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君临天下(芙蓉帐暖皇上臣妾教你坑国丈)
芙蓉帐暖君临天下(芙蓉帐暖皇上臣妾教你坑国丈)我一边喝着我爹珍藏的罗浮春,一边梨花带雨地哭道,「爹,你以为女儿就是想贪你那点儿东西么?女儿是和七爷过不下去了啊。」陈美人带走了,我却赖在孟府不走,我爹愁眉苦脸地道,「姑奶奶,这府里真没什么可心物件了。」我爹:「王爷喜欢,就送给王爷了。」都是聪明人,我爹真是越来越上道了。陶鸿予带着陈美人回到内宅,把她交给了浥红,以后就让她替代我,日日配合浥红排练舞曲。
我爹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休整了个把月,他又开开心心回来上朝了。
倒是我娘哭哭啼啼派人来找我,说是我爹新收了个陈美人。我又带着陶鸿予杀到孟府探个究竟。
原来我爹回城的途中,遇到了太子岳父的车驾,堂堂辅政大将军,竟然主动邀我爹吃酒,还把家养的舞姬叫上来献舞。最后因为我爹多看了一眼,就把一个陈美人送给他做姬妾。
陶鸿予点头沉吟,「听闻岳父大人新得了一位……」
我爹:「王爷喜欢,就送给王爷了。」
都是聪明人,我爹真是越来越上道了。
陶鸿予带着陈美人回到内宅,把她交给了浥红,以后就让她替代我,日日配合浥红排练舞曲。
陈美人带走了,我却赖在孟府不走,我爹愁眉苦脸地道,「姑奶奶,这府里真没什么可心物件了。」
我一边喝着我爹珍藏的罗浮春,一边梨花带雨地哭道,「爹,你以为女儿就是想贪你那点儿东西么?女儿是和七爷过不下去了啊。」
我爹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
我告诉他,自从我大婚后,陶鸿予四处搜罗奇珍异宝,几乎把瑞郡王府给掏空了,这些搜寻来的宝贝,又统统送进了太子的东宫,我想把小茶嫁给祁麦冬,结果连套嫁妆钱都拿不出来了。
「我不管,我要和他和离!」我借着酒劲大喊,还砸了我爹一个青玉鐏。
我爹捻着胡子琢磨了一会,嘿嘿一笑说,「傻丫头,和离个屁,七爷这才是高瞻远瞩呢。」
「远猪?什么远猪?他就是没用!怂包!弱鸡!」我胡乱吆喝着。
我爹越想越高兴,忍不住左一杯右一杯得喝多了:「傻丫头,你别怕,爹爹的家底可不止这些,淮州老家,爹爹还存了三百万两呢,你和王爷放心就是了。」
我都被我爹吓了一跳,我知道他精明,在许多商铺都有投钱,没想到雪球已经被他滚到了百万之多。
恬禾出嫁的时候,我和陶鸿予都在孟家。
迎亲队伍还没到,就有王府两个下人上气不接下气得跑来请我们回去,说是有一队人马包围了王府,要搜查违禁物品。
这次搜查雷声大,雨点小,陶鸿予难得有好脾气,笑眯眯得看着禁卫军进进出出。
瑞郡王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这场闹剧直到从礼亲王那里搜到明黄缎子才结束。
这两年风头仅次于太子的礼亲王,就这样颓然倒台。
陶鸿予婚后这三年啥也没干,不是陪着我游山玩水,就是和沛王爷彻夜宴饮,把淘来的宝贝全送进了东宫。
京中人都说,瑞郡王既失了圣上欢心,又迎娶了娇美王妃,如今怡然自乐,只要太子给他留一份富贵尊荣即可。
可这安逸也未能长远,陶鸿予远离朝堂三年,太子在朝中一呼百应,圣上终于睡不安稳了。
一封圣旨,命瑞郡王前往淮南一带治理水灾,安抚民心。
陶鸿予在大殿上跪辞,说自己诗酒风流,不问政务已久,只恐辜负了圣上所托,气得老皇帝拂袖而去。
倒是太子亲自找上门来,让他此番务必前去。哥俩在前厅喝了半夜的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好到要穿一条裤子。
