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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写战友情文章(女作家张雪梅长篇小说曾是女兵)

抒写战友情文章(女作家张雪梅长篇小说曾是女兵)公路没修之前,只要一下雨,有一段路雨水没过半个自行车轮,就得下车拎着鞋推着孩子在水里趟着走。所以她高度地赞扬市政府爱民的好政策,从而也提高了这个施工队的威信,自然认识了施工队队长。林梅家住的是曹勇工厂盖的那种整栋的红砖房,把头紧靠东边的一间是他们的小家。小家虽是平房,但那是个接近泥土的绿色小屋,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院,这是林梅为之开心的地方。每到夏天,小院的草儿绿了,花儿开了,蝴蝶诱来了,小鸟光顾了,刚会走路的小女儿像翻飞的蝴蝶满院跑来跑去,传来她银铃般的笑声。特别是秋天,那些每年不种自生自长的姜花,一片片,一簇簇,像天上耀人眼目的繁星一样金灿灿地把小屋掩映在其中,她觉得美在人间,乐在其中。虽然一年四季要脱煤坯做饭烧炕,虽然每周日要擦煤烟熏黑的锅碗瓢盆,很累很脏,可在林梅看来这不算啥,累点苦点,是为自己的小家小窝,咱是军人出身,是扛过枪打过仗,是吃过苦流过血的人,她很情愿。为使自己的小家住得

【战友美文】连载《曾是女兵》下部继续哈[玫瑰]我(郭 磊)注明一下,截止目前,头条上没有“审核通过”的上部第13、17两章及下部的第32章——都是 “太精彩”惹得[呲牙]我绑定的微信公众号“绿色延伸”上发布出来了,关心的朋友可关注观看[谢谢][玫瑰][作揖]

作者简介:张雪梅,网名“罗兰梅子”,70年代初参军,做过话务员、放映员、检片员。80年代供职于某市政府人事编制部门。80年代开始业余文学创作。小说、散文、随笔多见全国各大报纸,90年代后出版《苦乐年华》、《英伦风》、《雪花记得梅的香》等散文集。50万字长篇小说《曾是女兵》,2003年1 月由解放军出版社出版。

抒写战友情文章(女作家张雪梅长篇小说曾是女兵)(1)

张雪梅 当兵时留影

抒写战友情文章(女作家张雪梅长篇小说曾是女兵)(2)

“概略导读”:美女作家张雪梅的长篇小说《曾是女兵》,以林梅女扮男装,替兄参军为楔子,讲述了中国70年代三位女兵的聪明善良以及如何处理事业家庭婚姻生活的精彩故事。仿佛让人们想起了中国的花木兰,美国的郝思嘉,英国的简.爱,日本的阿信。同时,小说还歌颂了三位女兵的丈夫对爱情对事业的真挚和执著的崇高美德。故事情节离奇感人,贴近时代,贴近生活,令人感动,催人泪下。小说表现了林梅(农民的女儿)高鹤(军区司令员的儿子)这对军旅恋人爱情的高雅情操曲折坎坷,及在文革时期年轻军人传统守法的革命情操美德;小说还表现了大林(林梅的哥哥)徐铁梅(林梅战友)这对恋人在农村战线改天换地中得到的锻炼及思想的提高;小说还表现了池淑梅(林梅指导员)张光伟(林梅战友)这对恋人不守规范大胆相爱的结果;小说用不同的表现手法,不论是在表现文革时期,改革时期的政治色彩及人文精神特点,和对农村集体经济发展方向及多种生产方式并存的独到见解,都令人发思。作者授权,本平台陆续连载,旨在向尊敬的粉丝们奉献一份精神大宴。

