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遇上话唠(我是在跟你闹着玩儿)
当霸总遇上话唠(我是在跟你闹着玩儿)“啪——”“吆,姐姐这是去哪儿风流快活去了,脖子上全是男人留下的红痕呢。”唐糖跌跌撞撞回到唐家。唐馨正嗑着瓜子儿跟唐父唐母聊天,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看见她回来,唐馨眉梢一挑,
1
“死女人,我要杀了你——”
身后房间传来男人暴雷般的怒吼声,唐糖吓的哆嗦了一下。
她咬咬嘴唇,扭头冲进了大雨里……
唐糖跌跌撞撞回到唐家。
唐馨正嗑着瓜子儿跟唐父唐母聊天,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看见她回来,唐馨眉梢一挑,
“吆,姐姐这是去哪儿风流快活去了,脖子上全是男人留下的红痕呢。”
“啪——”
唐糖二话不说,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屋内安静了三秒钟,唐馨尖叫起来,
“贱人,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妈!她打我,疼死我了,呜呜呜……”
唐母从沙发上跳起来,
“唐糖,你疯了吗,谁给你的胆子打馨馨?!你个贱人!啪啪啪啪——”
唐母连打唐糖几十个耳光,怒不可遏,“跟馨馨道歉!”
唐糖捂着红肿的脸,
“妈,你问问馨馨她都做了什么?!她竟然为了抢我男朋友给我下药,还找老男人欺辱我!”
“什么男朋友,你说杨文浩吗?他可是馨馨的男朋友!他们两个在一起大半年了!倒是你,你也太恶毒了!你抢你妹妹的男朋友,还出手打人!赶紧道歉!”
唐糖睁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杨文浩竟然和唐馨在一起大半年了!
呵!
自己被绿了大半年了!!!
唐糖一把抹掉眼泪,渣男不要也罢!
但是唐馨给她下药这事儿没完!
“不说杨文浩,馨馨给我下药这事儿呢?难道她不该给我一个说法吗?!”
唐母皱眉,
“就因为这点儿破事儿你就打我女儿,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唐家的养育之恩的吗?!”
一直沉默的唐父也黑着脸说:
“被欺辱就被欺辱了吧!反正我们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婚事,刘老板是个植物人,你嫁过去他也碰不了你,也不会在意你是不是个姑娘!但是这事儿不能说出去,不能丢唐家的脸!”
唐糖吃惊的看着他们,眼睛红的厉害,声音哽咽,
“爸妈,在你们眼里,我的第一次就这么廉价吗?
从小你们就向着馨馨,不管是不是我的错,挨打受骂的都是我,我就算是委屈也不会说,因为馨馨比我小,馨馨是妹妹,可是今天这件事儿,你们还是护着她是吗?”
唐馨冷哼一声,“爸妈当然要护着我!我可是唐家的千金小姐,你只不过是我们家收养的一条流浪狗!”
唐糖不理会唐馨,她红着眼倔强的的看着唐父唐母!
看着这两个养了她十九年,她爱了十九年的爸妈!
“爸妈也觉得……我就是你们养的一条狗吗?”
唐父的脸色乌黑,唐母也一脸的不高兴,
“既然今天把话挑明了,以后就不许再跟馨馨计较,记住自己的身份,馨馨是你的主人!”
唐糖:“……”
她好想笑,可笑着笑着她就忍不住想哭了!
她把眼泪强行憋进肚子里,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今天的事情我不报警,算是回报你们十九年来的养育之恩了,但是想让我如你们的意嫁给一个植物人,休想!”
唐糖说完就走,都已经走到门边了又扭头看向唐馨,
“谢谢你啊馨馨,谢谢你抢走我身边的头号渣男,让我独自美丽!婊子配狗天长地久,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永远不要分开去嚯嚯其他人!
对了,还有,我今天睡的可不是老男人,我睡了一个绝世美男子,人帅活儿好身材棒!一千个杨文浩加一起也比不上一个他!”
唐糖说完就要走,唐父怒吼,“站住!刘家的彩礼我们已经收下了,你哪儿也不能去,等着嫁人!”
唐糖愤怒的咬咬嘴唇,扭头冲进了大雨里,从今天起,她和唐家再无瓜葛!
可她刚脱离唐家的魔爪,又被人打晕了……
九个月后,一个乡下偏僻的小房间里,一声啼哭,新生儿呱呱落地。
一个女医生兴冲冲的抱出来一个孩子。
女医生看着面前戴着宽大墨镜和黑色口罩,打扮的洋气富丽的女人说:
“小姐小姐,生了,是个男孩儿。”
女人嫌弃瞅了一眼,“丑死了!”
话落对身后的保镖说:“把着死孩子带走!”
女医生问,“产妇肚子里还有两个,怎么办?”
女人说:“丢到深山老林里去,让他们自生自灭!这卡里有五千万,从今天起不要让我在国内见到你!”
“是是!”
……
四年后,江城火车站。
炎炎夏日。
唐糖背着一个大包,左边拉一小只,右边拉一小只,费劲吧啦的挤出人群下了火车。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她微微出神。
五年前从唐家离开以后她被陌生人软禁了,后来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生孩子的时候又疼晕过去,再醒来就在深山老林了。
幸好她和两个孩子福大命大,被山里的好心人救了才能活下来。
他们在山里一住就是五年,要不是为了俩崽儿上学的事儿,她才舍不得下山。
更不会回江城!
