斜,子弹的入射角已经不再是直角,大部分子弹的冲击力被及时的卸掉了。不然的话,即使子弹打在沙漠之鹰上,周吉平的肋骨也肯定要被撞断几根,最后也肯定逃不掉肺部受到重创,伤重而死的命运。
现在的情况
比伤重而死稍好一些,周吉平倒在水里的同时还能保持头脑的清醒。他的胸口像挨了一记超重的重拳,连喘口大气都疼得厉害,整个人的头脑也昏昏的,意识也有些模糊。
不过他知道那个想杀自己的枪手就在山梁的左侧,应该是早就守在自己下水的位置了。他选的位置相当不错,视野宽,射界清晰。只是谁也没想到,周吉平能从偏离下水地点很远的地方浮上来。再加上周吉平浮出水面的地点是一个山凹处,如果不是周吉平游过来想等木筏来接自己,对方根本不会发现他。
倒在水里以后,周吉平借着后倒的力量,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偏转身体,双腿连打了几下水,仰躺在水面上,滑到了生长在水边的灌木丛下——这里是唯一能保护他不再受枪击的地方,这也是隐藏在山头上枪手的射击死角。
周吉平心里很郁闷,他大致猜得出来枪手是谁。自己得罪过的人总共没几个,唯一能对自己构成威胁的瓦纳也被自己解决掉了。其实就算瓦纳活着,周吉平也相信,凭瓦纳那两下子也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地跟在众人后面,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隐藏在山梁上面。能办到这些,而且还阴魂不散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皮埃尔!
周吉平是郁闷的,潜伏在山头上的狙击手心里更郁闷。周吉平猜出得不错,向他开枪的就是向他挑战的皮埃尔。让皮埃尔郁闷的是,他看到了一个令他匪夷所思的情景——在子弹击中周吉平的瞬间,他看到那发本该要了周吉平命的子弹,居然在目标胸口上弹跳了起来,象个没头的蚱蜢似的,闪着光向半空飞起了百来米高——这家伙的身体是铁做的吗?
皮埃尔当然不知道周吉平胸口上别着沙漠之鹰。雨季刚一结束,皮埃尔就潜到了索约附近,不过他来得晚了点,当时周吉平已经去海边的盐谷了。当他发现周吉平不在索约,而吉瓦约长老又带队行动时,他就远远地跟了下来。
等他好不容易隐藏形迹赶到罗兹维峡湾,躲到了山梁上选择了一个上佳的伏击位置。手中的枪牢牢的锁定了两架木阀的时候,周吉平已经下水去了。直到周吉平从水下出来,游到一个山梁的突出部位准备等木筏的时候,皮埃尔才发现。
周吉平当时的位置还算不错,距离也刚够三百米,皮埃尔完全有把握一击命中。稳妥起见皮埃尔还瞄的是周吉平的胸部,可谁又能知道那斑驳的蟒皮泳衣下,竟然藏着一支手枪?
皮埃尔也算是杀人无数了,不过他还没遇到过象周吉平这样难以对付的目标,这反倒激起了他的战斗欲。
在上次开枪的时候,周吉平忽然侧向翻滚,将将躲开了他的子弹。皮埃尔只能认为是周吉平运气够好,恰好躲过了自己的致命一击。但这次就有点奇怪了,皮埃尔怀疑周吉平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那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抑或是着急射击暴露了目标?难道这个黄皮肤的小个子所受的专业训练水准比自己还要高?
皮埃尔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动摇。连续两次行动的失败—对他这样一个原阿尔法成员,前苏联解体后当过雇佣兵,后来又专做职业杀手的人,简直是无法承受的耻辱。要知道死在皮埃尔枪下的目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这其中不乏一些国家的政要、黑手党党魁、政治领袖、财团老板等等。
这些人哪个不是保镖前呼后拥,整日一级戒备,闲人难以近身,可到头来不都倒在他的枪下了吗?唯独眼前伏击的这个什么也不是的家伙,居然连续两次躲过了自己的追杀。眼见着自己出道以来提出的三击不中既放弃的承诺,只剩下一次机会了。
皮埃尔已经累了,他已经杀了太多的人,也以此赚到了足够养老的钱,他已经不想再干下去了。
就在他准备金盆洗手的时候,他和科塔斯在南美旅游期间,因为科塔斯与人争风吃醋而误杀了一个人。事后他们才知道,对方竟然是南美缉毒组织的缉毒头子。当缉毒组织知道他们的上司,居然是被皮埃尔这个超级职业杀手干掉的时候,有谁会相信那是一次误杀?
