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夫 心经（刘立夫以德报怨）

刘立夫 心经（刘立夫以德报怨）第一种就是以牙还牙、直接硬刚。这种态度非常干脆，不绕弯子，这符合当前某些国家的处事风格，也与“杀人偿命，伤人及盗抵罪”的中国古训一致，世界某些地方至今还默认“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古老法律条款。不过，它有可能流于“血亲复仇”式的原始报复方式。于是，我们便走进了孔子的视域，也就是第二种哲学主张。人生在世，谁都难免受到他人的伤害，如何面对伤害，可谓人类普遍性的难题，古今中外思想家们早就在思考了。我这里提供的三种选择，其实代表的是三种关于应对伤害的哲学主张。第二种：考虑伤害对方是否合情合理；第三种：放弃伤害，不跟对方一般见识。如果你选择了第一种，说明你很正常，但只是普通的正常人而已。如果你选择了第二种，恭喜你，说明你有资格跟两千五百年前的孔夫子对话了。如果你选择的是第三种，那祝贺你，说明你有资格跟孔子的老师——老子对话了。

以德报怨，拿什么来报德？

假如你不幸受到伤害，可以有三

种选择：

第一种：也去伤害对方；

第二种：考虑伤害对方是否合情合理；

第三种：放弃伤害，不跟对方一般见识。

如果你选择了第一种，说明你很正常，但只是普通的正常人而已。如果你选择了第二种，恭喜你，说明你有资格跟两千五百年前的孔夫子对话了。如果你选择的是第三种，那祝贺你，说明你有资格跟孔子的老师——老子对话了。

人生在世，谁都难免受到他人的伤害，如何面对伤害，可谓人类普遍性的难题，古今中外思想家们早就在思考了。我这里提供的三种选择，其实代表的是三种关于应对伤害的哲学主张。

第一种就是以牙还牙、直接硬刚。这种态度非常干脆，不绕弯子，这符合当前某些国家的处事风格，也与“杀人偿命，伤人及盗抵罪”的中国古训一致，世界某些地方至今还默认“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古老法律条款。不过，它有可能流于“血亲复仇”式的原始报复方式。于是，我们便走进了孔子的视域，也就是第二种哲学主张。

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论语•宪问》

孔子曾做过鲁国的中都宰，还做鲁国的大司寇，他有丰富的办案经验。不过，孔子骨子里却是一位道德学家，他曾经说过“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大意是：处理司法案件，我跟其他人一样，要依法处理，但政治的目的在于不让人民走上犯罪之路。）所以，他和他的学生才会讨论“报怨以德”此类更具挑战性的问题。我们知道，“报怨以德”是老子最先倡导的。《道德经》云：

大小多少，报怨以德。

这句话一般的理解是，不论别人对你的怨恨、伤害有多大，你都不必记仇，还要以德报怨。但是，孔子在这个问题上，就不赞同他的老师，他的回答让很多人觉得解气：“用善行来对待恶行，那用什么来对待善行？最好的办法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依照常规的理解，报怨以德就是指面对别人的伤害要给予原谅，要用恩德感化他人；而以直报怨则是指用合适的、公正的方式对他人的伤害予以回击。孔子强调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说明孔子既深谙法律赏善罚恶之功，也精通道德感化之妙。要知道，“直”并不等于“怨”，以直报怨当然不是简单的复仇，所谓“直报”是在合乎法度、合乎道德的前提下对对付他人的侵害。若有法可依，遵守法律条款即可；若无法可依，则以人情世故为准。这就叫“合情合理”。

根据后儒的解释，孔子提倡以直报怨是有前提的，即对个人而言，要求当事人的本心足够诚实，能够直面内心本性，承认自己的情感，在不违背情感与内心的基础上，通过对社会规则的理解与运用，达到一个内外和合的状态。只有这样，才不会流于公报私仇，或防卫过当，造成滥用法律的不良后果。

然而，中国的另一位哲人老子却有更深层的考量。老子为什么要提倡“报怨以德”？因为他已经超越常人的个人恩怨和人类自我的藩篱，站在万物的本真高度，意在消解人世间的相对关系和相对价值。换言之，老子从绝对性的“道”出发，将常人所理解的高低、贵贱、生死、好坏一律视为个人利益的折射，违背了万物一体的原则，开出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东方境界。这当然是道家的大智慧，非常人所能做到。

可以看到，孔子的以直报怨是“入世法”，着眼于现实人的处世规则，着眼于法律、道德的公平、公正，着眼于善恶有别，赏罚分明。因此之故，以直报怨在一定意义上更适用于正常的社会生活和国家关系。而老子的以德报怨则是“出世法”，更着眼于人生境界的超越和探究事物的终极根源。以德报怨具有更强的哲学意味，但适用性较弱。因为古往今来，任何时代都是小人多，君子少，至于理想化的圣人更是凤毛麟角。所以，对于普罗大众而言，该讲道德的时候就讲道德，该讲法律的时候还得讲法律，若是把以德报怨作为普遍的道德原则强行推广，必然会造成更多的虚伪与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