这次回来主要是给两小只上户口的。
有了户口两小只才可以上幼儿园,上医保……过正常人的生活。
“哇,这就四妈咪长大的地方呀~”
“我去,好多人,好多车,好多房子,就是树小花少,也看不到狗熊和狼崽儿欸。”
两小只前后开口,唐糖收回思绪,长出一口气。
生活虐她千百遍,她待生活如初恋!
不是因为她心胸宽广如大海,是因为她有两个小宝贝呀!
唐糖先看向左边的宝贝女儿,“妈咪从小就在这儿生活,生活了十九年呢。”
又看向右边的调皮儿子,“小傻瓜,狗熊和狼崽儿都生活在深山老林呢,这儿可是人类的地盘。”
岁岁突然歪了歪小脑袋瓜子,“妈咪,爹地也是个人吧?”
唐糖:“……额,当然。”
“那爹地也在这里嘛?”岁岁扑闪着大眼睛问。
年年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唐糖抿抿嘴唇,好好的提他干什么,扫兴!
想想当年他对自己的态度,不就是嫌她穷才不肯从了她么,跟她初恋一样,都是一副嫌贫爱富的嘴脸!
唐糖在心里哼了一声,对两小只说:
“宝贝儿,你们爹地不在这儿,他下地狱了。”
岁岁立马说:“那我们赶紧下地狱去找爹地吧,岁岁想要爹地呢。”
唐糖的嘴角抽了两下,傻宝贝!
“咱们不去,咱们就在人间好好待着。”
唐糖说完赶紧转移话题,
“妈咪带你们去坐车车呀,是真的车车,不是照片和模型呦。”
两小只一听立马兴奋了,“嗯呢!”
在深山里可看不到拥有四个轮轮的车车呢。
唐糖给了两小只一人一个吻,带着他们去坐出租车了。
江城是个十八线的小城镇,没有飞机场和高铁站,只有这么一个火车站,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扎堆儿在这里,所以等出租车的人很多。
年年和岁岁第一次下山,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了似的,在队伍几米外撒欢儿。
突然——
一排豪车浩浩荡荡的开了过来,稳稳的停在众人面前。
几十号保镖齐刷刷的下了车,整齐的站成两排,看着唐糖的方向弯腰鞠躬。
“!”唐糖当场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又冷漠,又十分不耐烦的男音,
“让你们低调低调,这是在干什么?当我是黑社会老大吗!蠢货!”
唐糖的心猛的咯噔了一下。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当年自己睡的那只招牌鸭?
2
扑通扑通扑通——
唐糖的心脏跳的贼快。
冤家路窄了吗?!
唐糖赶紧用双手捂着小脸儿,慢慢扭过头,透过指缝看过去。
“啊——”唐糖吓的尖叫出声。
这个相貌绝帅,气场超强,跟她儿子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不正是孩子爹吗?!
妈耶,她刚跟娃们说他们爹下地狱了,结果就在人间碰上了!
这货不好好在酒吧待着接客,跑火车站干嘛来了?!
这些豪车是接他的?
几年不见,这货混的这么好了么?
肯定是运气好被富婆包养了!
霍寒深的脚步顿足!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小女人,眸子沉了沉,刚才那一声‘啊’,让他想到了某人。
也让他想到了某些事!
把他定死在耻辱柱上的那件事!
“把手拿开!”霍寒深看着唐糖下命令。
唐糖的小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还记得那天他最后说的,要杀了她的话!
“不……不拿!”
这声音……
霍寒深眉心一紧,怒吼,“是你?!!!”
唐糖吓坏了,这是认出她了么?!
看某人往前逼,唐糖赶紧往后退,眼看退无可退了,唐糖勇猛的扑进了某人怀里,踮起脚尖,双手就势环住他的脖子。
霍寒深的身子一僵。
又开始投怀送抱了?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霍寒深刚要发火,后脑勺突然传来丝丝麻麻的疼痛感,下一秒大脑就失去了意识。
“咚!”霍寒深仰面倒在了地上。
唐糖迅速收好银针,故意做出吃惊状,“啊,这个人中暑晕倒啦!快来人啊!”
一群保镖还有火车站的其他人纷纷围了上来。
唐糖趁机开溜,奔向两小只,带着他俩飞快的离开了。
就近找了家酒店,也不问贵不贵,赶紧开了间房。
回到房间,唐糖一头扎进了卫生间。
她看着镜子拍胸脯。
刚才好险,好险!
幸好在山里时闲的无聊,就跟着奶奶学了针灸,要不今天很难脱身!
这死鸭子一看就没忘记她!
至于嘛至于嘛!
当年是强了他,可她给钱了的,而且又没让他出力!
就这还找茬,有没有一点儿职业道德?!
唐糖抬起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糊涂!
跟只鸭谈什么职业道德啊!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外面那两小只,万一死鸭子发现她偷偷生了他的崽儿,肯定会找茬!
找茬不可怕,怕的是他跟她抢人!
此地不能久留,她要赶紧给俩崽把户口办好,然后带着俩崽儿远走高飞!
“妈咪,我饿了,想吃肉肉。”甜糯糯的海豚音突然传来。
唐糖赶紧收回思绪,打开房门走出去,弯腰把小岁岁抱进怀里。
她先凑近小家伙耳根处吸了吸,这才稳住心神。
人家都吸猫,她就爱吸娃!
奶奶的,香香的,甜甜的。
“妈咪现在带你们出去吃肉肉好不好呀?”