《曾是女兵》下 部

张雪梅 著

第37章 逃出虎口

林梅家住的是曹勇工厂盖的那种整栋的红砖房,把头紧靠东边的一间是他们的小家。小家虽是平房,但那是个接近泥土的绿色小屋,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院,这是林梅为之开心的地方。每到夏天,小院的草儿绿了,花儿开了,蝴蝶诱来了,小鸟光顾了,刚会走路的小女儿像翻飞的蝴蝶满院跑来跑去,传来她银铃般的笑声。特别是秋天,那些每年不种自生自长的姜花,一片片,一簇簇,像天上耀人眼目的繁星一样金灿灿地把小屋掩映在其中,她觉得美在人间,乐在其中。虽然一年四季要脱煤坯做饭烧炕,虽然每周日要擦煤烟熏黑的锅碗瓢盆,很累很脏,可在林梅看来这不算啥,累点苦点,是为自己的小家小窝,咱是军人出身,是扛过枪打过仗,是吃过苦流过血的人,她很情愿。为使自己的小家住得宽绰一点,林梅给附近修路的工人写一篇通讯《市政府这样办事好》,表扬修路工人,不怕苦不怕难,提前完成修路工程,让老百姓提前享受到公路交通行驶的便利。

公路没修之前,只要一下雨,有一段路雨水没过半个自行车轮,就得下车拎着鞋推着孩子在水里趟着走。所以她高度地赞扬市政府爱民的好政策,从而也提高了这个施工队的威信,自然认识了施工队队长。

早上,林梅骑着自行车托着孩子上班,施工队长在路上认出林梅,感谢她为施工队的工人说话。临走时施工队长对林梅说,你有啥困难,不要客气,我可以帮忙。林梅说,你们完工撤走时,把剩下的水泥、长条石和松木杆子给我一点,我想搭个偏厦子,这样我可以有一间屋子来放书。施工队长高兴地答应。

当天晚上吃过饭,林梅发现孩子有点发烧,赶紧给孩子服了药,对曹勇说,孩子发烧,你到邻居家借一辆三轮车,上工棚找那位施工队长,把搭偏厦子的长条石拉回来。曹勇到工棚,见工棚几位工人正打扑克,大声地问,哪位是队长,我老婆是人力局的,她让我来取长条石!施工队长很生气,心想,怎么也应该回避一点吧?对曹勇说,今天不行,我不认识你。曹勇回来对林梅说,你他妈的!跟他啥关系?他说不认识我!林梅问,你怎么跟人家说的?曹勇重复一遍自己说的话。林梅说,有你这样说话,这样办事的吗?应该回避一下,把人家叫出来说。他说,我他妈的不懂你们共产党的那套作风!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林梅没办法,第二天晚上只好抱着孩子,领着曹勇到工棚,同那位施工队长说了,把长条石拉回家。有长条石做地基,一是结实,二是省砖。林梅又找两条麻袋,到工地库房装工地剩下的水泥,水泥放在席子上,现只剩个底,只有用手捧,才能装进麻袋,她双手被炕席花子扎破了,流着血,都不在意,又找人帮着把松木杆子拉回家,材料备齐了,曹勇的哥哥和家里亲人过来帮着搭起偏厦子。原来两间平房,现在变成三间,偏厦子用来做厨房,原来的厨房现在搭一个小火炕是睡觉的小屋,原来睡觉的房间,现在是放书的房间,摆一张自己做的写字台,林梅已经高兴的不得了!她是一个多么容易满足的人,一个多么热爱生活的人!

周日,林梅收拾完屋子,给孩子找了几本画册看,自己拿起玛格丽特.密切尔的《飘》,好久没看书了,她兴奋地看着。曹勇走过来,照她的肩膀打了一拳,从她手中夺走书,立起眼睛大骂:老娘们他妈的不干活,看啥书?以后看书要经过我允许,不许你看《飘》,不许你看《马丁.伊登》。林梅连惊带吓,眼里充满泪水说,你为什么这样无理?看书是我的自由!他说,我告诉你为什么这样无理?女人看《飘》没好!她不知道会找几个男人!会结几次婚?像你这样酷爱文学写小说,看《马丁.伊登》,等你写出来,也会跳大江!林梅哭笑不得地说,你简直是个精神病!是个恶魔!她气的腿发抖不知道说什么好,眼泪潸潸而下。他又指着林梅专横地说,我再告诉你一遍,再让我看到你看《飘》,我就揍你!他揪揪着他的小薄嘴片子立着他的眼睛说。

