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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改嫁3次离家多年(生父去世后她投奔改嫁的母亲)

母亲改嫁3次离家多年(生父去世后她投奔改嫁的母亲)母亲在电话里说:“我给你寄点钱。你请和尚给他念一天经。”她父亲生前赌嫖偷扒,恶事做尽,以至于族中无人愿意插手他的丧事。她只好给母亲打电话。母亲刚刚分娩完毕,还在月子之中。良辰在她十一岁的那年来到家里。那一年春末,漫山遍野的杜鹃开得异常得好。她父亲在那样的啼血之光中过世。她没有掉一滴眼泪——他病情恶化的阶段,她守在床榻前里里外外伺候他的时候,眼泪早已经哭干了。那是她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岁月。她说:“就好比从虎口侥幸逃脱,接下来挨几顿饿,或是受一点伤,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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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改嫁3次离家多年(生父去世后她投奔改嫁的母亲)(1)

良辰说她从来没有埋怨过生活中的每一道坎坷,每一次挫折。

也许有过恨,但绝不是埋怨。

她在庭前负手而立,遥望南方的天空。

良辰在她十一岁的那年来到家里。

那一年春末,漫山遍野的杜鹃开得异常得好。她父亲在那样的啼血之光中过世。她没有掉一滴眼泪——他病情恶化的阶段,她守在床榻前里里外外伺候他的时候,眼泪早已经哭干了。那是她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岁月。

她说:“就好比从虎口侥幸逃脱,接下来挨几顿饿,或是受一点伤,算得了什么。”

她父亲生前赌嫖偷扒,恶事做尽,以至于族中无人愿意插手他的丧事。她只好给母亲打电话。母亲刚刚分娩完毕,还在月子之中。

母亲在电话里说:“我给你寄点钱。你请和尚给他念一天经。”

她就在众人的目光里,事事亲历亲为,完成了所有繁琐晦涩的程序。潦草,但对她来说意义重大。父亲的死是他本人的终结,也是良辰的一个新的起点。

葬礼结束后,她动身前往母亲所在的青城。

早早地在墟沟的大坝上等候每日一班的公车。中途过江,换乘渡轮。她从没有走过这条线路,只是一路学着别人买票、检票、过桥、过站。甚至别人将票对折一下,她也会照做,生怕这是必备的环节。

在黑暗肮脏的船舱里远眺江面,见波心江雾氤氲。她那时觉得自己并不在投奔亲人的路途中,而是任由这样一艘大船背载,通往神话中未知的岛屿。

到了青城,搭乘一种带有狭小方形铁皮车厢的电动三轮车去母亲家。她事先已经把母亲的地址写在笔记本上,就翻出来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报给司机。

多年不见但似乎更加年轻的母亲开门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以后不要敲门。这里有门铃,不然我们听不见。”母亲好像刚刚洗完澡,头上密密地别着粉色的卷发器。那时是傍晚,室内没有开灯,显得很昏暗。他们住在一楼。当时的住宅楼,一楼还会有一个院子。他们搬了小桌在院子里吃晚饭。

那个坐在庭院花树下,埋着头,一声不吭吃着饭的男人就是她后来的父亲。

听到人声,他抬起头来看她。其实他并不能看清良辰。她在暗沉的室内,他在云霞满天的室外。良辰说:“其实他当时能不能看清我并不重要。或者他并没有打算看清我。他看我一眼是礼貌。”

他说:“来,坐下一块吃吧。”声音很轻,丝毫没有邀请入席的热情。

良辰说:“我在车上吃过了。”

母亲追加了一句:“爸爸让你吃,你就吃一点。”

隔壁传来婴儿的啼哭,母亲立刻跑过去看。

她到底坐下来勉强吃了一些。初相识的父女二人相对无言。一直等到父亲吃完,她准备收拾桌子、洗碗。父亲见状只是摆摆手,自己动手收拾起来,又突然丢下手,看着她说:“你来之前,我跟你妈吵了很久。她现在做个体,没有领导,没有同事。但是我有。我是在单位上班的。家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我要忍受很多闲话。我当年排除万难和你妈在一起就已经快要崩溃。你现在突然过来,我等于被打回原形。”

他说完背过身去,又自言自语:“对不起,不应该跟你小孩说这些的。”

