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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公移山后传:愚公移山新传

愚公移山后传:愚公移山新传“新中国成立后,这片热土上,又涌现出一个又一个‘愚公’!”下了王屋山,牛永清与记者驱车绕过王屋主峰,向东折北而去。1918年,时局动荡、思潮碰撞,青年学子们重提“愚公移山”的故事,激扬起革故鼎新的澎湃力量;1940年,金瓯残缺、山河饮恨,画家徐悲鸿挥毫绘就《愚公移山》,令无数抗日志士热血沸腾;1945年,光明在望、未来可期,毛泽东同志再提“愚公移山”,让不懈奋斗、永远奋斗的精神像火炬一样在共产党人手中传递、心头燃烧……这就是传说中愚公矢志要移走的那座王屋山?记者仰头凝望,“方七百里,高万仞”虽然有些夸张,但东依太行、西接中条,于层峦叠嶂中仍能卓尔不群,力压群峰,确非浪得虚名!“徒步,才能看到最美的风景!”在牛永清“鼓动”下,记者弃索道而步行上山,向王屋主峰天坛峰“进军”。尽管有心理准备,可显然,我们还是低估了王屋山的博大。不多时,便汗如雨下,气喘如牛!歇脚时,大家的话题,自然离不开“愚公移

“愚公移山”这个典故,国人不知道的恐怕不多。

这个典故出自战国时的典籍《列子·汤问》,强调的是人在自然天地间的积极作用——只要不畏艰难、坚持不懈地与自然抗争,终将征服自然获得胜利。抗日战争胜利前夕,在延安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毛泽东以《愚公移山》为题致闭幕词,把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比作两座大山,以愚公自称,表示我党坚决反帝反封建的决心。这篇文章与《纪念白求恩》《为人民服务》并称为“老三篇”,收录于《毛泽东选集》。

盛夏,记者从河南济源市区驱车向西,只一小时,便被“裹”进了层层叠叠的苍山翠岭之中。远峰近峦、悬崖峭壁、沟谷溪潭……一路美景,令人目不暇接。峰回路转,忽现一峰,峭拔而起,巍然独秀,颇有睥睨天下之势。

“《禹贡》说,‘其山形若王者之屋’。看,像不像?”济源市政协原副主席牛永清举手遥指,笑问记者。

这就是传说中愚公矢志要移走的那座王屋山?记者仰头凝望,“方七百里,高万仞”虽然有些夸张,但东依太行、西接中条,于层峦叠嶂中仍能卓尔不群,力压群峰,确非浪得虚名!

“徒步,才能看到最美的风景!”在牛永清“鼓动”下,记者弃索道而步行上山,向王屋主峰天坛峰“进军”。尽管有心理准备,可显然,我们还是低估了王屋山的博大。不多时,便汗如雨下,气喘如牛!

歇脚时,大家的话题,自然离不开“愚公移山”的故事。“‘移山’,对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来说,不仅是一则寓言,更是一次次摆脱困境的真实探索,是一种不畏艰险、攻坚克难的精神追求。近代以来,‘愚公移山’的故事屡屡被仁人志士所褒扬、传颂,正是这个道理!”牛永清说道。

1918年,时局动荡、思潮碰撞,青年学子们重提“愚公移山”的故事,激扬起革故鼎新的澎湃力量;1940年,金瓯残缺、山河饮恨,画家徐悲鸿挥毫绘就《愚公移山》,令无数抗日志士热血沸腾;1945年,光明在望、未来可期,毛泽东同志再提“愚公移山”,让不懈奋斗、永远奋斗的精神像火炬一样在共产党人手中传递、心头燃烧……

“新中国成立后,这片热土上,又涌现出一个又一个‘愚公’!”下了王屋山,牛永清与记者驱车绕过王屋主峰,向东折北而去。

一个半小时后,就到了海拔1470米的水洪池村。在这里,记者见到老支书苗田才。“当年想出趟山,得手脚并用两三天。不让大山困住咱,就得辟出一条路!”苗田才从兜里掏出了泛黄的照片:一群人或弯腰弓背,或肩扛铁锹,在悬崖绝壁上凿石挖洞。就这样,55个人,近10年的苦战,修通了一条长13.5公里、宽4米的盘山路!

看罢一条路,牛永清要带记者去看一条渠。“愚公渠,一条‘挂’在太行悬崖上的渠。”

“济源曾遭大旱,近乎绝收。强烈的念头窜上了人们心头:引沁济蟒,修一条人工天河!”当记者真的站在这条“天河”之畔,牛永清的话令人仿佛回到了20世纪60年代,“上万人开赴太行山,跨过十丈河,绕过百道弯,爬上千层崖,凿建了60余个隧洞、400多座涵洞,修成了120公里的人工渠”。

“渠修好了,但90名民工‘躺’在了大山里,再也没回家。”牛永清感叹,年代久远,已无从寻访他们的名字。但是,山河为碑,人心即名。回头望去,那青山上分明镌刻了两个大字——“愚公”。

“如今,在济源,陆、空、轨道网络四通八达,大山已经不是阻碍,但移山的劲头却丝毫未减……”牛永清拉着记者,继续寻找“新愚公”。

“纳米技术领域,做材料研究的多,做产业转化的少。如何打通实验室与工厂之间的最后一公里,让科研成果量产?我们决心搬走这座‘山’。”在河南省纳米材料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中试基地,记者见到了正在“移山”的河南大学教授张治军。2003年,他带领团队落户济源时,人手少、资金缺,试验屡屡失败,没人看好他们。而他深知,“急不得,更恼不得”,下定决心“毕力平险”。经过10年摸索锤炼,他拉起百余人的科研队伍,产出一大批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纳米技术新成果。

同在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区落户的原子健是海归博士。留学期间,他了解到一种硒化铅探测器很有研发前景。2014年,他学成归国。“最初就是在网上淘一些性价比高的二手仪器,一点点备齐家当,建立实验室。”原子健说,最难的时候是在探索规模化生产的阶段,原本性能很稳定,但各项指标突然下滑,研发陷入僵局。“碰壁不怕,挪开这座险峰,或许就有无限风光。”原子健冷静下来,与更多同学、师长交流探讨,并重组团队攻关。3个人,5年时间,以每天工作近10个小时的方式终于突破一项关键技术的瓶颈,填补了国内该类型探测器在商业领域的空白。

同样在“移山”的,还有王屋山下与“毒”共舞的吴艳新——河南豫光金铅股份有限公司设计院总工程师。几年前,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将含砷物料转化为氧化砷产品。这个想法涉及重大安全生产责任,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但为了能将生产流程中的含砷物进行更有效利用,他锲而不舍查资料、做实验、写报告,在经年累月的实践中,探索出“一捏、二闻、三听、四看”的制砷技巧,收获多项技术专利,成了业内响当当的大专家……

张治军、原子健、吴艳新……他们的故事仅是新时代济源愚公移山的缩影。目前,济源市已建成省级创新平台及载体93家、市级151家。与高校、研究院所共同培育创新团队73个、专业技术人员5000余人。

回程路上,峰峦连绵隐入云烟。这巍峨的山啊,你或许可以暂时遮蔽眼前的视线,却永远遏制不住跨越山海的内心渴望,永远阻挡不了“新愚公”们移山填海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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