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务运动是否真的失败:蓦然消失的三大
洋务运动是否真的失败:蓦然消失的三大再以后,转一个呼啦圈的都觉得不过瘾,不上档次,腰间套十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的都有,转起来不知什么感觉,看起来的确有股飘飘然,悠悠然的神仙感。这难道就是最早非洲土著人的宗教感觉?呼啦圈终于转出高大上来,一开始讲究红、橙、黄、绿等七彩呼啦圈,七种不同颜色的七个呼啦圈同时在一个人腰间飞转,转出一个花花世界,七彩缤纷。又有更时髦的是转大呼啦圈,直径足够三米多,但丝毫不影响呼啦圈转动的速度,大呼啦圈有大呼啦圈的美感,威武赫然,十几个特大的呼啦圈一转,呼呼带哨,煞是壮观。与“政治运动”相反,一些在民间悄然兴起的“文化运动”勃然发力,它们的特点就是“四无运动”,无人发起,无人号召,无人领导,无人推动,却瞬间兴起,迅速普及,风生水起,不亦乐乎。仅我所见所闻的“文化运动”,就有甩手运动,打鸡血运动,喝蓬大海运动,练气功运动,养热带鱼运动,疯狂的君子兰,编织勾针运动,雕花烟斗热京城。随之穿喇叭口裤、带蛤蟆镜、
文/白头翁
追根溯源先说运动。
不能数典忘祖。“运动”之祖在古希腊。古希腊人创造“运动之说”。在耶稣被罗马人钉死在十字架之前1200多年,古希腊人就创造了奥林匹克竞技会,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都是体育运动的倡导者、力行者。掷铁饼、掷标枪,比赛跑,比赛跳,一直延续到今天;从夏商周一直息息相传的中国体育活动似乎没有,直到西汉时的董仲舒,就是那位提倡“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天人合一”论者。提出“运动抑扬,更相动薄。”运动一直在体育范畴之内,三千年未变。直到公元14世纪到16世纪,在西欧发生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思想文化解放运动,让运动开始脱胎换骨,这就是“文艺复兴运动”。3个世纪后,中国发生了一场“洋务运动”,是中国第一次改革开放。“洋务运动”时间不长,但却在中国现代历史上留下了至今都能听见的脚步声。
以后运动开始进入政治领域,有人统计过,新中国成立至1978年,大的政治运动有76项。小的政治运动无法统计。
与“政治运动”相反,一些在民间悄然兴起的“文化运动”勃然发力,它们的特点就是“四无运动”,无人发起,无人号召,无人领导,无人推动,却瞬间兴起,迅速普及,风生水起,不亦乐乎。仅我所见所闻的“文化运动”,就有甩手运动,打鸡血运动,喝蓬大海运动,练气功运动,养热带鱼运动,疯狂的君子兰,编织勾针运动,雕花烟斗热京城。随之穿喇叭口裤、带蛤蟆镜、跳迪斯科、学英语热、出国热、经商热、下海热、一热热过一热,一波澜过一波。其中有三项“洋务运动”,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勃焉。飞盘、呼啦圈、保龄球。为何古希腊的运动历经三千年而光芒四射?而我们的一些运动却被无形的波浪一浪就拍在沙滩上?
飞盘,会飞的盘子。有说它起源于印第安人。中国自仰韶文化始就有了陶盘,在之后五千多年前,盘子一直作为盛器、食器;一直都是口向上,底向下;一直都是端盘子。而飞盘是对中华文化的反思和颠覆,这种盘子作为一种飞行器,是盘口向下,盘底向上,使其飞而行之。这种思维的颠覆是文化的使然还是地域的偶然?飞盘终于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大约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飞盘瞬间红遍京城,少年玩,儿童玩;大人玩,老人玩;男女都乐于一掷一飞。五颜六色的飞盘,飞在学校操场上,街道胡同里,休闲广场上,庭院空地上。京城无处不飞盘。的确无人发起,无人号召,无人领导,无人推广,但几乎人手一盘,甚至一人有数盘,有七色飞盘。见过飞盘上印有头像的,有印有孙悟空齐天大圣的,蹬风火轮哪吒的,铁臂阿童木的,飞起来别有一番景色。见过玩得好的,两人相距三十多米,但见一位掷出的飞盘,不是直奔对面的接手,出手即奔四十五度角飞,飞盘带着呼哨飞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轻盈飘逸,准确地飞入接手的手中。对方一个侧转,掷回的飞盘如燕子掠水,轻轻飘过草皮,一飘一扬,正巧飞入接盘手手中。也有的高手一连三飞盘,盘盘相追,最后都分毫不差地飞到接盘人手上,称之“连中三元”、“三盘献果”。也见过飞盘训狗的,狗叼飞盘,盘在空中飞,狗在地上追,然后一个飞身起跃。半空中叼住疾飞的飞盘。那时候北京所有公园几乎汇聚了所有玩飞盘的高手。每逢节假日,玩飞盘的,赛飞盘的,看飞盘的,人头攒动,比现在公园唱大歌、跳大舞的热闹得多,甚至还有背飞、仰飞、双飞、三飞,喝彩声,叫好声,一波高过一波。有玩得好,玩得绝的高手。能把飞盘玩成满世界飞的精灵。有的还能把飞盘飞得如澳大利亚土著人掷出的飞去来器;飞盘怎么就像京城的秋天,说声立冬,秋天就不见了。现在偌若大个京城,何处觅飞盘?