于是,整个南美的缉毒组织都行动了起来,全球性的缉捕皮埃尔。正在这个时候,韦尔夫通过线人的引荐下找到了他,想出高价聘请他当一年的保镖。看在钱的份儿上,更看在蒙塔亚是个良好避难地的份儿上,皮埃尔同意了,皮埃尔带着科塔斯来到了蒙塔亚。哪知这一次,他在这个名声不显的东非小国蒙塔亚,吃到了出道以来的第一次瘪。
上次与周吉平遭遇,不仅自己要保护的主子被人家轻易的抓到,连自己也被人家打昏抓了个活的。至于自己那个没出息的,整天就知道搞同性恋的兄弟科塔斯,也把一条命丢在了索约。这让出道以来一直顺风顺水,在黑道名气颇显,要价颇高,傲气颇足的皮埃尔,深感无脸见人。于是,这才出现皮埃尔在望远镜里与周吉平“叫板”的一幕。
后来,韦尔夫抛弃瓦纳转而与周吉平合作。也就“大度”地不再计较皮埃尔失职的过失,还大方地给了科塔斯家人一笔不菲的抚恤金。但这个时候,要皮埃尔放弃与周吉平的对决已经是不可能了。
皮埃尔这次的伏击又失败了,枪声和跳弹已经吸引了木筏上达蒙战士们的注意力,也让他们看到了浮在远处水面上的周吉平。这时人们再也顾不上水中的水怪了,有几个达蒙战士干脆跳到水中向山梁游过去,有的则直接蹲踞在木筏上,把刚才准备留给水怪的子弹射向山梁上枪手有可能的潜伏位置。
皮埃尔一枪未发,收好枪转身就走。他不是不能解决掉水面上这些达蒙战士,就算这些人经过了还算系统的训练,也一样不是他的对手。但他没那么做,一是感觉这次行动已经宣告失败,完全没必要再杀人,二是皮埃尔恪守着一个杀手的“职业道德”——不杀与目标无关的人。既然他已经在望远镜里和周吉平定下了生死挑战,那就要规规矩矩地执行下去,完全没有必要把其他人拉进来。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使皮埃尔选择转身就走——动了枪毕竟不是好玩儿的,如果他皮埃尔再被个拿枪没几天的土著打到,那他还不如扎到索约河里,直接被鳄鱼撕吃了算了。
借着山上林林的掩护下得山去,皮埃尔从隐蔽处抱出一个小型推进器。来的时候皮埃尔就穿着潜水服,伏击的时候他也没顾上换,这个时候倒是省了事了。他把推进器放到水面上起动了,然后上半身伏在推进器上,一加油门,整个人飞快的滑水而去。
这种小型水面推进器的时速可以达到每小时12海里以上,是专供间谍偷渡,特种兵长距离水上行动准备的。上面除了配备汽油马达外,还可以用高能蓄电池的电力行驶五公里。这让执行特殊任务的人,可以在几乎完全静默的条件下,通过和到达大部分危险区域。不过现在,皮埃尔在用它逃跑的时候有绝对的速度优势,根本不用操心隐藏行迹的事。
山梁另一侧的达蒙战士只听到一阵轻微的马达声,等再循声寻找的时候,就只能看到来路上一条白色的水线已经远远的去了。
躺在水边的周吉平也听到了这轻微的马达声,听到这个声音他知道自己安全了。直到这个时候,胸口的疼痛感觉才越发的清晰起来。周吉平扶着水边的灌木,在胸口疼痛的位置摸了一把,把替自己中了一枪的沙漠之鹰取了出来。
也幸好是沙漠之鹰这样的大尺寸手枪!周吉平看到,27公分长的枪身上已经被打瘪了一大块,如果换成是其他别的什么枪械,估计变形的就不是手枪,而是周吉平自己的胸口了。
子弹是被折射出去了,但吸能的却是周吉平的胸口。用手一摸,周吉平的胸口已经肿起了老高的一块,青紫青紫的,就像是肉里长了个大号的李子。
皮外伤还算不得什么,最要命的是现在
一用力呼吸胸口就会疼,周吉平不知道自己的胸骨是不是出问题了。如果问题严重,断骨伤到到肺部,自己来个血气胸,那就全完了。想到这些,周吉平一动不敢动,只能费力地抓着水边的灌木枝条,努力地控制着身体不沉到水里去。
正在这个时候,躺在水边的周吉平身下一动,一对小眼睛从水面上露了出来——是一只水怪。
水怪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吉平,眼神之中满是天真与善良。接着周吉平身下又一动,然后周吉平的身体居然在水面上移动了起来——原来竟然是两只水怪正合力把周吉平向木筏推过去。
好聪明的小家伙!周吉平心里不禁暗赞了一句。现在凭周吉平的体力,游到木筏那儿根本是办不到的;就是等木筏来接自己,周吉平也要揪着水边的灌木枝废上半天力。眼下有这些通人性的小东西护送,周吉平心里一时也是百感交集。
这些看似丑陋的小动物应该不具有什么攻击性,它们刚才的举动无外乎保护自己的领地罢了。说到底,还是周吉平他们这些“闯入者”,破坏了人家领地的安宁,这才发生了些误会。可一旦它们与周吉平实现了沟通,误会解除,这些貌似丑陋的小动物竟然主动来帮助人类,这实在是让人感叹世界的神奇。
