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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前世巴结庶姐最后惨死(故事被迫参选秀女)

嫡女前世巴结庶姐最后惨死(故事被迫参选秀女)我却不恼,一如既往地笑着温和应下。一番话,说得不伦不类,但她却不觉得怪异,因为包括栗嬷嬷在内的,所有汪家的,先夫人留下的人,在我和母亲面前,都是这样以奴仆的身份摆出长者的说教姿态来。这已经算好的了,在我没有进宫之前,这个栗嬷嬷每一次见我,都是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的。她是先夫人留下的人,对我和母亲从来都是看不起的。“怎么让栗嬷嬷站着呢,绣菊,赶紧去搬个绣墩过来,请嬷嬷坐下。”我说道,又吩咐穿藕荷色衫子的绣荷“快去给嬷嬷泡壶茶来,嬷嬷喝的是竹叶青茶,可别弄错了。”栗嬷嬷见我一如从前在闺中那般,大张旗鼓地迎接她,原本严肃的神情也柔和了几分,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称赞道:“都说皇城的风水养人,二小姐如今的行事也是越发周到了。”

嫡女前世巴结庶姐最后惨死(故事被迫参选秀女)(1)

本故事已由作者:青舟醉客,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母亲又让人带了口信入宫,说弟弟平侦因为一个粉头,在青楼和江夏郡王府的小公子大打出手,被关进了城防司。

“夫人说了,要二小姐务必想办法,把侦公子捞出来,如侦公子有个三长两短,百年之后,她无颜去面见先夫人。”

传话的栗嬷嬷站在殿中,语气平静的说到,礼仪动作虽然恭敬有度,但言语之间却对我并没有多少敬畏,甚至还带有一点点轻蔑和漠视。

这已经算好的了,在我没有进宫之前,这个栗嬷嬷每一次见我,都是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的。她是先夫人留下的人,对我和母亲从来都是看不起的。

“怎么让栗嬷嬷站着呢,绣菊,赶紧去搬个绣墩过来,请嬷嬷坐下。”我说道,又吩咐穿藕荷色衫子的绣荷“快去给嬷嬷泡壶茶来,嬷嬷喝的是竹叶青茶,可别弄错了。”

栗嬷嬷见我一如从前在闺中那般,大张旗鼓地迎接她,原本严肃的神情也柔和了几分,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称赞道:“都说皇城的风水养人,二小姐如今的行事也是越发周到了。”

一番话,说得不伦不类,但她却不觉得怪异,因为包括栗嬷嬷在内的,所有汪家的,先夫人留下的人,在我和母亲面前,都是这样以奴仆的身份摆出长者的说教姿态来。

我却不恼,一如既往地笑着温和应下。

我的母亲,是先夫人的陪嫁丫鬟,生了我后,被立为姨娘,先夫人生平侦时难产,留下遗言说母亲温柔和顺,忠心耿耿,要父亲务必要把她扶正。

先夫人的娘家永霖侯府汪家收了母亲为义女,母亲从妾室成为了继室,人人都说,母亲以女婢之身一朝成为主家之女,真是受了先夫人和万家天大的恩惠。

母亲事事无不以先夫人所出的孩子为先,连我也不得不如此,对他们既要有对长姐幼弟的和睦有爱,更要保持对恩人的感激崇敬。

尽管我们都是安宁侯府的子嗣,身上都留着父亲的血脉,但在所有人看来,这就是我和母亲欠他们的。

“侦弟的事情,就尽管交给我,我待会就让人了手谕去城防司,必定不会让人伤了他分毫。”

说完了平侦的事情,我又开始询问起家里的状况来。

“我入宫多年,也未有归宁省亲的机会,但却是无时无刻不记挂着家里的,不知父亲这些时日身体可还康健?”