林梅擦着眼泪,抱起三岁的女儿来到松江边上,她伤心地想着这几年过的是一种什么日子?夫妻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没有,他为什么总琢磨我?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我对他怎么样好,怎么样贤惠,他都视而不见,他欺负我的善良,我的软弱,我的爱面子。他常挂在嘴边的话,谁家的媳妇早上煮三个鸡蛋,丈夫吃两个,孩子吃一个;谁家的媳妇跪着挨打也不跟丈夫离婚,而且越来越亲;女人应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无才便是德;女人在家里男人说啥都是真理!他这是一种什么逻辑思维?为什么一个爱好文学写小说的人,能说出这种无理没知识的话?天下竟有这般虚伪的文人?我们不是一路人!这样的婚姻应该早点狠下心来不要,何况爱情不是与生俱来,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对我的爱太独裁,太专横,太无理!太自私!这种爱就是一种残酷的牢笼!我不应该冲出去吗?哪怕撞个头破血流!他以前对她说过,你要是敢跟我离婚,我就敢杀你全家!我是进过监狱的人,什么都敢做!林梅毕竟太单纯,十六岁从军,正义、阳光、美好充满心田,她哪知道社会上还有这样内心黑暗狭隘污浊暴怒的人。刚到地方,她不了解社会,不适应社会,胆子确实小,很爱面子。曹勇这些无理的做法,她从来不跟家人说,不好意思,弟弟妹妹最崇拜的大姐怎么能找一个这样品德不正的人?哥哥和嫂子告诉她曹勇这个人不行,她还是跟他结婚了,她没脸见他们,没脸跟他们述说。再说他现在是我丈夫,没离婚就不能对外人说他不好,这是林梅的原则。

林梅见一江绿水从容地由西向东流去,不由得感慨人生如流水,注定朝着尽头的方向流去,心情陡然间感到很悲凉,活着没有什么意义。当她见三岁的女儿像翻飞的蝴蝶在江堤上奔跑玩耍,她突然瞧不起自己的懦弱,既然江水必然东流!春花秋实,四季更替,生生死死是大自然不可抗拒的规律,谁都不可违背?那么,人生何不一搏?去寻求新的生活?何不活得光辉灿烂一些呢?我曾是军人,连死都不怕!还在乎别人说什么!我和他不是同路人!应该选择一种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为自己所追求所信仰的精神而自强不息奋斗不止!她抱起女儿,自语道:啥都不怕!因为你的决择是对的!哪怕人生这场夫妻作家梦是失败,也要有滋有味儿地做这个梦!不要失掉梦的情致、梦的乐趣;哪怕人生这场夫妻作家梦是悲剧,也要有声有色地演完这场悲剧,不要失掉悲剧的壮烈与豪情!她暗下决心,一定要离开这个恶魔,逃出虎口!要好好地活着,把女儿养大。

偏巧这时,市人力局文书调转工作,需要选调一位文书。郑老师的那位在市委组织部工作的同学,这时已提拔到市人力局任副局长工作,他分管人力局办公室工作,正好到医院看病见到林梅,觉得林梅挺适合做文书工作,问她你喜不喜欢到市政府机关工作?林梅当然喜欢,连说愿意!愿意!三天后林梅调到市人力局办公室工作,这是林梅人生又一次好的转机,她非常感谢这位老师!这位老师没喝她一杯水,没吃她一顿饭,进了市政府。可曹勇反而问她,你和他啥关系,怎么没人给我调转一下工作?林梅啼笑皆非,没有理他,全当他是精神病患者。“你和他是啥关系”这句话是他对林梅的口头禅,开始林梅听了生气,跟他解释几句,后来不解释了,觉得没必要,心太累了。林梅一直想个问题:人世间男人女人就没有真正的友谊吗?她同高鹤,同郑老师及他的两位同学,他们都是我的朋友,都帮过自己,难道关系就不正常吗?她现在没办法,真是茕茕孑立,孤孤孤单单,无依无靠,吉安市没有一个亲属,孩子太小。离婚首先要分居,上哪去住呢?他现在欺负她,认为她没有地方住,没有胆量同他离婚。她现在只有忍耐,盼着孩子长到四周岁入长托再说。