母亲抱着弟弟,沉默地站在窗前看着他们。

良辰说,好像从一出生开始,她就没有给别人带来过幸福感。每一次和他人碰撞,只会带去痛苦和压抑。“可是别人又拿什么来指责我呢。我一直处于被动,我也不想这样的。老天给了我这样的角色,我只能照本宣科。”

她在墟沟读完小学,一直品学兼优。到了青城的初中,像无法融入新家一样无法融入新的班级。老师对于她的家庭和来历有了初步的了解后,整个年级都窃窃私语起来。

她从没向家里提起过在学校所受的委屈,只是常常会在课堂上走神。

认识南国,是她的大幸。

她曾经在日志里给过那段时光一个比喻。在一个沟壑连环的黑暗溶洞里跋涉很久,找不到出口,身心俱疲。身边忽然有一朵洁白大花旁若无人兀自开放。那就索性停歇下来驻足欣赏,暂时不管前路渺茫。

七月,一连数日的大雨形成洪涝。湖水泛滥,部分街道被淹没。傍水的青城年年如此。她没有自行车,一直都是步行上学。只有在泥水滚滚,无法前行的岔路口停下来。

南国在她身边单脚撑地,停下车:“要不要载你。”

她说了谢谢,然后脱掉鞋子,蹚着深浅走到了对面。

一直到他们相处了好几个星期之后,南国才告诉她:“我当时真的很尴尬。在那呆了半天,看你走了才走。”

良辰说:“随随便便让陌生人搭载的女孩,大概会很容易让人失望吧。”

和南国在一起的那些时间,她只觉得光阴很快溜走,三言两语,午后就到了黄昏。坐在堤坝上,听到缠绵松涛里渐渐有了渔舟的归棹声。最后尘寰向晚,西天云霞灿烂。他载着她回家,骑过漫漫长堤。

就这样,持续很久,一些伤痛逐渐淡化。像漆黑长夜后微微露出破晓的曙色。

后来,在一个有桂花香的傍晚,他们全家坐在院子里吃晚饭。弟弟长生在一边的摇篮里熟睡。母亲听到急促的几声门铃后去开门,闯进来的中年悍妇东搜西检,最后在院子里看到良辰。走上来就揪住她的头发往地上掼,骂她:“绝八代的小娼妇,才十几岁就勾三搭四的,以后除了卖,你还能干什么啊。”

她是南国的母亲。南国还在试用期,有群众向厂里的领导反映他教唆引诱在校女学生。他被开除了。

他母亲走后,尽管被惊醒的弟弟还在啼哭,家里却显得无比安静。母亲突然走过来扇了她一耳光。接着,愤怒转为讽刺:“以后嫁人不用愁了,这么好听的名声。”

她揉揉脸,看着母亲,轻轻反击道:“你当年的名声又好听到哪里去呢。”

她在母亲的瞠目结舌中慢慢地走回房间,反锁门闩。母亲回过神来,用力踢她的门:“良辰我告诉你,你想死一遍就不要开门。”

门是空心的,朝外的那层板被踢破一个大洞后,父亲把母亲拉走了。

良辰说,过了很多年,一路走,一路爬,才知道爱绝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很多条件一定是要到了那个年龄才具备的。可她也从没有看低过自己。南国是路途中一个既定的人物,他的存在非常合理。

良辰后来没有继续再念高中。父亲送她去了另一座城市读中专。

中专毕业前的一段时间,她积极寻找工作。无数次因为文凭太低而被拒之门外。大部分同学都纷纷返回故乡,请求父母援助。她毅然决然,独自一人北上首都谋求发展。

起初做服务员,廉价而卑微,工作繁重辛苦。常常加完班回到租住屋已经是凌晨。她认识了新的男友,一样是来自浙江的打工仔。信誓旦旦,要一同打拼,在北京立足。她给父亲打了电话,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父亲说:“你现在不能被一时的激情蒙住眼睛。不然以后就要吃很多的苦。”

她听出了父亲的话外之音,也知道还没有资格为未来下注,很快就和那人分手。

她开始努力工作,空出准确的时间去上成人夜校。婉拒身边的好友牵线搭桥的美意,一直独身。克制内心的厌恶,做一份婚庆司仪的兼职。台上千篇一律地谄媚于嘉宾及新人,台下仍然少言寡语。