“二小姐至纯至孝,侯爷虽然入秋的时候,咳嗽了几日,但经郎中瞧过后,如今已经大好了,只是整天记挂着大小姐和侦公子,唯恐二人受了委屈去。”

栗嬷嬷回到,言语之间无不透露着父亲对大姐姐平晗和弟弟平侦的宠爱,而我这个可有可无的庶女,不过是家里送进后宫前程的一颗棋子罢了。”

“痊愈了就好,如此,我这个做女儿的也能安心些,”我点点头,并没有因为乌嬷嬷的无礼而恼怒,言语之间尽是温柔和顺“听说晗姐姐又有了身孕,不知如今几月了?胃口可还过得去,我这里有几瓶今上赐下的冰片玫瑰花露,酸酸甜甜的,最是开胃,嬷嬷待会一并帮我带给她吧。”

栗嬷嬷道了谢,随了绣荷一块去拿东西,绣荷把栗嬷嬷送出宫后,一进门就抱怨,替我打抱不平。

“娘娘,您不知道那老刁妇有多可恶,我带她去了库房里,给她拿了玫瑰露后,她竟还不满足,把那三匹素雪云纹提花锦也给拿去了,还去说什么大小姐容颜生的白皙细腻,最适合穿雪色,这样雅致的面料放在娘娘手里也是浪费。”

“不就是几匹布罢了,她拿就尽管给她拿去吧,看我们绣荷热得满头大汗的,绣橘,快给她倒杯山楂水去来去去暑。”

绣荷是个暴躁脾气,虽然喝着山楂水,但一张小嘴却依旧伶牙俐齿地骂个不停,显然对栗嬷嬷的行为极是愤慨。

“那可不是普通的布,那可是贡品,还是您今年芳诞,今上特地赐给您的呢。”

“有喝得还堵不上你的嘴,小管家婆。”我看着双颊通红的绣荷,打趣到。

“我就是替二小姐抱不平,”绣荷灌了一口山楂水,话语如爆竹炸裂,劈劈啪啪“二小姐如今做到四品昭媛,满宫谁见了不称一句娘娘,偏偏就侯府那起子刁仆,还把二小姐当做从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小丫头,一个个盛气凌人的。”

被迫参选秀女,侯府嫡女不愿进宫,庶女顶替出嫁不料成宠妃

“从永霖侯府到安宁侯府,二小姐这些年替两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就算是欠先夫人天大的恩情,也该还完了吧,他们还一天天,一幅幅恩人的样子!”

“再说,当初又不是二小姐自己要进宫的,明明是大小姐做出那等不知廉耻的丑事,弄得二小姐不得不代替进宫,若不然,如今大小姐和冯公子……”

“够了,别说了,那些事情过去就过去吧。”我出言,打断了绣荷的话,手中的绣花针一不留神戳破指尖,殷红的鲜血涓涓冒出,我赶紧将血擦到了绣花绷子上。

冯公子,三个字如一柄重锤敲到我心上,我以为,这么多年,我早已经忘记了,看淡了,我可终究还是失态了。

当初侯府日渐式微,父亲叔伯以及一众兄弟们读书做官都不争气,祖母就思量着送个孙女进宫博富贵。

侯府选定的人,是先夫人的女儿,长我一岁的大姐姐平晗,她是家族精心培养的嫡长孙女,也是祖母寄予厚望的明珠,从小就享用着家里最好的一切。

可就在家里人把选秀的名字报上的不久,大姐姐就哭着跑到祖母的面前,说她早已和乐平侯府的小公子暗通曲款,私定终身,有了身孕。

“你这孽障,你这是害死全家啊……”祖母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乖巧可人的大孙女。

“祖母,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的,我没想到你们真的会送我进宫去,那可是吃人的地方啊。”大姐姐跪在地上,拉着祖母的腿,哭得梨花带雨。

花厅中鸦雀无声,父亲叔伯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大姐姐会弄出这样的丑事来,不肯死心的祖母叫来了府医,结果一诊脉,发现大姐姐的确已经怀有身孕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在我们把名字报上去之前说?”祖母看向大姐姐。