「这太子,现如今是真不防着你?还是另有算计?」我亲自帮他收拾行李,将一枚鸳鸯荷包塞进包袱里,荷包是采熙教我绣的,鸳鸯活像一对野鸭子。
「哪里是不防着我,他这是在自保呢!太子如今势大,诸皇子避让,父皇忌惮,若我宁可抗旨也不去赈灾,父皇只怕会更加猜忌太子。」陶鸿予斜靠在软枕上,摩挲着我的手说,「那日大殿上,虽说是我气走了父皇,可是他的脸子,分明是甩给太子看的。」
「只盼着他不要在背后生事就好。」我贪恋得靠在陶鸿予身上,三年的形影不离,我已经习惯了他在我身边。
「你放心。」陶鸿予抚摸着我的长发,「等我回来,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我翻了个白眼,催催催,我爹催,你也催,好像生孩子跟下蛋一样简单,「不然你去赈灾,我在家想办法给你生个孩子,你回来就当爹,可好?」
「孟!青!禾!你!找!死!」陶鸿予一字一句从牙缝中吼出来,翻身将我压到身下,顺手扯开了床边钩起来的芙蓉帐……
陶鸿予走后,我一日一日数着时间。
新婚的时候他一连两个月没有回内院,我带着采熙和浥红吃吃喝喝,也没觉得有多想他,可是如今他乍然赴命,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我跑到浥红那里看她新编的舞,陈美人跳得很卖力,浑身挥发着胭脂味,好像一个旋转的香炉,我却在旁兴致缺缺。
「好不容易七爷愿意过安生日子了,又来个什么劳什子圣旨,真扫兴。」我不耐烦地转着手帕。
「王妃当初还笑话人家采熙三句话不离七爷,自己还不是一样。」浥红不屑得撇着嘴。
晚上,一道身影悄悄地从狗洞里爬了出去,我和浥红躲在假山后面,恨不得帮她一把。
好在陈美人日日跳舞,练得身材纤弱,很快就爬出去给她的主子报信去了。
「王妃,这招好用么?」浥红目不转睛盯着狗洞。
「内院传出去的私密话,总有几分相信吧,只要太子觉得七爷没有野心,这次赈灾,七爷就安全了。」我重新坐回美人椅上,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
等了三个月,终于等来了祁麦冬,他是来替陶鸿予送平安信的。
小茶满心欢喜得捧了一盏茶给他,我一阵肉疼,那可是我最爱的千松雪,陶鸿予天南海北寻来的,统共就那么一小盒。
陶鸿予还在淮南,灾民生计问题尚未解决,这趟差事人虽平安,但事情办得并不顺畅。
淮南有半数的官员,都是太子亲信或门下出身,陶鸿予要人没人,赈灾款也迟迟未到,险些引起灾民暴动。
好在他身边还有我绣的荷包,按照我的嘱咐拆开来看,里面字条写着我爹在淮州还有三百万家底,寄存在德盛钱庄,还有一枚偷来的我爹的图章。
淮州隶属淮南,陶鸿予星夜带人去,强行提了三百万两来救急,才把暴民安抚了下去。
「我爹刚刚晋升了通政使司副使,在他兴头上就不要去打扰他了吧,」我对祁麦冬说,我琢磨等陶鸿予回来了,让他陪我去解释吧,我自己去,恐怕会被我爹大棒子赶出来。
「还有件事,七爷说王妃可以琢磨琢磨。」祁麦冬说。
「什么事?」
「臣的一位亲戚,臣姑奶奶的长子的庶长女的夫婿的妹妹,被辅政大将军府的二公子强占了,还重伤了这位妹妹的家人,如今臣姑奶奶的长子的庶长女的夫婿已经带着状纸入京了,现在住在臣的姑奶奶家里。」
这一圈亲戚关系绕得我晕晕乎乎,难为祁麦冬还能说得如此顺畅。
「找我爹啊!」我一拍桌子,觉得我爹晋升得太是时候了。
通政使司正是接收各地冤情状纸的地方,陶鸿予还真是一客不烦二主。
我带着状纸去找我爹,我爹义愤填膺地要伸张正义。等状纸拿到手里,才发现是牵涉太子的大案子,顿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他刚在通政使司副使的位置上坐了没几天,坐垫还没暖热乎,真怕这事得罪了太子,再给他撸下来。
要知道,犯事的可是太子的二舅哥!
