郏县杀夫(妻子孝服内穿红裙)
郏县杀夫(妻子孝服内穿红裙)林子杰正在屋中踱步,却听一个衙役来报:“大人,有一个乞丐求见,他说有要事向你禀告!”林子杰思忖片刻,答道:“让他进来吧!”乞丐缓步走进屋里,不卑不亢地向林子杰施了一礼,道:“小人见过知县大人!”林子杰打量他一眼,不禁凝神蹙眉起来。林子杰道:“本县若查无实据,必定和你一起上府衙,向知府大人请罪!”说罢,转身向天龙寺走去。林子杰来到仵作的身旁,问道:“你可在遗体上发现什么线索了吗?”仵作摇了摇头,道:“死者面容扭曲,临死前定是受到了巨大的痛苦。可奇怪的是,在他身上并未发现任何致命的伤痕。”林子杰好奇心大起,连忙派遣一个衙役前去打探,片刻之后衙役来报。逝者是当地有名的财主名叫陈世豪,轿中的女子并非旁人,而是他的结发妻子杨曼菱。陈世豪近日患病,卧床三个月不治身亡。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强烈的预感,萦绕在林子杰的心头,他当机立断,立即让衙役拍马追去,阻止了送葬队伍的行进。陈家的族长听说是县令拦路,慌忙上
明朝正德年间,湖广黄州府广济县,有一位年轻的县令,唤做林子杰。据说林子杰乃是一个神童,十二岁中举,十八岁考中进士,二十岁时,便被皇帝任命为广济县的县令。林子杰年少有为,自上任以来,他亲力亲为、尽心尽责,将这广济县治理得井井有条,颇受百姓的爱戴。
却说这一日晌午时分,林子杰去乡下视察农田归来的路上,正好碰到一支送葬的队伍。自古以来,死者为大,即便林子杰是本地的父母官,也要给死者让路。林子杰在道路一旁静静等待,只见这送葬队伍浩浩荡荡,见头不见尾,想必不是官宦之家,也是豪门之族。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灵柩车才从林子杰的面前缓缓驶过,随后又驶过一个裹着素白的轿子,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阵阵哭泣之声。林子杰下意识的往轿子里望去,只见轿中坐着一个身着孝服,长相俊俏的少妇在轻声的哭泣。
这时,忽然一阵急风掠过,轿帘被急风卷开,那女子的孝服随风摆动,却见里面竟然还套着一件大红色的裙子。林子杰看到这一幕,心中生起一个大大的疑问:“怎会有如此诡异的事情?这女子随在灵柩之后,十有八九是逝者的重要家属。为何在出殡之日,会身着红色的裙子呢?”
林子杰好奇心大起,连忙派遣一个衙役前去打探,片刻之后衙役来报。逝者是当地有名的财主名叫陈世豪,轿中的女子并非旁人,而是他的结发妻子杨曼菱。陈世豪近日患病,卧床三个月不治身亡。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强烈的预感,萦绕在林子杰的心头,他当机立断,立即让衙役拍马追去,阻止了送葬队伍的行进。
陈家的族长听说是县令拦路,慌忙上前询问:“不知县令大人为何要阻拦我们?”林子杰道:“陈世豪英年早逝,本县怀疑他并非正常死亡!”族长哀求道:“大人,我侄儿确实是染病身亡!县里的名医请了个遍,也没有治好他的病。请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去吧,若耽误了下葬的吉时,只怕我那可怜的侄儿不能重新投胎!”
林子杰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让衙役将送葬队伍和灵柩,暂时羁押在前方不远处的天龙寺内。只见陈世豪的遗孀杨曼菱,走到族长面前向他低语了一番,那族长点了点头,对着林子杰冷哼一声,道:“林大人,你莫要欺人太甚!知府大人乃是我侄儿的故交好友,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老夫必会告你亵渎逝者之罪!”
林子杰道:“本县若查无实据,必定和你一起上府衙,向知府大人请罪!”说罢,转身向天龙寺走去。林子杰来到仵作的身旁,问道:“你可在遗体上发现什么线索了吗?”仵作摇了摇头,道:“死者面容扭曲,临死前定是受到了巨大的痛苦。可奇怪的是,在他身上并未发现任何致命的伤痕。”
林子杰正在屋中踱步,却听一个衙役来报:“大人,有一个乞丐求见,他说有要事向你禀告!”林子杰思忖片刻,答道:“让他进来吧!”乞丐缓步走进屋里,不卑不亢地向林子杰施了一礼,道:“小人见过知县大人!”林子杰打量他一眼,不禁凝神蹙眉起来。
林子杰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本县?”乞丐向左右望了望,笑道:“此事事关重大,小人只能告诉大人您一个人......”林子杰摆了摆手,仵作和衙役立即退了下去。乞丐走近林子杰,附在耳边轻声低语,林子杰听罢,不禁双眼圆睁,紧紧地盯着乞丐,道:“竟有此事?”
