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朝鲜是怎么建立的(一个真与幻的李氏朝鲜)
李氏朝鲜是怎么建立的(一个真与幻的李氏朝鲜)这也就是为何光海君会在日后对自己的兄弟们大开杀戒的原因——因为,在一个儒家社会,礼教对社会的影响丝毫不亚于基督教、伊斯兰教对欧罗巴和黎凡特诸国的控制。虽然永昌大君当时只有两岁,但他确实先王的嫡长子,这样的身份随时都有可能成为第二个鲜中宗——在某个时刻被强臣悍将拥上王位。历史上的光海君和《王国》中的世子李苍一样都是庶子,只不过剧中的李苍是庶长子,而历史上的光海君是庶次子。所以,光海君一直对自己的出身十分敏感,甚至可以说是忌惮,因为他除了同为庶子的长兄临海君之外,还有一个作为嫡长子的兄弟永昌大君、也就是剧中“元子”的本尊。所以在光海君登上王位之后,社会上流传着“真龙未立,假狐先登”的大字报来质疑他的合法性。不一样的是光海君的运气实在是比燕山君好的太多。虽然他的三十六条大罪那一条都是罪通于天,比如:"昏乱日甚,幽废母后,屠兄杀弟"。甚至于朝中还有人建议将他押送到大明朝受审,不然以
曾以《纸牌屋》系列而家喻户晓的Netflix Netflix公司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推出了一部美剧风格的韩国时代剧《王国》。该剧以十七世纪初期的朝鲜王朝为背景,以“丧尸”为话头,讲述了一个又一个古老的故事:权谋与良知、理想与现实······就像大多数以历史为题材的美剧一样,《王国》的编剧金银姬对于自己笔下的朝鲜王朝并没有完全杜撰,而是以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事件为原型,幻化了一个古典版《生化危机》。
世子李苍:废主光海君虽然世子李苍的原型基本上是以废主光海君为原型,但是彼此之间还有很多不一样之处。历史上的光海君比剧中的世子李苍有着太多的算计,太多的罪错。
朝鲜王朝五百年的历史上绝对意义上的废主有两个:一个是在韩剧中出镜率相当高的燕山君;另一个就是光海君。从辈分上看,燕山君是光海君的太叔祖,二人血脉已经很远,但是彼此之间的命运却是一模一样:都是非嫡子而立;都是为了攫取绝对权力而大开杀戒;都是利令智昏的想当专制君王,故而大肆破坏成法,造成一次又一次的宪法危机。
朝鲜王朝的世子被视为国本。虽然夺嫡之争时有发生,但是却不像大清帝国那么“斯文扫地”。
不一样的是光海君的运气实在是比燕山君好的太多。虽然他的三十六条大罪那一条都是罪通于天,比如:
"昏乱日甚,幽废母后,屠兄杀弟"。
甚至于朝中还有人建议将他押送到大明朝受审,不然以其身份地位朝鲜的法庭没办法判他死刑。但是这个明显比燕山君还能“折腾”的废主却得到了宽大处理,仅仅是流放穷海荒岛之上,而此后他又活了十八年。在故去之后四百年,又被宗室恢复名誉,得到了“惠宗”的庙号。
历史上的光海君和《王国》中的世子李苍一样都是庶子,只不过剧中的李苍是庶长子,而历史上的光海君是庶次子。所以,光海君一直对自己的出身十分敏感,甚至可以说是忌惮,因为他除了同为庶子的长兄临海君之外,还有一个作为嫡长子的兄弟永昌大君、也就是剧中“元子”的本尊。所以在光海君登上王位之后,社会上流传着“真龙未立,假狐先登”的大字报来质疑他的合法性。
这也就是为何光海君会在日后对自己的兄弟们大开杀戒的原因——因为,在一个儒家社会,礼教对社会的影响丝毫不亚于基督教、伊斯兰教对欧罗巴和黎凡特诸国的控制。虽然永昌大君当时只有两岁,但他确实先王的嫡长子,这样的身份随时都有可能成为第二个鲜中宗——在某个时刻被强臣悍将拥上王位。
真正的勇士即使溅上了龙血,化身为龙,也不会化为恶龙。
一代兴亡地:鸟岭大明朝万历四十一年,也就是光海君五年,在忠清道与庆尚道交界的鸟岭发生了一起抢劫案——一个从东莱到汉阳的金融家被抢。因为数额巨大,所以光海君的宠臣大北派党魁李尔瞻便亲自过问此案,在侦破过程中李尔瞻发现:以朴应犀、沈友英为首的七名庶出两班子弟有重大嫌疑。