第二年的春天,一个周日下午,曹勇工厂的几位同志来家串门,走时,她不愿出去送,他拉着她一同出去送客,她不说话,他不高兴,她说话又说出 “毛病”了,她顺嘴说一句:有时间过来玩。他回到屋里问她,你啥意思?让他们过来玩。林梅说,你的同志来家,你让我出去送,我又不能一句话不说,这不是一句很平常的家常话吗?有什么毛病吗?他又把眼睛立起来,薄嘴片子揪起来说,你还敢跟我俩顶嘴?说着踢了林梅一脚,林梅掉着眼泪,心想孩子已经入长托,不能再忍耐了,进屋坐下,心平气和地跟他说,夫妻间连最起码的信任没有,这样的日子没法再过下去,我们离婚吧!他听林梅说离婚,马上翻脸,关上门,解下自己的皮带,下了狠手,用皮带抽打林梅的脸,边抽边说,我让你离婚!我让你长个漂亮的脸!拽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问林梅,你还离不离?林梅这回不客气了,大声说,离婚是铁定了!我忍耐你六年!宽容你六年!原来你真是一个道德极其败坏的东西!她说着上去一脚踢到他的致命处,他立刻弯下腰,林梅把他拖到院子内,大声喊:这回我不爱面子啦!这时几家邻居听见都出来劝解,晓乔哇哇地哭,曹勇蹲在地上。林梅向邻居们哭着说,各位兄弟姐妹,今天你们给我当个证人,他欺负我六年,打骂我六年,他今天用皮带抽我,我是自卫!他以前骂我打我,我把窗户门关上,怕你们听见,嫌丢人!林梅把晓乔抱起来交给杨嫂说,乖女儿,别害怕!妈妈今天要报仇!她把曹勇拉起来立在墙角,上去就是一个正蹬腿,说,这一脚是你全家骗我!接着又是一个后踹腿,说,这是你下迷药害我!接着又是一个鞭腿,说,这是我替那几个好姐妹曾被你祸害的一脚!曹勇这时趴倒在地,林梅拽他,他赖着不起来,林梅上去把他下巴端了,又把他的胳膊脱了,问他:你还打不打我?还骂不骂我?欺负我贤惠!欺负我爱面子!邻居们看傻了,私下小声说,小曹平时太欺负人家啦!

林梅从杨嫂手中接过晓乔,进屋给孩子穿上风衣,用纱巾包好自己青肿的脸,骑上自行车,托着晓乔,顶着四月冷嗖嗖的小雨儿,敲开办公室主任的家门,她和主任说了这六年同曹勇过的是啥日子,决心已下,坚决离婚!办公室主任以前总疑惑,经常看见林梅早上上班时眼睛红肿,但从没听林梅说丈夫曹勇一个不字。现摆在面前的事实,他气愤的直跺脚,对林梅说,你到办公室住吧!套间那两个长条沙发一对,就是一张沙发床,你们娘俩正好能睡下,柜子里有值班的被褥,还有电视。她十分感谢主任,泪如雨下,骑车带着孩子来到局办公室。她又一次下决心,坚决逃出虎口,一定要离开这个衣冠禽兽的东西。因为这类事情他已经不只一次地打她,伤害我,不许同邻居家的男人说话,在路上看见她同男人说话,要问是怎么认识的?必须说清楚,说到后半夜也要说清楚,她太伤心了,简直不敢想像,如果再这样生活下去,非让他折磨死不可。他的内心太肮脏,太卑鄙,疑心太重,心胸太狭窄。此时,林梅恨不得把书全部烧掉,从此再不写一个字!后悔为什么要找写小说的人,后悔为什么要当夫妻作家?

