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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映柳荡绿波:映阶碧草自春色

落日映柳荡绿波:映阶碧草自春色“潍坊日报社是我新闻职业生涯的起点。”逄春阶说:“《潍坊日报》以老带新的传统、钻研业务的传统,我受益最多。这个起点决定了我未来的走向:埋头业务,脚沾泥土,关注弱势群体”。潍坊日报社退休的孔德平老师,是著名诗人和资深编辑,担任逄春阶最初的部室主任,几十年来,逄春阶一直尊之如师,敬之如父。他说,他写的很多重大典型报道,如王伯祥、王乐义、朱彥夫、孔繁森等,一些文章如《晃动中的春节》《驱散寒流的暖流》《逆风而上的春潮》《一念向北》《辛卯找水打井图》……都得到过孔德平老师的指点。包括写作《芝镇说》,语言的把握也请教过孔老师。在潍坊日报社的几年,不少老领导老同事的指点与鼓励,一直让他感念不已。逄春阶个子不高,长得不帅,重感情,动情处常常眼含热泪。他的衣着饮食都不讲究。后来我才明白,他讲究的是:做人的真诚厚道,工作的勤奋努力,为文的洒脱严谨。2020年3月29日,逄春阶自湖北采访归来。“我是安丘景芝逄家

——写在逄春阶长篇小说《芝镇说》首发之际

落日映柳荡绿波:映阶碧草自春色(1)

逄春阶

映阶碧草自春色。

2022年5月27日,逄春阶先生被潍坊学院聘为客座教授,同时,他的长篇小说《芝镇说》举行了首发式。这是一本为家乡立传的书,字里行间是故乡的风土人情、历史典故、乡野传说。选择回到故乡、回到母校举行新书首发,他说:“母校让我从一个农村孩子成长为有一定知识的人,我碰到了好老师、好同学、好同事,让我做好人,有耐力,不服输。”言辞之间,是一种融进血液里的故土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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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29日,逄春阶自湖北采访归来。

“我是安丘景芝逄家庄人”

认识逄春阶先生快三十年了,我们是曾经的同事,他早年间在潍坊日报做过编辑记者,后来去了大众日报社。

逄春阶个子不高,长得不帅,重感情,动情处常常眼含热泪。他的衣着饮食都不讲究。后来我才明白,他讲究的是:做人的真诚厚道,工作的勤奋努力,为文的洒脱严谨。

“潍坊日报社是我新闻职业生涯的起点。”逄春阶说:“《潍坊日报》以老带新的传统、钻研业务的传统,我受益最多。这个起点决定了我未来的走向:埋头业务,脚沾泥土,关注弱势群体”。潍坊日报社退休的孔德平老师,是著名诗人和资深编辑,担任逄春阶最初的部室主任,几十年来,逄春阶一直尊之如师,敬之如父。他说,他写的很多重大典型报道,如王伯祥、王乐义、朱彥夫、孔繁森等,一些文章如《晃动中的春节》《驱散寒流的暖流》《逆风而上的春潮》《一念向北》《辛卯找水打井图》……都得到过孔德平老师的指点。包括写作《芝镇说》,语言的把握也请教过孔老师。在潍坊日报社的几年,不少老领导老同事的指点与鼓励,一直让他感念不已。

在一个更广阔的舞台上,逄春阶的执著、勤奋和才华渐渐焕发出了夺目的光彩。经常在报纸和媒体上看到他的名字与身影,那一篇篇让人感动、让人振奋、让人流泪的文章,是一名记者最好的勋章——汶川地震的时候,他在现场。中国第一个载人宇宙飞船上天的时候,他采访到倾听到杨利伟的心声。莫言回乡出席歌剧《檀香刑》首演,为了采访到莫言,他订了商务舱与莫言同车,别的媒体人在等待记者招待会召开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对莫言的独家采访。2020年新冠疫情暴发时,他跟随山东省支援湖北医疗队去了黄冈、武汉……

去年十月份《潍坊日报》改版,我约逄春阶给《北海周末》副刊写了一篇散文,需要刊登“作者简介”,他发过来两句:“逄春阶,安丘景芝镇逄家庄人,现供职于《大众日报》社。”我想:虽然是“简介”,但是这也“简”得太过份了吧?后来几经交涉,才把他那些简化掉的部分要过来。