“好呀好呀,出去吃肉肉喽,我要好多好多肉肉。”岁岁最爱吃肉了,是个小吃货。
年年也兴奋的跟上,充当两位女性的小保镖。
唐糖瞥了一眼自己儿子,很认真的警告道,
“年年,这里不是山上,你要记住妈咪说的话,不可以胡闹,不可以伤人,更不可以随地丢炸药,要争做社会主义好儿童,听见了没有?”
年年翻了个白眼,“妈咪又变成老太婆了,好啰嗦呦!”
唐糖腾出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脸蛋,“记好妈咪的话!不听话打屁屁!”
儿子太调皮捣蛋了,不提醒着点儿可不行!
“呃呃呃,记住了!”
唐糖这才满意,赶紧笑着揉揉宝贝儿子的头发。
打一巴掌给个枣儿?
年年嫌弃的要死,憨憨妈咪!
吃完饭,唐糖带着两小只去了最近的商场买衣服鞋子。
他们从隐秘的深山老林出来,一路奔波到江城,中途还走了几天的山路,衣服鞋子都破了。
唐糖先给两小只买,两小只长的好看,走到哪儿被夸到哪儿,店家争着抢着给打折,恨不能让他俩留下当小模特。
这两个小家伙,俨然成了整个商场最靓的俩崽儿。
唐糖只能无奈的笑,隐居了四年,年代还是没有变,依旧是那个看脸年代!
给两小只买完以后唐糖才去挑自己的。
“妈咪,这件好漂漂!”岁岁指着衣架上的一条红裙子说。
年年也认可的点点头,“妈咪穿上肯定很好看!”
唐糖都已经好几年没穿过裙子了,主要是在山里穿裙子带孩子不方便。
她看了下吊牌价格,五百多呢!
唐糖有点儿犹豫。
她现在手头不宽裕,下山的时候奶奶和爷爷们给了她好几张卡,说里面有不少钱。
可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怎么好意思要一群老年人的养老金呢!
于是她回来的时候又把卡偷偷塞进他们衣柜里了。
她现在全身上下也就一万多,在找到工作之前,还是要省点花的。
可这是两小只第一次帮她挑衣服,唐糖不想让他们失望,想了想,唐糖还是叫了服务员给她找件最小号。
唐糖对两小只说:“妈咪去试衣间试衣服,你们不可以走远呦。”
“嗯呐。”两小只一起点头。
唐糖拿着衣服去了试衣间,倒是不担心两小只会出事儿,因为有年年在。
岁岁年年是双胞胎,可智商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年年智商高情商高,再加上在山里时二太爷教了他一身功夫,他比成年人都厉害。
岁岁就……肯定随了那只鸭,笨笨的!
不过小美人嘛,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
唐糖刚进试衣间,岁岁小美人就被不远处的冰淇淋广告吸引住了,抡着小短腿儿哒哒哒的跑过去。
年年赶紧跟上。
服装店里的几个服务员小声议论,
“这俩萌娃真好看!不过可惜了,一看他们就是生活在最底层的穷人,这件衣服的钱估计够他们俩月的生活费了吧?!”
“估计也就是试试,肯定舍不得买,都穷到穿烂衣服烂鞋了,哪有钱买!”
与此同时,岁岁小美人正盯着面前的甜筒广告吞口水儿。
“哥哥,我想吃这个。”岁岁舔着嘴唇糯糯的说。
年年也看着广告流口水,“可哥哥没钱呀。”
岁岁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鎏金黑卡,“我有!”
年年吃惊,“你哪儿来的钱?”
岁岁说:“太奶奶偷偷给我的零花钱呀,妈咪不知道哒。”
年年问,“为什么我没有?”
岁岁说:“太奶奶说啦,男孩子是负责挣钱哒,女孩子是负责花钱哒,你是男孩子,当然没有呀。”
年年撇撇嘴,太奶奶这是典型的偏心眼儿!
唉,如今这个重女轻男的社会,对男孩子可真是太不友好了!
女儿都是宝,儿子都是草!
他都已经下山了,也没办法找太奶奶哭诉了,就对岁岁说,
“既然有钱,那就赶紧买吧,给妈咪也买一个。”
岁岁拧着小眉头,嘟着小嘴儿,纠结,“可太奶奶说,这卡要到紧要关头才能拿出来刷呢。”
她说完又自言自语,“现在算是紧要关头吧?我想吃冰淇淋想的不得了。”
年年立马点头,“当然是紧要关头啊!很紧要!”
于是兄妹两人高高兴兴的刷了三个冰淇淋。
“叮—”刷卡成功。
京城某个大家族立马炸了,“老爷老爷,大事儿大事儿!天大的事儿啊!老……老……老祖宗她有消息了!”
“什么?!!”
“老祖宗的卡有消费记录了!”
“在哪儿?消费了多少?”
“在江城的万盛商城,消费了……”那人比了个六。
“600亿吗?”
“6块。”
“……”
3
霍寒深刚醒来不久,他正在沉思今天遇到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如果不是就证明他产生了幻觉!
如果是,那这个女人就更该死了!
五年前强了他,五年后打晕他!
好!
很好!
他不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他就不叫霍寒深!
电话响起,“阿深,你现在在江城是不是?你快去万盛商城,十万火急,我家老祖宗在那儿,你快去帮我找到她!”
霍寒深蹙眉,“你家老祖宗不是早死了吗?”
“呸呸呸,我家老祖宗那叫失联!