大姐姐却顾左右而言它,只是涕泪横流,苦苦哀求:“祖母,我真的不能进宫去,被人发现了,我就死定了。”

我正缩在一个角落,和二房的庶女平暖窃窃私语,哭泣的大姐姐,忽然指向我,言语激动。

“祖母,你让二妹替我去,她长得比我漂亮,而且年岁也到了,现在名字才刚刚报上去,一切都还来得及的,都还来得及的。”

“晞丫头,你意下如何?”被大姐姐打得措手不及的祖母,也把目光投向我。

我成了众矢之的,所有的都看着我,我走出来,跪倒祖母面前,平日一向沉默寡言,温柔和顺的我,第一次表示了抗拒。

“不,祖母,我不愿意。”我看着祖母,声音温和而有力。

此话一出,顿时遭了众怒,无数指责纷纷向我涌来。

“你这丫头,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要不是你三妹妹年纪还小,我都想让她去呢。”说这话的是二婶。

“就是,就是,等你进宫有了出息,你就知道感激我们了。”附和的是三婶。

……

“老太太,她愿意的,我们平晞最是听话了,怎么会不愿意呢。”母亲赶忙上前,直接代替我答应了祖母,按着我给祖母磕头。

“人既已经报上去了,侯府就必须有人参选,府里及笄的只有你和晗儿,晗儿出了这等意外,所以晞丫头,这事你不愿意也等愿意。”

祖母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捻着菩提佛珠,眉目冰冷,话语直接,如一尊没有感情的阎罗,宣判了我的结局。

我被带下去,关了起来,在离开花厅的时候,我看到了站在祖母身边的大姐姐,春风得意的眼神。

我不愿意进宫,因为那时候我已经同寄居在侯府的冯葵泽暗生情愫,他的姐姐是三叔的妾室,在父母去世后,就跟着做妾的姐姐来到了侯府。

一个是寄人篱下的小可怜,一个是被人欺凌的小庶女,我们相识多年,同病相怜。

冯葵泽勤学苦读,生性隐忍,府里的兄弟姐妹们都欺负他,嘲笑他,说他是拖油瓶,就连教书的夫子都看不起他,唯有我,暗中关照于他。

他住的是府里最偏僻的院落,吃的都是厨房随便做的饭菜,我曾暗中问他,恨吗?

他说不恨,父母死后,他家的房子土地都被叔伯瓜分了,如果没有姐姐给三叔做妾,带着他住进侯府,别说吃饭读书,他们姐弟,只怕早已沦为乞丐。

我被家人强压着去选秀的时候,冯葵泽已经中了秀才,又托了三叔的关系,进了德明书院念书,正在准备不久后的举人试。

那时候,他十八岁,他和我说,等他考中了举人,就向我提亲,然而因为这一场意外,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

祖母使了银子,将大姐姐替换成了我,入宫的前一夜,大姐姐来看我,她已经飞速和乐平侯府的小公子定了亲,不久后就出嫁。

我们屏退了婢女,相对而坐,这一段时间,我辗转反侧,想了无数个日夜,都想不开大姐姐我什么要害我,我和母亲,从来都对她们姐弟,乃至整个永霖侯府保持着感恩戴德的态度。

“为什么?”我问她。

“为什么,二妹妹说这话,真是天真的得让人可笑,当然是为了利益,父兄叔伯们文不成武不就,安宁侯府又日渐式微,自然只能指望女儿光耀门楣。”

“宫里那等虎狼之穴,进去了就得赔上一辈子,我怎么能去呢,但我若一开始就拒绝,祖母他们必然不肯,不如先让他们把人报上去,我再金蝉脱壳,由你代替我去,就连怀孕也是我联合府医故意欺骗祖母的,不过昨天我已经和大家说明了,就连你母亲,也原谅我了呢。”

“你和你那个丫鬟出身的母亲,不是一直对我们感恩戴德吗,我这不过是让你进宫罢了,又不是要你的命。”