逄春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十二届山东省政协委员、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山东省首批签约文艺评论家。现为大众报业集团培训委总监、高级记者。著有《人间星话》、《人间星话(二辑)》、《国家使命》《家住黄河滩》《一个人的桃花岛》等书,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散文选刊》等转载。他曾两次获中国新闻奖,获中国文联第六届“啄木鸟杯”文艺评论年度奖、老舍散文奖、山东精品工程奖、泰山文艺奖、山东省刘勰文艺评论奖等。2004年至今,他在《大众日报》开设文艺评论专栏“小逄观星”,4次获“山东省新闻名专栏”称号。2011年,他被评为“全国优秀新闻工作者”,2020年因赴黄冈、武汉采访援鄂医疗队而被评为“山东省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先进个人”。

所有这些,都排在“逄家庄”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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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新冠疫情暴发,逄春阶赴黄冈、武汉采访山东援鄂医疗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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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春阶采访杨利伟。

“记者就要出现在新闻现场”

逄春阶是我所见过的最勤奋的记者。有时感觉他不只是用心在写,他是用生命在写。

他从1992年进入报社,成为一名记者,至今已有三十年了。三十年来,他采访了多少人,见证了多少历史时刻,书写了多少篇文章,怕是自己也说不清了。

2017年的春节,52岁的记者逄春阶是在采访中过的。三天两夜,在济南至重庆k15/k16次快速列车上,他在晃动的车箱里写下了《晃动中的春节》,记下了乘务员的热情、乐观、敬业。来回是4116公里,通过664个隧道,途径山东、江苏、安徽、河南、湖北、陕西、四川、重庆7省1市,一路温馨一路感动。他说:“三天两夜 我见证了一种精神:视自己的职业为神圣,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为神圣。”这是对铁路人的赞美,也是逄春阶的自况。

2020年,新冠疫情在湖北武汉突发。55岁的逄春阶主动请缨赴武汉,报社领导起初考虑到他的年龄,没有同意。他执着的个性在此时表现得淋漓尽致,锲而不舍地反复跟有关部门沟通,终于成行。当时到湖北的飞机、高铁、动车都已停运。他搭便车从济南出发,整整11个小时到黄冈,同山东省援助湖北医疗队同吃同住。他是所有赴武汉采访的记者中年纪最大的一位。在黄冈在武汉,他写了《大别山与沂蒙山见证》《生命之托,重于泰山》《若赏樱花待来年》《武汉金银潭医院的“尖刀班”》等有份量有温度的文章。

2021年12月29日,56岁的记者逄春阶随中国重汽一支极寒地区试验队去了中国最北端漠河。他在零下37度的漠河,见证了中国重汽科研团队的点点滴滴,写成了后来流传甚广的报告文学《一念向北》。

逄春阶说他一直想当一名战地记者,“记者就要出现在新闻现场。”他说:“现场有神灵,只要在现场,就一定有发现,有新发现。到了现场,你才有底气;到了现场,你才有灵气;到了现场,你才有人气。”近几年,不少大学和媒体邀请逄春阶去给学新闻的学生和记者们讲课,这也是他一直向年轻人们强调的新闻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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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春阶在零下37度的漠河采访。

“一条发源于山涧的小溪,往大海的方向走”

2004年,逄春阶在《大众日报》上开设文艺评论专栏“小逄观星”,从国内外的文化界、体育界、艺术界名人,到抗洪勇士、抗疫英雄、闪光的普通人,每周一篇,至今写了18年,写出了满天星光。这一专栏四次获得“山东新闻奖”,这是传媒行业不多见的现象。

他从39岁开始写,从“小逄”写成了“老逄”。头发越来越少,皱纹越来越多,他说:“明星在变,我也在变。年龄一天天变大了,头发一天天变白了,激情也在不知不觉地变少了。时间之锉,锉得我没有了精致,只剩下粗糙。”

所谓“粗糙”,是他的谦词。作为读者,我看到的逄春阶笔下的文字,一直有光泽、有温度、有诗意。“小逄观星”从前期的明亮锐利、才华横溢的风格,随着岁月的积累,变得宽厚温暖、大气磅礴。正如逄春阶给人的印象。

