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龙的最高境界(终将会让窥视它的人沉沦)
恶龙的最高境界(终将会让窥视它的人沉沦)托德问:“为什么?”杜山德笑了,他说:“原本我们之间没有这些,但你这个不速之客闯入我的生活。同时,你也是自投罗网,对吧?我的身份,我的过去,是一个炸弹,足以把你和我都毁灭。即使我们把文件拿来了,在这个厨房销毁,我们之间也永远不会结束。”托德来到杜山德的家中,告诉他:“不管怎么样,我的成绩在你的监督下都还可以。”杜山德看了看成绩单,点点头说:“诶,的确不错,感谢词和成绩都不错。而且,你还是你父母眼中的优等生。”托德即将升入高中,他希望他和杜山德之间的事情做个了断。他想销毁和他放在朋友那的信,让杜山德也把银行保险柜中的资料销毁。
《肖申克的救赎》之夏天的章节《夏日沉沦-纳粹高徒》。作者:斯蒂芬·金
该不该杀了杜山德?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托德,这时候他还不知道,他窥视恶龙太久,已经向着深渊滑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平静了下来,托德开始过着正常的校园生活,按部就班地读书、考试,他的成绩也渐渐上来了。
托德来到杜山德的家中,告诉他:“不管怎么样,我的成绩在你的监督下都还可以。”
杜山德看了看成绩单,点点头说:“诶,的确不错,感谢词和成绩都不错。而且,你还是你父母眼中的优等生。”
托德即将升入高中,他希望他和杜山德之间的事情做个了断。他想销毁和他放在朋友那的信,让杜山德也把银行保险柜中的资料销毁。
杜山德笑了,他说:“原本我们之间没有这些,但你这个不速之客闯入我的生活。同时,你也是自投罗网,对吧?我的身份,我的过去,是一个炸弹,足以把你和我都毁灭。即使我们把文件拿来了,在这个厨房销毁,我们之间也永远不会结束。”
托德问:“为什么?”
杜山德说:“因为,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会担心,对方手里是否还有影印版。而这件事情,孩子——”杜山德怜悯地看着托德,继续说:“你和我都无法找个第三人来见证,对吧。而且,我并不相信你有那么一封信。”

这是一条死路!托德绝望了。托德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血腥魔王,曾经拷问过数百人、上千人!在不知不觉间,杜山德已将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转而来掌控自己!
托德死死盯着杜山德,杜山德也不想把托德逼得太紧,毕竟给他一丝希望,他才不会鱼死网破,他告诉托德说:“也许,等这件事不那么重要了,我会把文件给你。”
那天,托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杜山德家的。他不知道的是,就像自己没有给朋友一封平安信一样,杜山德也没有任何一家银行保存文件,他们都对彼此说了谎,只是,在这场博弈当中,杜山德赢了。
事情结束了吗?并没有。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人都梦见了杀人。并且在梦醒后不久,两个人都将梦里的事情付诸行动。

在跟着父母去度假前,托德找到他曾经遇到的一个向他讨钱的流浪酒鬼,只问了他一句:“你要钱吗?”当醉鬼晃晃荡荡走向托德时,托德笑了,如果不是他接下来疯狂的举动,你一定会被这个灿烂的笑容迷住。他像戳万圣节南瓜那样,戳了酒鬼37刀,直到他没了呼吸。从此托德喜欢上杀人,尤其喜欢杀流浪的酒鬼,那些酒鬼醉醺醺的样子和杜山德酒醉后太像了,每杀一个酒鬼,托德的心中都会舒坦很久。

