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教师的压力:乡村教师的逃离
乡村教师的压力:乡村教师的逃离那人家何不一步到位进城去,而且这些年有调过来的,三两年后也留不住,我这里只是跳板。我建议说,那你们可以从偏远乡镇调进老师呀。说到这,刘校长神色黯然,四十出头的年纪已是隐现白发无数。他今年都赤膊上阵代课两个班级兼任一个班班主任,两个月来“累得吐血”。我问,这些情况教育局知道吗。哪能不知道,都要上级开会同意的。关键是城区学校还在不断扩建,老师缺得厉害,城区也不直接分配实习生老师。
今天与朋友刘勇校长相约见面,他恳切要求我帮他物色两名临时代课教师,待业大学毕业生为首选。这个话上次国庆节期间提出过一次,直恭维说是我人脉关系广,看人有准头等等,实在不行,让我去“大材急用”帮忙代两节课,谁叫我有教师资格证呢。
刘校长是城郊乡中心小学的一把手,这几年每年九月开学就为教师的配班伤透脑子。他这里老师大多在城里买房安家,尤其年轻老师,生儿育女,小孩三岁开始在城区上幼儿园上小学,两头赶,早出晚归,小学延时托管政策的执行,加大工作量,老师的心思就更不在乡小学了,纷纷找门路调进城去。因为是郊区学校,比靠城区学校地位,县里政策是郊区校三五年不安排新招录的教师,要校长们“盘活存量”,稳定自己的队伍。政策是好政策,合同是聘用合同,可人往高处走,调离的老师都是做足了准备才开口,人家接收单位都同意了,你校长硬气不签字放人也没意思,一伤感情,二丢面子,三还有索贿刁难之嫌。
刘勇校长说,事业留人,感情留人,环境留人,都抵不过待遇留人,金额不大的乡镇工作补贴,还不足以平衡城乡生活质量差距的杠杆。比如学校里一个很受上级重视的“名师工作室”,主持人五年内换了三人,培养一个调走进城一个,精力和财力都支持了,最后劳民伤财被迫解散了。
可以说,调走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是鹤立鸡群,都是教学骨干,说玩笑话都是人长得要漂亮的。
说到这,刘校长神色黯然,四十出头的年纪已是隐现白发无数。他今年都赤膊上阵代课两个班级兼任一个班班主任,两个月来“累得吐血”。
我问,这些情况教育局知道吗。
哪能不知道,都要上级开会同意的。关键是城区学校还在不断扩建,老师缺得厉害,城区也不直接分配实习生老师。
我建议说,那你们可以从偏远乡镇调进老师呀。
那人家何不一步到位进城去,而且这些年有调过来的,三两年后也留不住,我这里只是跳板。
我说,那你就不能做老好人,应该上顶下挡一个老师也不调出,把篱笆门扎紧。
刘急了,前面不说了吗,人员调动是全县的大局,我这里只是局部,要有大局观。再说了,教师也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教师也有追求高质量生活的权力,这些骨干在我这基层也奉献了,能力突出,品德也都没得说,不能因为跟你校长讲感情一辈子绑在我这小学校里。
简单安慰刘校长几句,我勉为其难答应了他的请求,尽快帮他物色临聘老师,或者我也去乡里滥竽充数。
回来的路上,我在想,当城乡不存在差距了,刘校长的烦恼也许就不会存在了,消灭贫困,还任重道远。抛开教育,现实在职场,不能强迫职工对一个单位或职业“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吧,这不关忠诚与背叛的筹码问题。我辈皆凡人,在不违法不犯规的前提下,双向奔赴才是执业择业的理想选择,左手信仰,右手生存,两手都要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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