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英雄奥斯特洛夫斯基,女儿柔肠男儿胆
苏联英雄奥斯特洛夫斯基,女儿柔肠男儿胆巨大的悲痛并没有击垮奥克佳布里斯卡娅,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参军入伍,亲自拿起枪向侵略者讨还血债。然而由于其身体状况以及将近40岁的年龄,她先后三次申请入伍均未能如愿。可奥克佳布里斯卡娅并未就此放弃。1941年秋,苏联政府号召广大公民积极支援红军,捐资购买飞机、坦克。奥克佳布里斯卡娅决定购买一辆坦克,她先是变卖了自己的家产,但发现这还远远不够。为此奥克佳布里斯卡娅和自己的姐妹们拿起了针线,夜以继日的缝制手帕、餐巾、桌布和枕套,她的作品在当地市面颇受欢迎。就这样,她在几个月之后终于凑够了5万卢布巨款(当时一个普通工人的月薪大约是200卢布),并且给斯大林发了本文最开始所述的那封电报。在抵达后方不久她就收到了丈夫写来的家书:“相信我,亲爱的,胜利必将属于我们,法西斯必然灭亡”。然而奥科佳布里斯卡娅怎么也想不到,这成为她的丈夫寄来的第一封同时也是最后一封家书。1941年8月9日,团政委奥科佳
在卫国战争期间,苏联军队中有许多女性服役,并且很多人都建立了不朽的功勋,其中诸如女游击队员卓娅、女飞行员莉莉娅、女狙击手柳德米拉·帕夫柳琴科等等都为人们耳熟能详。今天要给大家介绍的,是一位鲜为人知的女性苏联英雄,为了给在战场上牺牲的丈夫报仇,她不仅散尽家财捐献了一辆T-34,更是不顾近40岁的高龄和多病的身体参军入伍,亲自驾驶这辆坦克出生入死,书写了一段巾帼英雄的传奇。
1943年3月3日,莫斯科克里姆林宫收到了一封来自托木斯克的电报
敬爱的约瑟夫·斯大林同志:
我的丈夫,团政委伊利亚·费多托维奇·奥克佳布里在保卫祖国的战斗中牺牲。我决心为他,也为所有遭受法西斯匪徒杀害的苏联人民,向法西斯走狗讨还血债。为此我拿出了全部积蓄5万卢布购买坦克。我希望这辆坦克命名为“战友”号,并且能亲自驾驶它。我获得过驾驶员资格,会使用机枪,并且有“伏罗希洛夫射手”证章。
玛利亚•瓦西里耶夫娜•奥克佳布里斯卡娅(原姓氏为“加拉古丽”)于1902年8月16日在克里米亚地区的一个农民家庭出生。由于家境贫寒,玛利亚在1919年六年级毕业之后,不得不回家帮助父母务农以维持生计,此后她又前往辛菲罗波尔打工,先是在一个罐头厂,后来又在当地的电话局找到了一份接线员的工作。玛利亚在辛菲罗波尔认识了自己的爱人,内战老兵同时也是骑兵学校学员的伊利亚·费多托维奇·里亚坚科,他们在1925年12月22日结为连理,为了纪念十月革命,两人更改了自己的姓氏,玛利亚由此改姓“奥克佳布里斯卡娅”。
正如《莫斯科不相信眼泪》中的台词“想当将军夫人,就得先嫁给中尉,跟他在边境、森林、沙漠,甚至枪林弹雨中过上二十年风餐露宿的日子”。整个30年代,玛利亚都在跟随丈夫一起四处调动。奥克佳布里斯卡娅曾经说“和军人结婚,你也是在军中服役,军属既是荣誉,也意味着责任”。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作为军属的奥克佳布里斯卡娅经常在营区为战士们歌唱,而精于女红的她更是用自己的刺绣装点军营,直到今日俄罗斯的军事博物馆中仍收藏着出自奥克佳布里斯卡娅之手的刺绣——一块绣着克里米亚玫瑰的丝巾,除此之外,她还参加了医护培训。作为“战斗民族”的一员,除了前述的那些技能之外,奥克佳布里斯卡娅甚至学会了轻武器射击和车辆驾驶。
1940年奥科佳布里夫妇前往苏联刚刚吞并的摩尔多瓦首府基什尼奥夫,奥科佳布里在这里担任炮兵团政委。1941年6月22日苏德战争爆发,地处边境的摩尔多瓦首当其冲,基什尼奥夫更是遭到猛烈的轰炸。面对来势汹汹的德军,奥科佳布里斯卡娅和许多军属一起被疏散到了远离前线的托木斯克,由于颈椎患有慢性疾病,玛利亚不得不在托木斯克当地的一所军校承担一些轻微工作。
在抵达后方不久她就收到了丈夫写来的家书:“相信我,亲爱的,胜利必将属于我们,法西斯必然灭亡”。然而奥科佳布里斯卡娅怎么也想不到,这成为她的丈夫寄来的第一封同时也是最后一封家书。1941年8月9日,团政委奥科佳布里在乌克兰境内牺牲。
巨大的悲痛并没有击垮奥克佳布里斯卡娅,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参军入伍,亲自拿起枪向侵略者讨还血债。然而由于其身体状况以及将近40岁的年龄,她先后三次申请入伍均未能如愿。可奥克佳布里斯卡娅并未就此放弃。1941年秋,苏联政府号召广大公民积极支援红军,捐资购买飞机、坦克。奥克佳布里斯卡娅决定购买一辆坦克,她先是变卖了自己的家产,但发现这还远远不够。为此奥克佳布里斯卡娅和自己的姐妹们拿起了针线,夜以继日的缝制手帕、餐巾、桌布和枕套,她的作品在当地市面颇受欢迎。就这样,她在几个月之后终于凑够了5万卢布巨款(当时一个普通工人的月薪大约是200卢布),并且给斯大林发了本文最开始所述的那封电报。