老祖宗今天在一家甜品店消费了6块钱,但是万盛商城的监控被动了手脚,想必是老祖宗的人干的。我求求你,赶紧去帮我看看吧。”
“我知道了。”霍寒深挂了电话,立马叫上助理江文开车去了万盛商城。
陆家是医学世家,陆家老祖宗可是医学泰斗,人称再世华佗,已经消失十多年了。
如果找到了她,说不定自己的失眠症也能治好了。
他这次来江城就是看病的,他听说这里有个神医,可治世间疑难杂症,他来碰碰运气。
到了万盛商城,霍寒深指挥江文去监控室找找信息,他则直奔三楼的那家甜品店。
唐糖正坐在甜品店里陪两小只吃冰淇淋,母子三人有说有笑,心情好的不得了。
“等会儿吃完了,妈咪就带你们去派出所上户口呀。”
年年问,“什么是户口?”
唐糖说:“户口就相当于你们的身份证明,以后我们就要在人类的地盘生活了,少不了户口。”
年年问,“我们以后不回山里了吗?”
岁岁小美人立马摇头,“不可以,太奶奶和太爷爷们一直看不到岁岁宝贝会哭的。”
唐糖立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
“你们忘记啦,在外面不可以提太奶奶和太爷爷们!太奶奶和太爷爷们想过隐居的生活,不想被人找到,你们要是在外面说,会暴露他们的。”
两小只一听立马警惕起来。
唐糖笑笑,又说:“我跟你们一样也会想他们,等到有空的时候我们再回去看他们呀。”
“嗯呢。”两小只这才高兴。
其实唐糖也不知道奶奶和爷爷们的真实身份,下山的时候他们刻意跟唐糖提了,说是想在山里安享晚年,不想被打搅。
于是唐糖就记在了心里。
唐糖还想说什么,余光突然扑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吓的她七魂六魄当即飞走了六魂五魄。
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妈耶,那只招牌鸭怎么又出现了?!
而且他都已经到店门口了!
逃跑是来不及了,唐糖急中生智,赶紧对两小只说,
“一二三木头人,趴下。”
两小只一愣,下一秒同时趴下,动作神一致。
唐糖在心里念咒:天灵灵地灵灵,佛祖大大快显灵,速速赐瞎他的鸭眼,让他看不见我们!
下一秒霍寒深就带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进来了,眼没瞎,还贼亮,5.0的视力!
霍寒深一走进店里就看见了他仨。
别人都坐着,就他仨趴着,特别抢眼。
趴着吃冰淇淋,什么癖好?
不怕塞鼻孔里吗?!
霍寒深看不到他仨的脸,又因为唐糖换了新衣服,霍寒深也没多想。
他的心思在陆家老祖宗身上。
“哇,好帅好帅啊!这是谁家的男神啊,没在电视上见过呢。”
“不管以前是谁家的,以后就是我家的。”
甜品里的女人们都泛起了花痴,还有胆儿大的故意拉低了衣领露出事业线,跑过去搭讪,
“你好呀帅哥哥,能加一下微信吗?人家好喜欢你呀。”
“滚!”霍寒深冷漠的声音能把人吓死。
美女当场就吓哭了,癔症了几秒钟,呜呜嘤嘤的跑开了。
唐糖赶紧在桌子底下抓住年年和岁岁的小手,示意他们不要怕。
五年了,这狗男人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么张狂,张嘴闭嘴就让人滚。
当只鸭很骄傲吗?
嗷,是骄傲,他是鸭王!
还是一只被顶级富婆包养了的鸭王!
呀呀呀,想什么呢,赶紧念咒!
天灵灵地灵灵……瞎瞎瞎,让他瞎!
看不见我们!看不见我们!看不见我们!
霍寒深黑着一张脸走进操作间,在一众迷粉儿中询问了一番店里的销售员,结果让人失望。
几个年轻的销售员都红着脸羞答答的这样说,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店里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们也记不清那个时间点到底是谁刷的卡,您要是想知道,可以去调监控,我……我可以带您去监控室。”
霍寒深蹙了眉头,江文刚才来电话,监控早被人动了手脚,什么也查不到!
现在店里的人又记不住,陆家老祖宗这次八成是找不到了。
瞎跑了一趟,霍寒深很不高兴。
他转身就要走,余光又瞥见了那三只。
最大的那一只好像在抖,跟筛糠似的,照这个抖法,别说冰淇淋进嘴巴里,怕是鼻孔都塞不进去。
他突然觉得这只有问题。
抖什么?
害怕他?
难道她跟陆家的老祖宗有什么关系?
霍寒深眯了眸子,不行,得过去看看。
于是霍寒深迈着两条一米多的大长腿走过去了。
4
脚步声越来越近,唐糖的心脏砰砰砰,要跳出胸腔了。
老天爷呀,这次是躲不掉了吗?!
发现自己就算了,两小只要是暴露了,她可怎么办呀!
年年和这只鸭子长的一模一样,一旦被发现,肯定会被抢。
自己就是个无依无靠的普通宝妈,他身后却有富婆撑腰,真要干起来,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孩子会被抢走的!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发现两小只!
唐糖赶紧小声对年年说,
“妈咪出去叙叙旧,你和妹妹在这儿等着妈咪,两分钟之内不许抬头呀,不听话妈咪可是会伤心的。”
唐糖说完“噌”的一下站起来了,故意瞪了某人两眼:我在这里,臭鸭子!
霍寒深:“!!!”
是她!
