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大暴雨(伦敦暴雨美国高温)
伦敦大暴雨(伦敦暴雨美国高温)在过去,三北地区的森林覆盖率只有百分之五点零几,烧柴的问题比粮食问题要严重......时任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局长 张建龙视点聚焦中国气候变化事务特使 解振华每次谈判我们提出来,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这一点我们有底气,那你们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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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
2021.11.19
视点聚焦
中国气候变化事务特使 解振华
每次谈判我们提出来,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这一点我们有底气,那你们做了吗?
时任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局长 张建龙
在过去,三北地区的森林覆盖率只有百分之五点零几,烧柴的问题比粮食问题要严重......
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九三学社中央主席 武维华
我们过去几十年过度放牧,只用不养......
关键词:全球气候
2021年,全球极端天气频发!从美国、加拿大部分地区高温直逼50摄氏度;到伦敦百年一遇的暴雨直接致使电力、交通网络瘫痪;再到南极冰川加速消融…有画面感了吧,危机感来了不?
经过两年准备和13天的艰苦谈判,当地时间2021年11月13日,《格拉斯哥气候公约》正式通过!但是,此次会议也带着“深深的遗憾”指出:发达国家未履行早在2009年定下的承诺——发达国家将在2020年前,完成每年提供1000亿美元气候资金帮助发展中国家。
在绿色发展的进程中,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都商定了哪些各自应有的担当?是否说到做到?
解振华:当时谈的1000亿美元是哥本哈根会议定的,作为一种交换、妥协,发展中国家接受磋商与分析,发达国家要接受核查,前提是发达国家要出钱。最后定下来发达国家每年出1000亿美元,但并没有真正落实下来。每次谈判我们提出来,该做的我都做了,这一点我们有底气,那你们做了吗?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建议发达国家要减排25%到40%,但它都没做到。
所以,在巴黎会议之前,世行还是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的会议上,经过统计,发达国家当时说给了五百亿到七百亿美元,但发展中国家并不承认,为什么?其实除了援外资金外,为了应对气候变化,发达国家要承担历史责任,应该给发展中国家出额外的一部分钱,然而发达国家就是把援外资金包装一下,变成了气候变化资金,所以发展中国家并不接受。
在谈判中,有些发展中国家的部长说,你出了这么多钱,我没见到这些钱。所以我们跟几个发达国家的部长提出,咱们开始要落实出资问题,把时间表、路线图明确下来,让大家知道,到哪一年、哪些国家出了多少钱。
当下,中国力争2030年前实现碳达峰、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其中承诺的30年时间差,远远短于发达国家所用的时间。为达成这一目标,中国采取市场化手段,全国碳排放权交易市场于2021年7月16日正式开始上线交易。
早在2011年的11月份,国家发改委公布在北京、上海等七地,先后开展了碳排放权交易试点,由此开启了中国的碳交易市场。
解振华:我们搞碳交易试点,不追求碳价格有多高,关键在于选取了东部、中部、西部的不同发展水平、不同情况的城市,想结合中国的这个国情,设计一个我们自己的碳市场。
最主要的就是,你要确定一个有力度的碳排放总量,然后根据这个总量,确定不同行业、不同企业、不同单位的配额,只要成本有差距,就会出现交易的冲动。这个试点,我们没有任何经验,全是效仿的欧盟。
现在,很多国家也在找我们谈,能不能跟中国合作,我们都欢迎,没问题,但我得把自己的市场建起来,有了这种经验之后,再去跟区域、跟全球去做市场。这样,在制订游戏规则的时候,我有发言权了。
关键点:遮天蔽日沙尘暴、烧柴问题比粮食问题更严重
从1978年开始,中国政府陆续投入资金,在西北、华北和东北建设三北防护林。2021年3月15日,受到蒙古气旋、冷空气的影响,一场漫天的沙尘暴落地北京,这使很多人又想起了这一条守护国土的林带。为什么防护林挡不住沙尘暴?这项规划长达73年的工程,解决了哪些问题?
