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行之登西岳山：山行漫记西五指山

小君 2023-02-08 18:33:53 531

五岳行之登西岳山：山行漫记西五指山山风拂过，沟谷微吟，山坡的颜色变了，变得像一个翻了面的绿衣裳，灰白灰白地透点绿。嗯，就是这个样子。那是满坡的栓皮栎树，叶子被风一撩，全都翻了过来，露出了发白的叶背，所以整体看起来满坡泛白。风一停，叶子又恢复了原状，整面坡又变成了绿色。旱柳、小叶杨、核桃树、板栗、栓皮栎的新叶，衬托着沟谷显得嫩绿鹅黄。东坡根的活血丹已经开花，成对的唇形粉红色小花，像一对喇叭似地从绿叶中探出头，不知在向路人呼喊些什么。一面渗水的山坡上，问荆黄棕色的能育枝，顶着穗状圆柱形孢子囊，胡乱地站满足有10多平米的地方。这片问荆颇犹如缩微森林颇为壮观，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心里很是赞叹。2020年4月25日，车子沿着S329省道，在石盆村村东桥头，拐进狭窄曲折“繁华”的石盆村街道。向西一路爬升，来到了西五指山前的塔石铺村。路边的黄堇开的正好，一串串的黄花组成了片片花毯。钩齿溲疏躲在阴凉的南坡根，看着风景不时地点点头。在过

西五指山在沙河市很有名，但凡沙河本地人，去过和没去过的都应该知道它。它是沙河市毫无争议的地标性景观。如此深入人心的地方我只去过三次，对它的认识和理解，也是片面和肤浅”的。

开车去西五指山的路有两条，一条是从平涉线（s202）上的石盆村向西穿过去。另一条是从武安市的牛心山村向北穿过去。这两条路都在梧桐沟村汇合，然后向北过老石岩，到沙河市最西端的村子——塔石铺，就到了。这两条路都不好走。石盆村的街道窄，曲，回肠，上坡加急弯，驾驶技术不好的还得倒一把，再来个半坡起步，颇为惊险。从牛心山村过来的路，还算平坦，就是中间有一段年久失修，底盘低的车子要吃亏。再说，路边的荆条酸枣非常好客，拉拽你的爱车没商量。如若不心疼爱车的颜面，留几道划痕，走这里也无妨。

西五指山，根据《沙河县志》记载，康熙前此山称“七鸮山”，后来才改称五指山。叫“七鸮山”。因为山顶上大小一字排开的七座山峰，似形态各异，俯瞰山川，伺机捕食的猫头鹰（鸮）而得名。五指山只是后人附会唐僧取经的故事里，孙悟空被压五行山下五百年的故事而来。因“形”得名不免有些牵强，毕竟它有七座山峰，连六指都算不上。据我的观察，还是叫“七鸮山”比较合适。坐落在片麻岩山体顶部的七座长石砂岩山峰，高矮胖瘦不同。在夜晚，月朗星稀，从东向西望去，蓝黑的天幕下，黑黢黢的山峰真的很像七只猫头鹰。斜射的月光穿过山隙撒向山涧，能不说这是猫头鹰犀利的目光！这样的氛围，给幽暗的山谷陡增了几分诡异。猫头鹰在农村一般都认为是不祥之物。有人说，猫头鹰发出“笑”的声音，就会有人死亡。所以，农村流传一句俗语说“不怕猫头鹰叫，就怕猫头鹰笑”。猫头鹰的笑，就是死亡的信号。我没有听见过猫头鹰的笑，所以也无法给出一个具体的描述。听俺村人说，我父亲去世前一晚上，村里的猫头鹰叫的格外难听。那一晚，我和我的弟兄们围在父亲身边忙于抢救，都没有注意到那难听的叫声。也许那就是所谓的“笑”吧，但我无法言说。

山之所以改名，我猜多是为了图个吉利，讨个口彩。赋予它一个好听好记的名字，便于传播，又彰显传奇与神秘。现在称为西五指山，是为了区别位于秦王湖畔小仓村的东五指山，和位于沙河市禅房乡石盆村南沟的南五指山而言。西五指山名称的由来大抵如此。