奥克佳布里斯卡娅当天就收到了莫斯科发来的回电: 感谢您,玛利亚·瓦西里耶夫娜,感谢您对红军坦克部队的关爱,您的申请将会得到批准。并请接受我的敬意。
约瑟夫·斯大林
(1943年3月5日《红旗报》刊登了奥克佳布里斯卡娅的电报和斯大林的回电)
1943年春,奥克佳布里斯卡娅终于如愿以偿,进入红军鄂木斯克坦克兵学校。尽管身为女性且已人到中年,但她凭借着惊人的毅力,不但完成了坦克驾驶员的全部训练科目而且都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最终获得了坦克驾驶员的资格并被授予中士军衔。
1943年秋,奥克佳布里斯卡娅正式进入西方面军近卫坦克第2军近卫坦克第26旅第2营服役。和她一起服役的还有那辆她散尽家财购买的坦克,这辆T-34被命名为“战友”号,奥克佳布里斯卡娅和另外四位战友一起驾驶着它,跨越上千公里奔赴战场。当然,玛利亚没有忘记在坦克驾驶员座位旁边放一张丈夫的照片。
1943年10月21日,奥克佳布里斯卡娅和“战友”号一起迎来了第一次战斗的洗礼,他们在维捷布斯克附近面临的是德军依托村庄构筑的坚固阵地和支撑点。怀着刻骨的仇恨投入战斗的奥克佳布里斯卡娅很快证明自己是个真正的战士,在战场上驾驭坦克横冲直闯,在激烈的战斗中“战友”号摧毁了若干德军的兵器并消灭了不少步兵,然而坦克也因为陷入一道壕沟而动弹不得。由于德军猛烈的迫击炮火力,“战友”号暂时被隔绝在战场上,在接下来的两天两夜里,奥克佳布里斯卡娅和她的战友们挫败了德军用手榴弹和燃烧瓶炸毁“战友”号的企图,最终修复坦克返回了本方战线。旅战斗日志记载“本旅一部在战斗中歼灭百余名敌军,摧毁2门反坦克炮,15挺机枪和1辆费迪南自行火炮”。该旅第2营在战斗中有2辆坦克受损,而其中就包括被击伤的“战友”号。
1943年10月23日,“战友”号被修复之后重新投入战斗,车组同时也因战功获得了嘉奖。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战友”号坦克成为第2营乃至第26旅的尖兵,奥克佳布里斯卡娅的表现多次得到表彰,面对艰苦而危险的战斗,她的表现甚至比那些男性战友更出色,奥科佳布里也因此被战友们敬称为“妈妈”。
1944年1月,近卫坦克第26旅在维捷布斯克克伦基火车站附近投入交战。在战斗中“战友”号仍然一马当先,不顾德军猛烈的机枪和炮兵火力,冲破了敌前沿阵地,直接威胁到火车站以及德军囤积的作战物资。然而就在奥克佳布里斯卡娅驾车向纵深冲击之时,德军一门隐蔽的反坦克炮击中了坦克的右侧履带,她悍勇的跳出坦克,冒着如同飞蝗的弹雨,试图修复坦克。这并不是奥克佳布里斯卡娅第一次在战场上冒险修理坦克,然而不幸的是,这一次一发炮弹在奥克佳布里斯卡娅附近爆炸,她的左眼、头部和大腿中弹并当场失去知觉。身负重伤的奥克佳布里斯卡娅先是被送上一辆自行火炮撤离战场,然后又被后送到斯摩棱斯克附近的医院。
奥克佳布里斯卡娅的情况非常不乐观,她大量失血且身体虚弱,主治医生认为她很难活下来。不久之后奥克佳布里斯卡娅从昏迷中苏醒,她醒来之后问的第一件事是那些小伙子们(也就是和自己同一辆坦克的战友们)是否都活了下来,接下来她的战友们也给奥克佳布里斯卡娅寄来了慰问信:“您好,我们的妈妈玛利亚·瓦西里耶夫娜,我们希望您能尽快康复,深信我们的‘战友’号必将直捣柏林。为了给你报仇,我们将狠狠打击敌人。全体拥抱你……”1944年2月16日,近卫坦克第26旅政治副旅长尼古拉·赫特曼和“战友”号的全体成员来到医院慰问奥克佳布里斯卡娅,并且带来了1枚一级卫国战争勋章。几天之后,方面军军事委员梅赫利斯也来到医院,并且告诉她将会被送到莫斯科参加苏联英雄的授勋仪式。
梅赫利斯指示院方一定要尽快恢复奥克佳布里斯卡娅的健康。然而事与愿违的是,奥克佳布里斯卡娅的伤势随后更加恶化,由于头部受创,她饱受高烧和头疼的困扰并出现了间歇性失忆。
1944年3月15日,奥克佳布里斯卡娅因伤重不治而牺牲,死后她被葬在斯摩棱斯克附近的库图佐夫公墓。在奥克佳布里斯卡娅牺牲之后,她购买的那辆T-34也最终被击毁,不过其他几个小伙子都幸运的活了下来,此后这个车组更换的坦克都仍然被命名为“战友”号。最终,第4辆“战友”号坦克在柯尼斯堡迎来了卫国战争的胜利。
1944年8月2日,玛利亚·瓦西里耶夫娜·奥克佳布里斯卡娅被追授苏联英雄称号和金星奖章以及列宁勋章。在她曾经生活过的托木斯克,人们在当地一所学校的门口竖起了一尊雕像,铭记着这位巾帼英豪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