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设计出一条好听的旋律引子?RSArt
怎么设计出一条好听的旋律引子?RSArt那么普通人如何才能看见音乐呢?Nigel Stanford的实验MV不是唯一的尝试。基于物理学、电子音乐与技术手段,从达芬奇开始,艺术家们就创造出各式各样的手段表现大自然的“共振”之美,大大拓展了人们对于声音的体验方式。希望这些各具特色的作品能给你带来启发。例如在他1925年的绘画作品《黄·红·蓝》中就表现了这种十分特别的体验:看到黄色就能听到小号声,激发类似于莽撞无礼的情绪;红色是小提琴,代表着焦躁不安;蓝色则代表着管风琴,象征天堂美景。《Cymatics》 © Nigel Stanford音乐与视觉其实并不是全无联系,至少对于一部分“天赋异禀”的人而言,声音与视觉所感受到的颜色和图形有着相当直接的联系,可以激发出意想不到的艺术才能。公认的现代抽象绘画创始人康定斯基(Wassily Kandinsky)就是其中的一个,他被认为患有联觉症,意味着听觉、视觉、嗅觉体验在脑海中会相互串联。康定
艺术 Art | #创想家 The Creator By 子秋
声音是看不见的,这似乎是一句不证自明的废话。然而,艺术与科技总能不断颠覆我们的想象。在歌曲《Cymatics》的MV中,我们看到沙粒在合成器的演奏中不停跳动着形成复杂的几何图形,水流在扬声器前以螺旋状向下流动。
新西兰作曲家Nigel Stanford和他的团队运用纯物理的手段,视觉化地把声音通过介质表现出来,并由此制作成音乐收录在专辑《Solar Echoes》中。
《Cymatics》 © Nigel Stanford
《Cymatics》 © Nigel Stanford
音乐与视觉其实并不是全无联系,至少对于一部分“天赋异禀”的人而言,声音与视觉所感受到的颜色和图形有着相当直接的联系,可以激发出意想不到的艺术才能。公认的现代抽象绘画创始人康定斯基(Wassily Kandinsky)就是其中的一个,他被认为患有联觉症,意味着听觉、视觉、嗅觉体验在脑海中会相互串联。
康定斯基,《黄·红·蓝》,1925 © 法国巴黎蓬皮杜中心
例如在他1925年的绘画作品《黄·红·蓝》中就表现了这种十分特别的体验:看到黄色就能听到小号声,激发类似于莽撞无礼的情绪;红色是小提琴,代表着焦躁不安;蓝色则代表着管风琴,象征天堂美景。
那么普通人如何才能看见音乐呢?Nigel Stanford的实验MV不是唯一的尝试。基于物理学、电子音乐与技术手段,从达芬奇开始,艺术家们就创造出各式各样的手段表现大自然的“共振”之美,大大拓展了人们对于声音的体验方式。希望这些各具特色的作品能给你带来启发。
音流学
Hans Jenny博士在1974年出版的著作《音流学》封面
1974年,瑞士物理学家Hans Jenny在对于波形和振动现象的研究中创造了音流学(Cymatics)的概念。Hans Jenny博士发现沙子或液体与声音“共振”会形成特定的图形,并且随着声波频率的变化而变化。
Hans Jenny在书中演示的音流学现象
音流学创造出许多前所未见的图形,并且第一次让声音变得直观可见。
《Cymatics》MV中的克拉尼金属板实验
Nigel Stanford依据音流学原理,在《Cymatics》中进行了克拉尼金属板实验。使用了657Hz、1565Hz、932Hz、3592Hz这四个频率影响沙子在金属板上的布局。
《Cymatics》MV中的软管实验
软管和架子鼓以及扬声器和低音炮进行技术性的连接,水流在25Hz的频率下产生了神奇的旋转。在水通过螺旋状的软管冻结的瞬间,摄像机以25Hz的帧速率进行记录。
《Cymatics》MV中的特斯拉线圈
在MV的末尾,乐队成员们身穿32公斤重的特制服装与闪电共舞,16000伏的特斯拉线圈加入乐队的演奏,高压电弧在乐器之间跳动。
示波器
在Tektronix 603 X-Y型号示波器上的演示 © CuriousMarc
示波器是一种用来测量交流电或脉冲电流波的形状的电子测量仪器。通过把声音信号转化成电信号,就能在示波器上用特定频率的声音绘制连续变化的图形。
《Shrooms》片段 © Jerobeam Fenderson
音乐人Jerobeam Fenderson创造了他称之为“示波器音乐”(Oscilloscope Music)的艺术形式,并且开发了在示波器上用音乐作图的程序。
《Shrooms》片段 © Jerobeam Fenderson
“观看”Fenderson的示波器音乐是一种非常新鲜的体验。在他的作品中,画面与音乐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Blocks》片段 © Jerobeam Fenderson
《Blocks》片段 © Jerobeam Fenderson
他将自己的一系列示波器音乐和代码整合成专辑《Oscilloscope Music Remix》。
示波器上运行Jerobeam Fenderson的作品 © Techmoan
他的音乐除了可以在唱片机上播放之外,观众甚至可以在自己的示波器上欣赏Fenderson的精彩演出。
《Icons Rising》片段 © C. Allen
Fenderson将控制程序在网络上公开,于是艺术家们对示波器音乐进行了更多的尝试。
《Icons Rising》片段 © C. Allen
2021年的我们甚至可以在示波器上观看自带配乐的手绘动画。
新媒体艺术
这个画面有没有让你回忆起爱听的经典老歌
一曲《老鼠爱大米》是否让你的眼前浮现当年mp3上跳动的条形图,以及Windows系统播放器里五光十色的动态几何画面?
