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山母亲是树,父亲是草原母亲是河
父亲是山母亲是树,父亲是草原母亲是河每次收完秋,就该是用锄头翻杈除杂草的时候了。翻出来的玉米杈、谷杈都要把根上的土去掉去干净,然后用杷子搂成几个大堆,晾干后再用火烧掉,剩下的草木灰又可和家肥、化肥一起做地里的肥料。每次父亲都会把地里边靠着坡这边的杂草用锄头费力的清理干净,全部弄好后,就等着洒肥料犁地了。有时侯我们觉得为地里的坡去草修坡实在是麻烦,简单弄一下就算了。父亲总会和母亲一个调,说什么:人哄地皮,地哄肚皮。当时不明白什么意思,长大后才知道,种地和做人一样,都要实诚,想让土地好好长庄稼,想增产,高产。就得好好侍弄土地,来不得半点马虎。只有锄草,施肥,松土等都做到了,来年才能抱着馒头睡。常言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随着包产到户的实行,家里也分了五六亩土地,所以一下班,父亲也会带我们一起去帮母亲种地,种小麦,收麦子,种玉米,大豆等五谷杂粮。一到秋天,父亲又会带领我们去收秋,一年的辛苦付出,在这金色的秋天,总能收获满满的果实。缸
转眼就是二十八年,我的父亲竟然走了二十八年了。
虽然,时间能磨去许多记忆,却难以擦掉心中那深深的痛痕。于是,在每个父亲节,依旧有太多的思念,悄然飘入心间,触动着内心最敏感的血管。
父亲是个朴实无华的铁道工人。早年在唐山当兵,曾参加过唐山地震救援,即将退伍时,因人长得高大英俊,素质过硬,又千里挑一,被选去天津塘沽区公安派出所上班,而这一干就是十几年……随着我们兄弟四个的出生长大,母亲一人在农村老家也无力承受越来越重的负担,最终,父亲与人调换,从天津公安转到了家乡——晋城北站上班,一直到退休。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上班下班,无论刮风下雨,酷署寒冬都是骑着那辆永久牌三八大杠自行车,从未迟到……
每次父亲下班回家,都是全家人最开心的日子。根据上的班次不同,有时侯是大班,有时侯是小班,所以回家的时间有时是上午,有时就是下午。但不管什么时候回家,只要看见父亲出现在村口,我们都会早早迎上去,而走时又是种种的舍不得。
父亲每次回来,总能给我们带些意想不到的小玩意,而村里人见到总是会笑说到:我们的大工人回来了。(邻居家长是在当地化肥厂上班,七八十年代工资都不高也就三十块钱,但铁路工资却有一百多,所以众人都笑称邻居是小工人。)在靠工分过活的年代,生活是幸苦的,一日三餐,午餐最重要。但午餐想吃面条只能吃玉米面做的面条,要么就是高梁面或榆皮面做的黑面条,想吃白面那简直就是一种奢望,只有等到过年时,才能穿上母亲亲手做的黑布鞋,新衣服,吃上白面做的肉饺子和一部分白面点心,那段时间,在我们心中就是最开心的幸福时光。
其实,最难忘的还是父亲上班走的时侯,每次父亲上班走时,母亲总会提前给父亲做手擀面,让父亲吃上饭再去上班。剩下的一小部分白面皮,母亲总会把白面擀开,里面包上玉米面或是高梁面,再做成二和面条,让我们吃。就是那种二层的,里面是粗粮面,外面是白面皮的,而每次我们都会把面条的外面白的部分吃掉,粗粮部分就偷偷扔掉……每次父亲上班走,我们就能过上吃白面条的嘴瘾。想想真的太好吃了。现在的人们白面吃多了,反而想方设法要多吃粗粮面,而不太想吃白面条了。
常言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随着包产到户的实行,家里也分了五六亩土地,所以一下班,父亲也会带我们一起去帮母亲种地,种小麦,收麦子,种玉米,大豆等五谷杂粮。一到秋天,父亲又会带领我们去收秋,一年的辛苦付出,在这金色的秋天,总能收获满满的果实。缸里盛满了玉米,黄豆,小麦等,房檐下挂满了金黄的玉米棒子……
每次收完秋,就该是用锄头翻杈除杂草的时候了。翻出来的玉米杈、谷杈都要把根上的土去掉去干净,然后用杷子搂成几个大堆,晾干后再用火烧掉,剩下的草木灰又可和家肥、化肥一起做地里的肥料。每次父亲都会把地里边靠着坡这边的杂草用锄头费力的清理干净,全部弄好后,就等着洒肥料犁地了。有时侯我们觉得为地里的坡去草修坡实在是麻烦,简单弄一下就算了。父亲总会和母亲一个调,说什么:人哄地皮,地哄肚皮。当时不明白什么意思,长大后才知道,种地和做人一样,都要实诚,想让土地好好长庄稼,想增产,高产。就得好好侍弄土地,来不得半点马虎。只有锄草,施肥,松土等都做到了,来年才能抱着馒头睡。