看这种动物的发声方式,周吉平觉得它们应该也是水生哺乳类动物,再加上这里是海水环境,想来它们应该是海豚的远亲。这样想着,水怪已经把周吉平送到了木筏附近。
木筏上的人都傻了,没想到这种丑陋的动物居然能把周吉平送了过来。
直到吉瓦约长老提醒,楞在当场的人们才想起把周吉平从水里架到木筏上。
一下木筏,周吉平就倒了下来,胸口的剧烈疼痛让他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实际上这也是很正常的,不要说隔着沙漠之鹰,就是隔着新型陶瓷防弹衣挨上一枪,中枪的人也会不好受好一阵。既然连那种专门设计的防弹衣都承受不了,像周吉平这种意外逃得一命的,如果还跟没事人似的,那就真没天理了。
在实际的战场上,尤其是最近的中东战场,有一部分战死的士兵并不是死于枪弹直接造成的外伤,而是死于子弹动能施加到防弹衣上以后,对人体冲击产生的波所导致的内伤。
看周吉平脸色白里发青的样子,吉瓦约长老一干人等马上围了上来,关切地询问着周吉平的病情。周吉平制止了土著们莽撞的摇憾动作,指着胸口中的伤处告诉了众人事情的经过。
见到周吉平胸上被手枪掂出的伤痕,饶是见多识广的吉瓦约长老也连说运气。这种情况在战场上虽然有,但发生的机率可就太小了,没人愿意把生命寄托在这种可能上。
随后,周吉平把从水下神庙取出的钻石交给吉瓦约长老,让老人先替自己收着。开始吉瓦约还有些疑问,但当周吉平告诉他,他并不准备把这些钻石全交给布须曼人时,吉瓦约长老马上露出了一脸了然的神情。
这里的水实在太凉了,周吉平身体的热能几乎全被这冷得刺骨的水吸走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暖意。现在周吉平感觉自己只能呼气不能吸气,整个胸廓疼得要命。他现在只能躺在木筏上,努力放松身体调整着。
其他人此时则撑起了木筏,沿着岸边的浅水区,一路逆水行去。这样一路逆流而上,速度当然慢得可以,好在现在已是枯水期,水流还算平稳,不然众人就只有弃筏登岸的份了。
有撑木筏的,有警戒的,只剩下吉瓦约长老和杜卡闲了一来。两人小心地取出周吉平从水下取得的钻石,认真的在手里看着。
这些钻石都不算大,但这种大小的考量却是和那枚黛黑色的钻石比较的。这些钻石中任何一颗拿到国际市场上,也肯定是价值不菲,而这些钻石合起来则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这些细小的钻石当然不及那枚黛黑色的钻石吸引人,杜卡看了看正躺在木筏上闭目运功的周吉平,小心地把黛钻拿了起来。
这枚钻石实际上并不是黑色的,而且更深的蓝黑色,每个一个剖面都闪烁着璀灿的光芒,好像是一枚黛色的眼睛,闪着媚惑的眼神。
“周,这个你打算怎么办?”看周吉平睁开了眼睛,吉瓦约长老开口问道。
“我打算把它还给布须曼人,您不是说血钻和这枚钻石是达蒙和布须曼人兄弟部落的证明吗?现在把它给布须曼人,相信能够打动那个叫利拉的大酋长,毕竟这块钻石的价值不是个小数。而我们想要的,只是我们的族人和和平的发展环境。”周吉平对老酋长讲。
“他们会不会把这个卖掉?”吉瓦约酋长看着黛钻说。
“应该不会吧?毕竟这是布须曼人祖先传承下来的圣物。再说,这样的钻石价值难以估量,一旦露出去说不定还会给布须曼人招来麻烦,我想他们应该没那么蠢的,而且将来见到利拉我也会和他讲。”周吉平说着。其实他把钻石给布须曼人的主要原因是他觉得那枚黛钻比血钻还诡异,所以他想先把这两枚钻石分开,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下午时分,一行人被周吉平分成了两队,开始上岸前行。这时周吉平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周吉平觉得,与其这样在水面上慢腾腾的逆流回去,还不如在岸上走安全些。毕竟在宽阔的河面上,一点遮蔽也没有,即使皮埃尔杀个回马枪的概率不大,但防着点总比亮着漏洞等人家来拣要好得多。
黛钻被周吉平交给了吉瓦约长老,实际上这也是周吉平分兵两路的一个主要原因。他可不想在夜晚来临时,两个残魂在他的身上聚合在一起。
两队人马前后拉开了距离,周吉平杜卡带人在前,吉瓦约长老带人远远的跟着。后面的人凭前面的人留下的痕迹跟上,即使到天黑的时候两队人马也会是分开宿营,这样才能把所有有可能的危险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