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教你如何理直气壮的骂人:鲁迅教你如何理直气壮的骂人
鲁迅教你如何理直气壮的骂人:鲁迅教你如何理直气壮的骂人反观胡适,倒是十分平和,保持了谦谦君子的做派,不迎战不应战。鲁迅拿起笔杆子就骂了胡适:“将自己的魂灵枭首通衢,挂出了原想竭力隐瞒的丑态。丑态,我说,倒还没有什么丢人,丑态而蒙着公正的皮,这才催人呕吐。”与胡适的骂战:很轻松 胡适和鲁迅一度惺惺相惜,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发表后,胡适称赞这部小说是“一部开山的创作”,鲁迅也称赞过胡适的一些文章。他们的决裂是革命观念的不同,1925年,爆发了“女师大风潮”,胡适认为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学生不应该参与到革命的斗争洪流中,鲁迅则恰恰相反,他是十分支持学生运动的。
曹丕曾在《典论·论文》里说过:“文人相轻,自古而然。”
相轻,就会产生故事,特别是当文人之间的暗自较劲,升级成明枪实斗的时候,“好戏”轮番上演,有的不了了事,有的刷新我们的三观,好不精彩!
但说起文人,谁能在骂人方面称霸一个时代,也只有我们的鲁迅先生了。
与胡适的骂战:很轻松
胡适和鲁迅一度惺惺相惜,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发表后,胡适称赞这部小说是“一部开山的创作”,鲁迅也称赞过胡适的一些文章。
他们的决裂是革命观念的不同,1925年,爆发了“女师大风潮”,胡适认为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学生不应该参与到革命的斗争洪流中,鲁迅则恰恰相反,他是十分支持学生运动的。
鲁迅拿起笔杆子就骂了胡适:“将自己的魂灵枭首通衢,挂出了原想竭力隐瞒的丑态。丑态,我说,倒还没有什么丢人,丑态而蒙着公正的皮,这才催人呕吐。”
反观胡适,倒是十分平和,保持了谦谦君子的做派,不迎战不应战。
胡适曾说:"我受了十余年的骂,从来不怨恨骂我的人。有时他们骂得不中肯,我反替他们着急。有时他们骂得过火了,反损骂者自己的人格,我更替他们不安。如果骂我而使骂者有益,便是我间接于他有恩了,我自然很情愿挨骂。"
鲁迅去世后,胡适的女学生苏雪林写了一篇骂鲁迅的《鲁迅论》想要发表在老师编的《独立评论》上,被胡适呵斥,说她"未免太动火气"。
与徐志摩的骂战:随口就来
对徐志摩,鲁迅没有多大的怨气,只是有些看不惯,所以他就是顺带调侃一下。
鲁迅师从章太炎,徐志摩是梁启超的学生,章梁两人当年如仇人一样,还大打出手。这不同的师承关系,似乎注定了后来鲁徐二人的格格不入。
1924年,泰戈尔访华,这在当时的中国文化界是件大事。徐志摩奉命追随左右,最后发表了一通空洞缥缈的高论,把泰戈尔捧得神乎其神。
当时有人称泰戈尔是“诗圣”,称徐志摩为“诗哲”。平心而论,泰戈尔的确堪称“诗圣”,而徐志摩的诗才在当时虽还算佼佼,但真的谈不上有多大的天才,否则也不会整天“情呀爱呀”的无病呻吟了。
鲁迅当然是尊敬泰戈尔的,但对于徐志摩神化泰戈尔就有些看不惯了。可徐志摩天生可爱,平日里憨态十足的,鲁迅也不好骂他啊,就戏称徐志摩为“诗哲”。
好笑的是,徐志摩还干脆给自己取了个笔名叫“诗哲”。
林薇因和徐志摩一起接待泰戈尔之后,就与梁启超的儿子梁思成订婚,并双双赴美留学了。留下失恋的徐志摩在那里感叹:
“离别!怎么的能叫人相信?我想着就要发疯。这么多的丝,谁能割得断?我的眼前又黑了…… ”
五四新文化运动之后,知识青年张扬恋爱至上,大家都想从恋爱中找出路,这无异于白日做梦。
那时新青年都爱写恋爱诗、失恋诗,以失恋诗尤为盛行。一心记挂着国家命运的鲁迅是在看不下去了,便做了一首讽刺诗《我的失恋》:
“我的所爱在山腰;
想去寻她山太高
低头无法泪沾袍。
爱人赠我百蝶巾;
回她什么:猫头鹰。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心惊。
我的所爱在闹市;
想去寻她人拥挤
仰头无法泪沾耳。
爱人赠我双燕图;
回她什么:冰糖葫芦。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糊涂。
我的所爱在河滨;
想去寻她河水深
歪头无法泪沾襟。
爱人赠我金表索;
回她什么:发汗药。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神经衰弱。
我的所爱在豪家;
想去寻她兮没有汽车
摇头无法泪如麻。
爱人赠我玫瑰花;
回她什么:赤练蛇。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由她去罢!”