于是朴、沈等七人被抓进诏狱一通毒打,不仅仅是要承认抢劫罪,而且还要按照李尔瞻或者说光海君的意思,扳咬永昌大君外祖、仁穆大妃之父、小北派党魁、延兴府院君金悌男乃是总瓢把子;而金悌男纵使这些庶出两班子弟四处打家劫舍的意图就是筹备军饷谋,之后举事拥立永昌大君为王,支持仁穆大妃垂帘听政云云······
于是金悌男被光海君下教旨赐死。由于朴应犀、沈友英都是西人党、南人党公卿大夫家的庶子,所以大北派也借机大做文章血洗朝堂,这场惨烈的大清洗史称“七庶之狱”。随后,李尔瞻又诬称:先王宣祖弥留之际将永昌大君托孤于顾命大臣七人的遗命乃是宦官矫诏。按照已经安排好的“程序”,永昌大君被废为庶人,流放至江华岛上“围篱安置”。
在朝鲜王朝,即使是暴烈如太宗、世祖这样的雄主,也不敢对儒臣无礼。也只有燕山君这样的人渣才会如此。
不久,这个年方八岁的孤儿在流放地遭到了残忍的虐待——新任江华府使郑沆是李尔瞻死党,在上任前就得到了指示“要让主上在移驾昌德宫之后能够毫无后顾之忧的处理国政”,所以他便想尽办法的谋害了永昌大君。至于永昌大君是如何身亡,至今岐说颇多,一种说法是被饿死,史书记载:
“沆到任之后,绝其饩禀,所馈饭和以沙土,使不得入喉。邑中有一小吏,守直围篱者怜之,密怀饭馈之,沆觉而杖逐之。故大君自此不得食,气尽而死”。
另一种说法更是令人惨不忍闻,据说杀害永昌大君的方法是“蒸杀”,也就是现在地暖的灶空中生火,让房间变得很热,之后将永昌大君活活热死:
“沆患其不速毙,火其堗,极热烧杀之。大君攀户立终日,力竭而堕,胁骨尽烧”。
一些笔记甚至还记载了受不了燥热的永昌大君像鳖一样不停的往墙上爬,之后一次次的掉下去,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永昌大君惨死后不久,其母仁穆大妃,也被废去一切尊号,贬为“西宫”,并以此展开了一场政治讨论。即在当时的朝鲜王朝,庶子身份跟随母亲的制度是不是应该废除。这便是光海君一朝著名的“废母论”。而此次宫廷斗争中的急先锋则是《王国》一剧中安炫的原型之一,许筠。
在儒家的政治伦理中赵学洙这种奸雄,是绝不能成为君王的。
江湖满地一渔翁:儒生郑再佑安炫是这部剧中最有英雄主义色彩的人物,他主要的身份是世子的恩师。在《君子养成计划——朝鲜时代的王室教育》一文中曾讲过,在朝鲜王朝时期,王子的师父都必须是人品学问皆优秀的官员;而世子则要向成均馆的儒臣请教学问之道。
所以安炫的人设自然就是一位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的儒生。
因为安炫最后出场时是以丧尸之身扑向奸雄赵学洙,在身后挂着一面帅字大旗的扮相十分威武,于是就有人认为安炫的原型是在辛未洋扰中壮烈殉国的会宁府使鱼在渊。
不过,安炫是世子的师父乃文臣,鱼在渊则是武举出身,所以二者之间的不同点太多。但在宣祖和光海君一朝确实有一位和安炫很相像的人物——郭再佑。
郭再佑一生以孝为本,曾经在战争期间让贤于同伴,为去世的继母丁忧守只。
郭再佑与安炫一样,都是尚州出身——郭再佑的本贯是庆尚南道宜宁县世干里。是当时纯儒南冥曹植的得意门生,少年时代曾随父亲去过中原,见识过这个世界有多大。他应考时已是三十四岁的壮年汉子,本来已经中了榜眼,但却因为策论中的观点与宣祖大王多有不和,于是名落孙山。次年因为父亲去世,郭再佑便庐墓三年,且断了仕宦之念。
在四十一岁那年,壬辰倭乱爆发,宣祖君臣仓皇播越,庆尚监司金琗等人也纷纷弃城而去,整个尚州都暴露在倭寇的屠刀之下。而一直在乡下经营着祖业的郭再佑则掩藏了祖先的坟墓,让弟兄和年迈的继母入山中避难。自己与乡党好友们散尽家财拉起了一支义军,与丰臣秀吉手下的强兵悍将展开了你死我活的对决。在组织义兵之初,郭再佑便说出:
“吾里中少年可战者,不下数百,若齐心处鼎津以为守,可保乡曲,恶可束手以待死乎”?