第二天,林梅到法院起诉离婚。曹勇先前绝没想到林梅敢跟他离婚。因她太爱面子,林家的家教也是传统教育,不会让她离婚。八十年代,在中国,在东北,人们还是歧视女人离婚的,特别是在机关的女同志,怕别人指指点点。此时的曹勇,像条狂吠乱叫的死狗,后悔来不及,他见林梅铁心离婚,离婚的条件只有一个,要自己的女儿。只要你同意离婚,房子不要,家里的东西啥都不要。他使出一招,不给林梅孩子。因林梅曾跟他说过,孩子是她的生命,她不会把生命给别人的。她知道他不给孩子是假,不想离婚是真。她曾想如果他是一个条件好有爱心有知识的父亲,她会把孩子给他,孩子跟着他可以享福,可以受到良好的教育。孩子是无辜的,应该有爸爸有妈妈。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抚养费的问题,法院二十天可以判离婚。曹勇见这招不行,又使出一个让人瞧不起,没有人性的伎俩。一天他把孩子从长托接回家,跟孩子说,你妈妈不要你啦!孩子大哭大闹,非要找妈妈,说啥不跟他住。他没办法,晚上八点多,把孩子送到林梅单位,孩子在楼下喊妈妈,林梅寻思,今天不是周三、周六,长托不允许接孩子,怎么听都是自己孩子在喊妈妈,她急忙从二楼下楼,打更的师傅开了门,林梅走到门外,孩子一把抱住林梅的腿,哭着说,妈妈,我爸爸说你不要我啦!林梅一把抱起五岁的女儿,贴着孩子的脸,泪流满面,对女儿说,妈妈什么时候都要你,都和我的宝贝女儿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林梅给曹勇打电话:姓曹的,我瞧不起你!你怎么能为不给抚养费,竟伤害自己的孩子?我不要抚养费啦!你同意离婚就行啦!曹勇一看不给抚养费这一计已经实现,但他还不满足,又到林梅单位去闹,对林梅说,我同意离婚,但每天必须给我二十元钱,没有这个条件我就不同意离。他一直在林梅单位坐着,单位办公室的几位男同志都很同情林梅,见她瘦的只剩一把骨头,要上去打曹勇,撵曹勇出去,说你要是再不走,马上让保卫处把你押走!林梅觉得惊动保卫处,对人力局不好,便给曹勇十元钱,打发他走了。她知道他确实没钱,年初工厂在报纸上点名开除他,已停发工资。因他三四年不好好上班,太不像样子啦!单位对他负责任,他觉得单位还是欠他的。林梅跟他结婚不久,发现他上花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在家写作,劝他不要这样,创作是业余爱好,应该在做好工作的前提下,实现你个人的爱好!后来林梅告诉他的父母,他父母劝说他上班,他还是不听。单位领导又几次找他谈话,他说,就是不给你们共产党干活!

别人离婚找人求法院多半是想多要家庭财产,而林梅托法院的朋友,只求快离快断,越快越好,只要能离婚就行!抚养费不要,房子不要。每天给他二十元钱,坚决不给!如果曹勇现在这种条件还不同意离婚,那么他就等着法院按照法律规定判决,对他并没有好处,到那时房子不会判给他!还要他拿孩子抚养费。曹勇明白,谁抚养孩子,房子应该判谁。他掂量着,孩子她要,抚养费不要,房子还不要,这上哪找这么便宜的事情?他同意离婚了。

林梅单位领导和同志都不让她这样做,说她太傻,不应该要孩子,女人带孩子将来不好找。要孩子,就应该要房子,这样太便宜那个混蛋了!林梅只要听到谁不让她要孩子,就像疯了似的,眼睛红红的,瞪的老大,大有跟谁拼命的劲头。现在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林梅当时是怎么样想的呢?她觉得我们俩人毕竟生活一场,他是我女儿的父亲,这个平房是曹勇单位给他的,他以后还要生活;他只要以后永远没脸来找我就行!我从此不认识他!

