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虎的音乐节目(除了高虎和舌头)
高虎的音乐节目(除了高虎和舌头)以下选用我猜想中的新疆普通中年群众听歌口味(以我爸妈为例)分类方法。不止高虎和舌头 Ⅰ说真的,如果取平均数,新疆一定是静悄悄的。在这儿,哪儿跟哪儿都离得很远,所以歌声再大再悠远、音墙再猛烈,也穿不过戈壁沙漠、越不过天山。这片土地上稀疏散落着的城镇里,小城青年们可能听过Nirvana、GreenDay、Rammstein、Marilyn Manson、魔岩三杰、宋冬野,看过《爱摇》《通俗歌曲》,大多却从未听过故乡的摇滚和民谣。所以很多人都认为“新疆没有摇滚圈”“新疆是独立音乐的荒漠”。就如我,一个土生土长的新疆人,直到读大学离开这里后,才第一次接触到新疆的独立音乐。不像北京胡同长大的孩子,张嘴便有树村鼓楼宋庄说不完的典籍。从未接触过新疆摇滚圈的我,讲不出什么催人尿下的传奇故事。但出于对故乡的情结,本想整合下我知道为数不多产自新疆的独立音乐人,没想到被我发现一个惊人事实,新疆根本不是独立音乐的
相信这是我们的共同认知:北京是中国独立音乐的集中之地,是无数音乐人寻梦的必经驿站。音乐人们从各个省份、各个城镇甚至各个乡村出发,汇聚到北京,让北京成为了摇滚重镇。然而,孕育这些音乐的,并非北京本身,而是音乐人们生长于斯的故土。盛产摇滚乐的,并不是北京,而是我们各自的家乡。
大象音乐特别推出“我们家乡的摇滚”系列专题,邀请各地乐迷、乐评人、音乐人来为自己家乡的摇滚作传立说。让我们把目光凝聚在音乐的始发现场,一起去看一看,每一块土地上曾经生长出怎样的音乐。
如果你愿意亲自执笔撰写,欢迎后台联系我们。
今日推出这个系列专题的首篇:《如果音乐产自馕的故乡》,由生长于新疆伊犁的资深摇滚乐迷小狼沁沁执笔。
说真的,如果取平均数,新疆一定是静悄悄的。在这儿,哪儿跟哪儿都离得很远,所以歌声再大再悠远、音墙再猛烈,也穿不过戈壁沙漠、越不过天山。这片土地上稀疏散落着的城镇里,小城青年们可能听过Nirvana、GreenDay、Rammstein、Marilyn Manson、魔岩三杰、宋冬野,看过《爱摇》《通俗歌曲》,大多却从未听过故乡的摇滚和民谣。所以很多人都认为“新疆没有摇滚圈”“新疆是独立音乐的荒漠”。
就如我,一个土生土长的新疆人,直到读大学离开这里后,才第一次接触到新疆的独立音乐。不像北京胡同长大的孩子,张嘴便有树村鼓楼宋庄说不完的典籍。从未接触过新疆摇滚圈的我,讲不出什么催人尿下的传奇故事。但出于对故乡的情结,本想整合下我知道为数不多产自新疆的独立音乐人,没想到被我发现一个惊人事实,新疆根本不是独立音乐的荒漠,独立音乐人也并不是寥寥无几。好吧,这不算什么惊人事实。不过,这些新疆独立音乐人,你肯定也知道不少。
Ⅰ 名录:来自新疆的音乐人,
不止高虎和舌头 Ⅰ
以下选用我猜想中的新疆普通中年群众听歌口味(以我爸妈为例)分类方法。
儿子娃娃的血性摇滚
“吵死了,听得头疼,这也叫歌吗”系列
【代表】舌头、高虎、边远、马木尔、傀儡