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目之间是满满的得意,是运筹帷幄,计谋得逞的骄傲,没有半点愧疚和不安,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往事如流水一般逝去,我就这样进了宫,争了宠,成为了绿瓦红墙内勾心斗角的一员,我运道不错,这么多年,倒也从最低级的的采女一步步爬到如今的正四品昭媛。

在侯府的面前,我保持着予取予求的温柔和顺,替我那游手好闲,眠花宿柳的弟弟平侦料理后事,想方设法替安宁侯府甚至永霖侯府的各种兄弟们谋官。

我的予取予求,养的他们胃口越发大,一开始觉得官位轻,没油水,有油水有品级了,又嫌弃没实权,如今竟想我把他们塞到吏部,户部那等位高权重之地去呢。

我劝他们读书上进些,两府的人,却一口一个宫里有娘娘呢,我们怕什么,后来,定海神针的祖母去了,父亲叔伯们更是肆无忌惮,游手好闲。

强抢民女、包揽诉讼、欺行霸市、放印子钱、强卖田地……我所知道的,他们犯下的罪行,就不可枚举。

每次闹出事情后,都指望我去描补,这些年,但是府里寄来的信,我就放了一匣子,里面记载的,都是他们犯了什么事,惹了什么人,要我赶紧出手搭救之类的云云。

晚一点的时候,耿尽忠来传口谕,说皇帝要过来端阳殿用晚饭,我又赶紧吩咐人准备着。

在宫里的一众老人中,我并不起眼,甚至是被忽略的存在,前有菩萨心肠的皇贵妃萧媚娘,后有艳若桃李的淑贵妃董娇娆,余下的四妃九嫔中,世家女、才女、有子嗣的也比比皆是。

提及我,人们大多数的印象都是,那个总被娘家拖后腿,父兄不争气的可怜虫平昭媛。

“听说安宁侯府今天又来人了?”皇帝御乾华一进门就问我,他穿了一身象牙白绣螭龙暗纹锦缎常服,面如冠玉,皎若玉树,当着一派龙章凤姿的天子仪态。

“是啊,嫔妾那不争气的弟弟又闹出事了,因为一个粉头和江夏郡王家的小公子打了起来,嫔妾刚刚让人拿了手谕去城防司提人,如今想来也到家了。”

“这么多年,难为你了。”御乾华笑了笑,携了我的手到一同坐下。

宴席之间,又说起宣惠公主的事情来,宣惠公主是皇后的侄女,皇帝的养女,数年前才从西域接回来,如今也到了择婿的年纪。

“宣惠那丫头是个心气高的,朕给她选了一众公子哥儿,她谁也看不上,脾气也暴躁,前些日子,她带着婢女出宫玩耍,碰上了东莱伯家的小公子喝醉酒,对着她的婢女口花花了几句,她就抽花了人家的脸。”

“那宫女倒是没出什么事,结果东莱伯大晚上的进宫找朕哭诉,求朕赐药,都是朕宠坏她了。”

“那婢女好像叫茜草来着,圆脸杏眼,粉面朱唇,容色倒是不错,就是平日总拾掇着宣惠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还喜欢打骂小宫女,偏偏宣惠又信赖她。”

御乾华如谈闲话般的同我说我这些事,我点点头,时不时表示附和,我知道他喜欢我什么,喜欢的就是我温良贤惠,一点就透的禀性。

夜半醒来的时候,我看着身边的御乾华,心绪有些复杂,这张俊美的容颜,这个充满着算计和柔情的帝王,某些角度,和冯葵泽真是像啊。

“看什么呢?”御乾华睁开眼,平静的望着我“可是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九十九步都走了,现在还有什么可后悔的呢,再说,嫔妾对那两个侯府可没有什么感情。”我依偎在他的怀里,平静地说到。

是的,我的予取予求,我对安宁侯府,对永霖侯府无限的纵容,都是御乾华允许的,只有得意才会忘形,只有犯下了足够的罪孽才有了连根拔起的借口,而这一切,都是很早就和御乾华达成的交易。

