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搜索:  汽车  科技

云上的边防哨所(在云中哨所卓拉)

云上的边防哨所(在云中哨所卓拉)在卓拉,一吨煤走完266级台阶,需要大半个月。 —1— 一眼望去,这里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白色的雪、白色的云、白色的哨所……但如果你细心观察,卓拉会带给你更多惊喜。白色、黑色、红色、黄色,每一种颜色都被官兵放在心口熨帖着。 卓拉哨所,宛如天空之城。李晨 摄

云上的边防哨所(在云中哨所卓拉)(1)

云雾中的卓拉哨所。李晨 摄

卓拉哨所,海拔4687米。

路止于此,连春天都无法逾越。

一眼望去,这里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白色的雪、白色的云、白色的哨所……但如果你细心观察,卓拉会带给你更多惊喜。白色、黑色、红色、黄色,每一种颜色都被官兵放在心口熨帖着。

云上的边防哨所(在云中哨所卓拉)(2)

卓拉哨所,宛如天空之城。李晨 摄

—1—

在卓拉,一吨煤走完266级台阶,需要大半个月。

嘎桑次仁回想起来还是有些“恼火”——

那是他当哨长的第一年,大雪封山期,哨所几乎“弹尽粮绝”。卡车行驶到停机坪,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只好把一吨煤倒在原地,留下官兵们望“煤”兴叹。

卓拉,这座“怪石垒成的山峰”,让路寸步难行。

到哨所的水平距离不足一公里,没有执勤任务的官兵轮流下山背煤,一来一回,用了大半月才将煤炭背回哨所。终于,在气力用尽的前一秒,一名年轻战士倒在雪地里,背筐里的煤散落在雪地上也不愿去管,只想躺着。当时不觉得,现在嘎桑只剩下心酸。

在群山与天空之间,雪原是唯一的色彩。唯一能感知到寒冬的结束,是背运物资的官兵看到从积雪中探出头的雪山杜鹃。生长在海拔4000米的灌丛中,雪山杜鹃从这里向你道别,仰望你一路爬向哨所。

云上的边防哨所(在云中哨所卓拉)(3)

从积雪中探出头的雪山杜鹃。李晨 摄

白色的雪很美,但有时也会让你绝望。

2017年12月底,18岁的吕胜超和班长一行几人急着去接看病回哨的战友,等再回头,大雪覆盖了来时的路,一群人站在“北境长城”上不知所措。

冰和雪砸在脸上,凭着手电筒仅有的光亮,扒着石头往上爬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可手一摸到石头,就被寒冰黏住。被班长们连拖带拽回到哨所,微弱的火光让他感到幸福,哪怕泡在热水里的脚在抽筋、手已红肿。

一年到头,卓拉有大半时间被雪拱卫。也因此,官兵们对雪有了更深的感情——铲雪、堆雪、滑雪、打雪,成了海拔4687米处独有的体能训练方式;抗寒抗缺氧训练意味着要等雪融化成水,好来练习憋气;猫在雪洞里放松的时刻,是官兵生活中的一点吉光片羽。

苍山负雪,明烛天南,单调的雪也变得艳丽起来。

云上的边防哨所(在云中哨所卓拉)(4)

守卫祖国边关。嘎桑次仁 摄

—2—

许多官兵都长了一张“已婚脸”。

拿到名单,一溜的“95后”“99后”,可抬头看看,一个都对不上。

当猜不准他们的年龄和兵龄的时候,或许可以从皮肤晒黑的色号和指甲发白的程度推测一二。

近半个世纪,运输物资要靠人背马驮,封山期更不易吃到绿油油的蔬菜,维生素缺乏成了哨所官兵们的“通病”。白色的指甲直直地长出来,变成平的。

“未婚”的他们羞于让外人看见他们的手。

去年,哨所开通了全长2.9公里的运输索道,年轻战士喜欢的奥利奥和薯片,也能顺着“空中快递”送到哨所。

拥忠格西开阔的面庞棱角分明,朋毛冷知也有着相似的宽高鼻梁和细眯眼睛。来哨所不过两三年,这两个刚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晒黑了几度,但添了许多坚毅。

白雪皑皑中,哨所官兵黝黑的面庞颇有“辨识度”。

云上的边防哨所(在云中哨所卓拉)(5)

道阻且长,哨所渐渐出现在视线里。 李晨 摄

当拥忠格西从连队多名“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被选去守卫“更艰苦的地方”时,妈妈哭了。到卓拉哨所戍防是荣耀,只是这荣耀,紧紧揪着妈妈的心。

后来,再有战士上到哨所,就不对妈妈说实话。发照片的时候要“摆拍”场景,让妈妈看到自己“生活得很好”。美颜功能在这里也有了用武之地——借着滤镜“磨皮”,美化紫外线造访过的痕迹,让自己看起来像“重返18岁”。

但这些只是徒劳。相貌比年龄更为苍老,那是岁月在一个人身上留下的隆重印痕。这群“毛头小子”在离家最远、离天最近的地方,悄悄长成男子汉的模样。

在卓拉,不仅人“黑”,狗也亦然。

妞妞、黑子、小狮子、崽崽和那只还没来得及取名字的小奶狗是哨所的“编外成员”,它们身披又黑又厚的绒毛,御寒又威风。作为哨所的第一道“警戒哨”,看见不穿军装的人,全身的毛都要炸起,发出阵阵嘶吼。

可若是看见军装,叫声欢快,像毛绒玩具般软萌可爱。

云上的边防哨所(在云中哨所卓拉)(6)

通往哨所的路,大都是坡度近80°的雪坡。 李晨 摄

—3—

卓拉哨所的灯,一年要换十几个。

一脚踏上卓拉哨所,仿佛登上了天空之城。但这方纯净之地,总迎来意外之客——

眼看红色火球从靠近机房的窗户窜进来,电光火石间,哨长杨东儒眼前炸了一下,随即他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汗毛被烧焦了。他望着对面的王文辉,王文辉也诧异得望向他,直到俩人看着头顶被雷打坏的灯,才知一切不是错觉。

这座“挂在天上的哨所”,常引得雷沿着电线和铁丝下来,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进屋“巡视”一圈,又转瞬即逝。用手机的时候怕被“雷劈”不是个笑话,哨所的军线电话也被打烂过好几部。

后来,官兵只要一听见打雷声,就切断电源、关闭手机,在木床上围坐一团。“霹雳哨所”因此得名。

云上的边防哨所(在云中哨所卓拉)(7)

“大厨”夏梦鑫的拿手菜。李晨 摄

出校门进营门,来当兵之前,19岁的夏梦鑫连“苦”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是班长苏枫教会了他“尝百味”——酸、甜、辣、咸各不同,放在饭菜里又揉合出另一种新鲜味道。

从四面八方来到祖国西南,官兵吃菜的口味也变得“西南”。夏梦鑫总是想着法子给大家做家乡菜,往往做到最后才发现,不过是把几种食材“放一起用辣椒炒”。即便被辣得通红,在官兵脸上也不大能看出。

这点辣,驱寒去潮,哨所官兵一年四季都戒不掉。

喜马拉雅的内核仿佛永远冷硬,冰封了春意,却阻止不了戍边官兵的脚步。他们身着那抹松枝绿守在那里,天上哨所就有了春天,苦寒边关也有了色彩。

来源:国防在线客户端 作者:李晨

猜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