Joyside主唱边远的家跟我在一个城市,可这个城市听过他的人很少,把他当成伊宁骄傲的人几乎没有。离开家乡第一次看音乐节的我,对着台上尚未解散的Joyside,丝毫不知道台上那位Old School朋克青年,是我老乡。之后看了很多现场,舌头、高虎,一直到后来的IZ、浪……他们在新疆以外舞台上光芒万丈,是前辈口中的传奇。2013年舌头复出首演在乌鲁木齐,我在广州抓心挠肺特别想去,可后来知道乌鲁木齐那场阵容震撼的小型音乐节票房并不理想。在外的几年又知道了小熊饼干、小普、合法武装。对新疆摇滚的认识,也就基本止步于此,直到一时兴起翻查资料,才发现了不完全名录里这些来自新疆的摇滚乐。对遥远的60年代美国摇滚、94年中国摇滚黄金年代、台湾独立音乐也能说出一二的我,对新疆的独立音乐却几乎一无所知,这让我有点儿难过。
【不完全名录】
舌头乐队、傀儡乐队、高虎(痛仰)、边远(Joyside、浪)、IZ乐队、马木尔(IZ、细菌、51区)、合法武装、小熊饼干、小普、南二巷、仙境之桥、再说吧乐队、Jurat、楼蓝盒子、凯撒kaysar、Bilaye乐队、詹博(三维鱼)
游吟诗人的西域民谣
“你为撒总喜欢听这种没吃饱的人唱的歌”系列
代表:张智、马条、洪启
除却年幼时家人弹唱的新疆民歌,我第一次接触到新疆的民谣,是因为舌头。当时他们还没有重组,吴吞和吴俊德弹着木琴做起了民谣歌者。再后来知道了大家喜闻乐见的“老中医”花粥,带着西域游牧民族元素的旅行者,唱城市民谣的马条,新疆“传歌人”洪启……新疆民谣里能听到少数民族传统乐器或旋律,也有将灵魂根植于这片土地的游吟诗人的低吟浅唱。可能因为其中有寂寥寥的诗性味道,会容易让人沉浸其中,也会意外遭到父辈的吐槽“你为撒总喜欢听这种没吃饱的人唱的歌?”。我爸妈和我身边好多新疆中年群众最喜欢的,还是那种辽远明亮的歌,比如《我跟草原有个约会》。新疆喜欢抱着吉他即兴弹唱的小青年老青年不少,一首熟悉的曲子就能即兴配上词。你们深爱的赵老大还翻唱过新疆民间神曲《流浪汉》“爱你爱你我真爱你啊,找个画家我来画你,把你画在那吉他上,抱着吉他我抱着你”。
【不完全名录】
马条、洪启、旅行者乐队、张智(旅行者)、王啸(旅行者)、小舟(旅行者)、吴吞(舌头)、吴俊德(舌头、旅行者、IZ乐队、杭盖)、周老二(废墟乐队、旅行者、舌头)、儿马乐队、何力、卜军、于新源、李曼、花粥、跳格子
生于土地的民族音乐
“你姥爷也会唱哈语/俄语/维语/锡伯语歌”系列
代表:灰狼艾斯卡尔、帕尔哈提与酸奶乐队、叶尔波利
虽然新疆的城市也与全世界的城市差不多,并不会在路上见到打马而过的牧民,大家住的也不是毡房。但说到不同,能听到至少五种语言的本土民族歌曲应该算一个。曾经困惑过自己对民族音乐的理解,民族音乐对我而言有时是单调的MIDI电音鼓机配上美声民歌唱法,有时是古旧传统乐队配着苍老歌声。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原生态的民族音乐有一个很厉害的称呼“世界音乐”,从电台、电视里听到的也大多是前者,所以根本不会想去主动找新疆的民族音乐来听。有时候听到芬兰的民谣金属Korpiklaani,却会被莫名勾起故乡的感觉(嗯,这句是乱入)。
在广州时初听起叶尔波利的《燕子》被打动,第一次特别认真听一首新疆外族的歌儿(笔者锡伯族,本族的传统音乐还是认真听过很多遍的),却是在远离家乡的地方。身处家乡时常常没有意识去认真审视家乡的美,只有离开后才会觉得,家乡的酒最好喝,家乡的音乐也比印象中动听很多。
