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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石者老张,玩石者杜海鸥

玩石者老张,玩石者杜海鸥杜海鸥是唯一例外,我从认识初就称之为杜会长。我不恭维人,我只尊敬我该尊敬的人。上海的海派赏石作为传统石文化前沿阵地,在石界的地位犹如武林中的少林武当,受天下玩石人敬重之。少林武当的掌门人,那可不是浪得虚名,没盖世武功,也得有一生绝学。杜会长便是此种人。杜海鸥先生藏石《芦荡秋月》 杜海鸥先生,是我在上海的第一个石友。我向来不喜欢以官爵来称呼爱石者,会长、主任、秘书长,这些名号对于真正玩石者而言有点亵渎和名不副实。我喜欢称先生、老师、兄台、兄,对值得尊敬的人,我尊敬称之为先生,比如鲁迅先生、金庸先生、杨绛先生等等。老师则对那些玩石前辈、一线石农的尊称,而兄台、兄则多了几份江湖气息,江湖多侠义,向来我对江湖则充满了尊敬。所以我喜欢别人叫我胡三、三哥,而不是胡三老师,我喜欢仗剑天涯,挟侠义于一身,救江湖于水深火热。

玩石者老张,玩石者杜海鸥(1)


上海对我而言是声色可餐的。激烈如刀光剑影,鲜辣腥红,江湖十年灯;氤氲时犹软言侬语,十里洋场,乱花迷人眼。我对上海的印象,长期停留在民国时期:夜幕下的上海滩,灯红酒绿,留声机里悠扬地唱着《夜上海》,最先进的大都市,名媛生香......胡蝶、周璇、阮玲玉、张爱玲、孟小冬,优雅如玉。那时上海的女人比男人多了份本土味和优雅,而男人则过于激烈和喧嚣。

我喜欢民国时的旧上海,因为它残留着张爱玲的气息。张爱玲说:“我喜欢上海人,我希望上海人喜欢我的书。”我不是上海人,但我也喜欢上海人,但我并不是因为希望上海人喜欢我的文章和石头。

杜海鸥先生,是我在上海的第一个石友。我向来不喜欢以官爵来称呼爱石者,会长、主任、秘书长,这些名号对于真正玩石者而言有点亵渎和名不副实。我喜欢称先生、老师、兄台、兄,对值得尊敬的人,我尊敬称之为先生,比如鲁迅先生、金庸先生、杨绛先生等等。老师则对那些玩石前辈、一线石农的尊称,而兄台、兄则多了几份江湖气息,江湖多侠义,向来我对江湖则充满了尊敬。所以我喜欢别人叫我胡三、三哥,而不是胡三老师,我喜欢仗剑天涯,挟侠义于一身,救江湖于水深火热。

玩石者老张,玩石者杜海鸥(2)

杜海鸥先生藏石《芦荡秋月》


杜海鸥是唯一例外,我从认识初就称之为杜会长。我不恭维人,我只尊敬我该尊敬的人。上海的海派赏石作为传统石文化前沿阵地,在石界的地位犹如武林中的少林武当,受天下玩石人敬重之。少林武当的掌门人,那可不是浪得虚名,没盖世武功,也得有一生绝学。杜会长便是此种人。

杜海鸥以前是收藏古玩的,到后来收藏传统石,而又以收藏古典传统石为主。他的专攻领域在于传统石,以他的话说,画面石他是陌生的,在画面石面前他是学生。这就是他的谦逊之处。我认识他到现在恰恰一年之际。2019年初四川温江奇石交易展,我看上了一块名叫《乡愁》的长江画面石,这块石头,我之前就和石主交谈过几次,但由于他和我都是同道性情中人,关系甚密,一直不好夺其所爱。但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结果在展会时,此块石头交易了。打听后,得知,得此石者为杜海鸥。杜海鸥,何许人也?别人告之上海市观赏石协会会长。我不由在心里鄙视道:“哦,会长也,又是一不懂画面石之人,可惜了一块好石头。”

玩石者老张,玩石者杜海鸥(3)

