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对大明王朝的评价(朕与先生解战袍)
刘伯温对大明王朝的评价(朕与先生解战袍)毛伯温,字汝厉,江西吉水人。顺便说一句,嘉靖一朝似乎特别和江西人有缘分除了毛伯温,赫赫有名的严嵩、夏言也都是江西人。毛伯温的家世很普通,祖父做过太守,父亲以处士终身。少年时代的毛伯温似乎有过一段很拮据的时期,一度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甚至在十几岁时还一个人流浪到了广东惠州府博罗县,当地的芝麻官县主簿丁震,对这位少年“一见深器”,于是就收留了毛伯温整整三年。毛伯温为何会流浪到广东已经无法考证。但是毛伯温从此以后就交了人生的第一步好运——正德二年中举人;次年释褐,中进士,任绍兴推官。此后便是普通的文官仕途,起起落落。雁翎刀,虽然威力强大,但重不过一斤三两,即使是女人也可以挥动,这首诗,大大的有名。之前被选进清朝王相所修订的《千家诗》,之后又被民间曲艺选为定场诗。这首出于帝王之手的七律之所以能够被优秀的教育工作者和民间艺人同时看上,主要原因就是一个字“俗”,而且俗的干脆、俗的彻底——这种俗是那种武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
这首诗,大大的有名。之前被选进清朝王相所修订的《千家诗》,之后又被民间曲艺选为定场诗。这首出于帝王之手的七律之所以能够被优秀的教育工作者和民间艺人同时看上,主要原因就是一个字“俗”,而且俗的干脆、俗的彻底——这种俗是那种武行者夜走蜈蚣岭时在月下看镔铁戒刀时的“名士风流”,而不是有些帝王诗词的“强做宁馨语”——我说的是乾隆帝。
这首诗,和这首诗的影响力很不相称,因为诗中所描绘的“大将”、“麒麟”、“先生”——也就是毛伯温在历史上的知名度不过尔尔。若不是因为这首诗的加持,以毛伯温的一生经历,恐怕会被结结实实的埋在《明史》列传之中,除了历史学家之外,谁也不会再去提到他的名字。
因为,作为一个历史人物,毛伯温的一生,实在是太平庸了。
雁翎刀,虽然威力强大,但重不过一斤三两,即使是女人也可以挥动,
毛伯温,字汝厉,江西吉水人。顺便说一句,嘉靖一朝似乎特别和江西人有缘分除了毛伯温,赫赫有名的严嵩、夏言也都是江西人。毛伯温的家世很普通,祖父做过太守,父亲以处士终身。少年时代的毛伯温似乎有过一段很拮据的时期,一度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甚至在十几岁时还一个人流浪到了广东惠州府博罗县,当地的芝麻官县主簿丁震,对这位少年“一见深器”,于是就收留了毛伯温整整三年。毛伯温为何会流浪到广东已经无法考证。但是毛伯温从此以后就交了人生的第一步好运——正德二年中举人;次年释褐,中进士,任绍兴推官。此后便是普通的文官仕途,起起落落。
但是要注意的是,嘉靖前期的“大礼议”,也就是一场关于明世宗的继位是否具有正统性的政治斗争,毛伯温似乎并没有参与其中。这究竟是毛伯温在政治上的敏感使他刻意的避开了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抑或是毛伯温的水平太一般,根本参与不了,所以因祸得福,这也无法考证。不过,亚马逊河一只蝴蝶扑闪的翅膀也能引来太平洋西岸的一场飓风。到了嘉靖十五年,在明世宗正在为塑造自己权力来源的正统形象做收尾工作时,属国安南则正在经历一场异姓革命的政权更迭。这场远在万里之外的“革命”意外的成就了毛伯温人生的辉煌时刻。
这一年紫禁城内,明世宗的次子庄敬太子降世,按规矩应该通知属国。但时任礼部尚书夏言认为南方的属国安南在二十年间一直属于无政府状态——之前的两位国君在继位过程中都不符合程序正义——“黎譓、黎懬均非黎晭应立子嫡”,而那位新出现的安南国君莫登庸的合法性更是可疑。明世宗、夏言以及兵部尚书张瓒等经过调查之后皆认定安南新主莫登庸属于“逆臣篡主夺国”。于是朝廷下令两广、云南的守土官“整兵积饷,以俟师期”。
就这样,托莫登庸的“福”,毛伯温被钦点为都察院右都御史 ,协助咸宁侯仇鸾练兵以备征讨。但是,这个仇鸾不是善茬,是嘉靖朝有名的恶棍。可能是不愿意和仇鸾打交道吧,毛伯温一直以父丧为由推辞不就。但明世宗为人精明强硬,可不是一个找借口就能搪塞过去的。于是毛伯温被强行“夺情起复”也就是被要求在居丧期间内工作,胳膊拗不过大腿的毛伯温之好复京就任。