记得小的时候,应该是小学时期。有次发烧,烧得头晕脑胀,父母急得不行,父亲就用他三八自行车拖着我,去到镇上,在跃进门口的卫生所,帮我找大夫抓药输液。看着父亲焦急而忙碌的身影,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五岁那年,父亲带我去他的单位,孟匠火车站(晋城北站)住了一段时间,单位里天南地北的人都有,但不论来自哪里,人们都相处的很融恰。那时侯小,无论走到哪里,那里的人都乐意带我玩。印象较深的是两个人,一个是父亲的徒弟叫儿童的叔叔;一个是父亲的同事,北京人叫新太的叔叔。儿童叔叔,人长得高高大大,非常和气,父亲上班时,他就带着我玩儿,逛街,捉迷藏。累了我们就躺在床上继续玩,玩挣脱游戏,一到中午,他就用铝饭盒给我焖大米吃,那个清香,大老远就能闻到,让人垂涎欲滴,既便是现在想起,那种香味仿佛就在昨天。既便不放莱,我也能把它,吃得干干净净。
平时,儿童叔叔也会把我送到父亲的工作岗位上去待会。在他们交接班时,我就在工作间四处看看,父亲是扳道工,负责列车的进出信号管制,列车进出站,轨道的提前变更,可以说责任重大,来不得半点马虎。铁路的半军事化管理,就是从这个意义出发的。而父亲几十年如一日的坚守,风里来雨里去,从没有迟到过,工作中更是兢兢业业无分毫差错,深受大家伙的尊重。
一次,儿童和新太两位叔叔带我坐火车头去市里,那是我第一次去市里,也是第一次坐火车。车头是烧煤的那种,蒸汽机车。火车走走退退,退退走走,其中还有人不时地往里用铁揪送煤,火车头一路高歌猛进,汽笛悠扬。坐在车头,我严然觉得自已就是一名火车司机。现在想来,自己对火车喜爱和崇敬的种子应该就是五岁那年播下的吧,只可惜自己的火车梦最终也没实现。
在父亲单位的那段时间正是正月天,十五晚上,父亲带我在车站吃的饺子,那时的饺子没有速冻一说,都是现包的,回味无穷……
吃过饭,父亲骑着三八大杠自行车驮着我一路往回走。一路上人少车少,(那时私家车几乎没有,不像现在,晚上车还是很多)。感觉车子飞快,偶尔还能听到路两边村子里传来的鞭炮声和烟花升空的爆破声。我坐在车后,紧紧拽着父亲的衣服,看着树影不断地向后延伸,延伸,上坡,下坡,转弯……这就是父亲每天上下班要走的路呀,四十多里呢。感觉父亲既辛苦又伟岸,一下子觉得自己长大了许多。回到家已然是晚上十点多,除了妈在,大哥二哥和弟弟都去邻村看社火去了。
在我们的人生路上,父母就是我们的灯塔,母亲让我们吃得饱,穿得干净暖和,对我们的学业抓得更是紧,一刻也未曾放松。母亲的勤劳贤惠解决了父亲的后顾之忧,生活中相敬如宾,工作上互相依靠,就像歌中唱的:军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父亲对工作的认真负责,对家庭的眷顾,对子女的言传身教,影响了我们一生。
当兵第二年,我回家探亲,归队那天,天上下着小雨,也是父亲骑车驮着我到车站,我在后打着伞,只怕把父亲淋湿了。车要起动了,那是我第一次与父亲拥抱告别,谁承想竟是与父亲的最后一次见面……再见时,与父亲早以天人相隔,百身难赎……
现在,父亲已经走了二十八年了,他是我崇敬而又时刻思念的父亲。他虽然未给我富足的物资生活,也未曾给我权力荫庇下的安逸,但他却把一种平凡的父爱深深镌进了我的生命中,把一种执着的信念融入了我的血脉。记得我刚当兵时,父亲就叮嘱过我:“任何时侯都要实在做人,认真做事,才能到达你想去的地方。”这句话,我牢记了三十多年,至今依然不敢忘。为此,在工作中在生活中,我不遗余力,兢兢业业,做到无愧于心,一直到生命结束为止。就像父亲,执着到底,不问收获,也自认为是一种幸福。
深深感恩于我的父亲,一个平凡到无法再平凡的人。
现在的我,已是坎坎坷坷走过半个世纪,与时俱进的还有那颗曾爱做梦的心。以后的日子,着实不敢再以一个一个的“十年”为单位来计算。生命的长短自己确实无法决定,但好好珍惜当下,拓其宽度,才无愧父母的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