杜海鸥先生藏石《乡愁》


以前乃至以后,我都未曾想过会和杜海鸥会长认识。2019年温江奇石交易展后的一天晚上,杜海鸥在微信上加我,出于礼貌我通过了。原来我一直以为,上海人说话都是你侬我侬。认识杜会长后,我才发觉,自己是那样的浅陋和无知。原来上海依然是那个上海,依然是能人辈出和让我仰望的上海。杜会长说他看了我好几篇文章,写得很有个性,很有思想,他就想认识我,学学怎么玩长江画面石。他想学习长江画面石这话一出,我立马就收起那不尊和轻视之心。在这此前,我是看不起那些只玩传统石而不屑画面石的所谓名家,不能包容其它石种的玩石人,就是浅薄和无知。堂堂海派赏石掌门人有如此谦虚之心,此乃真爱石者人也。

原来,在温江时,他看到长江画面石是如此的文雅氤氲,非常喜欢,他就把专门介绍长江画面石近三年的《中国图纹石》杂志收集起来仔细地研读。这是何等的学习胸怀,不要说他作为一个玩传统石的,就是我们长江产地一些所谓的名家专家何曾有此虛怀若谷的思想境界。这就是我最最尊敬杜会长的地方。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为知也。

我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长江爱石人,杜会长都不耻下问,经常说你是长江石的老师,我要向你学习,并每每冠之胡三老师。我知道,胡三老师的称呼,我是受之有愧的,他美其名曰向我学习,其实是对我和长江石指点迷津。他说长江石是最接近中国传统文人情怀的,它的美,是中国传统文化之美,长江石绝不能囿于产地,局限于长江沿线的玩石人,应该走出去,多到上海北京等玩石地展出,宣传长江石,要为长江石的发展出谋划策,不能辜负了长江石,这是长江当代玩石人应该要做的事情。他是传统石赏玩的集大成者,虽然刚接触长江石,但是他能放下身段,虚心学习。所以,短时间内,他就找到了长江石的症结所在。

玩石者老张,玩石者杜海鸥(4)


真正和杜会长见面是在春暖花开的三月。重庆南山樱花飘香,人影浮动,处处繁花似锦。“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应南山别院长江石派对八人展之邀,杜会长来到重庆。在去机场接他时,他的形象在我脑子里过了千遍,在和他网上聊天这两三个月,看了关于一些他的文章、照片,以及他的微信头像——我很喜欢他那张头戴鸭嘴帽手拈香烟的微信头像照片,很有鲁迅的风格。所以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一位和霭可亲的长者。哪知见面时,我还是惊讶了,他比照片上年轻了许多,和我相仿,也就几岁的差别。握手寒暄,很自然地叫我老弟,从见面到上车,自始至终,他都很平易近人,没有半点架子。和他聊天,很自然随意,耿直率性而为,而不是说客气话、套话假话,我对他有一种相识恨晚的感觉。

在重庆的两天,杜会长不管是和石友交流还是欣赏长江石,都表现出了他很好的修为。他很少发表观点,总是说是来向长江石学习的,迫不得已要发表意见时,总能有的放矢,一针见血。他说,中国观赏石文化委屈了长江石千年。这一句话,从一个才喜欢长江石三个月的玩石人而讲,是多么的高屋建瓴。很多人都认识不到,或者认识到了又不敢承认,他掷地有声,他客观公正地点明了这个问题,是对长江石最好的认同和定位。

上海属于吴越之地,江南之气早已生息相洐,在我的印象中,上海人是很精致的,自带优越感是看不起外地人的。而杜会长则不像上海人,更有重庆人的豪迈耿爽之气。在他的眼中石友从不分贵贱,他能和那些普通石友大碗喝酒,也能像一线石友把几十斤的石头从几百米的陡石台阶搬到南山别院,也能直呼像我这种无身份的人为兄弟。流传在长江石界关于他的一个段子:说他在温江石展时,正好身体有恙,晚上为了陪石友喝酒,一只手端一大杯酒,另一只手捧一大把西药,一边喝酒一边吃药......

石者石也。杜会长从不以大师、赏石家、收藏家自居,他说,他只是一个玩石者,一个赏石路上的爱好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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