不久,安南后黎庄宗遣使来京指控莫登庸欺天弑君,请求大明朝廷出兵讨伐,以正纲纪。但鉴于此时安南大乱,政出多门,这位自称“世孙”的黎庄宗所言是否属实也有待考察。所以明世宗一方面令南粤守土官员及黔国公查明实情,一方面暂时解散讨伐大军,按兵不动。而毛伯温则迁任工部尚书,负责天寿山永陵的营造工作。
大帽直身是明朝高等官员的戎装。
自己爸爸去世了不能在家守孝,被“夺情起复”,到了京城后却糊里糊涂的去给还在壮年的皇帝修陵寝,这种事听起来就十分尴尬。但好在毛伯温毕竟是位循良之臣,一声不吭的在工部的的位子上干了几个月,并在此期间推广了一种设计出一种八轮马车来运输工程上需要的巨石,以减少修建陵寝的花费。
与此同时,对安南的战事也进入了卡夫卡式的怪圈——这是所有帝国在后期所必然经历的一种低效状态。
一方面,篡位的莫登庸不仅得到了云南巡抚汪文盛、黔国公沐朝辅等南疆守臣的谅解,还遣使来京请求归顺。一部分朝中的公卿认为莫登庸已承认其罪行并递交降表,故无需再对其进行征讨。另一方面兵部诸臣则支持黎庄宗,继续要求出兵安南,严惩弑主谋逆的莫氏君臣一伙儿。
最后,明世宗搞了一个折衷方案,以求在兵部有司和粤滇守臣之间取个平衡——下旨征讨安南,但又说明此次征讨,要尽量做到“不战屈人之兵”,也就是避免战争。毛伯温被任命为兵部尚书,同仇鸾一起统兵南征。但是无论是兵部有司还是滇越守臣,都对明世宗这种“和稀泥”的方式都十分不满,于是就又吵了起来……南征问题被再次搁置。因此毛伯温又被暂时派到了山西去总督三边军务,以防御蒙古入侵。在此期间毛伯温发挥了在工部任职时积攒的经验,于大同辖区内修建了五座城堡。
就在毛伯温看地图、画图纸、监督工程时,远在天涯海角之外的莫登庸对大明朝廷吐槽了一句:
“中国土官,比比弑逆,数十年无能正法者,而独虑及我,何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明世宗对此产生了一些想法——这姓莫的蛮夷是不是在指桑骂槐?因为明世宗是外藩继位,在继位之后的很多操作上都给人以“篡位”者的感觉。所以在漫长的嘉靖一朝,统治者的“正统”与否,始终是个很敏感、很现实的话题。
嘉靖十八年闰七月,明世宗下诏,令“命(仇)鸾挂征夷副将军印,给(毛)伯温参赞军务关防,奉敕南征”。但同时也强调:“如其(莫登庸)束身待命,果无他心,则星夜檄闻朝廷待以不死。”折腾来折腾去的讨伐安南之役终于成行。而在大军开拔之前,明世宗为毛伯温挥笔写下了这一首大俗大雅的名诗。但无论是明世宗还是毛伯温都不会预料到,若干年后,大明朝对安南莫氏的征伐会成为黯淡的往事,而这一首在当时并不算佳篇的七律却会在市井之间广泛传颂。
大明朝的讨伐军来势汹汹,以后黎朝君臣为代表的反对势力也不断壮大,莫登庸最终选择接受大明朝的提出的条件——做出屈辱性的臣服姿态,宣布无条件投降。嘉靖十九年十一月,在国内强似战狼的安南太祖上皇莫登庸于广西镇南关内囚首徒跣,向大明守土长吏跪进降表。于是朝廷下旨:
“降安南国为都统使司,贬莫氏父子为都统使,仍三岁一贡”。
就这样,毛伯温代表朝廷“不发一矢”的解决了安南问题,既避免了卷入安南无休止的内乱,又将安南重新纳入朝贡体系。因南征有功,加封太子太保的毛伯温在观察了安南一年之后便班师回朝。 嘉靖二十一年正月初八,明世宗在午门为毛伯温接风庆功,做到了“朕与将军解战袍”的许诺。
凯旋而归的文武重臣。
第二年毛伯温由都察院亚相之职再迁兵部尚书。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毛伯温开始大规模改革军务,尤其是在砍掉冗将冗兵这个问题上几乎不遗余力,他做主将临时驻守在北部边疆防御蒙古俺达汗的客兵全部撤回。这导致了十几天后北方的俺达汗入关劫掠,而京畿地区因为军力不足,入寇的强敌几乎如入无人之境……明世宗大怒,遂以误国之罪将毛伯温斥责、罢官、削籍,之后毛伯温就无声无息的终老于家中。
隆庆元年,穆宗即位,以毛伯温为朝廷所做贡献对其予以褒奖。天启初年,复追谥 “襄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