杜山德则在一个晚上,把一个以为自己是独居老同性恋的流浪汉带回家,很显然那个流浪汉并没有从杜山德家出来,这一年中,杜山德在家中的厨房中解决了三个流浪汉。并把他们埋在自家的地下室中。
高二这一年,托德当选了联盟足球队的明星球员,得到了爱国论文一等奖,还成为了棒球校队的明星投手。这些成就对于一个品学兼优的高中生来说,尤为难得。一时间,托德是风光无两。
同时,在看不见的暗处,托德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他在一年时间中之内,悄声无息地杀了四个流浪汉。
在高中的后半年,托德已经不再满足杀流浪醉鬼,他把目标对准了路上的行人。
不过托德的自我规划十分清晰,那些未来明亮耀眼,所以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人,但是放空枪他还是敢的,他对着过往的行人,瞄准、扣下扳机。在微弱的啪啪声中,满足着杀戮的幻想。
托德在这样的双面生活中切换自如,可是这样的生活被一个电话打破了。有一天他在客厅看书,电话响了。妈妈接起电话后告诉托德:“登克尔先生找你,他的声音有些奇怪。”
托德接起电话,说:“你好,登克尔先生。”
杜山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小子,我心脏病犯了,不要叫救护车,你得来帮我。或者说,你的未来需要我平安无事。”
当托德以读信为借口赶到杜山德家中时,他惊呆了:杜山德倒在地上捂着胸口,满屋都是血,他惊呼:“你不是心脏病发作了吗?哪来的血?”
那不是杜山德的血,托德很快就从现场的情况梳理出杜山德发病前在干什么:杜山德杀了一个流浪汉,并且往地下室拖,他一定是想把流浪汉埋在地下室,在这过程中突然发病。从地下室的味道来看,这土下面埋的尸体不只一具。
在杜山德晦暗不明的目光当中,托德熟练地埋尸、清理房间,打急救电话,甚至不忘找来一封信放在现场,以证明杜山德确实是在念信的时候突发疾病。
杜山德入院后,托德悄悄回到杜山德的家里,毁掉了那封陈旧的信。
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是给一个好孩子锦上添花的事情。一个高中生,在紧急时刻出现,将自己陪伴多年的孤独老人送进医院,挽救了老人的生命。
作为被挽救的那个人,杜山德知道,托德说得对,他们扯平了。他知道托德也杀了人,从托德埋尸的利落和冷漠中,他知道报纸上那个流浪汉终结者就是托德无疑。但他不打算把这一切说出来,他还开诚布公地告诉托德:“保险柜中没有一份文件,或者说根本没有保险柜。就像我知道你没有写一封信给你的朋友一样,我同样也没有文件。我们扯平了。”
面对真相,心理扭曲的托德反而不信了。

但还没等托德做什么,变故就发生了。一个叫莫里斯的人,因为摔断脊骨入院治疗,他和杜山德在一个病房。
莫里斯是当年毒气室里幸存的犹太人。当年,他的妻子和孩子都死在那里。那些日子留下的记忆太深了,深到他听到杜山德调侃护士的一句话,就想起了曾经集中营的那个让他后半生噩梦连连的人。
莫里斯终于想起隔壁床的登克尔先生就是杜山德的时候,是几天后的凌晨三点,他颤抖地等到天亮,趁着杜山德熟睡时急慌慌离开医院,举报了杜山德。

当杜山德醒来时,FBI和以色列的特工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他们告诉杜山德,他隔壁床的病人叫海索,曾经在巴汀被囚禁,他的妻子和女儿都死在那,而杜山德曾是那里的最高指挥官。杜山德知道,很快他的病房就会被监视,今年夏末他就会在耶路撒冷,接受最终的审判。
而托德那边也发生了一些事。他曾经的老师爱德华,因为出行,就顺路去拜访了托德的爷爷,他是循着地址去的,他见到了托德真正的爷爷,托德找人冒名顶替自己爷爷的事情终于败露了。爱德华老师很严谨,他找到了旧日的资料,看到了托德当年被涂改过的成绩单,他喃喃自语:“天哪!”
两人的事情都败露了。杜山德选择偷偷吃下一整瓶安眠药,在无尽的噩梦中停止了呼吸。在失去意识前,他还在想,没有什么保险柜里的文件,只要托德不自乱阵脚,一切真相都会随着自己的死亡随风而逝。可他的死让托德慌了,一个老纳粹战犯,一地下室的尸体,作为与他接触最多的托德,面对警察和FBI漏洞百出。警方怀疑托德与杜山德合谋杀人,恰巧,一个流浪汉指控托德杀了他的同伴。
带着疑惑来拜访的爱德华老师,是压死托德的最后一根稻草。老师知道当年自己和杜山德一起欺骗他,他和杜山德的关系说不清楚了。托德彻底崩溃了,在杀了自己的老师后,仿佛变成了梦中自己的模样,背上了枪和子弹,跑到街上,直到5个小时后,被警察抓住。
人心中的邪恶,正像阴影下的垃圾,只等着潮湿夏日的到来,便开始腐烂发霉。恶是人性中无法剥夺的一部分,任何人都不可能凝视恶龙,而不变成恶龙,更不能妄图去控制邪恶,否则注定就会走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