两个侯府是没落了,但他们无功无过,作为黎朝初期所封赏的两大侯爵,经过漫长的传承,手里积累了大量的土地,佃户无数,远非看似光鲜亮丽的新贵可比。

御乾华要查处世家,要提拔寒门,要将那些被豪族士绅隐藏的土地收归国有,而这些没落的老牌勋贵就是最高的开刀对象。

“既不后悔,那你惆怅什么呢?”御乾华饶有趣味的看着我。

“我只是在想,等这件事了解了,今上只怕再也不会来端阳殿了吧,日后的漫漫长夜,我只怕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

我自嘲似地笑了笑,我与御乾华之间的感情,合作的默契远多于妃嫔和皇帝的恩爱。

“如果有一个孩子,大概会好些吧。”我感慨。

“不后悔?”御乾华眼神幽深,如望不到底的枯井。

我点点头,后悔,有什么好后悔的,无论是帮着御乾华灭了自己的母家还是外家,还是为了一个孩子,可能失去御乾华允诺我的高位,我都不后悔。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自己不足够强大,不足够豁得出去,若是我当初没有家人逼着进宫,我和我的冯郎只怕早已经儿女双全了吧?

不久后的千秋岁,就是收网的良机,平侦那蠢的,在喝了加了淫羊藿的酒水后,色欲熏心,在我安排的人的牵引下,玷污了宣惠公主身边的婢女茜草。

当二人衣裳不整被拖到御乾华面前时,他怒火中烧,我赶紧扑上去求情,哭得稀里哗啦,我们二人的演技,默契天成。

“宣惠公主,我弟弟真的是无意的,我父亲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您一定要高抬贵手饶过他啊。”

“酒后乱性是我弟弟不对,但这满宫的婢女,他对谁下手不好,怎么偏偏挑中了茜草,一定是茜草这个小蹄子勾引他啊……”

我求情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哀婉凄凉,竭力洗白我弟弟,把罪责推在茜草的头上,宣惠公主听完这番话果然越发恼怒。

“对,没错,我姐姐说的没错,就是这个小蹄子勾起我的。”

“姐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今上,我可是您的小舅子啊,我们可是一家人,您不能为了一个婢女就处罚我啊……”

平侦也顺杆子爬地喊了起来,言语之间,极尽嚣张,周围的人都对我投以同情的目光,我手足无措地跪在地上,仿佛真的在愁怎么摊上了这么个弟弟。

但心里却早已经乐开了花,果然,人作死啊,谁也救不了。

“宣惠,你看呢,要不此事就作罢吧,让安宁侯府给茜草多赔一些银子,或者朕下令,让安宁侯世子娶茜草为妻……”御乾华有些为难的看向宣惠。

“不,不行,”宣惠公主气的面红耳赤,手里握着佩剑,被两个宫女拉住“安宁侯世子敢侮辱女儿身边的婢女,他着分明是不把皇室的尊严放在眼里,女儿绝不能容他。”

拉着宣惠公主的宫女,也不知怎么忽然“手松”了,宣惠公主当场挣脱束缚,上前一剑刺死了平侦。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看着血溅当场的亲弟弟,我这个温柔善良的姐姐当即两眼一白“晕”了过去,想到平侦那死不瞑目的样子,我就格外开心。

