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搜索:  汽车  科技

局外人第二部第一章(局外人第三章)

局外人第二部第一章(局外人第三章)这时候,我那层的另一个邻居也回来了。据这一带的人说,他是依靠女人生活的。但要是有人问他是干什么的,他就说是仓库管理员。总的来说,大家都不是很喜欢他。不过,他常常同我说话,有时还去我家坐坐,因为我听他说话。话说回来,我也没理由不跟他说话,而且他说的事也还蛮有趣的。他叫莱蒙·桑泰斯。他个子非常矮,肩膀却很宽,还长着一个像拳击手一样的塌鼻子。他总是穿着讲究。谈到萨拉玛诺,他也总是说:“太不幸了。”他问我对那一人一狗是否感到厌恶,我说:“没有。” 我们来到塞莱斯特的饭馆,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的。他还是老样子,大腹便便,系着围裙,留着花白的小胡子。她问我:“你还好吧?”我说是的,肚子饿了。我一顿狼吞虎咽,又喝了点咖啡☕,然后回到家,小憩了一会儿,因为我酒喝多了。醒来时,我想抽支烟。时间来不及了,我便跑着去赶电车。我又干了一下午的活儿。办公室里异常闷热,晚上下班后,我沿着码头慢悠悠地走回家,感到非常惬

今天,我一直在办公室里忙工作。老板显得很和气。他问我累不累,还问我妈妈的年纪。为了不弄错,他回答说:“六十多岁。”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听了我的回答后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是了却了一桩事。

我办公桌上的提单堆积如山,都等着我来处理。在离开办公室去吃午饭前,我洗了洗手。中午时的清洗是我最喜欢的。到了晚上可就没那么享受了,因为公用的转动毛巾被人用了一天,已经完全湿透了。有一天,我向老板提起此事。老板说,他对此感到很抱歉啊,不过这毕竟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今天我下班比较晚,十二点半才跟发货部的埃马努尔一块儿出来。我们的办公室面前大海,我俩先欣赏了一会儿阳光下停泊在海港里的船只。这时,一辆卡车开了过来,还伴着一阵阵哗啦啦的铁链声和噼里啪啦的内燃机的声音。埃马努尔问我:“咱们去看看怎么样?”我马上跑起来。卡车超过了我们,我们在它后面拼命地追。我被周围的噪声和灰尘淹没了,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到自己在绞车、机器、半空中晃动的桅杆和停靠在近旁的轮船之间拼命地奔跑。我先抓住卡车,跳了上车。随后我又帮着埃马努埃尔在车上坐好。我俩都气喘吁吁,卡车在阳光与尘土中、在码头高低不平的路上不停地颠簸着。埃马努埃尔笑得喘不过气来。

局外人第二部第一章(局外人第三章)(1)

我们来到塞莱斯特的饭馆,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的。他还是老样子,大腹便便,系着围裙,留着花白的小胡子。她问我:“你还好吧?”我说是的,肚子饿了。我一顿狼吞虎咽,又喝了点咖啡☕,然后回到家,小憩了一会儿,因为我酒喝多了。醒来时,我想抽支烟。时间来不及了,我便跑着去赶电车。我又干了一下午的活儿。办公室里异常闷热,晚上下班后,我沿着码头慢悠悠地走回家,感到非常惬意。天空是绿色的,我感到舒服畅快。尽管如此,我还是直接回家了,因为我想亲自煮土豆。

楼梯里一片漆黑。我上楼的时候撞到了同楼层的邻居老萨拉玛诺。他牵着一只狗。八年来,人们看到他跟够总是形影不离。这只西班牙种的猎犬得了一种皮肤病,我推测是丹毒,它的毛几乎掉光了,浑身都是硬皮和褐色的痂块。一人一狗挤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时间久了,老萨拉玛诺越来越像那只狗了。他脸上长了好多发红的硬痂,头发稀疏而发黄。而那只狗自然也学会了主人弯腰驼背的走路姿态,噘着嘴,抻着脖子。他们似乎属于同类,却相互厌恶。每天两次,上午十一点和下午六点,老头儿都要牵着狗散步。八年来,他们从未改变过路线。他们总是沿着里昂街走,先是那狗拖着那人走,直到老萨拉玛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于是他就对狗又打又骂。狗吓得趴在地上,由人拽着走,这下,轮到老头儿拖它了。没一会儿,狗忘了,又拖起人来,便又会被主人打骂。于是,他们两个就停在人行道上,你盯着我,我瞪着你,狗的眼神是怕,人的眼神是恨。每天都是这样。有时狗想撒尿,老头儿偏偏不给它时间,硬要拽它走,这畜生就沥沥拉拉地尿了一道儿。要是它偶尔尿在屋里,更要挨一顿狠揍。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八年。塞莱斯特尝尝说:“这太不幸了。”可实际上,谁又能说清呢?我在楼梯上碰到老萨拉玛诺时,他正对着狗破口大骂:“混蛋!脏东西!”狗则在一旁哼哼。我跟他打招呼:“您好。”但老头儿仍在骂。我就问这狗怎么惹他了。老头儿还是不搭腔,只一个劲儿地骂:“混蛋!脏东西!”只见他又弯下腰去,在狗的项圈上摆弄来摆弄去。我又提高嗓门问了他一遍。他头也不回,忍着怒气回答我说:“它就德行。”说完,便拽着狗走了。那狗趴在地上被硬拽着往前走,嘴里不停地哼哼唧唧。

局外人第二部第一章(局外人第三章)(2)

这时候,我那层的另一个邻居也回来了。据这一带的人说,他是依靠女人生活的。但要是有人问他是干什么的,他就说是仓库管理员。总的来说,大家都不是很喜欢他。不过,他常常同我说话,有时还去我家坐坐,因为我听他说话。话说回来,我也没理由不跟他说话,而且他说的事也还蛮有趣的。他叫莱蒙·桑泰斯。他个子非常矮,肩膀却很宽,还长着一个像拳击手一样的塌鼻子。他总是穿着讲究。谈到萨拉玛诺,他也总是说:“太不幸了。”他问我对那一人一狗是否感到厌恶,我说:“没有。”

我们上了楼,即将告别的时候,他对我:“我家里有香肠和酒,要不要一起喝一杯?……”我想这正好省得我自己做饭了就接受了他的邀请。他也只有一个房间,外带一个没有窗户的小厨房。他的床上方摆着一个粉、白两色的仿大理石天使雕像,还有几张体育冠军的照片和裸体的女人画像。床上乱糟糟的,房间里也脏兮兮的。他先点上煤油灯,然后从口袋掏出一卷脏兮兮的纱布,包扎了一下右手。我问他这是怎么了。他说他刚跟一个没事找事的家伙打了一架。

局外人第二部第一章(局外人第三章)(3)

“您知道的,默尔先生,”他跟我说,“我不是一个坏人,只是脾气有些火暴。那小子呢,向我挑衅:‘你要是有种,就从电车上下来。’我说:‘滚蛋,别找碴儿。’他就骂我没种。于是,我下了电车,对他说:‘闭嘴,别再没事找事了,不然我就叫你好看。’他叫器说:‘你敢!’于是,我就揍了他一顿。他被我撂倒在地。我呢,本想把他扶起来,他却趁机踹了我一脚。我也踹了他一脚,又打了他两个耳光。他脸上全是血。我问他够了没有。他说够了。”

(未完待续)

猜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