唐糖成功吸引了某人的注意力之后,拔腿就跑。
霍寒深脸色一黑,转身追了出去。
一分钟后,唐糖就被霍寒深逼在了商场角落里。
一高一低,一大一小,一强一弱,像极了学校里的教务处主任和被抓了现行的逃课学生。
阿西吧!
唐糖靠着墙,看着某人紧蹙的眉头和愤怒的表情,吓了个半死。
这死鸭子的气场也太强大了,吓人!
他这狠厉的眼神,是想杀了她吗?
“站好!”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冷呵,凶巴巴的。
上学那会儿,唐糖迟到了就是被教导主任这么训的。
唐糖下意识的就赶紧挺直了腰杆,站军姿,跟当年一样。
霍寒深冷哼一声。
他拿出手机,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把唐糖拍了个遍。
正面照,侧面照,后背照……最后又怼着唐糖的脸来了张特写才停手。
唐糖:“???”
这是要干啥?!
霍寒深翻着照片看了一会儿,满意。
五年前那事儿出来以后,他疯了似的找人,就因为酒吧监控被毁,他又没有她的照片,所以找起人来难如大海捞针!
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一次,哼!
他找了一张最丑的发给江文,【查这个女人,我要详细资料!】
唐糖看他只顾低头扣手机,就悄摸摸移动小碎步,打算顺着墙根遛走。
谁曾想小腿儿刚迈了一步,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你以为你还能跑的掉?!”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唐糖害怕极了,一边扒拉着狗男人的手一边抬腿踢,“你放开我!”
霍寒深不但不松手,反而更加用力了。
他真想把这个女人活活掐死!
因为她,他一个正常男人愣是对女人提不起了兴趣!
因为她,五年来他整天噩梦缠身!
因为她,他男人的尊严被按在地上摩擦!
强了他,她就该死了,她竟然还偷生了他的孩子!
最可恨的是她生而不养,还差点害死他儿子!
他可是堂堂霍氏集团第一掌权人,他儿子更是身份尊贵的霍家长孙,本来都是天之骄子。
结果,他们爷俩都栽到了这个女人手里!
他霍寒深长这么大,就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五年了,我可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念了你五年了!”霍寒深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唐糖吓的双腿一软,额头冒汗。
至……至于吗?!
自己在山里时每天只想干饭养娃,从来没想过他,他竟然天天念着她!
他都不用陪富婆赚钱生活的吗?!
唐糖又害怕又无语。
虽然是只鸭,可毕竟是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
被睡一次记恨五年,他怎么没把自己气死啊!
唐糖稳稳心神,现在两小只还在商场里,搞不好一会儿年年就找过来了,她不能跟他耗着,她得赶紧想办法逃走。
银针在袖口处蠢蠢欲动,她想再给他两针,像上午那样扎晕他。
可她还没行动,手腕就被抓住了。
“还想动手?!我从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唐糖吓的赶紧收好银针,别人没扎晕,银针又被没收了。
唐糖想了想,看来不能跟他动武了,只能斗智,利用自己的高智商,高演技逃脱他的鸭掌!
嗯,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5
他既然是招牌鸭,肯定被不少女人睡过。
而且看他暴躁易怒的样子,应该属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型的,不会很聪明。
所以很容易就忽悠过去了。
自己就死不承认,装不认识。
于是唐糖强行压下内心的兵荒马乱,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位同志,青天白日的你把我堵在墙角,又是说想我念我,又是摸我脖子非礼我,你是看上我了吗?”
霍寒深差点被气笑,“看上你?你当我是瞎了吗?!”
唐糖咬牙,死鸭子,敢嘲讽她!
“那你这是干什么,我们认识吗?”
霍寒深:“……”装傻?
“不熟,只是床上关系而已!”
唐糖赶紧反驳,“什么床上关系,你认错人了!”
霍寒深眼中寒芒闪动,“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的!”
唐糖吓的不敢看他,硬着头皮继续装,
“可……可我真不认识你呀。”
霍寒深冷哼一声,
“那你好好想一想,2016年7月7号晚上,你都干了什么?”
噗——
这只死鸭子竟然把时间记得这么清楚!
想想那天晚上的疯狂,唐糖脸颊滚烫,她狡辩道,
“五年前的事儿了谁能记得清楚,我早忘了。”
反正她死不承认就对了,都过去那么久了,他又没证据,看他能把她怎么着。
霍寒深冷笑,
“看来我需要提醒你,那天你睡完就跑,白嫖!”
白嫖?
唐糖眼皮子一掀,立马不愿意了。
“谁白嫖了?你别瞎说啊,我当时给钱了的!”
“几块钱也叫钱?”
“什么几块钱,好几十呢!一张二十的,两张五块的,还有三张一块的!”
霍寒深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忘记了?我看你记得很清楚!”
啊?啊!
唐糖瞠目结舌,瞬间傻眼了。
她竟然被这只鸭套路了!
妈耶,这死鸭子的智商竟然比她还高!
装不认识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唐糖一下子就蔫了,就像个被放了气的气球。
沉默了好半天唐糖才垮着小脸说,
“我承认当年那事儿是我不对,可我情有可原的,当时我被人下药设计了!如果我清醒着,你能有机会跟我发生关系吗?”
霍寒深又差点气笑,她这是在嫌弃他?!
唐糖嘟着小嘴儿嘟囔,
“而且我还是第一次,你也不吃亏吧!你不知道都……”
“再说了,钱是少了点儿,我不也没让你出力吗!你一点儿力气没出白拿几十块钱,跟捡钱似的,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霍寒深:“……”难道他还要感谢她?!
