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蒹葭的爱情意象(白露时节话蒹葭)
诗经中蒹葭的爱情意象(白露时节话蒹葭)只是很奇怪,古人是如何分得清芦和荻的呢?记得我的一个朋友曾这样写过荻和芦苇的区别:“荻看过去是白茫茫的,而芦苇经常是披头散发的……其实看了也分不清,我去山野看植物更多的还是凭气质”。的确,与执意分辨是什么植物相比,去溪边、江岸,感动秋日的浪漫,这就够了。写芦花的诗词很多,李白的“送君别有八月秋,飒飒芦花复益愁”,还有苏轼的“我行日夜向江海,枫叶芦花秋兴长”,而写荻最有名的一定是白居易的“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蒹葭指特定生长周期的荻与芦——蒹是没长穗的荻,葭是初生的芦苇,都是禾本科多年生草木植物(芦苇是芦苇属,荻为荻属)。芦苇生长于池沼、河岸、河溪边多水地区,常形成苇塘,而荻常野生在于山坡、撂荒多年的农地、古河滩、固定沙丘群以及荒芜的低山孤丘上,常常形成大面积的草甸,繁殖力强,耐瘠薄土壤,水陆两生。芦苇,生长于池沼、河岸、河溪边多水地区。 荻,常生于山坡草地和平原岗地、河岸湿地。
这个季节,夕阳下的溪边是如此的美,美丽的禾本科植物在风中摇曳,无限诗意。想到诗经里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秦风·蒹葭》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现代大多数学者都把它看作是一首情诗,写追求所爱而不及的惆怅与苦闷,营造了一种秋水伊人的美妙境界。陈子展在《诗三百解题》中说道:“《蒹葭》一诗,无疑地是诗人想见一个人而竟不得见之作。这一个人是谁呢?他是知周礼的故都遗老呢,还是思宗周、念故主的西周旧臣呢?是秦国的贤人隐士呢,还是诗人的一个朋友呢?或者诗人自己是贤人隐士一流、作诗明志呢?抑或是我们把它简单化、庸俗化,硬指是爱情诗,说成诗人思念自己的爱人呢?解说纷歧,难以判定。”
川原秋色静,芦苇晚风鸣。站在这样美好无限的夕阳下,看溪边芦苇摇曳生姿,不得不说,这些禾本科植物丰富了整个秋天的神韵和气质。我也宁可相信这是一首爱情诗,“我爱的那个人,你虽然在远方,但是依然有我在这里默默地思念着你。”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本文图片均为 阿珠 图
蒹葭指特定生长周期的荻与芦——蒹是没长穗的荻,葭是初生的芦苇,都是禾本科多年生草木植物(芦苇是芦苇属,荻为荻属)。芦苇生长于池沼、河岸、河溪边多水地区,常形成苇塘,而荻常野生在于山坡、撂荒多年的农地、古河滩、固定沙丘群以及荒芜的低山孤丘上,常常形成大面积的草甸,繁殖力强,耐瘠薄土壤,水陆两生。
芦苇,生长于池沼、河岸、河溪边多水地区。
荻,常生于山坡草地和平原岗地、河岸湿地。 阿珠 图
写芦花的诗词很多,李白的“送君别有八月秋,飒飒芦花复益愁”,还有苏轼的“我行日夜向江海,枫叶芦花秋兴长”,而写荻最有名的一定是白居易的“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只是很奇怪,古人是如何分得清芦和荻的呢?记得我的一个朋友曾这样写过荻和芦苇的区别:“荻看过去是白茫茫的,而芦苇经常是披头散发的……其实看了也分不清,我去山野看植物更多的还是凭气质”。的确,与执意分辨是什么植物相比,去溪边、江岸,感动秋日的浪漫,这就够了。
荻花,远看白茫茫的一片。
斑茅,也是禾本科植物植物。看上去和芦苇、荻也很像。
耳边响起邓丽君的《在水一方》,“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这首歌是琼瑶于1975年为她的电影《在水一方》参照《诗经·秦风·蒹葭》谱写的同名主题歌,后来经邓丽君演唱而红透了大江南北。
“白露为霜”“白露未晞”“白露未已”,诗中三次提了白露。白露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15个节气,反映自然界寒气增长。夏季风逐渐被冬季风所代替,光照强度减弱,地面辐射散热快,基本结束了暑天的闷热,所以天气渐渐转凉,寒生露凝。这个节气也表示孟秋时节的结束和仲秋时节的开始。肖复兴在《中国节气里说》:“白露是整个秋天最好的时辰,在这样的时辰里,秋才有了诗的味道。”
不过,《秦风·蒹葭》中的情景到底发生在什么季节,好像一直是存在争议的事情——芦苇初生,必是尚未入秋的时候,而白露为霜,晨雾降临,即便是秦人所在的甘陕一带也要到九月甚至十月。换做大江南地区,立秋后还有十八只秋老虎,个个性情暴烈,露水散得比降得快,直到很晚秋的时候才能凝一点霜起来,芦苇又都已经老了。
一个最可能的解释是,它取自一段意象,而非某个特定的时刻,比如当天气逐渐转凉,繁露点缀郊野,薄雾覆盖水面,岸边是渐次茂盛舒展的芦苇与荻花,花光清远,水色苍茫……叫人的心也就自然而然,跟着浪漫起来了。
白露时节,芦苇一类的植物,迎来了风华正茂的好时候。 阿珠 图
不管怎么说,白露一过,芦苇一类的植物,的确迎来了它们风华正茂的好时候,一丛丛修长如发丝的叶片间抽出轻盈曼妙的花束。新生的颜色也是很美:雪白、淡黄、赭石、褐色,质地如蕾丝和绢纱似的半透明,鸟羽一般舒展在九月澄净高远的背景下,款款摇摆于温柔的水泊间,风里终于带上一丝凉意,阳光却还明亮得正好……一切都构成了初秋时节最叫人意犹未尽的清逸画面。难怪诗人陆游也来赞叹:“最是平生会心事,芦花千顷月明中。”
芦苇总是集群而生,聚众而长,一片片繁繁茂茂,蓬蓬勃勃,成林成海。微风荡漾时,摇曳的芦苇格外好看,犹如恬静淡雅的淑女,轻舞飞扬中透着文艺的气质,外表纤弱却有着倔强的性格 。即使生长在丛中,各自独立的身躯也互不牵扯,更不依附着什么,不被轻易折断。秋风漫卷时,起伏的银波也没有一点媚态,没有一点矫揉造作,浩浩荡荡,用摇曳显示着生命的律动,像自由的精灵。
法国哲学家帕斯卡尔就曾拿芦苇比喻人,他说:“人是一棵会思想的芦苇。一个会思想的人,是不会被这个世界轻易左右了的。真正意义上的活过,不是跟着别人走了多久,而是独自走了多远。”。
起伏的银波,用摇曳显示着生命的律动。 阿珠 图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如果去看过水边大片大片的芦苇,再读一次《蒹葭》。你可能更会深深地体会到《诗经》有多美,水边的芦苇有多动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