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友诗歌,和诗歌有着过命交情的人
挚友诗歌,和诗歌有着过命交情的人到了高中,一次偶然的机会,张景慧在姨家读到一本外国文学名著:哈代的《无名的裘德》,就是这本书让他产生了写作的冲动。于是在课余时间,他偷偷写起了小说,处女作起点还不低:是中篇。受了当时最流行的《青春之歌》的影响,小说的名字叫《青春》。经过几年完成以后,他用半个月时间誊写了两遍,买不起稿纸,就用庞中华体(当时学校都学庞中华字帖)誊写在十六开白纸上,厚厚的一沓,特别有成就感。当时因为张景慧的家在农村且境况窘困,买不起书,借到的书也有限,所以想在文学的海洋里遨游的念头,一直是他的奢望。让他记忆最深的是小学三四年级时,一个远房亲戚给他八分钱让他去买糖,他没有买,而是用这八分钱在当地供销社买了一本香港出版的《智力游戏》八开本刊物。这本书图文并茂,通俗易懂 引人入胜,让小小的张景慧脑洞大开,他这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内容丰富的书,通过这本书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精彩。这些杂七杂八的书,打开了他的心扉,
张景慧,内蒙古赤峰市翁牛特旗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有作品散见《星星诗刊》《诗选刊》《诗歌月刊》《绿风》《诗林》《延河》《草原》《天津文学》等刊。曾获“雁荡山”现代爱情诗国际大赛优秀奖;首届“全球环境五百佳”征文大赛诗歌二等奖等。
有一位大师说:如果你用真心写诗,那么诗歌中的每一句话都是心灵上撕下的血和肉。
这句话在诗人张景慧的作品上得到了验证。
诗人把琐碎的生活、不同的镜像用激荡的语言投影出来,诗歌的每一句直达、对准读者心灵深处,让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的抒情,变成喷薄的岩浆,融化、粉碎读者的心,当然也包括作者的心,因为诗人写诗的目的,就是按照自己的构思和意愿,以人生的阅历和情愫为背景,完成内心的释放和感怀。
只有情真了意切了,作品才会有感染力,才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人。我觉得诗人张景慧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仅是真性情,还是一个被生活“偏爱”过的人。
张景慧 60后,赤峰市翁牛特旗人,现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内蒙古作协会员。
谈起他与文学结缘,并有意识地进行文学创作,应该追溯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那时他正读高中,从初中到高中他在班级一直担任语文课代表,所以他对语文和课外阅读情有独钟,课余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阅读能够搜罗到的书籍,哪怕一片残缺不全但有文字的纸片。就这样,文学的种子在一个懵懂的少年心里悄悄地生根发芽。
当时因为张景慧的家在农村且境况窘困,买不起书,借到的书也有限,所以想在文学的海洋里遨游的念头,一直是他的奢望。让他记忆最深的是小学三四年级时,一个远房亲戚给他八分钱让他去买糖,他没有买,而是用这八分钱在当地供销社买了一本香港出版的《智力游戏》八开本刊物。这本书图文并茂,通俗易懂 引人入胜,让小小的张景慧脑洞大开,他这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内容丰富的书,通过这本书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精彩。这些杂七杂八的书,打开了他的心扉,随之文学女神也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到了高中,一次偶然的机会,张景慧在姨家读到一本外国文学名著:哈代的《无名的裘德》,就是这本书让他产生了写作的冲动。于是在课余时间,他偷偷写起了小说,处女作起点还不低:是中篇。受了当时最流行的《青春之歌》的影响,小说的名字叫《青春》。经过几年完成以后,他用半个月时间誊写了两遍,买不起稿纸,就用庞中华体(当时学校都学庞中华字帖)誊写在十六开白纸上,厚厚的一沓,特别有成就感。
小说写好后,不知往哪里投。有一天 他突然想起了《昭乌达报》。于是,在春天一个初阳的早晨,他怀着忐忑不安又憧憬满满的心情,走向昭乌达报社。为了这次神圣而又崇高的投稿之行,他头一天浆洗了唯一一套没有补丁的中山装,而且还借了同宿舍同学的大搪瓷缸子,注满开水,细致地熨平熨直裤线。