他真想不明白世间怎么会有她这么厚颜无耻,胡搅蛮缠的女人!
“行,我跟你的账等会儿算,孩子呢?!”
唐糖猛打个机灵,表情都变了。
孩子?
他什么意思,他发现年年和岁岁了?!
不不不,不可能,今天年年一直跟她在一起,他压根没机会见到年年!
这死鸭子一定是在炸她的话!
绝对不能说漏嘴!
唐糖警惕,“你别瞎说啊!当年我们是没做防护措施,可离开酒吧以后我立马就吃了避1孕药,我没怀孕,没生孩子!”
霍寒深气的眼睛都红了,他再次掐住唐糖的脖子,怒吼,
“你还敢撒谎!”
他就跟她睡过,玺宝不是她生的,谁生的?!
想想玺宝想妈咪时哭泣的模样他就心疼!
玺宝不知道自己被这个死女人抛弃了,他时时刻刻都在想妈咪。
他每天坐在窗前盯着家里的雕花铁门,望眼欲穿的盼着妈咪能突然出现。
玺宝真是想死她了!
可这个死女人,居然都不愿意承认他的存在!
唐糖快被他掐死了,为了两小只她坚持说,
“我没撒谎!我就是没生你的孩子!”
她眼中的倔强让霍寒深眼中闪过一抹迟疑。
真不是她生的?
那玺宝怎么来的?
难道是有人偷了他的种,去医院合成的?
霍寒深的眼中暗潮涌动。
他沉默了几秒钟,睨着唐糖说,
“如果让我发现你撒谎,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玺宝的事儿,需要再查!
唐糖闻言长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只要不把俩崽儿扯出来就好,就好。
可下一秒她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
天啊,儿子竟然找来了!
唐糖大惊失色,吓的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她刚冒死说没生他的孩子,他儿子这一秒就来了!
如果这死鸭子看到儿子,就玩完了!
唐糖赶紧冲儿子挤眉弄眼,示意他快快躲起来。
可儿子不但不听她的,还攥着小拳头气呼呼的跑过来了。
唐糖真是要急哭了。
霍寒深察觉到了异样,他蹙着眉头扭过头去……
6
啪!啪!
唐糖的一双小手拍在了霍寒深脸上。
她掰着霍寒深的脸,强行把他掰回来了。
四目相对,一个惶恐不安,一个怒火滔天。
唐糖面红耳赤,心慌不已,她硬着头皮,支支吾吾,
“别、别乱看,看、看我!”
霍寒深紧抿着唇,忍了三秒钟后,吼声震天,
“死女人!!!你真想死吗!”
唐糖缩了缩脖子,声音柔柔弱弱,一听就是弱势群体,
“不……不……不想,我打算长命百岁的。”
霍寒深:“……”要气炸了。
这仇家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智障吗!
霍寒深:“放手!”
唐糖:“不、不放。”
霍寒深满眼阴鹫,“我再说最后一遍,放、手!”
唐糖快被他吓哭了,“不……不能放啊。”
不能让他看到年年,不能,不能,呜呜。
“哇——”
江文带着一群保镖突然找过来了。
他们没看到拐角另一侧的年年,倒是看到了霍寒深和唐糖,然后一群人愣住了,异口同声发出惊叹。
三爷竟然在和一个女人玩墙咚,“!!!”
三爷终于从几年前被强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吗?
江文的眼睛立马就红了,快感动哭了。
这五年三爷过的可太难了!
五年前三爷在江城被人算计,等到他们找到三爷的时候,简直没眼看。
三爷四仰八叉的仰面躺在床上,衣不遮体全身红痕,一看就是被人给……玷污了!
三爷这么要强又阳刚的男人,当时都快气疯了!
他动用了所有势力,下死命令要抓到那个死女人。
可、愣是没找到人。
从此三爷就疯魔了,茶不思饭不想,对那个死女人念念不忘。
三爷也因此对女人产生了阴影,对女人恨之入骨!
几乎没有女人能出现在他方圆一米内,要不然必死无疑!
可这个小女人不但近距离的跟三爷接触,还敢摸三爷的脸!
好家伙,她厉害了。
看来三爷已经自愈了,开始像个正常男人一样生活了。
这可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而此时,霍寒深已经快气断气儿了。
他忍着捏死唐糖的冲动,用力把她那两只爪子从自己脸上拍下去,扭头看向江文,凶道,
“什么事?!”
江文赶紧回神,“三爷,咱们要找的人回来了。”
霍寒深的眸子沉了沉,蹙着眉头对一旁的保镖说,
“把她带回酒店,关起来!我回来之前她哪儿也不能去!”
“是!”几个保镖齐声点头。
霍寒深黑着一张脸走了,没扭头往另外一个方向看。
他这次来江城主要是找神医看病的,据说那神医神出鬼没,常年不在家,很不好找。
现在找到他了,机会不能错过。
至于这个死女人,哼,他有大把的机会折磨她!
霍寒深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电梯里,唐糖瘫软在地上起不来。
几个保镖要强行带走她,可还没抓住唐糖的胳膊就被人撂倒了,KO!
年年赶紧冲到妈咪身边,皱着小眉头一脸担心,“妈咪!”
唐糖看着儿子鼻翼突然酸了,很委屈,很难过。
跟死鸭子待在一起的这一会儿,她就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唐糖搂住小家伙,搂的紧紧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可能就要失去崽崽了!
