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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宋代园林:宋代的私家园林里

北京宋代园林:宋代的私家园林里这些园林有的是依附邸宅而建,有的是单独建置的游憩园。园林规模虽大小不一,但都将自然界的景观浓缩其中,山、水、溪、岛,亭、竹、花、木,一应俱全,宛如"壶中天地"。而据宋人周密的《癸辛杂识》记载,南宋时期,湖州的文人园林高达36处,文中说:"城中二溪水横贯,此天下之所无,故好事者多园池之胜。"其中著名的园林,有尚书倪文节的"玉湖园"、尚书程文简的"程氏园"、侍郎俞子清的"俞氏园"等等。熙宁六年(1073年),名臣司马光退居洛阳,任西京御史台,在洛阳购买了二十亩田地筑园,取名"独乐园",平日除了坐在堂中读书,也"投竿取鱼"、"决渠灌花"、"操斧剖竹",逍遥自在,唯意所适。明·仇英《独乐园图》局部不仅这些。据宋人李格非《洛阳名园记》记载,北宋时期,仅洛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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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亭

宋代特别流行修建私家园林,而建园的多是有钱、有格调的文人士大夫。

比如庆历五年(1045年),集贤院校理、同时也是著名诗人、书法家的苏舜钦,贬谪苏州,以4万钱买下一个废弃的荒园,引水筑山,植树造亭,将整个园子取名为"沧浪亭"

熙宁二年(1069年),北宋名相、也是文学家的富弼退休,回到老家洛阳,亲自设计营建了"富郑公园"用于休养,园内有水有竹,有亭有台,可临水赏竹,可登高远望。

熙宁六年(1073年),名臣司马光退居洛阳,任西京御史台,在洛阳购买了二十亩田地筑园,取名"独乐园",平日除了坐在堂中读书,也"投竿取鱼"、"决渠灌花"、"操斧剖竹",逍遥自在,唯意所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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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仇英《独乐园图》局部

不仅这些。据宋人李格非《洛阳名园记》记载,北宋时期,仅洛阳的私家园林就有19处,除了刚才提到的"富郑公园"和"独乐园"外,还有宰相王溥的"苗帅园"、工部侍郎董俨的"董氏西园"和"董氏东园"等等。

而据宋人周密的《癸辛杂识》记载,南宋时期,湖州的文人园林高达36处,文中说:"城中二溪水横贯,此天下之所无,故好事者多园池之胜。"其中著名的园林,有尚书倪文节的"玉湖园"、尚书程文简的"程氏园"、侍郎俞子清的"俞氏园"等等。

这些园林有的是依附邸宅而建,有的是单独建置的游憩园。园林规模虽大小不一,但都将自然界的景观浓缩其中,山、水、溪、岛,亭、竹、花、木,一应俱全,宛如"壶中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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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乐园”平面图

就拿司马光的"独乐园"来说,园子中间是读书用的厅堂,读书堂南边有一处屋子,引水北流,贯连屋下,然后水从北面隐蔽流出,悬空注入庭院下面,水在这里又分为两条小渠,环绕庭院的四角,在西北面汇合流出。

而读书堂的北面是一个大水池,水池的一边,有六间并排的屋子,前后种植着优雅的竹子,作为清凉消暑的所在,司马光把它命名为"种竹斋"。水池的另一边,整出了一百二十畦田,错杂地种着花草药材,为了辨识,司马光还给它们挂上字牌作为标志......

这些景象,是从司马光的散文《独乐园记》中还原出来的,虽然看不到真实样貌,但仅凭文字也能想像它的优雅和静谧。至于其它私家园林,大抵也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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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宋代文人士大夫来说,建造这样的私家园林并不是为了享受,更不是为了炫富,苏轼一语道破了其中原因,那就是:

"开门而出仕,则跬步市朝之上;闭门而归隐,则俯仰山林之下。"

(《灵壁张氏园亭记》)

在封建君主专制时代,绝大多数文人士大夫都生活在"仕"与"隐"的两难选择之中。一方面,"学而优则仕"的传统价值观,要求他们积极入仕,忠君报国;另一方面,仕途上的相互倾轧、险恶环境,以及专制政体带来的身心束缚,又使他们时常心生归隐之念,希望远离政治旋涡,保持自我精神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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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不同时代,这种归隐之念所呈现出来的样貌,又是有区别的——

比如先秦两汉的士人,会专门跑到丘壑幽林去归隐,这种带有原始味道的隐逸形式,被后人称之为"小隐"

魏晋之际,一些士人为了解决归隐避世带来的生活窘迫问题,选择了"身在朝市、而心游江湖",这被后人称之为"大隐"