时任国家林业局局长 贾治邦:蒙古气旋是逆时针旋转上升的一种气流,它把沙卷到三千到五千米高,我们三北防护林的树,种得再高也长不到三千米,所以它就挡不住沙尘。如果没有这几年的防沙治沙、植树造林、植被恢复,那么沙尘就会更大。
起初,在建设三北防护林时,我们选种的树种不太合适,我们过去沿着公路在三北防护林种杨树,毛又多、病虫害又多,现在效果又不好。如果在三十年以前,种上现在的樟子松,来上这一道“绿色长城”,那现在就会非常漂亮,看着非常青翠。
吴小莉:有人说这是中国北部的绿色屏障,那没有三北防护林时候的氛围是怎么样的?
张建龙:三北防护林主要针对水土流失和风沙危害的治理,还解决饲料、木料、燃料的问题。六十年代、七十年代也不能说是吃饱,但是烧的问题比粮食问题还要严重,我们就去扫羊粪、刨草根去烧。那时候想,只要能把烧柴问题解决了,三北防护林工程就是一大贡献。
吴小莉:当时的情况是有多严重,所以需要一个林带?
张建龙:因为当时这个地方基本没有森林,过去三北地区的森林覆盖率只有百分之五点零几,生活很苦。过去在沙漠边缘的农田地播种种子,一场大风把种子刮掉了,就得接着再种。而且,为什么说沙进人退?因为房子挡风,沙子慢慢都集中在房顶,然后居民再搬迁、再往里走。我们看到过去每年沙尘暴遮天蔽日,北京过去每年都有十几次,那其它地方其实更多了。所以,三北防护林对防沙治沙、水土流失治理,还有对老百姓生活生产条件的改善,作用很大。
事实上,早在2012年,身为地质学家的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民盟中央主席丁仲礼,就将目光由地层转向了天空,开始研究雾霾的治理。
丁仲礼:首先,要从排放入手,减少排放就是要转换能源的结构。第二,排放源要进行处理。比如,我们以前对火电厂的处理很多,脱硫、脱硝、除尘,那么以后,可能也要把所有烧煤相关的锅炉,都得要处理,这个量会很大。我们也得考虑一些其它方面,比如VOC(挥发性有机化合物)、化工领域等等的排放,都要有一个减排的过程。这确确实实需要投入,而且这需要一个过程,而且这样的投入会促进经济。
环保产业一定是一个新的经济动能,它会超过农业总量,这个我相信一定会的。
多年来,九三学社中央持续关注乡村环境综合治理问题。作为植物生理学领域的专家,九三学社中央主席武维华说,过去,人们对“草”的关注少一些,但其实在中国,有40%左右国土面积是天然草原。在十九大报告中,“草”,被首次明确地纳入生态文明建设。在武维华的眼中,这个变化,非常重要。
武维华:过去几十年过度放牧,我们只用不养。
吴小莉:怎么养?
武维华:这个要根据实际情况来看,比如我们正在做一个科学实验,在天然草原上免耕补播一些优良草种。因为草原有一个特点,千万千万不要去翻它,别看表面没草,地面下面的草根,可是很多年积累下来的。
吴小莉:环境一好,它自己会发芽、会长。
武维华:对,所以我们现在采用免耕的方式,就是不挖它,直接补播优良草种,我过一段还要去看这个实验。
吴小莉:在哪里?
武维华:在大庆。我们补播的是苜蓿,苜蓿不用施氮肥,现在最大的化肥污染就是氮肥。那么选择大庆是因为苜蓿是多年生的,在东北、黑龙江,多年生的植物意味着它要过冬,只要它能过冬,我这实验就成功了。一旦实验成功,我们就会准备扩点,在黑龙江种、在内蒙种、在宁夏种、甘肃种,将来大规模地再利用免耕补播的方式。
解振华:在全球环境保护、可持续发展的历史进程中,中国的理念应该是在前面的。我们有经济实力、技术基础,创新能力也在大大增强。但是解决这些问题,还是要有一个过程,要有耐心。过去我做环保时候,还是在坐“冷板凳”的阶段,现在这个“板凳”已经坐热了,大家都有共识了。在这么好的环境,应该说中国环保的可持续发展、应对气候变化,非常有希望,应该有信心。
编导:孟涵
编辑:马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