这个音乐可视化程序是微软开发的“Windows Media Player Visualization”,最早出现在1999年的Windows Media Player 7上。
1999年Windows Media Player 7上的音乐可视化页面 © YellowKnight11.1
这个功能大受好评,在往后版本的播放器中一直被沿用。微软还允许其他公司和个人对视觉效果进行自定义,于是各式各样的音乐可视化效果就像2020年的ZOOM聊天背景一样在互联网上风靡一时。
最动感的歌配最闪亮的特效 ©Lowgif
不过,随着mp3和笨重的台式电脑逐步被智能手机以及平板电脑所替代,人们也很少再愿意花上一个下午的时间盯着播放器屏幕上变换的几何图形发呆,Windows Media Player Visualization的效果也随之不再流行了。
但是音乐可视化的尝试并没有就此终止。
数据雕塑创造的音乐地形图 © Argentinox
21世纪,我们迎来的是算法生成艺术和新媒体交互的数字信息时代。对于音乐可视化的实验从物理介质和电信号转换成数据,艺术家可以通过程序创造出实时动态的数据雕塑(Data Sculpture)。
Transcendental Tree Map,2020 © Max Cooper
《超验树状图》(Transcendental Tree Map)是艺术家Max Cooper与Nick Cobby的合作项目,两位艺术家分别用视觉构成和音乐来具象化圆周率π。
声音艺术家Andrea Heilrath与视觉艺术家Matthias Meissen用模块化合成器进行了声音视觉实时互动的实验。
花形,《Flow Void》,2017 © 花形
2017年,今日美术馆展览了新媒体艺术家花形的沉浸式声音影像装置《Flow Void》。
花形,《Flow Void》,2017 © 花形
艺术家花形专注于程序算法生成、Audio-Visual影音交互等媒体艺术的创作,曾在2012年获得清华大学艺术与科学研究中心媒体实验室(TASML) 德国ZKM 驻留奖。
花形,《Flow Void》,2017 © 花形
艺术家长期专注“分形”(Fractal)这一数学概念所展现出的分形图像,使用算法生成技术,创造出声音视觉实时互动的庞大沉浸式空间,使观众仿佛置身茫茫无际的宇宙尘埃之中。花形基于“分形”的概念,对于时间、空间和万物本源展开形而上的思考和追问。
尽管在当代艺术中,视觉艺术占有绝对的主导地位。然而,花形认为,在他的声音影像作品中,声音和影像是相互依存的,无论是在创作的过程中还是作品的叙事中。创作中,声音可以作为“胚芽”,衍生和孕育出视觉的内容,反之亦然。最终,两者相互交织,此起彼伏。
沉浸式声音影像装置《视界》 © 花形
现实世界中的声音和图像是一体的,对于现实的体验意味着复杂的感官相互交织。但当人们通过不同媒介对现实进行记录和转化后,我们对于世界的五感逐渐分离。
但是在花形的声音影像装置中,声音和视觉借助算法程序和新媒体技术,以打破常规的方式形成了浑然一体的完整叙事。正如艺术家在另一个声音影像装置作品《∞》中引用《庄子》的话,“六合之外,存而不论”,花形通过新技术试图拓宽人们对于世界的感知和理解。
“声音是看不见的”,如今看来也并非理所当然。实际上,当我们听见鸟鸣声,脑中就会浮现鸟的形态;听见雨声,就会想象出雨打芭蕉的画面;甚至听见厨房的炒菜声,就会感到饥肠辘辘。在一定程度上,每个人都拥有康定斯基那样的通感能力。我们的感官体验比我们以为的还要奇妙。
从沙粒到电流,再到数字模拟和人工智能技术,音乐可视化是艺术与科技的完美结合。不同时代的艺术家和科学家始终对“看见音乐”保持着十足的好奇心,孜孜不倦地探索着我们感官体验的边界,以此思考人类与宇宙自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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