后来在一次喜宴上认识霍尔,她的前夫,一个血统纯正的澳洲男人。他用生涩的普通话与她交流:“良辰,你跟我以前看到的中国女孩很不一样。她们很瘦弱。不,很柔弱。不是很坚定。你很勇敢,心很开阔。”

她也喜欢他。但她微笑不语,只是微微举起手里的香槟示意他cheers。

这次她没有再听父亲的,和霍尔结了婚。此前,父亲认为他们不是同一类人,性格中有很多的不平等。父亲所有的预测在他们后来的婚姻生活中逐一应验。甚至,霍尔在她的孕期出轨,夫妻之间恶语相加,闹到不可开交。

生完孩子以后,良辰纠结很久,终是回到青城。

新生儿双眼碧蓝,但一对眉毛却是典型的中国式柳眉。弟弟长生庆幸自己这么小就做了舅舅,而且还有一个容貌美丽的混血外甥女。

父亲反复漂清尿布:“哪怕带着一点肥皂水,干了之后都会硬,硌得孩子不舒服。”

她说:“爸,对不起。”

父亲打断她:“别说这些话。事情不能推翻重来,那就做好手头的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做一个称职的母亲。”

夕阳下,百叶窗的条纹阴影覆盖在父亲的脸上,显得非常玄秘安详。

父亲的话成了她恪守的箴言。

“他刚刚去世的那一段时间,每到夜里,我都以为他会来托梦。但都没有。反是后来,已经没那么难过了,他倒经常在梦里出现。都是和我絮絮叨叨说话的场景。有一次梦到他带我去中专报到,特别真实,好像就在眼前。”

那时母亲留在家里照顾长生和店里的生意。父亲带着她大包小包地走上火车站的月台。

她在车站喧哗的人潮中低下头,轻声说:“我一个人可以的。”

父亲没有听清,但是知道她的意思,说:“票也买了,假也请了,别说了。”

在车上,有别于以往的沉默,父亲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包括今后在学校的为人处世,衣食住行,和学习上的点点滴滴。

“现在的孩子一听到家长说教就不耐烦。但是我当时听得就特别认真。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那样的话。”

车窗外青山隐隐,湖泊倒映着细碎的日光。父亲坐在她身边悉心教导。母亲自制的干粮在怀里散发着清香。她觉得哪怕世间诸事未卜,至少那一刻,她是安稳平和的。那些虚妄、落魄、沉沦、倒退都离她很远很远。

父亲母亲

FATHER AND MOTHER

很多年以后,他们一家三口迁到杭州定居。但是青城的老房子还一直空在那里没有变卖。父亲去世后,母亲性情大变。年少时的骄傲自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安静多思。

应她的要求,良辰和长生偶尔还会陪同她回青城故居小住。母亲说:“如果我把这里丢了,关于你爸的记忆就统统丢了。家里的根就没了。”

在这里,触景生情是经常的事。梳完头,清理梳齿上的头发,母亲就感叹:“你爸原来说过,他要和我过到金婚。他是个很讲信用的人,但这次他骗了我。”

不过,只要谈起与父亲相知相识的过程,母亲的脸上又会浮起往日的神彩,似乎与光阴逆行,循着时空的洋流回到他们邂逅的原点,可以和他两两相望。

“那年,我在青城菜市场卖水果,你爸刚刚大学毕业,被分派到青城政府工作。那年夏天也是下大雨,一下就是好多天。有一天,他跟着领导到菜市场来例行检查。他刚刚工作不久,那还是他第一次执行公务。”

父亲坐着单位的汽车,驾驶员慢慢地开,怕车轮激起水花溅到两侧的果蔬店面。可是他没什么经验,下车时猛一开车门就掀翻了母亲的一篮苹果。他就连忙跑到积水里去捡拾。

“我年轻的性格你们知道的,走上去就拽住他,我说这都不能吃了,捡也没用,你赶紧赔钱。”

父亲当时怀兜着苹果,污水染脏了他浅色的夹克。他被母亲的样子噎得说不出话来。

驾驶员很快走下来:“你喊什么,知道这是谁么。”

“我管他是谁,我规规矩矩做生意。你再大的官,弄坏了东西也得赔。”