谈到这个写了近二十年的专栏,他在一篇文章里说:“我来自一个小地方,就是一条发源于山涧里的小溪,小溪如果没有两岸夹着,就自由散漫了,就没有了方向,不等流到大海,就消失了。而这个“专栏”,就是我的两岸,它约束着我,规范着我,让我往前走,往大海的方向走。一路欢唱着,哗哗流淌,水面上有飞鸟的倒影,有月光和星光,而读者,就是岸边的垂柳与白杨,它们的倒影在溪面上婆娑……”

这么多年,从一名普通记者到著名记者,在逄春阶的身上,有些东西是一直没有变的。“泪是咸的,没变;心是热的,没变;血是红的,没变;情是浓的,没变。”他说,“我对自己的要求是,写得再老实一点,写得再朴实一点,再生活化一点,再本真一点,再有趣一点,再好玩一点,再自在一点,再从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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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春阶采访莫言。

“葵花朵朵,为善良的人而开。”

以前,我只了解作为记者的逄春阶,后来才发现,逄春阶还有一个身份——作家。几年不见,好几本沉甸甸地著作就摆在了他的书桌上,本本有份量有深度,而且畅销。

有一次,几个朋友聊天,说起逄春阶的低调,旁边的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低头嘟囔一句:“在家乡父老面前,我有啥好吹的。”

《诗经。小雅》有一句话:维桑与梓,必恭敬止。说得就是这种心态——看到家乡父母种下的桑树和梓树,尚须恭恭敬敬地站立在树前,何况其它!他生于乡村,八岁丧父,家庭贫寒但不失温馨,生活艰难但家人们互帮互爱。在一路成长的过程中,逄春阶对于故乡、对于亲友、对于师长,总是满怀深情。

第一次被逄春阶的文字感动到流泪,是看他的散文《继父》,发表在《时代文学》2017年第6期上。他写了老黄牛一样的继父的一生,继父的勤劳善良、朴实宽厚,儿子的重情重义、情真意切,打动了无数读者。最后一段让我记忆深刻:

“离开继父的坟茔,我们走向大路,回身看去,那茁壮的葵花在青纱帐里愈显金黄。我想,葵花朵朵,为善良的人而开,为默默无闻的认真活着的人而开,为继父这样的人而开。

葵花是大地颁发给普通人的金色勋章。”

逄春阶的笔从来没有离开过普通人,特别是故乡的普通人。

一部洋洋洒洒的《芝镇说》,说得就是故乡人、故乡事。先在《农村大众》连载,又被各大媒体转载。山东大学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李桂奎称其:另辟一条中国乡野小说的新路。

《芝镇说》的根与魂来源于逄春阶的家乡安丘景芝镇,这让不少读者联想到莫言的高密东北乡。在我看来,这两位作家确实有很多共通之处,他们共同拥有一种“家国情怀”。逄春阶多次采访莫言,两人也是交往多年的好友。有一次,莫言提笔给逄春阶写下了一句话:“高粱之美,呼吸而领会者,独我与春阶也。”那是2011年7月12日。春阶说:“不敢当,不敢当”。

逄春阶说,《芝镇说》共分三部,已出版的第一部主题是“内伤”,“主要是通过文字表达三个敬意:向我的故乡安丘景芝致敬、向大众日报诞生的沂蒙山区致敬、向我们的先贤和先辈英烈致敬。”他说。第二部主题为“觉醒”,第三部主题为“未济”,写自己身边的故事。今年4月份,逄春阶的老家逄家庄村发生疫情,小说将写到这一刻。

我搞不懂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精力和能量,在完成繁重的本职工作、写了那么多新闻报道的同时,还能写出那么多精彩的文学作品。我问逄春阶怎么做到的,他说现在的起居是这样的:每天四点半起床,五点坐到书桌前,写作三个小时,这是一天中效率最高的时光。然后再开始处理工作、生活的各种事情。

一切还只是开始。

逄春阶与故乡的故事刚刚展开,未来会是一幅宏大壮阔的画卷。

本文原载2022年6月10日潍坊日报《北海周末》。

落日映柳荡绿波:映阶碧草自春色(7)

壹点号老逄家自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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