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本源道家:听着德国人我们要按照神圣的道家精神生活
世界的本源道家:听着德国人我们要按照神圣的道家精神生活德国“浪漫骑士”,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黑塞受父亲影响,倾其一生研究中国文化,尤其推崇《道德经》,他热情地为卫礼贤《道德经》译本撰写书评。他到读书会上发表演讲说:“我们现在所急缺的智慧,在《道德经》里。现今我们的唯一任务便是,把它译介到欧洲来。”1919年,他发表了《听着,德国人!》的演讲,号召同胞“按照神圣的道家精神”去生活,“争做欧洲的中国人”,并在同年推出以老子思想为核心的诗集《三声》。一战的惨败,让这个“理性”的日耳曼民族陷入迷茫,开始了20余年的反思,跟中国新文化运动同时,德国发起了一场对民族信仰和文化的反思(但不是彻底反思,20年后又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就像英国的科技史专家约瑟夫·尼达姆,因为敬慕中国的道家思想以及老子,而改名李约瑟一样,德国汉学家克拉邦德,也给自己起了个中国名字叫“中国老人”。贝尼特认为老子是最符合国际标准的顶级哲学家
来自哲学国度的反思:大智慧在东方!德国是一个哲学的国度,因此也被称为最理性的民族。近代以来,德意志古典哲学大师们的思想光芒让全世界为之瞩目,海涅说:哲学是德意志民族的事业。因此,自诩为欧洲精英的德国人,不会屈尊于任何国家,哪怕是老牌的英帝国和法国。
有这样的文化土壤,也就有了黑格尔的独特君主观念:君主就是“绝对理念”和“上帝化身”,这也在哲学上为德意志军事扩张和集权政体建立了理论根据,尼采的强意志论,则把普鲁士的成功归结为“铁与血”的结果。
黑格尔
“上帝化身”的理念,加上“铁血”手段,成了德国民众的超理性哲学思想,不只是德国的君主想争霸世界,而且德国民众的思潮也是强大的动力,没有别的选择,于是这种思潮最终引领德国走上“称雄之路”,跟老牌英法帝国进行了半个世纪的争夺殖民地的拼杀,其结果不是成功,而是灾难。
一战的惨败,让这个“理性”的日耳曼民族陷入迷茫,开始了20余年的反思,跟中国新文化运动同时,德国发起了一场对民族信仰和文化的反思(但不是彻底反思,20年后又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就像英国的科技史专家约瑟夫·尼达姆,因为敬慕中国的道家思想以及老子,而改名李约瑟一样,德国汉学家克拉邦德,也给自己起了个中国名字叫“中国老人”。
贝尼特认为老子是最符合国际标准的顶级哲学家
1919年,他发表了《听着,德国人!》的演讲,号召同胞“按照神圣的道家精神”去生活,“争做欧洲的中国人”,并在同年推出以老子思想为核心的诗集《三声》。
德国“浪漫骑士”,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黑塞受父亲影响,倾其一生研究中国文化,尤其推崇《道德经》,他热情地为卫礼贤《道德经》译本撰写书评。他到读书会上发表演讲说:“我们现在所急缺的智慧,在《道德经》里。现今我们的唯一任务便是,把它译介到欧洲来。”
此后,他的《德米安》《荒原狼》《在轮下》《玻璃珠游戏》中都洋溢着浓烈的老子思想。同一时期,德布林的《王伦三跃》,布莱希特《老子出关著<道德经>的传说》等一大批关于老子和《道德经》的作品相继问世。
被誉为“十七世纪的亚里士多德”的莱布尼兹,是德国和欧洲最早接触中华文化的西哲之一,他说:“二进制乃是具有世界普遍性的、最完美的逻辑语言”,普遍的评价是:近代意义上的二进制实际上是“中西合璧”的产物。