父亲赔了钱,道了歉,然后坐上车走了。但是母亲却有些后悔,觉得过了头。一是怕以后他们单位的人寻个由头来找麻烦。二是他长得好看,又腼腆,她恐怕吓到他了。

说到这里,母亲脸上浮起微笑:“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像是误打误撞,推开冥冥之中的一扇门。

母亲说:“头上三尺有神明,老天爷自有一杆秤。我先前吃了苦,受了罪,终于苦尽甘来,碰到了他。”

后来父亲只要到集市都会去看看母亲。最初攀谈的都是集市的秩序和行情,后来就逐渐聊到各自的家庭私事。

“我跟他说,我出身不好,父母先后被打倒,我也下放到墟沟插队。我爸在一个矿上改造,为了跟上面表决心,叫我主动放弃返城做工人的机会,就留在墟沟找个人嫁了。那时候组织上整天号召要和中下贫农打成一片,我也知道自己成分不好,就是进了工厂也会矮人一截。就听了他们的话,嫁了人,就是良辰她爸。没有受过教育,没办法沟通,兴趣狭隘,这些都是其次。关键是他一身坏毛病,外头又欠了一屁股债。酒后拿板凳砸我,拿猪糠堵我嘴,简直是家常便饭。我实在忍不了了,才逃出来,到青城,做点小买卖。”

谈到这里的时候,母亲掉了眼泪。父亲拿了手帕给她。她记得那是一条蓝格子的手帕,格子有粗有细。手帕散发着碱皂的清香。

“他爸爸是军区干部,妈妈留过洋。他本人也是名牌大学出来的高材生,写得一手好字,又是一流的篮球好手,刚毕业就进了政府工作,样样都完美。这样的小青年居然要和一个离过婚生过孩子在菜市场摆摊子的女人谈对象。良辰,长生啊,你们没从我们那个年代过来。不能体会人分三六九等,阶级作怪,地位悬殊所要吃的苦。所以你们不懂。”

她对他说:“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他说:“你害怕?”

她说:“是。”

他说:“墟沟那种日子你都能过过来,怎么会害怕呢。”

但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境地。面对一个人和面对一群人绝不是一种概念。

在过去的生活中,再难,也只有一个不成器的丈夫。而选择他,她将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为人诟病一辈子。

他父亲打电话告诉他:“你自己想想清楚。你在青城只是过渡,几年一过就会提到杭州来。你要是在那跟这么一个成分紊乱又离过婚的女人在一起,一辈子都别想出头。”

他向父亲明确表态后,那一头咣地就挂了电话。

他母亲紧接着赶到青城,直接找到了她,开门见山让她立刻离开他。

她低着头:“我跟他说过。他不听。”

他母亲立刻拍桌子站起来,直指着她:“那我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进我家门,你休想。”

“他妈后来也去找了他,用断绝母子关系来威胁他。他还是选择了我。”

结婚的那一天,只有他的寥寥几个好友到场恭贺。她之前说过喜欢中式婚礼,他就早早地定做了一件桑蚕丝的旗袍,这在当时,可以说非常奢侈。他说:“批我们走资我也认了,这可是一生的大事。”

后来,她还跳了火盆。拜天地时,没有父母在场,他们就拜空椅子。最后喝交杯酒,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合卺痛饮,以为厮守。旧时光点滴重演。母亲深呼吸,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室外。

庭院里,她和父亲刚搬进来时种的无花果树已经十分粗壮。他们离开青城的这些年,没有人照料它,只不过兀自沐浴阳光雨水,长势却极佳。高拔青翠,阴翳满地。母亲说:“你爸的灵魂就住在里面。”

父亲的病没有什么征兆,又发现得晚。得到医院通知的时候,他摇摇手说:“不要往水里扔钱。我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很好。”

最后,父亲不能自理。母亲天天生炉子煲汤,做小米粥。鸡丝切得和绣花针一样细,喂给他吃。只要父亲身上出一点汗,母亲就为他洗澡擦浴。父亲去世后,医生检尸时说:“得了他这种病,三伏天到最后身上没有一处烂的,真是罕见。”

父亲病危时说的话也很清醒。他说:“我就是放心不下。良辰还年轻,单亲带着孩子要怎么生活。还有长生,什么话都放在心里,叫我们怎么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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