虽然有人指出,鲁迅写这首诗的直接导因是徐志摩和林薇因的爱情纠葛。但鲁迅自己说:“不过是三段打油诗,题作《我的失恋》,是瞥见当时‘阿呀阿唷,我要死了’之类的失恋诗盛行,故意做一首用‘由她去罢’收场的东西,开开玩笑的。”
鲁迅是为有爱国心、责任心,靠笔战斗的战士,但也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文人本人。他对徐志摩的讽刺只是看不惯某些做法罢了。
后来,1931年11月21日,徐志摩的噩耗传出来后,鲁迅还把刊登在《时报》上的空难报道剪了下来保存。
与梁秋实的骂战,不相上下
被鲁迅骂过的人不少,梁实秋是抗击打能力最强的一位。
他和鲁迅你来我往隔空对骂,从1927年一直对骂到了1936年!
直到鲁迅1936年10月去世,这场骂战才得以终结,这可以说是以“死亡”为终结的一场旷日持久的骂战了。
梁实秋甚至依靠长期骂战积累的经验,写了一篇《骂人的艺术》,总结出了骂人的十大招数:
一、知己知彼;
二、无骂不如己者;
三、适可而止;
四、旁敲侧击;
五、态度镇定;
六、出言典雅;
七、以退为进;
八、预设埋伏;
九、小题大做;
十、远交近攻。
其实两人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1926年梁实秋发表了一篇反驳卢梭教育观点的文章,鲁迅一向是支持卢梭,梁实秋反驳了卢梭就是得罪了鲁迅,鲁迅怎么能让人说自己的偶像不好呢?
接下来鲁迅发了《卢梭与胃口》《文学和出汗》两篇文章支持卢梭、拷问梁实秋。
梁实秋没有就此休战,发表了一篇《关于卢梭——答郁达夫先生》第一次正是反驳鲁迅。
至此,两人的骂战火力升级,战场也从卢梭扩大到了文学的阶级性。
卢梭本人应该也没想到他的文章竟引发了文坛的一场骂战。
1926年,梁实秋发表《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论鲁迅先生的硬译》《"不满于现状",便怎样呢?》向鲁迅叫板。
鲁迅也"真刀真枪"地与梁实秋正面作战,发表了《好政府主义》《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两篇文章,其中以《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最为有名:
凡走狗,虽或为一个资本家所豢养,其实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所以它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
不知道谁是它的主子,正是它遇见所有阔人都驯良的原因,也就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证据。
即使无人豢养,饿的精瘦,变成野狗了,但还是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的,不过这时它就愈不明白谁是主子了。
当然,骂人功力一级棒的鲁迅骂过的人不止以上四位文人,钱玄同、朱光潜、叶圣陶、李四光、陈西滢、沈从文等人都被鲁迅发文批判过,甚至鲁迅的弟弟周作人也没能幸免于难。
鲁迅曾对他人称他"好骂人"予以回应:
“我想,骂人是中国极普通的事,可惜大家只知道骂而没有知道何以该骂,谁该骂,所以不行。现在我须得指出其可骂之道,而又继之以骂,那么,就很有意思了,于是就可以由骂而生出骂以上的事情来的罢。”
能在吵架上吵出理念、吵出大道理的人,也只有鲁迅先生一人了。
我们都知道他爱憎分明、疾恶如仇,是一位精力旺盛、战斗力十足的革命战士。从吵架的阵势上也能看出来。
但也是这样一位性格火爆文人,曾在多方势力猖獗的时代,使尽全身力气,用笔头去唤醒民族的希望、民众的良知,试图在黑暗中散发出一束光,为后来人照亮了前进的方向!
甚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