因为他每次作战之时都身穿红袍,身先士卒。所以又被日本史料称为“红袍大将军”。而宣祖也逐渐对这位曾被自己排斥打压的臣下,有了一种由衷的敬佩。要知道,郭再佑的这种举动,其实就是复活了在朝鲜王朝开国之际便废止的私兵。这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了宣祖确实不是一个暴君,他要是有个歹意,给这些乡下儒生们扣上谋反的帽子之后在再收割他们的“军队”一点也不困难。
很多网络上的“资源”都说倭乱平息之后,郭再佑曾“历任”庆尚道兵马节度使、汉城府左尹、咸静道观察使等官职,但事实上他连一天的官都没当过。每次朝廷有意为自己加官进爵时,郭再佑就会上疏推辞,因为:抗击倭寇是自己士大夫作为一方缙绅守土安民的天职;而拒绝入朝为官则是为了坚守自己的气节——君子不居乱国。
尤其是最后一次写给宣祖的《弃官疏》,写出了三条弃官的理由,句句切中要害,并说自己虽然只是一个渔夫,但是:
“虽若无补于国家,其视各立朋党,是己非人,忘国家之存亡,而只为身谋者,亦有间矣”!
归隐林下后不久,光海君继位,随后就对自己的兄弟们大开杀戒。不问世事的郭再祐为此专门发声,请求新君停止这种手足相残的罪行,也就是说他虽然不是诸王子的老师,但是却已经站在保护被杀先王诸子的立场上。光海君十一年,郭再佑仙逝,这个人至死都没有向这个不完美的世界妥协。
剧中以守孝为契机,让安炫始终是一身白布贴里,象征了郭再佑终身不仕。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在第二年,汉阳军器寺前的大道上,一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被凌迟处死,罪名是谋逆。这个惨死的男子就是光海君一朝的大文豪许筠。他曾是“七庶之狱”主犯朴应犀的好友,也是大北派党魁李尔瞻的党羽,还是在“废母论”中大肆攻击“西宫”,也就是仁穆大妃的急先锋——如今却是指使同党辛光业、河仁俊等人造谣“侠盗洪吉童子孙奉借兵琉球国杀来”,引发社会一片混乱并打算借机发动政变推翻朝鲜王朝的万古逆贼······
许筠,是十七世纪远东世界的产物。他和大明朝的徐光启、日本的古田织部一样,是大航海时代最后的英雄。虽然后人对他的了解首先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诗人,比如“肝胆每相照,冰壶映寒月”的诗句就和“山川异域,风月同天”一样被广泛流传。但是,历史上许筠的一生大多是在外交活动和政治斗争中度过,这也是他作为政治家的本分。
生活在江原道江陵府的许氏一门都是才高八斗。许筠的先大夫许曄就是一代名臣;两位兄长许篈、许筬也是以文采斐然名重一时。尤其是篈、筠兄弟二人都恃才傲物,而许篈在“癸未三窜”中出于门户之见陷于党争之中,最后贬官流放抑郁而死的不幸,似乎也预示了许筠未来的坎坷。
从政之后的许筠比乃兄走的更远——他不仅不惧“异端”之名,在朝天入觐大明朝时信奉了罗马公教,回国之后更是故做惊世骇俗之论,比如在《豪民论》中他就触犯了当时朝鲜王朝的大忌,指出朝鲜王朝的合法性已经步入高丽王朝:
“(高丽王朝)賦於民有限,而山澤之利與民共之;通商而惠工,又能量入爲出,使國有餘儲。卒有大兵大表,不加其賦······我則不然,以區區之民,其事神奉上之節與中國等。而民之出賦五分,則利歸公家者纔一分,其餘狼戾於姦私焉。且府無餘儲,有事則一年或再賦,而守宰之憑以箕斂,亦罔有紀極。故民之愁怨,有甚王氏之季”。
许筠一生虽然轻诋程朱,但终其一生皆以孔孟之徒自居,尤其对先秦儒家的“民本”思想笃信至诚。他痛斥宣祖朝所谓的“穆陵盛世”之后招致倭乱皆是“是皆厲民自養之咎”,所以如同“彼秦漢以下之禍”一样,都是“宜矣,非不幸也”。这与郭再佑在壬辰倭乱时所发表的言论几乎是无以异也——郭再佑曾说过,朝鲜王朝遭受这场空前的倭乱不是无妄之灾,而是某种意义上的自作自受:
“臣闻,国必自伐以后人伐之;秀吉虽甚强暴,在我无可乘之隙,则彼安得穷凶极恶,至于此极哉?臣恐殿下,或有自伐之端,而秀吉乘之也”!