毕竟我爹是个爱官如命的主,为了晋升,连女儿都能卖。
我深表理解,但是告诉他,这是陶鸿予的意思。我爹是真怕陶鸿予,心里再不情愿,也闭着眼接下了这个倒霉差事。
我爹能做什么呢?不过就是把原告带去府衙,当着大人们的面收了状纸,过了明堂。
其他的事情,都不需要他去推动,这个案子就像滚雪球一样滚动起来。
辅政大将军府被抄家的时候,陶鸿予还滞留在淮南没有回京,我爹吓得连夜躲到瑞郡王府里没有回去。
「不是说,只是一个贵公子强抢民女的小案子吗?」我爹一脸怂包得看着我说。
「谁知道太子殿下纵容他二舅哥干了那么多事呢,又赶上赈灾,太子和户部拖延了赈灾款,圣上正生气呢。辅政将军府本来就是本烂账,皇上正好借机杀杀太子的颜面。」我喝着小茶泡的千松雪,真香。
「拖延赈灾款?那七王爷那边……」我爹差点被我这个消息震得跳起来。
「放心,灾民都安顿好了,还顺手惩治了一堆贪官污吏,这里面也有爹爹的功劳,要不是你那三百万两救急,这事还真不好办。」我笑晏晏,亲手给我爹续了一杯茶。
这回我爹跳不起来了,他几乎瘫到了椅子上,三百万两白银,我爹没心痛的晕死过去,都是他胸怀宽广了。
我想他可能后悔把我嫁给陶鸿予了,我除了给他惹事,就是搜刮他的珍藏。
亲女儿成了王妃,再坑他,他也只能哑巴吞黄连。
不过我爹没有骂我,现在太子恨绝了他,郡王府就是他的金钟罩,他一刻也不敢离开的。
我爹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识时务。
这几年陶鸿予韬光养晦,格外沉寂。
如今太子落难,朝中皇子各观风向,众臣有的推波助澜,有的拱卫太子,只有他身在淮南,和此事扯不上半分关系。
皇上幽闭太子的诏书一出,满朝哗然。
大约是日子过得太顺畅了,皇后竟然在后宫跪请皇上收回成命,前朝也是乌压压跪倒一片为太子说情,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不知道皇上揪住了皇后什么把柄,元和二十一年七月,皇帝废后。
我爹这回又开始欢腾了,皇后一倒,太子也撑不了多久了,看那几个皇子庸庸碌碌,只有瑞郡王陶鸿予显得出类拔萃。
我爹开始做起国丈爷的美梦,并且不断地催我,赶紧生个小世子出来。
九月,陶鸿予安顿好了最后一批流民,回京述职。皇上左手是太子扣押物资的弹劾书,右手是陶鸿予的赈灾内要奏章,大手一挥,复瑞郡王为瑞亲王。
元和二十一年十月,废太子出东宫。
元和二十二年正月,皇上强撑着身体观赏了十五的花灯,半夜多吃了几口元宵,引发宿疾一命呜呼了。
这下朝中乱套了,太子已贬,废后幽禁,先皇驾崩,没有留下什么遗旨,这真是到了看谁跑得快的时候了。
瑞亲王陶鸿予联合沛王叔攻入皇城,带兵的正是我妹夫杜衡,此时他已是禁军统领了。
陶鸿予在众皇子还未纠集起兵力的时候,一举控制宫城,登基称帝。
这次大角逐完胜,陶鸿予和我饮酒庆贺。
「我的王妃,当真是聪慧至极,是朕的贤内助。」陶鸿予不吝赞美。
我喝的晕晕乎乎,摆摆手说,「不行不行,你当了皇上,我爹就是国丈了啊,他卖女儿还混成了国丈,我咽不了这口气。」
陶鸿予也拍胸脯保证,他肯定给我个满意的答复。
第二天,陶鸿予专程来到我的永乐宫,我正在吃御厨做的椴蜜桂花糕。
