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考古发现千年古墓(1973年湖南古墓出土一本五星占)
湖南考古发现千年古墓(1973年湖南古墓出土一本五星占)该书出土后,其中的内容让中国国内的天文学学者大为惊叹。从这一书名就可以看出,我国古人对太阳系的主要行星已经具有了一定的了解。这本书名叫《五星占》,其最初的文字载体是绢帛,共有八千余字,是汉代天文学的重要研究成果,在1973年由中国考古学家在湖南省的马王堆汉墓考古发掘中发现的。所谓“五星占”,便是对金、木、水、火、土五颗行星的观测记录,以及对其运动轨迹和规律的分析总结。“占”则表达了此书当时用于占卜的本意。
中华文明在五千年的积淀中留下了无数宝贵的财富,它们或是美轮美奂的建筑,或是精美绝伦的艺术品,或是充满奇思妙想的科学研究,都凝聚着千百年前古人的独特智慧,带给后人骄傲和自豪。
不同于大多数外国人对我国古代自然科学并不发达的固有认知,我国古代的天文学具有极高的水平,甚至对现代科学背景下的天文学也颇有裨益。
在1973年,湖南古墓中出土了一本天文奇书,不仅证明了我国古代天文学研究的极高造诣,更是吸引了全球的目光,其研究之精确甚至让外国专家都不敢相信。这本书是什么?又到底有着怎样的魔力呢?
一、引发美国专家惊叹的中国奇书1974年,一本来自中国的奇书引发了美国天文学界的关注。
这本书名叫《五星占》,其最初的文字载体是绢帛,共有八千余字,是汉代天文学的重要研究成果,在1973年由中国考古学家在湖南省的马王堆汉墓考古发掘中发现的。
所谓“五星占”,便是对金、木、水、火、土五颗行星的观测记录,以及对其运动轨迹和规律的分析总结。
“占”则表达了此书当时用于占卜的本意。
从这一书名就可以看出,我国古人对太阳系的主要行星已经具有了一定的了解。
该书出土后,其中的内容让中国国内的天文学学者大为惊叹。
为了便于阅读和流传,学者们将这本书的内容由文言文翻译为白话文,收录在1974年出版的《文物》及《中国天文学文集》中。
相对于撰写之时较为落后的科学水平,《五星占》中所载的内容体现出了奇迹般的先进性,这也使得它被翻译成英文,在全球范围内得以流通。
打开这本书后,外国学者们发现,《五星占》中对太阳系行星运动规律的记载与现代科学观测结果极为接近。
根据《五星占》的记载,金星会合周期也就是公转周期是584.4日,土星的会合周期为377日。
而根据现今科学的观测考证,这两个数据分别为583.92日和378.09日,《五星占》在此处的误差仅有0.48日、1.09日。
如此小的误差、如此高的精确程度,让人简直难以相信出自近两千年前的汉代。更何况,这些记载比西方国家的相关记载早了一千多年,体现了我国古代天文学的高度发展。
外国专家更是大为惊诧,在他们的印象中,新中国建国不久,是科技十分落后的第三世界国家,却不成想中国古代就已经达到了如此高超的天文学水平。
在20世纪七十年代初期,国际世界正处于美苏两极争霸之中。针对苏联方面新上台的勃列日涅夫,美国发起了“星球大战”计划,将两国军备竞赛推向了高峰。
这种竞赛体现在军队装备、太空探索等多个方面,也对了解太空、捷足先登提出了实际要求。
在这种背景下,天文学科得到了主流国际社会的广泛重视。
而美国正是最早成功实现登月的国家,中国这一天文奇书的发现,无疑给美国的学者们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为中国人民赢得了国际上天文学领域的尊敬和认可。
二、《五星占》的发掘历程这本扬名海内外的西汉天文学奇书,是对湖南省马王堆汉墓进行考古的重要发现之一。
马王堆汉墓群是中国湖南知名的考古圣地,被西方专家称为“东方庞贝”。
该墓群位于湖南省长沙市区东郊四千米处的浏阳河旁的马王堆乡,是西汉初年长沙国丞相利苍和夫人辛追以及儿子的坟墓所在地。
1971年,马王堆汉墓群在一次建筑施工中被无意发现,墓群的体量之大、规模之盛震惊了当时的考古学界。
在1972-1974年,湖南省博物馆与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人员联合组成的考古队对马王堆进行了文物发掘。
相较于其他的西汉墓葬被毁损、盗挖的悲惨命运,马王堆汉墓保存得较为完好。
而墓主人在当时拥有极高的社会地位,使得墓中留存了大量的文物用以陪葬,赋予了该墓葬群高度的考古价值。
1972年,最大最深的1号墓被发掘;1973至1974年初,2号、3号墓也先后被发掘。
其中,1号、3号墓由于被白膏泥填塞,几乎没有地下水渗入其中,墓室中的物品得以大量保存,包含了棺椁、丝织品、帛书、漆器、书籍等多达3000件的遗物。
1号墓和3号墓中出土了大量的竹简和帛书,汇聚了六艺、诸子、兵书、数术、方术、地图等多个门类的古代研究成果,使得古人的智慧得以承载于其间、在后世重见天日。
在这几座雄伟神秘的墓室中,考古学家们还发现了几本历朝历代的记载中都认定早已失传的书籍。
据悉,在马王堆汉墓群中出土的稀世古籍多达28本,这些帛书大多来自3号墓室,其中包括《五星占》、《天文气象杂占》和《出行占》等涉及天文学的重要书籍。
这些书籍的发现,使得天文学家们如获至宝。