幸好、幸好他没看到。
年年皱着眉头,心疼又自责,他像个小大人一样拍拍妈咪的后背,
“妈咪不怕,是年年不好,没有保护好妈咪,以后年年绝对不会再让人欺负妈咪!”
小家伙没看清楚霍寒深的脸,就没往自己爹地身上想,只当他是个大坏蛋!
唐糖感动的差点掉眼泪,她红着眼看着儿子说,
“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年年都不会离开妈咪的是不是?”
年年很肯定的点点头,“嗯!”
他说着就要往霍寒深离开的方向去,唐糖赶紧拉住他,
“年年你干嘛去?”
年年一脸气愤,“我去打死那个欺负妈咪的大坏蛋!”
唐糖闻言吓了个半死,赶紧说,
“不去不去,我和他之前有点儿小过节,现在都已经说清了,咱们赶紧带着妹妹去派出所上户口,再晚人家就下班了。”
唐糖说完赶紧问了女儿的位置,强行带着儿子回了甜品店。
她丝毫都不意外儿子能KO一群保镖,毕竟年年可是能一拳打死一匹恶狼的娃娃。
到了甜品店,唐糖又带上女儿,一起离开了万盛商场,直奔派出所。
江城这鬼地方是一秒钟都不能多待了!
从今天的情况看,那只鸭是混发达了,不但坐豪车带保镖,竟然还有了尊称:
三爷!
看来他真成了鸭王,走上人生巅峰了!
自己这么弱小又普通的底层人民,肯定是干不过他的。
干不过就只能跑路了。
唐糖想好了,办完户口,今晚就走!
7
派出所的人有点儿多。
唐糖带着两小只等了一下午,却等到了一个很不好的结果。
手续不全,孩子上不了户口。
一是出生证明的问题,两小只没有出生证明。
当年她被人囚禁了整整九个月,后来生孩子的时候她疼晕过去了,醒来她就在深山老林了。
压根没去过医院,更别提给孩子办理出生证明了!
二是,现在户口本上显示她不是户主,如果孩子想落在她名下,还需要户主到场。
户主是她的养父唐百万,五年前她就和他们闹掰了。
五年前妹妹唐馨设计害她,她忍着报警的冲动回了唐家。
本以为养父养母会替她做主教训唐馨,没想到他们却骂她不要脸,毒打了她一顿之后,硬逼着她嫁给一个植物人。
她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
她没报警,算是偿还唐家十九年来的养育之恩了,从此跟他们彻底恩断义绝了。
她本来打算这辈子都不再见他们的!
可现如今……唐糖发愁了。
亲子鉴定好做,可唐家……她是真不想见回去。
“妈咪,你怎么了?”岁岁扑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唐糖问。
年年也皱着小眉头看着她。
唐糖赶紧收回思绪,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大人的烦心事儿她不想让让孩子知道,童年嘛,开开心心就好了。
唐糖笑着说,
“妈咪没事儿,就是手续不全,今天不能给你们上户口了。不过没关系的,等手续齐全了我们再过来,咱们先回酒店吧。”
“嗯呢。”
唐糖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带着两小只离开了派出所。
她拦了辆出租车,刚把俩崽子抱上车,她就被人叫住了,
“唐糖?!”
唐糖扭头就看见了一个披散着波浪大长发,化着精致妆容的年轻女人。
有点儿眼熟。
唐糖认真想了会儿才想起来,原来是她的高中同学王娟。
但是两人以前交集并不多。
唐糖礼貌的打招呼,“你好王娟。”
王娟笑着说,
“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好久没见你了,刚才听我朋友说你来这儿给孩子上户口,你都已经结婚了啊?”
唐糖尴尬,打哈哈,“啊,嗯。”
王娟问,“那你怎么把孩子的户口上你名下啊,不应该上在孩子爹那边吗?”
唐糖撒谎说,“孩子爹去世了,我就想着把户1口落在我名下,只是没想到有点儿麻烦。”
王娟笑笑,“这好办,你回头把孩子姓名和出生日期告诉我,我帮你办了。”
唐糖一听眼睛瞬间睁大了,“真的吗?你能帮我办啊?”
王娟拍胸脯保证,
“能能能,这都是小事儿,你不用管了,我给你办好,放心吧。但是今天太晚了,人家都要下班了,明天吧。”
这简直就是意外惊喜啊!
唐糖感动的不得了,“真是太感谢你了王娟。”
王娟大度的说没事儿,
“对了,今天我生日,晚上七点在麦浪酒吧举办生日Party,你过去玩儿啊,不见不散。”
王娟说完就走了,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唐糖。
唐糖有几分无奈,她只能先带着年年和岁岁回了酒店。
她这次回来本来是谁都不想见的。
计划是给俩崽儿上完户口就走,可没想到现在上户口要求那么多。
唐糖想了想,找王娟帮忙总比回去求唐百万强!
于是她给俩崽儿做了晚饭以后去冲了个澡,换上了今天在商场时两小只给她选的红裙子。
岁岁一回来就睡着了,晚饭都没吃。
唐糖给小美人盖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对年年说,
“年年,妈咪晚上要出去办事儿,妹妹的晚饭给她放到保温盒里了,你在酒店里帮妈咪照顾妹妹好不好?”
年年点点头,“妈咪注意安全,有危险就给我打电话!”