2020年4月25日，车子沿着S329省道，在石盆村村东桥头，拐进狭窄曲折“繁华”的石盆村街道。向西一路爬升，来到了西五指山前的塔石铺村。路边的黄堇开的正好，一串串的黄花组成了片片花毯。钩齿溲疏躲在阴凉的南坡根，看着风景不时地点点头。在过老石岩不远处，路边的小水库又恢复了16年7.19大洪水之前的状态。那次洪水过后，整个小水库被山洪冲下的土石淤成了平地。二年多没来，不知何时，谁又把它清理了出来。清理后的库水清澈见底，水面倒映着两岸的嫩绿，整个小水库看起洋溢着一派生机与祥和。微风拂过，碧浪轻涌，一道道波纹，恰似对对慢跑的情侣，携手喃喃细语。

在塔石铺村石桥边停好车，左手是上山的土路，右手过桥就是塔石铺村。路边的白屈菜和附地菜沿着水泥路一直长到村口，就像两列迎亲的队伍似的，挥舞花朵欢呼雀跃。这种惯常的植物我没兴趣拍，径直沿着土路上山。

春天的北方干旱少雨，河沟里没有了夏日欢腾的溪流。河床上羊粪蛋，左一片，右一片的。今日的阳光格外犀利，照在风化的片麻岩土上，显得明晃晃，干巴巴的。路边有许多高大的核桃树，在一棵相对低矮友好的核桃树前，我观察了核桃的雌雄花序。它的雄性葇荑花序下垂，长约5-10厘米。雄蕊多数，花药黄色。雌性穗状花序通常具1-3个雌花。雌花比较小，柱头浅绿色。核桃雄花序先生，雌花序后生。当雄花序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雌花序才慢慢长出来。雄花花粉快成熟的时，雌花序也就准备好了。它们传粉、授粉才达到同步，不浪费彼此感情。

旱柳、小叶杨、核桃树、板栗、栓皮栎的新叶，衬托着沟谷显得嫩绿鹅黄。东坡根的活血丹已经开花，成对的唇形粉红色小花，像一对喇叭似地从绿叶中探出头，不知在向路人呼喊些什么。一面渗水的山坡上，问荆黄棕色的能育枝，顶着穗状圆柱形孢子囊，胡乱地站满足有10多平米的地方。这片问荆颇犹如缩微森林颇为壮观，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心里很是赞叹。

山风拂过，沟谷微吟，山坡的颜色变了，变得像一个翻了面的绿衣裳，灰白灰白地透点绿。嗯，就是这个样子。那是满坡的栓皮栎树，叶子被风一撩，全都翻了过来，露出了发白的叶背，所以整体看起来满坡泛白。风一停，叶子又恢复了原状，整面坡又变成了绿色。

从山的南面登上山脊，反而看不到整个山峰的气势。南北一字排开的山峰堆叠在一起，唯见一座山峰。可谓一“峰”障目，不见“峰林”。山峰根部堆积了许多风化崩塌的碎石，碎石大大小小散乱无章，颇有几分西部影片粗犷的味道。登高回望，东南方向的荆柴垴淹没在一片黑色的松林中，半山腰的小路，隐没在灌丛中，犹如秃毛笔划出的飞白时隐时现。

西五指山东坡南侧没啥高大的植被，山道上干枯的知风草铺了厚厚的一层。莓叶委陵菜、点地梅、绢毛匍匐委陵菜和一条团花锦蛇，各自悠闲地从知风草丛中探出头，打量着春天的脚步。低矮的巧玲花、大花溲疏、荆条、酸枣、小叶梣、北京丁香、野杏、鹅耳枥、元宝槭分立两侧，形不成树蔽。整个山道暴露在阳光下，晒得人头疼。好在半山腰废弃的工棚边，有一棵蛮大的元宝槭树，伴着树下七八棵热河黄精，还可以坐下来休息。这段山路，是登山体验中最没有情调的一段。

沿路山体被开采石英石的重型机械破坏地伤痕累累，植被稀疏岩石裸露。幸好噩梦已经过去，政府全面取缔了这里石英石矿的开采，以及30°以上山坡的开发。要不然过不了几年，这里将是“平头山”了。期望大自然，经过一段时间自我“疗伤”又能绿树成荫。