不同的是,郭再佑终其一生都处江湖之远,所以能够在家乡保境安民,教化乡里;而束带立于朝的许筠则只能以赌上自己的一切,去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他以居庙堂之上黄巢、弓裔自勉,暗中准备着一场推翻李家社稷的革命。无论是卖友求荣投靠李尔瞻也好,在“废母论”中曲学阿世,迎合上意取得光海君的信赖也罢,许筠其实一直是在暗中实践自己作为一个儒生的信仰——吊民伐罪。
上一次出许筠的是“赵学洙”。
誉满天下,谤满天下的许筠。
以道自守、视死如归——儒生安炫所以,综上所述,金银姬在塑造安炫这一英雄形象时其实是参考了郭再佑和许筠两个人的形象。始终如一的守护着尚州百姓、像父兄一样关怀着弱小的郭再佑构成了安炫一以贯之的信念和操守;将家中的仆役奴婢训练为强大的私人军队,而且居丧庐墓的形象登场,则是历史上郭再佑的真实写照;而为了百姓和设计,不得已与奸雄赵学洙合作,则是参考了历史上许筠对光海君和李尔瞻的隐忍。
剧中以忠清道与庆尚道交界的鸟岭为安炫化厉锄奸的地点,正是在影射案发于此的“七庶之狱”,以此案为转折,许筠由以为魏晋人物转为“大奸似忠”的反贼,并最后孤军奋战的向当道豺狼发起了攻击。而郭再佑的归隐和许筠的造反则与安炫撕下赵学洙的脸皮一样,虽然没有要了独夫民贼的性命,但确实打碎了谎言。做到了宋丞相文天祥在《纪事》所描述的那样:
“枭獍何堪共劝酬 衣冠涂炭可胜羞。袖中若有击贼笏 便使凶渠面血流” !
作为这部剧中毫无争议的英雄,安炫是传统儒家社会的栋梁——士大夫阶层的象征。在熟人社会,士大夫阶层是一个重要的存在。他们是百姓用钱粮供养的道德楷模和管理者,但也要保护百姓不受盗贼、外敌,更多的时候是暴政的侵害。正如剧中的安炫一样,他们可能会被利用、甚至还会犯罪,但是作为饱读诗书的圣门高第,儒生们会忏悔,会反省,之后还会像剧中的安炫一样拼上自己的所有去赎罪,即使最终沦为厉鬼也要——孰谓公死 凛凛犹生!
