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搜索:  汽车  科技

脚步慢下来了:脚步放慢

脚步慢下来了:脚步放慢就像吃了红薯胃里会时不时泛酸一样,脚步慢下来之后心里会常常泛酸。我知道头顶亮亮的太阳能叫人在冬里身上暖和,可是在我心里头,还是时不时会莫名泛起寂寞,这蚀骨啮魂的寂寞,一步步消蚀精神,啃咬着我不放。这到底是什么,怎么来的?今年我选择离开,离开曾经心爱的一段历程,想开始另一段心爱历程。可在这个时候,竟不知道我爱怎样的生命,能去爱怎样的生命。所以我一直等待,做个闲人,在音乐里,在读书中,在阳光下,在行走时。做个俗客,守着老人,做饭炒菜,睡觉发瓷,吹牛散步。做个盲流,呼朋唤友,打牌喝酒,不看新闻,关心菜价。想啊想,等啊等,我妈说,我儿转性了。是啊,我转性了,三年前就转性了。我知道这样说显得有些矫情,可是当自己生命以可以体会身受的形式叫人感知了,难免有些惘然若失,当亲人的生命以以可体会身受的形式叫人感知了,难免有些悲怆难禁。就像那远远的太阳,红红的挂在西边村子的树顶上,然后恍恍惚惚间,树梢戳在太阳里

脚步慢下来了:脚步放慢(1)

大年初三跟妈去走亲戚,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亲戚家离得又不远,我们就步行去。边走边晒太阳,风也好日头也好,舒服的我眼睛都有点眯起来了,脚底下不禁轻了起来。妈跟在我后头说:你脚步放慢点,要不然都可惜这么好的太阳了。我一回头,能看见微乱的头发散在她满是皱纹的老脸上,脸半朝南,阳光能照到她脸上的每个角落。

这句话一出来,我把妈的手挽起来,带上劲引着她往前走,猛的把脸撇到一边,叫眼泪一个劲儿的顺脸往下流。六十多的人,走路已经开始吃力了。也许岁月对于我来说还有很多,可对妈,已过大半了。我能感受时长日短的相对,感受度日如年的熬煎,也能感受度年如日的慌茫。可头晒着这媚亮的当空日头,我除了心里的欢喜愉悦,却一点都体会不出这几里路上它的喜贵,而老人能,叫我脚步放慢点,再慢点,要不可惜了这好日头所在的年月。

我爱喝酒,一逮住酒往死里喝,要么喝大,要么喝挂。我为什么喝酒,因为在那残醉的边缘,我能时不时看着生与死的清晰明朗的际线,能触摸生不如死,死或若生。

我爱抽烟,一摸着烟往死里抽,抽一包烟只需要用一次打火机。我为什么抽烟,因为透过烟气,我能明确地看着生命在一寸寸往前走,走着走着,就只剩下一截灰,风一吹就散没了。

我知道这样说显得有些矫情,可是当自己生命以可以体会身受的形式叫人感知了,难免有些惘然若失,当亲人的生命以以可体会身受的形式叫人感知了,难免有些悲怆难禁。

就像那远远的太阳,红红的挂在西边村子的树顶上,然后恍恍惚惚间,树梢戳在太阳里头了;然后太阳入到烟里头了;然后又连光都没有了,暮了就,黑了就。太阳下去明天还要升上来,时日却恍惚间只短不长,生命入暮了,人生的光黑了,再就没了,怎不叫人失落。

当我走过了用市场经济的方式经营生命的时日后,才猛子觉得了自己的蠢,所以我准备用计划经济的方式开始经营生命,却似乎已经看到了生命日头的红了,暮红的色。

今年我选择离开,离开曾经心爱的一段历程,想开始另一段心爱历程。可在这个时候,竟不知道我爱怎样的生命,能去爱怎样的生命。所以我一直等待,做个闲人,在音乐里,在读书中,在阳光下,在行走时。做个俗客,守着老人,做饭炒菜,睡觉发瓷,吹牛散步。做个盲流,呼朋唤友,打牌喝酒,不看新闻,关心菜价。想啊想,等啊等,我妈说,我儿转性了。是啊,我转性了,三年前就转性了。

就像吃了红薯胃里会时不时泛酸一样,脚步慢下来之后心里会常常泛酸。我知道头顶亮亮的太阳能叫人在冬里身上暖和,可是在我心里头,还是时不时会莫名泛起寂寞,这蚀骨啮魂的寂寞,一步步消蚀精神,啃咬着我不放。这到底是什么,怎么来的?

啊,是孤独来的,是孤独。寂寞因孤独而起,孤独却不仅仅是因为寂寞。每次欲望的潮退后,留在心灵沙滩上的是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残肢断体,召来掉毛的湿漉漉的苍鹭叼着尸体在下流的流着口水!总是懒懒的蜷着,在暗想,下次潮来,会更深,更黑,更恶心,更孤独。

这样的泛起我没有深入思考过怎样去压制,因为知道是潮汐,就只能是静静坐着抠鼻子,多想无益,徒弥心力。南山能时常见着,谁能弯下腰去采菊花?靠静是静不下来的,动一动兴许能静下来。洞明了世事的往往洞明不了心事,了没了心事的到头来往往都惘然。

王小波先生说他临死前的几年跟李银河的生活只有两件事,读书和写作。这样的生活平淡两字足以概而括之。这样的平淡在尘烟渐起的上世纪末来之不易也难能可贵,搁到现在这欲金时代,我不知道什么算是平淡,怎样才能平淡,这是个操作上的问题,更是心境上的挑战,所以,放慢脚步吧,再慢点。

猜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