再然后,就是宣惠公主出游,遭受神秘人刺杀,皇帝勃然大怒,下令彻查,一查居然是乐平侯世子夫人平晗对弟弟之死怀恨在心,利用外家永霖侯府的暗卫伪装成土匪杀人。

永霖侯府是虽然没落了,但祖上是武将,破船还有三千钉呢,平晗又是京城有名的好姐姐,一切都是如此的合情合理,案情水落石出,满永霖侯府和乐平侯府,当即被抄家下狱。

作为好女婿和好岳丈的父亲,怎么能袖手旁观呢,于是让母亲找我入宫求情,争执之间,我被母亲推倒在地,下体流血,孩子虽然保住了,但安宁侯府多了项戕害皇嗣的罪名。

“伤心过度”的我,大义灭亲,交出了外家、娘家这些年所有为非作歹,贪赃枉法的证据,最直接的就是那些书信,这次,安宁侯府也被顺利抄家下狱了。

数罪并罚,三个侯府家财土地充公,举家流放西内充为军户,遇赦不赦,而作为孝顺女儿的我呢,在“苦跪”哀求皇帝后,终于保下父亲和母亲,让他们免除流放的厄运,而是回到祖籍绩州乡下颐养天年。

流放的前一夜,我到狱中去看了平晗,单独和她聊了聊。

“我没有买凶杀人,外祖家更没有什么暗卫,都是做的对不对,都是你陷害我们的对不对?”平晗红着眼看着我,仿佛一只饥饿的狼,要将我撕碎。

我把玩着朱红色的蔻丹,波澜不惊的看着她,亦如在入宫前一夜她面向我时的心安理得:“大姐姐说的对,不仅三个侯府被抄家流放的事情和我有关,就是平侦的死也是我和我有关,不过说来也是今上的意思,我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为什么,你好狠的心啊,”平晗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们可你血脉相关的亲人啊,你这些你不是对我们百依百顺的吗?”

“是啊,因为得意才会忘形,因为我对你们予取予求,你们才会把搞出人命,搞出篓子的事情一一告诉我,我才能事无巨细的掌握你们的罪证啊。”我得意的笑了,那是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西北凄寒苦冷,姐姐可要好好保重啊,妹妹就祝愿姐姐,子子孙孙在西北扎根落地,安家乐业了。”我笑着祝愿她,扬长而去,身后是平晗撕心裂肺的痛哭。

她引以为傲的一切,恩爱的夫君,高贵的家世,富贵荣华的生活,如今都将一一失去,这是她的命,也是她的孽。

走出刑部大狱后,我在街道的转角,看到一个身着正三品朱红色官服的男人,他身边是一个挑灯的青衣小厮。

更深露重,寒风凛冽,我好奇的看向那阻住我归路的人,正要开口,他抬头,正是那张我多年来念念不忘的容颜。

“冯葵泽,你……你……怎么在这里?”我声音微颤,不能自己。

“下官如今叫冯朝露,是三品刑部侍郎,三大侯府这案子就是下官判的,不知娘娘这些您,过得可还好?”他看向我,眼神平静无波。

“都好,都好,你呢,这些年,过得可还好?”我哽咽着,泪水涌动,我之前仅仅是听说,冯葵泽中进士后,从侯府接走他姐姐,就外放做官了,从没想到,有生之年我们竟还有再见的一日。

“娘娘万事无忧,下官也就安心了。”冯朝露平静的回到“听说娘娘有了身孕,务必要多加保重啊,前方也就已经准备好了轿辇,下官护送娘娘回去。”

“保重,冯大人也要保重啊,不知冯大人可有了孩子,本宫日后可有缘和冯大人做个儿女亲家?”

“下官三年前娶了亲,如今有一儿一女,娘娘既然有此美意,下官必不付娘娘所托。”

夜风微凉,大约是粉沙迷了眼,我总觉得眼睛酸涩得厉害,心里发苦,喉咙发堵,止不住地想哭。

我坐在轿辇中,脑海里飞快地掠过我和冯葵泽少年相处的种种,有欢笑,有呓语,有风华正茂的少年,对豆蔻年华的少女信誓旦旦的许下承诺,平晞,等我中举了,我就去提亲娶你。

只可惜,歹人作祟,物是人非,我们终究是错过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路过德明书院,耳畔有阵阵书声传来,是汉乐府的长歌行——“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朝露待日晞,朝露待日晞,我咀嚼着这句诗,瞬间,泪如雨下。(原标题:《宫墙柳:平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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