受欧洲中心论的影响,欧洲人有一种天然的自豪感,而德国人又以“欧洲心脏”自称。但军事的威慑并不代表文化的力量。学者尤利斯噶尔在《老子的书——来自最高生命的至善教诲》中说:“也许是老子的那个时代没有人真正理解老子,或许真正认识老子的时代至今还没有到来,老子已不再是一个人,不再是一个名字了。老子,他是推动未来的能动力量,他比任何现代的,都更加具有现代意义,他比任何生命,许多许多生命的,都更具有生命的活力。”
这只是一战结束后,德国精英对中国文化认识的一个片段。二战后直到现在的德国和欧洲,中国文化的输入更超过了一战时期。用季羡林先生的话说就是:“老子在欧洲,自来就走红运。没有另外一个中国哲学家可以同他比的,连在中国同他并称的庄子也是望尘莫及的。”
季老说,这原因并不复杂,因为中国哲学家讨论研究的都是人伦道理。孔子虽然“诲人不倦”,但一提到“死”和“命”这些抽象的问题,就不高兴发表意见了。而西方思想家推崇的是“仰望星空”的形而上学,中国的环境里居然出了一个仰望星空的智者老子,这就难怪了。
黑格尔在他的《哲学史讲演录》里对孔子和老子的评价大体跟季老类似:孔子只是个世间的智者,老子则是“与哲学密切相关的生活方式的创始人”,他认为道文化就是一个可行的世界管理理念,人类现在所传播的就是这个理念,它会让每个接触这个理念的人都心里充满希望,充满阳光,更加热情幸福、合乎自然的去生活。
因为黑格尔喜欢老子说的“三生万物”,因此他的每一个命题都是三段论。
于是,老子就从黑格尔时期一直走红运。季老说:到了二战打了一半的时候,德国人就开始查找自己的文化缺陷,“老子热”再次大兴。
季老说,我们可以找到更深更根本的理由,那就是任何一个国家的人都喜欢探讨遥远而神秘的东西,德国人尤为突出。中国够遥远的,老子够神秘的,道德经够神秘的,“无论谁读了这书,都觉得似乎懂了一点,但认真说起来”,依然是只知皮毛。越是不明白,就越是想弄明白。这就是德国人的性格。“距离之外再加上神秘,那么他们的赞叹崇拜也就没有止境了”。
赫伯特.曼纽什教授在《中国哲学对西方美学的重要性》中强调:“中国哲学是我们这个精神世界的不可缺少的要素。公正地说,这个世界的精神孕育者,应当是柏拉图和老子,亚里士多德和庄子。”
哲学国度的德国,一个全德国大学教授进修中心的主席,竟然把中国的老庄跟西方思想界的圣人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并列为“世界的精神孕育者”,堪称对西方思想界的颠覆。
一句颇有流行的评价,就足以证明当时德国人对老子思想的痴迷程度:战前的青年到山林散步,手里拿的是多半是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战后,他们带的是老子的《道德经》。
《道德经》在西方是群经之首从16世纪开始,西方人就把《道德经》翻译成了拉丁文、法文、德文、英文等,据《老学典籍考:二千五百年来世界老学文献总目》统计:总目涉及73种语言,1576种译本,这是经典翻译的高峰。
300多年来,西方对《道德经》的评价越来越高。在西方喜爱《老子》的读者群中,尤以科学界为多,评价最高,这跟国内一些人将老子划入反智、反科学的认识截然相反。
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提高,中国文化的世界性越来越突出。据人民网、光明网等报道,在持续稳居西方销量排名榜第二的高位之后,2018年,《道德经》的销量超越了《圣经》,跃居所有经典之上。读者热评:老子思想跟自由、民主、法制、市场经济,尤其是科学技术等现代元素不谋而合。
光明网:海外读者热议中国经典
西方人说:上帝创造一切;老子说“no”谢林说:老子深入到事物的最深层。在西方世界,“二元论”思想从柏拉图直到现在,一直是主流,“我爱我师,更爱真理”的亚里士多德则转向了“多元论”,普罗塔格拉则提出了“不可知论”。