林梅离婚后,感觉如释重负,逃出虎口,精神轻松了,渐渐胖起来,可不知为啥?只要闲下来,她反复怨恨自己第一次婚姻的过错,浅薄无知,天真浪漫,那么容易上当受骗?怎么不知道想办法去调查一下他的家庭,他的经历。想一次恨一次伤害一次。从道理上讲,正像米兰.昆德拉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说的那样:“如果我们生命的每一秒钟都有无数次重复,我们的前景是可怕的。‘永劫复归’的幻念表明,业已消失的生活,既然已经没有了踪迹,便如同影子一般不具分量。恐怖也罢,美丽也罢,崇高也罢,一切物质都随其本体的消失而失去了意义。我们无须对此过分在意”。这就是说总是走入你生活的往事,永无休止地重复重演本身,这是一种近于癫狂的幻念。对人的思想、身体没有好处,夫妻作家梦这页让它翻过去;只有放得下才能拿得起。放下是轻松的,是积极的,应该从过去的阴影中逃离出来,真正地带着孩子开始新的生活。

林梅一次在路上碰到原来邻居杨嫂,她说,曹勇跟她说了一段令人悲哀的话:他爱你,爱得要命。他说,林梅不仅长得妩媚,而且纯净得像一汪清泉,哪个男人见了都扛不住,所以对你不放心。他说三年写成都算晚,是过高估计自己。事业不成的男人,在女人面前没有自信,越怕你离开他,留住你的方式越不对,用的不是一种情爱,而是一种家庭暴力,这是错误的。老百姓说的好,哟呼狗还应该拿着馒头哟呼,不应该拿着棍子哟呼,何况是人!他说为啥敢对你那样粗野?自以为聪明;结婚六年,他是采取劳教的方法对你进行精神恶劣性训化,想达到让你怕他,他说啥是啥!他说你胆子非常小,骂你从不还口,打你从不还手。你是个很要脸面,很文雅、贤惠、勤劳的女人,这种性格的女人没有胆量敢同男人离婚。使得其反,你真的带着孩子走了,永远不回来了。杨嫂又对林梅说,你离开他是对的。你离婚后不几天,你家就像妓女院似的,有一天两个女的在你家院里打架,破口大骂,骂的难听死了!他出来拉架。咱们邻居私下都说,曹勇这个人别的不行,搞女人玩女人真有两下子,不服不行!

林梅听了只有苦笑,她想有些话不能同杨嫂明说,曹勇是蹲过监狱的人,思想绝对不是这么简单;他曾经说过,我一晚上都不能没有女人;我是有任务的,有计划的;至于他什么任务?什么计划?林梅不想说,但有一点她可以断定,曹勇是一个内心世界极其丑陋败坏性格极其狭隘暴躁的人。曹勇不仅仅是玩女人,他内心是黑暗阴险的。

林梅曾听曹勇以前同居的女友跟她说,你要离婚一定加他的小心。我提出同他分开那天晚上,他让我跪着,从后面助跑踢我那个部位,踢肿了都没放过我,拉我上床干那个事才算罢休,他是个性欲狂!林梅想:这和当年日本鬼子强奸中国妇女前用皮带打肿那个部位再性交有什么区别?他不仅是个性欲狂,他是一个没有人味的畜牲!他是动脑子的,他是为他自己和他的哥哥蹲监狱报复女性!常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同他生了一个孩子,过了六年,他还下那样的黑手?你不是想跟我离婚吗?我埋汰你,让外人胡猜乱想,让你有嘴说不清!其实他内心很清楚,林梅是位保持纯洁的女人,绝对不是轻意胡来的人。林梅慨然长叹,相信只要他还是个有思想的人,终究会有良心发现的那一天,他会忏悔对林梅所做的一切!(待续 第38章 林家七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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