从南侧攀上耸立的主峰，峰脊狭窄犹如刀背。崖边的锐齿鼠李、紫椴、红花锦鸡儿、元宝槭、槲栎、大披针苔草、黄精、玉竹、大花溲疏、蚂蚱腿子、西北荀子，模糊了悬崖与深渊的界限，有点诱人跨过去一探究竟的感觉。半俯身子在巨石间穿行，生怕绊一脚跌下悬崖去。崖边石隙中的小叶梣开的正好，香气四溢，引得蜜蜂围着它嗡嗡嘤嘤打转转。我闭目静坐在岩石上，凭山风忽紧忽慢的轻抚。深呼吸，花香沁入心脾。什么都忘了，这浓而不烈，淡而不薄的香气令人恍如隔世。真的不愿意再睁开眼，去面对现实。但愿化作云烟，萦绕在山峰旁，为风景增添一丝精彩。

西坡的植被显然要比东坡好太多了，鹅耳枥林，臭檀吴萸林，油松林，把山坡遮盖的严严实实，雨后定是白云飞升之处。绕到山后，顿时阴凉了许多，被太阳晒晕的脑仁才得以放松。林下没什么植物，碎石小道走起来有点滑，我手把着鹅耳枥树干小心地下行。一条似乎刚出洞，浑身沾满泥土灰突突的黑眉锦蛇，出现在一块岩石上。我的到来，打扰了它的清净，它扭过头吐着芯子，打量了一会我这个外来客，极不情愿地，扭动着1.5米长的身躯，缓慢地钻进了两块岩石间的缝隙，不见了。

惊魂过后，继续前行。

崖后一株山桃竟然才开放，粉红而热烈的花朵，寂静地守候着一方风景。松林边的钩齿溲疏迎风摇曳，满地的槲树叶子踩上去吱吱作响。转到主峰的北侧，天以近中午，简单吃点东西休息一下。2017年的时候，在这片林子里拍到过大齿山芹、缬草、筋骨草、三脉紫菀，在林子边上拍到过狼尾花、苍术、苦参、墓头回。在倒塌的废墟里，有一棵正值果期的黄花柳。四周遍布的牛叠肚，令人寸步难行，找路颇费了一番周折。

从废墟向北，上到东侧一个小垭口，才算又到山脊上的正路。向北，树枝上不时挂有某某户外组织，制作的红布条路引。还好，沿着这些标记，走起来轻松许多，不用四处找路。翻过一座山头，这边的植被状况也很好，槲树、栓皮栎、槲栎树、蒙古栎、鹅耳枥、油松、山杨混交林一直相伴到明内长城遗址处。林下的落叶足有一尺多厚，而且大多堆积在山脊西侧，可见此处多刮东北风。林下落叶这么厚，防火任务还是很重的。春季不许上山，自有他的道理，放火于未然吗。

林下有的地方，土被刨得很松软，坑坑洼洼的，我怀疑不是野猪就挖药材的人干的。挖的规模，还蛮大，可以称为地毯式的。被野猪拱了，人也没办法，它要找食吃活命。被人挖了就有点悲哀了，毕竟人可以种粮食吃，挖点药材也发不了什么财。山上转悠半天也就挣点零花钱，还不如出去打半天工呢。

到明内长城遗址处，路就不怎么好走了。再向前，就是大岭口关。今年由于疫情，登山的人极少，路上人行的痕迹几乎没有。此时，中午1：36分，鉴于时间和体力的关系，我打算就此下山。

明长城遗址东侧，有一条下山的路。开始路还明显，后边下山的路，全被栓皮栎的落叶掩盖地严严实实。我沿着看起来是路的地方，用独脚架一步步试探着前行，稍一不慎整个人就坐进了落叶堆里。下到有农耕路的地方，已经将近2：30分了。

板栗林下的路好走多了，相对于下山的路，这就是“高速路”。

林下小径上铺满了葶苈、地黄、附地菜。

板栗是山区百姓主要致富手段，过度种植也是主要生态问题。只要有板栗林的地方，栗农就会大量使用除草剂，使得林下寸草不生。没有了植被的保护，水土流失严重。农药残留也随雨水汇入小溪，流入水源成为隐患。老百姓把山坡剃光头（把所有的树木全砍光。我的地盘，我做主，你能咋滴），种上板栗。大规模单一种植，严重破坏当地的生物多样性。

葶苈、地黄、附地菜们是幸运的，它们只在早春开花结果。此时，板栗树还没有发芽！

2020年5月14日（西五指山位于河北省沙河市蝉房乡塔石铺村）

五岳行之登西岳山：山行漫记西五指山(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