生活在中唐时期的白居易,又根据切身体会,提出了"中隐"之说,实际上就是一种亦官亦隐的隐逸方式,后人又称之为"吏隐",其特征就是在"仕"和"隐"之间追求一种协调与平衡。对此,白居易在其诗中说道:

"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丘樊太冷落,朝市太嚣喧。

不如作中隐,隐在留司官。似出复似处,非忙亦非闲。"

(《中隐》)

"中隐"的想法是在唐代提出的,但真正普遍贯彻却是在宋代。宋代文人士大夫营建的私家园林,就在仕进与隐逸之间,提供了一种协调的生存样态,就像苏轼说的那样:开门而出仕,可以举步于朝堂之上,成就一番功名;闭门则归隐,可以坐卧在自己营造的山水园林之内,忘却尘世烦恼。它满足了仕宦者在坐拥朝堂的同时、也能享受隐逸之乐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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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做到"中隐",其实并不容易。陶渊明自称可以"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他可以在热闹的、烟火升腾的地方,仍保持内心的宁静,但却做不到在官场的束缚里实现精神的自由。所以在"仕"与"隐"之间来回徘徊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归隐园田,没能做到"中隐"。

那宋代的文人士大夫们,为什么能普遍做到呢?

宋代是我国古代思想学术史上,发生重要变革的时期,赵宋王朝建立后,统治者在大力复兴儒学的同时,也加大了对佛教、道教的扶持。宋代第三位皇帝宋真宗就说过:"道释二门,有助世教",倡导用道教和佛教来辅助治世,所以宋代的意识形态领域,形成了儒、佛、道融合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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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儒家注重现实人伦,倡导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属于"入世"的文化;而佛教、道教关注的是如何在尘世中求得解脱,属于"出世"、"避世"的文化。这种价值体系的差异,使得儒、佛、道三家,长期处于相互对立的状态里。

但到了宋代,儒、佛、道融合,也悄然改变了文人士大夫的价值观念和处世心态,让他们可以根据不同的人生际遇,及时调整心态,转换自己的角色。

于是,当奋发有为、兼济天下的人生志向落空时,他们就会转而寄望于佛、道隐逸遁世的思想,以达到淡泊名利、随缘自适的精神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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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舜钦的"沧浪亭",就是他在政治上遭受沉重打击后修建的。那是庆历四年(1044年),进奏院祠神之日,苏舜钦作为集贤校理监进奏院,循前例以卖旧公文纸的钱宴请同僚。当时朝中的保守派御史中丞王拱辰等人,对宰相杜衍、参知政事范仲淹力图改革弊政之举心怀不满,而苏舜钦得范仲淹荐举,又是杜衍的女婿,所以保守派就抓住这件事,借题发挥,弹劾他监守自盗,造成苏舜钦被罢去官职。

苏舜钦激愤不己,带着巨大的伤痛流寓苏州,不久,在城南营建了"沧浪亭"。园林北面是竹、南面是水,河水澄澈,竹子翠绿,阳光、阴影在门窗之间交错相接,尤其在有风有月的时候,更是美丽宜人。

在这里,他时常"榜小舟,幅巾以往,至则洒然忘其归。箕而浩歌,踞而仰啸,野老不至,鱼鸟共乐"。(《沧浪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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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于这样的场景,苏舜钦受伤的心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抚慰,他作《沧浪亭记》说:"予既废而获斯境,安于冲旷,不与众驱,因之复能乎内外失得之原......"意思是:我虽然被贬,却获得这样的胜境,安于冲淡旷远,不与众人一道钻营,因此使我的内心和形体都找到了根本。

司马光的"独乐园",也是政治失意时所建。宋神宗熙宁年间,王安石推行新法,司马光反对,因此被贬为西京御史台,退居洛阳,后来便在洛阳营建了"独乐园"。

他"平日多处堂中读书,上师圣人,下友群贤"(《独乐园记》),而每当神志倦怠之时,就手执鱼竿钓鱼,或者采摘药草、挖开渠水浇花、挥动斧头砍竹,抑或登高远眺,逍遥自在,一切都凭着自己的意愿行事,自称"不知天壤之间复有何乐可以代此也",不知道天地间还有什么可以取代这样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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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仇英《独乐园图》局部

宋代的文人士大夫们,把"修心"的佛教、"养生"的道教,与"治世"的儒家思想融汇贯通,这使他们在不同的人生际遇和政治环境之下,表现出随遇而安、灵活变通的生活态度,从而能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仕宦场中的羁绊,获得心灵自由。

而坐拥园林、寓隐于,就是这灵活变通态度的一种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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