生为人杰,死为鬼雄。
现在国产历史剧很少能够如此成功的塑造出忠臣孝子的形象,实在遗憾。
万古逆贼——赵学洙=金自点;中殿赵氏=昭容赵氏作为大反派,赵学洙的原型普遍被认为是朝鲜王朝末期外戚丰壤赵氏的族长,但是无论是赵万永还是赵寅永都没有窃国之心。历史上与赵学洙的形象最接近的,乃是仁祖朝亲清巨头洛兴府院君领议政金自点。
金自点是光海君侄儿绫阳君的心腹。天启三年(1623AD)三月十二日夜,在废黜光海君的政变“癸亥靖社”中,金自点等人在被软禁中的仁穆大妃授意下,拥绫阳君打入庆云宫,并于次日以仁穆大妃的名义宣布绫阳君为朝鲜新王,是为仁祖。鲜仁祖反正之后,光海君及废妃柳氏被流放到海上,心腹重臣李尔瞻、后宫妖妇金介屎等伏诛。
在高丽、朝鲜时代,国君的岳父都称为“国舅”。
面对着化身为安炫的丧尸,“奸雄”面目也不过尔尔。
金自点为人凶悍豪横,颇有剧中赵学洙的气魄。一旦“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盗跖脾气上来即使是作为君王的鲜仁祖也不被他放在眼中。而且,通过政变上位,合法性本来就有争议的仁祖对这个曾经和自己一起“白龙鱼服”的布衣之交是又爱又怕,虽然中间两人常有议论不和的时候,但金自点至多也就是被训诫几句或暂时罢官,但是很快他就又回到了朝中。
丙子胡乱,鲜仁祖被困于南汉山城,三百年的社稷命悬一线。但身为都元帅,手握重兵的金自点竟然在消极抵抗了一次之后便按兵不动。这直接导致了朝鲜君臣在困守孤城四十七天后不得不向入侵的后金大汗红歹(皇太极)称臣。战后朝野舆论都主张“诛自点以明法度”,但是仁祖却只是将其流放珍岛三年,之后便召回来加官进爵,委以重任。这期间,金自点最大的动作就是炮制了“沈器远逆案”之手,血腥镇压了外交上亲近大明朝的林庆业、沈器远一派。
但是,鲜仁祖绝对想不到的是,就在自己将金自点用的得心应手之时,作为“国之利器”的金自点也不再满足于“位极人臣”的荣耀。在三年的流放生活中,这个曾被大明朝使夸赞为"谋略沉雄、调度精密"的“将相之才”开始有了更大的野心——从来半岛王朝的盛衰都是依附于中原帝国的兴亡,比如新罗王朝与大唐;高丽王朝与大元;朝鲜王朝与大明······如今大明朝亦如大唐、大元一般日薄西山,那么朝鲜王朝是否也从此气数已尽?如果真的如此,那他金自点为何不能成为新一代的开国君王?于是金自点便认手下家奴赵记之女为养女,之后送到仁祖身边做昭容。这个女人就是朝鲜王朝宫中史上最无人性的妖妇:昭容赵氏,也称废贵人赵氏。而金赵二人最成功的计谋就是联手整死了仁祖的儿子,在沈阳做人质的昭显世子。
“狼性”十足的一代独夫民贼,最终死在自己的算计之中。一身污血和丑恶的面目,才是此辈的尊容。
在《王国》一剧,中殿赵氏也是一个奸恶扭曲的毒妇,为了权力可以丧尽天良。而且中殿赵氏经常在举行巫蛊之术,这点也与废贵人赵氏如出一辙。而且和剧中的赵学洙、中殿父女相猜互忌一样,金自点与废贵人赵氏之间也是各自有着如意算盘。前者打算在清廷的支持或默许下,废黜朝鲜王朝。立儿子金鉽为王;而后者则也一直谋划着立自己的崇善君为世子,坐拥朝鲜三千里江山。也正是这一点私心,让这两人彼此之间总是留一手,这在客观上倒是减少了这些乱臣贼子们在祸国殃民时的“效率”。
终于,报应来了。鲜仁祖在自己成为君王之后的第二十四年五月薨去,朝鲜的新主是深明华夷之辨、知人善任且同情百姓疾苦的一代圣君鲜孝宗。孝宗登基后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逐步瓦解了金自点的篡位布局,并于将其逐出朝堂。不久赵氏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诅咒王室的罪行被揭发,严刑拷打之下她供出了金自点等人才是逆案的主犯。
于是,在前后不到半个月的审讯后,金自点以首逆元凶之罪被诛灭三族,本犯于军器寺前路受极刑处死;废贵人赵氏被拉出宫中,用乱石砸死。
而朝鲜王朝也从此开始了新的时代。
《王国》的传奇,仍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