那个时候昭乌达报社在昭乌达路中段路西,和张景慧所就读的赤峰财经学校一条街。本来几步之遥就可以进入那栋灰白的小楼,但他却在报社门口徘徊好久,折返多次,见到每一个进出的人他都会心惊肉跳……
最后他终于鼓起勇气,走进报社大门,在报社一个工作人员热心指引下,找到文学编辑部。接待他的是一位女编辑,大概四十岁左右,她微笑着问他有什么事,他有点结巴地说:我投稿。女编辑看两手空空的他,诧异的目光在询问他稿子在哪里,他抖抖嗦嗦地从贴身的衣服里掏出带着体温的稿子。
也许是他对文学的虔诚感动了那位女编辑,一个星期以后那位女编辑认真地给他回信说:稿子看了,文笔很好,有一定的文学功底,将来在文学写作上会有出息。但是因为生活阅历不够,小说模仿痕迹太重,在小说中总能看到别人写过的东西。最后女编辑建议说:根据他的写作风格,建议他尝试写散文或诗歌。
女编辑的建议,就像一盏明灯,让张景慧找到了写作的方向。回到学校,他一头扎进图书馆,开始借阅各种诗集,当时他看的诗歌刊物最多的是《诗神》,就是现在的《诗选刊》。看着看着,在宿舍的被窝里,在手电光下,他开始尝试着写诗。
功夫不负有有心人,一九八五年五月十三号,张景慧的组诗《沉思录》,终于在《昭乌达报》发表。
不久,诗歌《大漠中的抒情诗》在当时颇具影响力的《百柳》上发表。当时《百柳》编辑部,负责诗歌的是王晖老师。
这组诗的稿子也是张景慧亲自送到《百柳》编辑部,亲手递到王晖老师手中的。送完稿子,他是毕恭毕敬一步一步退出编辑部的。这个举动给漂亮的王晖老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有人提起张景慧,王老师说:那是一个特别有礼貌的小伙子。其实只有张景慧自己知道,他倒退着走出编辑部的目的,除了对王老师的敬畏,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那就是他不想让王老师和她对桌的编辑老师看见,他裤子后面有两块对称的大大的、圆圆的补丁!虽然,那两块补丁被他姐姐缝的那样规整,针脚又是那么细密……那一年张景慧十九岁。
后来,张景慧参加工作了,就在他仍然痴迷诗歌创作的时候,现实中一道“何去何从”的选择题摆在他面前,在“务正业”与“不务正业”之间,在工作与诗歌之间,他万般无奈选择了前者。这个痛苦的选择让他像失去了初恋一样,成为心中永远的一个痛。
他停笔了,不再涉足他挚爱的诗歌了,这一停便停了23年。
转眼到了2012年的春天,张景慧遇见了他在财校的班主任曹老师。曹老师向他说起一件事情:在他毕业离开了赤峰以后,他在《百柳》上发的那首诗有八块五毛钱稿费,因为没有留地址,王晖老师找不见他了,她只知道他是财校的学生。后来王老师找到了曹老师(曹老师和王老师是大学同学),得知张景慧就是曹老师的学生,王老师就把这笔“巨款”稿费给了曹老师。
经过曹老师的引见,张景慧和王晖老师有了第二次握手的机会。结果是,在王老师的鼓励下,张景慧又开始了诗歌创作。
这次重新归队,张景慧才发现:其实诗歌在自己身边一直未曾走远,他只不过用生活的面具把它伪装起来了。而在自己身上一直背负着23年对诗歌的亏欠和遗憾,他清醒地知道,这是一笔良心债。而这笔良心债,他迟早都应该加倍偿还的。
结晶在他骨子里的诗意,被激情重新唤醒。沉淀了23年的情愫,像被生活打磨过的宝石,有了纹理和灵秀,有了真切和高度,有了意境和创造,有了井喷一样的厚积薄发。
这让我想到,史蒂文斯在《徐缓篇》里说的一句话:诗歌试图捕捉的是生活,生活不是任何的事件、人及场景,而是精神与感情。
从借鉴名家的写作手法,到形成自己独特的构思方式,再通过用自己的观点,剖析新写实主义以至褒贬不一的口语诗等泛泛杂杂诗坛现象,他最后理出自己的诗学诗观:无论何种写法,何种技巧,都不能丢失诗歌本真,诗歌归途应是哲学中带着禅意,隐秘中带着内在。
勤奋的张景慧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诗歌时代。短短几年内他的作品开始在《诗选刊》《星星诗刊》《诗歌月刊》 《绿风》 《天津文学》 《延河》等全国各地的核心期刊上开始发表。
其中《爱在雁荡》这首诗在《“雁荡山”国际爱情诗歌大赛》中荣获优秀奖。《敖汉,行走的色彩》荣获首届“全球环境五百佳”征文大赛诗歌组二等奖。
艺术有高下,情绪无古今。回首过往张景慧时常感慨地说:“人生最欣慰的事是,诗歌没有抛弃我,我亦没有抛弃诗歌,因为我们有着不解之缘,有着过命的交情。”
诗人张景慧,最大的心愿是今生能让别人记住自己的一首诗,或者记住其中的一句。这如此谦卑的愿望,早已被我满足,因为我早已完整地记住了他那首《我对你》:
我对你
爱的如此裸体
我愿意用我的真情
为流浪的诗歌
做一个有温度的巢穴
我的情怀小的可怜
小的只能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