呼啦圈与飞盘是谁先在京城热起来的?似乎无一解,一夜春风到江南。据说呼啦圈最早起源于非洲古老部落的宗教仪式。一圈在腰,越摇越转,越呼啦越有劲;越上瘾,越着魔;一人转,数人转;数人转,数百人转;不转也转,身不由己,转不由人;非洲魔力跨洋越洲,魔力不减。绝不使人感觉到累,可以使人废寝忘食,欲住都难。呼啦圈普及程度几乎家喻户晓,老幼皆知,小学生上学,人人背一个乃至数个呼啦圈;上学路上就边走边呼啦,到学校不进教室,满校园、满操场呼啦,转得那么认真,那么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呼啦着旋转。北京十大公园内晨练、暮练的最大亮点就是转呼啦圈运动;两手自然架起,全身自然晃动,人随圈转,圈随腰呼啦;那气势、那姿势、那动作、那美感,仿佛人在浑然中走进天然,又在尽情中走出自然。呼啦圈不但是运动身体,健美身体,而且是美的享受,享受自然的美。即使是幼儿园也每天必转,有所不同的是幼儿园里的呼啦圈是小型的、轻型的,有的小朋友呼啦圈转得比老师还美还优雅,还有韵味。想起李商隐那句名句:“雏凤清于老凤声。”
呼啦圈终于转出高大上来,一开始讲究红、橙、黄、绿等七彩呼啦圈,七种不同颜色的七个呼啦圈同时在一个人腰间飞转,转出一个花花世界,七彩缤纷。又有更时髦的是转大呼啦圈,直径足够三米多,但丝毫不影响呼啦圈转动的速度,大呼啦圈有大呼啦圈的美感,威武赫然,十几个特大的呼啦圈一转,呼呼带哨,煞是壮观。
再以后,转一个呼啦圈的都觉得不过瘾,不上档次,腰间套十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的都有,转起来不知什么感觉,看起来的确有股飘飘然,悠悠然的神仙感。这难道就是最早非洲土著人的宗教感觉?
据说呼啦圈运动还曾上过“春晚”,一个姑娘一次转动一百个以上的呼啦圈,功夫之深,力量之巧,可谓称奇天下。足见其运动波澜壮阔。但亦不知因何而故,一夜之间,再难寻觅,如今呼啦圈运动何在?
中国改革开放后第一座保龄球馆何时建成未去考证过,但仿佛一夜春风绿千山,保龄球馆如雨后春笋,遍地竹林。仿佛一夜之间,保龄球一步迈进中国人的生活,打保龄球成为最时髦、最高尚、最销魂、最不可抵挡的文化运动。保龄球成材快,一个小时前对保龄球的认识如同对《水浒传》中高俅之球的认识,一个小时后走出保龄球馆就挺胸昂头俨然是位“老手”“高手”了。再望满眼的行人,似乎是一街的保龄球。
初进保龄球馆,有一种庄严的仪式感,服务生要先问你穿多大码的鞋?然后送来一样尺码的保龄球鞋,还要配上崭新的保龄球袜,登堂入室足上先有讲究;一块厚绒的毛巾,以为是擦汗用的,后来才知是擦球用的。保龄球馆十几条球道,各色彩球球来球往,最让初入者心惊胆战,触目惊心的是那此起彼落的轰隆声,紧跟着哗啦啦,刚才还亭亭玉立的保龄球瓶轰然间一轰而倒,紧跟着自动清瓶机一扫而空,瞬间又立起两排楚楚动人的球瓶来。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保龄球运动在京城尚在传播期,高手、神手就层出不穷,各个保龄球馆门口就有红字状元榜,上面有闪闪发亮的人名、成绩、奖品,创纪录的日期场次,并有签约比赛的留言栏。高手就是高手,保龄球都用16至18磅的,一般人三指提起都难以负担,高手是几步前冲,挺胸昂首,前身探出,一手扬起,一手提球,几乎荡起180度,球出手并不是顺道直线奔瓶,而是成曲线旋转,先沿边飞速前滚,仿佛偏离主道,球高速旋转,行话称“蝶转”,离瓶不过十米,突然一个漂亮的“香蕉球”,直扑瓶阵,排成两排的十个球瓶瞬间轰然倒地,紧张、悬念、精彩、激励。有时候,第一球打过,两边各剩一球,术语称南北两极各一瓶,要一球击倒两瓶,不仅有功夫,还要有运气。高手把球发的更转更飘更像蝴蝶,击倒南极的瓶,再使南极的瓶撞到北极的瓶,满堂彩!如果连发五球,球球全扫球瓶,则全场灯光齐闪,电子计分屏上会用红字祝贺你,会当众公布对你的奖励,你的名字也将高立于球馆的进门之处。千里逢一,真要碰上连中八元的,即八发八中,每球都是干净,彻底、全面消灭的话,球馆会高放《拉德茨进行曲》,全场免费送一次球票。得胜者会得到一套完整的保龄球行头。从拿球就能看出来,不用看你那两步跑,也不用看你那一扬手;凡是在送球道上选择8磅以下的玩手,肯定都是“瞎玩”,很多人会把球直接打到球道中,“一瓶不染”;选择10至12磅的,玩前还要用毛巾擦球的,皆熟手,其中亦有能手、高手。选择14至16磅的,瞧那往前扑的身姿,那飞速旋转的“蝶球”,“剑走偏锋”的球路,此中必有杀手!有可能让人听一曲欢欣鼓舞,激动人心的《拉德茨进行曲》。当然更多的人是玩,玩热闹、玩新鲜、玩时髦;但也确实有瘾,拿得起球,放不下瓶。
保龄球似乎正在如火如荼,热火朝天之际,却如打烊的钟声,戛然而止。难道背后真站着亚当·思密?真有一只看不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