乞丐退了一步,道:“千真万确!”林子杰点了点头,道:“来人,赏他五两银子!”乞丐收起赏银,道了声谢转身离去。林子杰嘴角轻轻上扬,唤来一个衙役,道:“跟着他,查查他的底细,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衙役走后,林子杰又让另一名衙役请来陈世豪的妻子杨曼菱和陈家的族长。
他们二人进了屋子,林子杰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杨曼菱的裤裙,杨曼菱察觉之后,面容不禁有些微红,问道:“林大人将我们唤来,也不说话,盯着奴家的衣裙是何用意?”林子杰冷笑一声,并未答话,而是走到她的身边,忽然用左手撩开杨曼菱的孝服,右手猛地扯下里面套着的红色裙子。
杨曼菱大惊失色,也不知是因为被林子杰的无礼之举吓到,还是因为自己的阴谋诡计被拆穿。只见杨曼菱的左腿上,绑着一个类似于笛子大小的竹管,右腿上则绑着一个匕首。衙役立刻解下竹管和匕首交给林子杰,他观察片刻,又惊又怒道:“好歹毒的杀夫手法!此女着实该杀!”
杨曼菱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陈家族长却是一头雾水地看着林子杰和杨曼菱。原来刚才那个乞丐,已经将杨曼菱谋杀丈夫的经过,告诉了林子杰。乞丐当时是这样说的:“小人那日饿得实在受不了,便在夜里翻墙跳进陈府,想偷些饭食吃。
吃饱喝足正要离去,却见一间卧室人影晃动,以为是陈财主和夫人亲热,便戳开窗户去偷看。这一看,着实吓得小人毛骨悚然啊,只见陈财主趴着被绑在床上,嘴里还塞着一块布。杨曼菱脱下他的裤子,将一个竹管对着“魄门”,而后从一个褐色的盒子拿起一条鲜艳的毒蛇,让其钻入竹管,只露出来尾巴。
最后,杨曼菱抽出一把匕首,猛地割断毒蛇的尾巴,那毒蛇吃痛拼命地往里钻。只见陈世豪面容扭曲,拼命的挣扎着,不消片刻便一动不动的死去了。杨曼菱在屋里踱了几步,最后将竹管和匕首绑在了双腿之上。”
林子杰当着杨曼菱和族长的面,让仵作再次开棺验尸,果然在其腹中取出一条死蛇,族长看到此情此景,捶足顿胸,大骂杨曼菱蛇蝎心肠。杨曼菱则跪在地上,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林子杰叙述了一遍,大致与乞丐所说不差。
林子杰叹了一声,道:“杨曼菱,你虽然有心包庇他人,可那人却非要致你于死地啊!”杨曼菱眼神漂浮不定,颤声道:“罪妇......不......不明白大人的意思!”林子杰摆了一下手,只见两个衙役将之前那个乞丐和另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一起押了进来。
杨曼菱看到他们两个人,被惊得目瞪口呆,张着大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个年轻男子正是陈世豪的弟弟陈世贵,也是杨曼菱的情人。其实那个乞丐求见林子杰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以及说话方式,根本不是一个乞丐所能做得出来的。
林子杰全都看在眼里,所以才让衙役悄悄在后面跟踪,最终发现他的主人就是陈世贵。衙役将主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人证物证俱在,陈世贵只得交代出实情。原来陈世豪娶杨曼菱过门之后,他就开始患病,杨曼菱如此年轻,怎能受此寂寞?一来二去便和陈世贵勾搭在了一起。
后来陈世豪察觉出他们的悖伦之举,打算休掉杨曼菱,赶走陈世贵。二人贪图富贵,怎舍得离开陈家?商议之后决定除掉陈世豪。之所以用如此歹毒的杀人手法,是因为一般人根本查不出死因。那天夜里,陈世贵将凶器交给杨曼菱,二人合力杀死了陈世豪。
不过杨曼菱担心将凶器放在家里会被人发现,便一直将它们带在身上,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谁也不会撩开衣裙去查看她的双腿,待有了合适的机会,再将其妥善处理。然而,当陈世豪出殡,陈世贵得知林子杰怀疑杨曼菱有杀人的嫌疑之后,他的心中不禁萌生出一个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之计。
只要杨曼菱一死,陈家的所有财产就会全部落到他陈世贵的手里。再者,他们的奸情本就不为世人所容,偷偷摸摸终归不是长久之计,索性借林子杰之手将其除掉。一番衡量之下,便派自己的心腹之人装扮成乞丐给林子杰通风报信。
林子杰对杨曼菱身穿红裙之举大为不解,便问道:“你为何在丈夫的出殡之日,将红裙穿在孝服里面呢?”杨曼菱看了陈世豪一眼,道:“罪妇杀了陈世豪,夜夜被噩梦缠绕!陈世贵说红色可以避邪驱鬼,因此才穿了一件红裙。”林子杰听罢不禁摇头轻笑,心想:“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啊!”随后命人将陈世贵和杨曼菱押入死牢,于秋后将二人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