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官职差遣制度变化:宋代官员的优厚待遇一一恩荫制度
宋代官职差遣制度变化:宋代官员的优厚待遇一一恩荫制度三,冗官耗费国家大量财力,加重对人民的盘剝。党之兴,始于君子,而终不胜于小人,害乃及于宗社生民,不亡而不息。宋之有此也,盛于熙宁,交争于元佑、绍圣,而祸烈于徽宗之世,其始则景佑诸公开之也。……一唱百和,惟力是视,抑此伸彼,惟胜是求。天子无一定之衡,大臣无久安之计,或信或疑,或起或仆,旋加诸膝,旋坠诸渊,以或波流无定之宇”。党同伐异,互相排挤,危害至大。宋代恩荫泛滥,大开幸进之门,幸进之门既开,冗官冗吏便大大增加了。真宗咸平四年(1001),”有司言减天下冗吏十九万五千余人,所减者如此,未减者可知也”。宋初”三班例员只三百,或不及,天熹后,至四千二百有余,盖十四倍。元丰后至一万一千六百九十,合宗室八百七十,总一万二千五百六十。宋仁宗时,宋祁曾经感叹说:”州县不广于前,而官五倍于旧,吏何得不苟进,官何得不滥除。”机构臃肿,官员冗滥,形成了庞杂的官僚群和腐朽的官僚政治,弊病丛生:一,官员冗滥,不
恩荫是封建帝王对官僚的一种特别恩赐。让高级官僚的子孙亲属受恩荫而当官,也是科举考试之外的另一种任用官吏的方法。恩荫任官,始于西汉,称作”任子”,到唐代又有所发展,而宋的恩荫比之前代更加泛滥。第一,宋代官僚受恩荫的权力和机会大而且多。汉朝规定二千石以上官员任职二年,只能任一子,唐朝规定三品以上官员只准荫及曾孙,五品以上准荫及孙。但宋代,台省官六品以上,其它的官五品以上,每三年南郊大礼时,都有一次”任子“的机会,每次品级最低的荫子或孙一人;品级最高的可荫六人,不拘宗人、外戚、门客,以至”医人“(家庭保健医生)。
此外大臣致仕时有”致仕恩泽“,可荫若干人。如宋真宗“王旦卒后,录其子、弟、侄、外孙、门客、常从,授官者数十人。王钦若卒,录其亲属及所亲信二十余人,此以优眷加荫者也”(赵翼:《廿二史札记》卷25,”宋恩荫之滥”)
第二,宋代恩荫名目繁杂,无严格规定。”艺祖初定任子之法,台省六品、诸司五品,必尝豋朝,历两任然后得请,不请者则不补矣。太宗淳化始因改元,恩霈文班中书舍人,武班大将军以上并许荫补,如遇转品,即许更荫一子,而奏荐之广,自此始。仁宗庆历年间还规定”凡荫长子孙皆不限年”,因此,出现了”未有子而移荫他人”,”尚嬉竹马,已一获荷囊,未应娶妇,已得任子”的现象,甚至还有”恩荫并听其鬻卖”的现象。既可以移荫他人,又可以听其出卖,宋代恩荫之乱,确是十分突出。
宋代恩荫名目之繁,人数之众,以及范围之广,实为前代所罕见。由恩荫得官的人数在官吏中占了很大的比例,而且比科举考试入仕更快、更易。
宋代恩荫泛滥,大开幸进之门,幸进之门既开,冗官冗吏便大大增加了。真宗咸平四年(1001),”有司言减天下冗吏十九万五千余人,所减者如此,未减者可知也”。宋初”三班例员只三百,或不及,天熹后,至四千二百有余,盖十四倍。元丰后至一万一千六百九十,合宗室八百七十,总一万二千五百六十。宋仁宗时,宋祁曾经感叹说:”州县不广于前,而官五倍于旧,吏何得不苟进,官何得不滥除。”机构臃肿,官员冗滥,形成了庞杂的官僚群和腐朽的官僚政治,弊病丛生:
一,官员冗滥,不负责任,因循保守,一切按祖宗章法办事,这是宋代官僚政治中突出的弊病之一。李沆在真宗时被称为”无口匏”,意思是说他很少发表意见,真宗曾问他”治道所宜先,沆曰:’不用浮薄新进喜事之人,此最为先。’“他又尝言:”居重位实无补,惟中外所陈利害,一切报罢之,比少以报国尔”李沆在当时称为”圣相”,尚且如此,可见吏治的因循苟且。当时居高位的官僚极少能至公至忠,图国忘身的,只是“但行文书,不责事实,但求免罪,不问成功。前后相推,上下相蔽”。他们在习惯势力的轨道上滑行已久,因循守旧,安于现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仁宗时,河北贝州军校王则起义,仁宗几次派兵前往镇压,但结果失败。因此”忧形于色,怅然曰:相公枢密,日上殿来,无一人与国家了事者何益“。从恩荫得官者,更多是纨绔子弟,谈不上办事能力,”荫补者免试注官,多不习事,以致失职“。王夫子说:”宋初,吏治疏,守令优闲。……倜傥任情,日事游宴,……而不以民瘼国计课其幹理也“。
二.,官员过多,遇事互相推诿,争权位,排斥倾轧,党派斗争特别剧烈,这是宋代官僚政治的另一个弊害。宋代的士大夫的党派之争,多属意气,并无一定政见,往往为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纷争不已。王夫子也说:”朋
党之兴,始于君子,而终不胜于小人,害乃及于宗社生民,不亡而不息。宋之有此也,盛于熙宁,交争于元佑、绍圣,而祸烈于徽宗之世,其始则景佑诸公开之也。……一唱百和,惟力是视,抑此伸彼,惟胜是求。天子无一定之衡,大臣无久安之计,或信或疑,或起或仆,旋加诸膝,旋坠诸渊,以或波流无定之宇”。党同伐异,互相排挤,危害至大。
三,冗官耗费国家大量财力,加重对人民的盘剝。
宋哲宗”元佑初年,知贡举苏轼、孔文仲言:……前后恩科命官,几千人矣,何有一人能自奋厉,有闻于时?而残民败官者,不可胜数。以此知其无益有损。议者不过谓宜广恩泽,不知吏部以有限之官待无穷之吏,户部以有限之财禄无用之人,而所至州县,举罹其害”。”由恩泽而叙迁”或”恩科命官”过滥,结果正是北宋王禹偁说的:“冗吏耗于上,冗兵耗于下,此所以尽取山泽之利而不能足也。”
宋代统治者原想通过恩荫吸收更多的知识分子参加政权,扩大统治基础,加强统治力量,但是随着恩荫的过滥,冗官冗费不断增加,机构臃肿,吏治败坏,统治力量迅速下降,加速了宋代积贫积弱局面的形成,这都是宋统治者所始料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