知道“世界音乐”这个概念后,回过头去听家乡的音乐,才发现到新疆有很多民间音乐大师。他们沿袭继承阿肯弹唱、阔麦依艺术、刀郎木卡姆等最原始纯正的民族音乐文化,从音乐厅到Livehouse,到国外大型音乐节,用冬不拉、Khobiz、Sibizghi、Shan Khobiz、弹布尔弹奏演唱,让原生态民族音乐走出了小镇牧场。
就如雷鬼遇到了摇滚乐,不少新疆的传统音乐遇上弗拉明戈、拉丁、爵士,诞生出了更丰富有趣的新民族音乐。说到这儿,其实我很想听听新疆风味的民谣金。
【不完全名录】
[世界音乐] 叶尔波利、图玛尔组合、Khorgan乐队
[新民族音乐] 帕尔哈提与酸奶乐队、克尔曼、图尔逊与行者乐队、Alakhan、疆乐队、克尔曼、灰狼艾斯卡尔
Ⅰ 生态:新疆没有独立音乐圈 Ⅰ
新疆虽是一片孕育音乐的乐土,却不是音乐生长的温床。
2012年12月在乌鲁木齐举办的八音盒音乐节,阵容里有周云蓬&小河、张楚、野孩子、IZ乐队、舌头乐队,还邀请了本土老牌乐队傀儡和本土音乐大师,更是舌头解散10年后重组的第一场演出。这样的演出搁在北上广,想必肯定会爆场。可据说音乐节第二天的上座率才60%,第三天80%。这场音乐节的策划IZ乐队成员张东接受采访时被问到“你在音乐节的宣传册上似乎暗指了新疆其实没有摇滚圈?”时说:“这个问题我也很困惑,新疆年轻的音乐人在哪里呢?我说过傀儡乐队是新疆摇滚圈最好的乐队,当然是如果有这个摇滚圈的话。舌头乐队1997年一成立立刻去了北京。新疆有什么乐队?很多都是玩一玩就散了……”
“新疆没有独立音乐圈子”,这是事实。但并不代表新疆没有独立音乐。很多人对新疆音乐的认知,还停留于新疆音乐的新老两座丰碑,王洛宾和刀郎,一位北京老先生和一位四川小伙子身上,这个事实实在令人沮丧。
新疆地广人稀、山高路远,极少来巡演的乐队,也很难形成活跃的独立音乐圈子,也让很多优秀的音乐被埋没。那些不甘于让声音被吹散在荒野的音乐人,选择北上或南下,用音乐将故乡带到几千公里之外,就如舌头、边远、张智、洪启、马条、花粥。
可其实,偏远虽然很多歌者远离故土,却也保护着这里少数民族纯粹而原始的文化,让它们在汉文化凶猛侵袭浪潮的最边缘,得以留存、继承、相互交融,并在此之上生长甚至变异。
一如我对故乡的情感,疏离又亲切,恨它遥远,爱它特别。
而形容新疆的独立音乐,用吴吞在一次采访中说的话,“新疆人还是有原始的那个劲在那。”
摄影_小狼沁沁
你可以试着听着他们的歌进入梦里,周游这片占据中国六分之一的土地。
穿过中国最大的沙漠塔克拉玛干,触摸中国陆地的最低点艾丁湖底,翻越世界第二高的乔戈里峰,抵达离海最远的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你梦里的大部分时候都只能听到夹着砂砾粗糙的风声,城市的喧嚣被风刮到了你追不到的地方。
广袤。偏远。荒芜。
抬眼,银河星野。望远,雪山延绵。出城,荒野戈壁。
这里生活着,被空滋养着灵魂的人。
不论他们去何处,你都能从他们的音乐里,看到新疆。
摄影_小狼沁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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