“二元论”就是认为世界有两个相互独立存在的本体,比如笛卡尔的“心物二元论”认为:世界存在着两个实体,一个是“物质实体”,另一个是“精神实体”。宗教二元论则认为世界由两种力量统治:善与恶。善是精神,是灵魂,善的力量创造一切;而恶是物质,是肉体,恶的力量同样创造一切。
总之,二元论认为由两股力量对抗着,并共同支配着世界。二者性质完全不同,各自独立存在和发展,谁也不影响和决定谁。
这跟中国的道“一元论”不一样,老子认为:一切对等的概念和物质都统一于一个“道”里,所谓“心物”“善恶”是“异名同谓”的一样东西,分开心物与善恶的,只是人的认知错觉。
万物混而为一
“二元论”如同中国名家学派的公孙龙的“离坚白”理论,认为世界上只有对立,不能统一,只有白石和坚石,没有坚白石。
就这样,整个世界被分割成两部分,它们各自独立,非此即彼。西方哲学为此纠结了几千年,争执不断,没完没了。
工业化的突飞猛进,让人倍感身心俱疲,人们渴望身心自由,实现身心的完整统一,可是“二元对立”的思想成了困扰人们生活的根本障碍。因此,老子“先天地生”的“道”的独立性、完整性的“一”的思想,以及“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的思想,成了西方人破解思想困惑的密码。
“道生万物”“道在万物”这一思想,被赋予了无穷的寓意,给不同价值观的人带来不同的启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的世界生成论,深入到事物的初始状态,让人们看到了事物的真相。因此,谢林在《神话哲学:中国哲学》中指出:“老子的哲学是‘真正思辨的’”,他“完全地和普遍地深入到了存在的最深层”。
从事物的最深层看,世界原本是“一”,它不分物质与精神,善与恶。当人们执着于万物的时候,世界就分离了,分离成善恶、美丑、是非两个方面。
以老子思想重塑信仰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直接后果,是世界经济萧条,社会混乱;更严重、更持久的后果是文化的缺陷导致的信仰崩塌,这让人倍感压抑。
罗曼·罗兰认为:西方文化已经变得非常糟糕。如果不吸收东方文化的精华,我们将无法生存下去。
奥斯瓦尔德·斯宾格勒,直接在《西方的没落》中断言:西方文化行将就木。
斯宾格勒《西方的没落》
这一时期,中西文化进入互补期,中国需要西方的“德先生”“赛先生”,西方则需要中国的远古智慧。
一战之后,美国实用主义集大成者约翰·杜威,英国哲学大师伯特兰·罗素,印度的泰戈尔等当时的学界泰斗,先后来中国旅行和讲学。
杜威来华和胡适(右四)等中国学者合影
他们体悟到了道家“天人合一”、“有无相生”和“无为”思想的伟大内涵,罗素认为:在“有无相生”的矛盾运动中,可以从“无”中看到无限可能,获得了空前的精神自由,看到光明前景。
克拉克认为:道家在西方的发展与其他宗教不同,它体现在:挑战过头的启蒙精神、非此即彼的简单化思维原则。老子哲学提供新话语、新洞识、新范式,影响西方人的思维方式以及个人选择与生活方式,替代唯物主义与彼岸宗教信仰并引导西方树立生态化精神。
帛书老子
他还认为老子思想具有疗治西方灵魂的显著效果。他说:老子的思想“有助于西方人灵肉二元论的克服和整体精神态度的转变,道家治疗的哲学对西方人有关真理观、'我他’认同等的反思有积极作用,对诊治西方虚无主义的顽症具有显著疗效。”
沙里斯在《新科学的诞生》一书中认为:“前进的唯一道路是转过身来重新面向东方,带着对它的兴趣以及对其深远意义的理解离开西方的污秽,朝着神圣的东方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