它们是西汉时期我国天文学研究水平的见证,实实在在地证明了我国天文学研究的历史之悠久、成果之先进,为现代天文学的追本溯源提供了不可或缺的依据。
除了《五星占》,另一个天文学研究书籍《天文气象杂占》同样具有代表性。该书的文字记载在一条长1.5米、宽48厘米的白绢上,内容中涉及了许多《史记·天官书》中所描写的妖星类的“奇星”,甚至连彗星也被包含在内。
三、《五星占》的成书背景《五星占》虽然以其中精确的天文学研究闻名于世,但在成书之时,它最本质的用途其实是利用星象占卜。
我国古代具有悠久的占卜文化史。
早在商周时期,人们就将天象与国家命运相联系,并试图通过占卜活动获得来自上天的启示,具体的占卜方式包括龟甲占卜、蓍草占卜等等。
《周礼·保章氏》记载:“保章氏掌天星,以志星辰日月之变动,以观天下之迁,辨其吉凶。以星土辨九州之地。所封封域皆有分星,以观妖祥。”这便是中国古代占星之术的起源,早期以观星占妖祥的面貌呈现。
星象占卜的兴起得益于我国古代天文学的发展。
在汉代,天文学得到了快速的发展,著名天文学家张衡制造出能模拟星象变幻的浑天仪,正是对当时天文学观测水平的反映。
汉代对于天象的重视,与西汉初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历史背景有关。汉武帝时期,大儒董仲舒将帝王的活动与天意连结在一起,认为帝王活动需要经受“天”的暗示和考验,从而体现统治的正当性。
因此,汉代观察天象变化来占测吉凶的占星术十分流行。
星占中最受关注的“星辰日月之变动”便是“日月占”与“五星占”。
在先秦古籍中,金、木、水、火、土五星的传统名称分别对应为太白、岁星、辰星、荧惑和填星 (或镇星) 。
五星与先秦时期就已盛行的五行之说形成了对应关系,构成了天象观察与阴阳占验的密切联系。
五星之变动,被视为现实世界发生变化的征兆。
《五星占》恰是以五星行度的异常和云气星彗的变化来占卜吉凶的术数类书籍。
该书的结构可分为金星占、火星占、土星占、水星占、五星凌犯、木星行度、金星行度七部分,共九章。
前六章是对战国时期占书的整理和辑录,记载了根据五大行星的运动变化对军国命运进行占卜的占术,将春秋战国时期的阴阳五行学说思想融入其中。
后三章则体现了西汉天文学家的创造性研究成果,不仅对五星的观测进行了数据上的补充,还对其运行的规律进行了推算。
两部分的结合使得《五星占》并不局限于一本占星学著作,还带有极其强烈的自然科学属性。
揭开神秘学的面纱,古代天文学的发展脉络、理论成果得以清晰地呈现出来,为后人积淀了宝贵的智慧财富。
四、五星占学在后世的发展在《五星占》撰写问世的西汉,五星占学单纯与国家的命运相联系,更多地旨在规范统治者的行为。
在汉代之后,随着天文学的进一步发展和外来占卜学的传入,五星占学被赋予了更多的功能。
不止古代中国具有悠久的天文学研究传统,古代希腊、罗马在天文学领域同样颇有建树,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要数至今仍热度不减的十二星座理论。
星座理论源于古希腊的航海活动。古希腊人在茫茫大海上,通过观察夜空中的星星来辨明方位,并将总结出的规律代代相传。久而久之,西方的人们积累了更为精确的观星技术。
十二星座即黄道十二宫,用来描述太阳在天球上经过黄道的十二个区域,以此赋予不同生日的人以不同气质。
在南北朝至唐代,我国星占学形成了兼收并蓄的发展趋势,关注国家命运与关注个人命运的旧、新五星占相互补充,形成了一套较为完整、系统化的天命观行为规范。
与此同时,五星占学中包含的天文学理论也得到了持续不断的发展,并且在神秘学的外表之下实现了中西理论的碰撞交融,塑造出了更为厚重的天文学研究宝库。
时至今日,现代科学家们在研究太阳系时仍重点关注这五颗行星,对五星的理论研究可以说是天文学的入门基础,对五星的探索也是人们走向更广阔宇宙空间的必经之路。
而在神秘学意义上,包含着五星变动的星座理论也为人津津乐道,人们同样关注星座运行与个人命运之间微妙的联系,这也未尝不是对五星崇拜之情的体现。
上世纪七十年代,《五星占》一书的横空出世,不仅填补了我国天文学研究史上的一段空白,也将我国天文学的历史向前大大推进了一步,为现代的天文学研究提供了宝贵的理论财富。
在当时特殊的国际环境之下,这本奇书引发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代表了中国古人的智慧和能力,成为了我们引以为豪的考古发现,提振了我们的科学自信和文化自信。
距离《五星占》成书已过去了近两千年,而古人留下的这一天文学宝藏仍然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等待着后人细心地解读、研习。
参考文献1、湖南博物馆:《文献考古史上的空前发现——马王堆汉墓帛书集粹》
2、人民网:《马王堆汉墓帛书:大部分为失传一辆千年古籍》
3、中国知网;马王堆汉墓帛书《五星占》研究评述;信息科技; 哲学与人文科学;考古;
4、中国知网;余欣丨唐宋之际新旧“五星占”的历史变迁 《文史知识》2017年第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