他笑着对我说,「皇后不能是你。」
彼时我正在吃椴蜜桂花糕,听到这话眼前一亮,「行啊七爷,这绝对能把我爹气抽过去。」
我乐颠乐颠得捧着装桂花糕的小碟子送到他跟前。
陶鸿予也不客气,捏了两片桂花糕,「有点甜,给朕倒盏茶来。」
他已是俯瞰众生的皇帝了,私下里,我还是习惯像在潜邸时那样,叫他七爷。
「那你觉得,谁适合做朕的皇后呢?」陶鸿予斜靠着我的鹅羽软枕,喝着我用旧年雪水煮的千松雪。
「要不就选你的老情人吧,熟人好办事。」我斜坐在他旁边,促狭得对他挤挤眼。
「是个好主意。」他摆弄着我刚刚拆散的长发,露出一个坏坏的笑。
一国之后,就这样在我俩的嘻嘻哈哈中定了下来。
我就喜欢看我爹心思落空的瘪样。
不仅我不是皇后,在我的怂恿下,陶鸿予还把正跟人议亲的卢其姝大张旗鼓迎娶进宫。
我们都知道,这皇位来的太迅速,但朝堂势力还未清洗,卢太师和护国大将军都动不得。
卢其姝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初她和陶鸿予自由恋爱,后来陶鸿予惨遭贬斥,她也闭门不出。
我和陶鸿予成婚后,卢其姝一直高不成低不就,卢太师便和侯爵府议亲,谁知又赶上先帝驾崩,婚事一推再推,等来的,就是新皇命她入宫的旨意。
于是,卢其姝欢欢喜喜的入主景仁宫,准备和皇上旧情复燃来了。
大婚后第二日,各宫嫔妃拜见皇后娘娘,除了我和采熙浥红,还有几个新入宫的妃嫔。
皇后端庄高傲得坐在宝座上,手里抚摸着玉如意,不紧不慢地和我们话家常。
「本宫知道,你们中有人侍奉皇上多年,只是宫中不是潜邸,不要以为侍奉皇上早,就可以不守规矩,是不是啊孟淑妃?」皇后笑眯眯得说。
「皇后娘娘说得对,皇上是天子,不能整日儿女情长,确实不该总把旧情分挂在嘴上。」我笑呵呵得回答。
皇后脸色变了一变,挑起眉毛说我言行有亏,让我在自己宫里思过。
陶鸿予听说此事后,也在众妃面前附和道:你确实该好好收收心,跟皇后娘娘学习学习妇德。
这话当众说出来,皇后娘娘的脸上些微有点尴尬。
不过闭宫思过不算什么,采熙、浥红和我姐姐沛王妃常带着好吃好玩的来陪我,我们把打马吊的技术练得炉火纯青,还编了一本《打马吊三十六计》出来献给皇上。
只有深夜的时候,小太监打扮的陶鸿予才会偷偷从宫墙翻进来,溜进我的纱帐中。
「朕新得了一端芙蓉云锦,轻柔暖香,留着给爱妃做床帐。」陶鸿予披着我的被子,喝着我泡的千松雪。
「七爷的一方云锦才换一盏茶,这买卖亏了。」
「一端云锦换一夜香枕,不亏的。」
说着,陶鸿予便轻车熟路扯开了芙蓉帐......
姐姐说,我没当上皇后,我爹气的在孟府跳脚,骂我是个蠢材。
我笑得前仰后合,瓜子都撒了一地。这不就是我要的效果吗?
笑完之后,我认真的对姐姐说,你放心行了,这次我会努把力,让咱们这个一直做赔本买卖的爹赚一回。
姐姐说,「皇上还没有子嗣,当务之急,你得有个孩子。」
这孩子也不是一时半晌就能生的啊!我挠挠头,「还有第二条路吗?」
姐姐说,「装孙子。」
我姐姐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这个从小打架斗殴绝不吃亏,面对我爹都不手软的主,怎么装这个孙子呢?
