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山是洞天福地吗(浙江天台山洞天福地与神话传说)
天台山是洞天福地吗(浙江天台山洞天福地与神话传说)西有玉京洞,就是所说的赤城山洞。明传灯《天台山方外志》说“玉京洞:在赤城山右,道家第六洞天,或号太上玉清天,或号玉真清平天,或号上清玉平天。茅司命真君所治。”这第六洞天的确是有其洞,然所治者,司马承祯所说的“玄洲仙伯”与传灯所说的“茅司命真君”,却完全是品次不同的“玄仙”和“真仙”。唐兴县即天台县,赤城山在县北六里,一名烧山,又名消山,石皆霞色,望之如雉堞。孙绰《天台山赋》所谓“赤城霞起以建标”即指此。天台山之所以能成为道士修炼的理想之地,还与晋葛洪对它的宣扬有关,葛洪在《抱朴子内篇》中曰:“诸山不可炼金丹,以其皆有木石之精,惟太华、少室、缙云、罗浮、大小台正神主可以修炼,灵敝诡异,为天下巨观。”大小台即天台山,亦称桐柏山,“以石桥大小得名”③。葛洪把天台山列入五座可炼金丹之山中的一个,可见天台山在道家的心目中是何等的重要。在天台山,佛道两教的分界是很清楚的,它们以赤城山为分界点。赤城山以
天台山在浙江省东部,位于天台、临海、宁海、新昌、嵊县五县中间,为天台县境内诸山的总称。真“高一万八千丈,周围八百里,四面如一”①。山中多佛教寺院和道教宫观,是为佛教天台宗的发源地及道教的东南圣地,有“千僧万道”之称。
就道教来说,早在东汉魏晋时期,天台山就成为江南道教之地,并形成了一个以桐柏为中心的道教文化圈。本文主要叙述天台山道教洞天福地、神话传说等有关问题。
一、天台山洞天福地洞天与福地,道家谓之神仙所居之所,洞天为真仙所居,福地由真人治之。据《桓真人升仙记》称,洞天福地:“有长年之光景,日月不夜之山川。宝善层台,四时明媚,金壶盛不死之酒,琉璃藏延寿之丹。桃树花芳,千年一谢,云英珍结,万载圆成。”
孙绰有云:“天台山者盖山岳之神秀也,涉海则有方丈蓬莱,登陆则有四明天台。皆元圣之所游化,灵仙之所窟宅。夫其峻极之状,嘉祥之美,穷山海之环富,尽人神之壮丽矣。”②“方丈”与“蓬莱”为道教所谓八方巨海中“十州三岛”之二岛,系仙人游息之处,有不死之仙草。孙绰在这里把天台与“方丈”、“蓬莱”同视为"灵仙之窟宅",足可以见天台山成为道教洞天福地是当之无愧的。
天台山之所以能成为道士修炼的理想之地,还与晋葛洪对它的宣扬有关,葛洪在《抱朴子内篇》中曰:“诸山不可炼金丹,以其皆有木石之精,惟太华、少室、缙云、罗浮、大小台正神主可以修炼,灵敝诡异,为天下巨观。”大小台即天台山,亦称桐柏山,“以石桥大小得名”③。葛洪把天台山列入五座可炼金丹之山中的一个,可见天台山在道家的心目中是何等的重要。
在天台山,佛道两教的分界是很清楚的,它们以赤城山为分界点。赤城山以南基本上为佛教的势力范围,赤城山以北则是道教的地盘。两家相处和睦,互不侵犯。天台山上的洞天福地即分布在包括赤城山在内的赤城山以北地区。
天台山洞天福地,道书载有三处,赤城山洞为十大洞天之一,灵墟和司马悔山为七十二福地之一,关于赤城山洞,唐司马承祯《天宫地府图》:“太上曰,十大洞天者,处大地名山之间,是上天遣群仙统治之所。第六赤城山洞,周围三百里,名目上清玉平之洞天,在台州唐兴县,属玄洲仙伯治之”。
唐兴县即天台县,赤城山在县北六里,一名烧山,又名消山,石皆霞色,望之如雉堞。孙绰《天台山赋》所谓“赤城霞起以建标”即指此。
西有玉京洞,就是所说的赤城山洞。明传灯《天台山方外志》说“玉京洞:在赤城山右,道家第六洞天,或号太上玉清天,或号玉真清平天,或号上清玉平天。茅司命真君所治。”这第六洞天的确是有其洞,然所治者,司马承祯所说的“玄洲仙伯”与传灯所说的“茅司命真君”,却完全是品次不同的“玄仙”和“真仙”。