小家伙指了指自己的电话手表。
唐糖‘嗯’了声,温柔的揉揉年年的头发,走了。
唐糖前脚刚走,年年就看着小白小青和小黑说,
“我要出去保护妈咪,你们三个负责在家保护岁岁,有事儿就叫岁岁给我打电话。”
年年很不放心妈咪一个人出去。
虽然才回来一天,他就发现了,人间险恶,坏人很多,笨蛋妈咪太弱小了。
今天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妈咪就被人抢走了!
他要去保护妈咪!
年年一点儿都不担心岁岁一个人在酒店会被坏人欺负,因为有小青小白和小黑在。
它们三个是岁岁养的小宠物兼保镖,在山里时就一直跟着岁岁。
有它们在,谁也别想伤到岁岁小可爱。
当着它们的面敢伤害岁岁,那就是在玩命!
8
年年说完以后,作为回应,小黑看着他‘喵’了一声。
小黑是一只灵敏的大胖猫,圆滚滚,胖嘟嘟。
看上去是个软萌可亲的萌妹子,其实它是一只血液里有毒素的山猫。
脾气大的很,一言不合就伸猫爪干仗。
小白小青也看着年年吐了吐红色的小舌头。
他俩是两条小蛇,都只有小手指那么粗,不足筷子长。
一个青翠如玉,一个通体雪白,漂亮的很。
它俩平时喜欢缠在岁岁手腕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特制手环,其实是十分罕见的毒蛇。
三秒钟能毒死一头大象的那种。
有它们三个保护岁岁,年年放心的很。
年年刚走岁岁小美人就醒了,她揉揉眼睛,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没看到妈咪和哥哥,她问,“妈咪和哥哥呢?”
作为三只中的话痨,小黑看着她叫了一声,“喵~”
“哦,原来是有事儿出去了呀。”
岁岁说完肚子就叫了一声,饿了!
岁岁不知道妈咪给她留了饭菜,正发愁吃什么呢,突然闻见了饭菜香。
她努着小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掀开被子,撅着小屁屁滑下了床。
香味好像是从楼上传过来哒。
岁岁跑到门边想开门出去,小黑赶紧从床上跳下来,追到了岁岁身边,寸步不离。
岁岁垫着脚尖转动门把手,却打不开房门。
“哥哥和妈咪把门锁上了呢,出不去~”
岁岁嘟囔了一句,又转身往阳台跑,看看能不能从阳台爬到楼上去。
于此同时,楼上的霍寒深正一脸怒气的训保镖,
“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我养你们干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几个保镖低着头,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也觉得自己很丢人,身为霍寒深的近身保镖,竟然被人KO了!
秒杀!
而且他们连敌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
真是太丢脸了,脸都丢到外婆家去了!
霍寒深气的脸色乌黑,他找了那个女人五年,现在好不容易抓住她了,结果又被她逃了!
他盯着这群保镖,越看越来气,“滚滚滚!”
一群保镖灰溜溜的走了。
江文赶紧说,
“三爷你先消消气,我们已经查到她的身份了。
她叫唐糖,今年24岁,是唐家的养女,从小品学兼优,那年以江城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京城大学,在大学依旧优秀,很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欢。
可五年前她突然转了性,2016年7月7号,她突然跑去酒吧……”
江文神神秘秘的低声说了句,霍寒深眉头一蹙,一个冷眼杀向江文。
这个‘鸭子’让他听着十分不爽!
江文吓的哆嗦了一下。
咱也不知道说错了什么,咱也不敢问,咱也没时间猜。
看三爷一脸怒气,江文紧张兮兮的继续说,
“听说是个人妖,又丑又老又变态……”
“咚!”霍寒深抓住手边的茶杯砸向了江文。
他堂堂霍三爷,人妖?丑?老?变态?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死女人只顾自己高兴,不讲他人死活!
但凡她能不那么不靠谱,他对她的恨意也能少一分。
当时自己全身起火,恨不能……可她仓促结束,而且完事以后直接走人,压根不管他!
那狗女人是真狗!
江文疼的冷嘶一声,全身颤抖起来,他不知道自家三爷就是那只鸭,委屈的很,
“三……三爷,你打我干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
霍寒深紧紧抿着唇,怒吼,“不许再提那只鸭子!”
江文一脸问号脸,“???”
为什么不提?
江文不了解实情,他在电线杠上蹦迪,继续作死,
“三爷,我觉得还是要提一提的,毕竟那只死鸭子很重要,那只鸭子是唐小姐人生的转折点,她……”
霍寒深眸子一沉,发出死亡警告,
“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现在就把你从窗户上扔出去!”
江文吓的一哆嗦,这可是十八楼,扔下去就摔死了,死的透透的。
他再也不敢提那只鸭了,秉着呼吸继续说下去,
“唐小姐从酒吧离开以后回到唐家大闹了一场,然后离家出走了,直到今天才露面。”
房间内安静了几秒钟,霍寒深没等到下文,就掀着眼皮子问,
“然后呢?”
江文:“没有然后了。”
霍寒深蹙眉,“中间那五年她都去哪儿了?都做了什么?一个大活人五年就没任何消息吗?”
江文说:“就是这么神奇!她这五年真消失了,没有任何消息,学校也没去,家也没回,人间蒸发了!”
霍寒深:“……”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人间蒸发!
也许正是因为那晚之后她怀孕了,所以才躲起来了呢。
她今天说没生过孩子,很有可能在撒谎!
说不定玺宝就是她生的,她只是不想认玺宝而已!
霍寒深越想越气,周身戾气乍起,
“不管用什么办法,把她给我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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