我天天琢磨这个事,竟然忽略了装孙子的高手————如今的圣上陶鸿予:七爷的买卖,向来都是先输后赢的。
于是晚上,陶鸿予色眯眯的拉着我共赴芙蓉帐,我却一本正经地缠着他讲讲旧爱。
这种皇家桃色小八卦,一听就停不下来,我反复追问,一夜之间把俩人的爱恨情仇摸了个底朝天。
故事讲完都五更天了,我摆摆手去补觉,陶鸿予瞪着一双熊猫眼去早朝了。
卢其姝是个自视甚高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理家掌财一把好手,豪门千金喜欢的东西她都会,唯独……最瞧不上蠢人。
嘉正元年四月,皇后娘娘千秋寿宴,我赴宴时失手,打碎了娘娘全套的羊脂玉茶具。
嘉正元年六月,我拿御赐的彩凤黄铜骨瓷挂盘装葡萄,被串门的杜嫔看到,传为笑谈。
嘉正元年十月,皇上在清涟台设中秋家宴,各宫嫔妃吹拉弹唱争奇斗艳。
轮到我的时候,我惭愧的告罪:「臣妾什么都不会。」
陶鸿予道:「浥红不是教过你跳舞吗?」
我摇摇头:「臣妾就学会了劈叉,要不,臣妾给皇上和姐姐们劈个叉吧?」
陶鸿予体贴的给了我一记白眼,「你还是别给朕丢人现眼了。」
嘉正元年除夕宴,我穿的像个孔雀一样去赴宴,沈贤妃呆若木鸡地看了我半天,「孟淑妃,皇上御赐每宫的桌布,你怎么拿来做了衣裳?」
嘉正二年五月,皇后娘娘让我和沈贤妃共同操办端午祈福礼。
我记账的时候发现,内务府拨的例银账目花超了,急火火得让我爹偷偷送来三万两补上了。
次月,沈贤妃添置了好些衣裳首饰,听说皇后娘娘在自己宫里笑得脸疼。
……
卢其姝终于相信,我就是陶鸿予落魄时,被他那个皇帝老爹落井下石的那块石头,还是块冥顽不化的劣石。
墙倒众人推,但是我这堵破墙头倒台的时候,皇后连推都懒得伸手,坐在一边乐呵呵得看热闹。
这次是我爹连累了我。
他这个吏部尚书冒冒失失,在年终官员政绩考核的时候,把护国将军那个弃武从文的小儿子推举到了北疆。
护国将军的老爹护孙心切,联合多名武将参了我爹一本。
于是皇上将他的吏部工作汇报扔下殿阶,以渎职罪论处,当众革去他吏部尚书的官职:「既然孟爱卿心心念念北疆战事,那不如你去北疆效力吧!」
于是,我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就地变成了雁然关的一个长史,背着小包袱可怜兮兮地去边塞了。
我也因为言语无状,忤逆犯上,被陶鸿予禁足。
什么忤逆犯上,不过就是我爹招他烦了,连带着不待见我,把我关起来省的碍他的眼。
这回我姐姐也不能随便来看我了。我在宫中实在无趣,日日拉着小茶赌彩球、发呆,想着我什么时候能从这宫里走出去。
第三年的春天,雁然关的消息总算是传回来了。
孟长史一路背着小包袱,沿着北疆的重镇关隘走,将皇上的密旨送到他指定的将军手里。
待到号令一出,边关几个重镇守将同时发难,将护国军中军软禁在了螺谷,鸟飞不过,信送不出。
身在其中的护国大将军不得不交出兵权,陶鸿予也够仁慈,仍旧赐居京中旧宅,就让他们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护国将军府无声无息得倒在了和皇权的较量中。
卢其姝慌了,她以为无所不能的舅舅,原来被皇上和孟家联合摆了一道。
没了兵权,护国将军安分了,卢太师也怂了,隔几日便上了告老还乡的请安折子。
陶鸿予尽显大度,准了他的请求,还给他两个儿子赐了闲职。
陪着皇上和我演戏,吃尽风霜之苦的孟国丈也得以官升一职。
为了表彰他的辛苦忠贞,皇上厚赏孟氏。
据说,皇上还金口玉言,当朝允许孟淑妃可以时常省亲,吓得孟国丈一哆嗦。
大起大落的卢其姝心有不甘,再也不能稳坐钓鱼台。
她开始四处奔走为父兄舅舅说情,后宫势力和前朝起伏交相辉映。
……
嘉正四年,皇后德不配位,降为卢嫔,中宫之位空悬。
这天,陶鸿予来到我宫里,四下没有找到我,便问小茶:「皇后娘娘呢?」
小茶自从嫁给祁麦冬之后,在夫婿的教导下终于开窍了。
她先是一愣,然后欢喜得结结巴巴得说:「皇,皇后娘娘带着悦妃娘娘(采熙)、晨嫔娘娘(浥红)在屋顶上晒太阳。」
「大胆!她现在还敢上屋顶?」陶鸿予怒气冲冲的架势爬上了房顶。
采熙和浥红见势不妙就开溜。
我刚起来要跑,陶鸿予一把抓住我:「给朕乖乖养五个月,皇子生出来后,你就是上御书房的房顶,朕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