按《云笈七签》卷三《道教三洞宗元》记载:“第一上仙,二高仙,三大仙,四玄仙,五天仙,六真仙,七神仙,八灵仙,九至仙。”“玄仙”和“真仙”,两者性质相同,只不过在品级上“玄仙”要高于“真仙”。赤城山洞既属玄洲仙伯治之,又为茅司命真君所治。而《云笈七签》卷二十六《十州三岛》谓:“玄洲在北海之中,戌亥之地。地方七千二百里,去南岸三十六万里,有太玄都,仙伯真公所治。”再看《云笈七签》卷一百零四《太元真人东岳上卿司命真君传》,此传云:“司命真君茅盈,字叔甲,咸阳南关人。生于汉初,十八岁时弃家入恒山修道,后得西域王君其西王母授道法,遂成仙。”
据《天台山方外志》说他在“哀帝元寿间(公元前2——前1年),乘云驾龙至太霍赤城玉洞之府”。并说他“莅司命之任,出入太微,受事太极也”。从以上记载所知,玄洲仙伯与茅盈均是道教中被仙化的人物,赤城山洞在这里扯上他们,完全是道教信仰的需要,也是“神仙”系统发展的必然,更主要的是为了提高赤城山洞这“第六洞天”在道教及道家心目中的影响与地位。
关于灵墟与司马悔山,司马承桢在《天宫地府图》中也有叙述:“太上目,其次七十二福地,在大地名山之间,上帝命真人治之,其间多得道之所。第十四灵墟,在台州唐兴县北,是白云先生隐处。第六十司马悔山,在台州天台山北,是李明仙人所治处。”
据《天台山方外志》,第十四福地灵墟在天台县北六十里,第六十福地司马悔山,在天台县北十三里,但灵墟之主人白云先生,司马悔山的主人李明仙人均无详考。仅从《世说》中知晋王羲之得笔法于天台山白云先生。又按野史,唐会槽僧辨才说,右军《兰亭序》三百七十五字,始梦天台山白云子真传,授笔诀以“永”字为法④。
总之,天台山洞天福地同各地其它的洞天福地一样,原先为古代方士们等虚拟的神仙世界的传说,后来为道家所承袭,成为道教的“神仙世界”。
二、有关神话传说神话传说,其来甚久,且种类繁多,天台山的神话传说基本上属于历史神话,林惠祥先生认为:“历史和神话的界限,常不很分明。有些神话,实是根据历史的事实,不过加上神话的色彩”⑤。确实如此,天台山的神话传说,如太清真人彭宗等治赤城;右弼真人王子乔、九天仆射伯夷叔齐治桐柏等说;这些就是在道教历史事实上加上神话的色彩而形成的。
彭宗,字法先,彭城人。年二十岁时师事杜冲真人,得授丹经五千文,守一之道。就是这样一个道教历史人物,在天台山,经过历代道士口头及笔墨的加工,就变成了:“能三昼夜通为一息,或投水底竟日方出,或瞑目僵卧辄一年不动,尘委其上积如纸。又能一气诵五千文,通为二遍。气禁蛇虎,亦能禁凶人,使手足不觉自拘或使幽灵击之。年一百五十岁,常如二十年少。周历王丙申太上遣仙官下迎为太清真人,治赤城宫”⑥。在这里,彭宗不但神通广大,而且长生不死,是道教理想中的神仙。《释名·释长幼》称老而不死曰仙。因有神通变化,故称神仙。除却彭宗治赤城一说,其它还有古籍载有仙人同赤城关系的文字,如《会稽记》:“赤城山有玉室琼台,许迈尝居之,因与王羲之书云,自天台山至临海,多有金台玉室,仙人芝草。”
王羲之《记白云先生书诀》
又《赤城事实》:“晋柏硕因驰猎深入(赤城),见其中有名花异草,香气不凡。”唐天台山著名道士徐灵府对赤城山玉京洞更有一番描述。他说:“其下别有洞台,方二百里,魏夫人所治,南驰缙云,北接四明,东距溟渤,西通剡川,中有日月三辰,瑶花芝草。自晋宋梁隋暨唐天宝尝望秩焉”⑦。明传灯《天台山方外志》也有“王母及上元夫人、紫阳左仙公、太极仙公、清虚王君及携华存(魏夫人)同去东南行,俱诣天台山洞宫玉字之下”之说。这些神话传说中的神仙,多为上古传说中的人物,或为道教人物与历史人物之仙化,是在一定的历史基础上,经过艺术加工而创造出来的。
天台山神话传说集中流传在二个地方,一个地方就是如上所说的赤城山,另一个地方即是桐柏山。
桐柏山,在天台县北六里,旧时宫观林立,为道教的东南圣地,关于桐柏山,有二段文字是这样的。据陶弘景《真浩》云:“吴有勾曲之金陵,越有桐柏之金庭。三灾不至,洪波不登,实不死之福乡,养真之灵境。”再据传灯《天台山方外志》云:“桐柏金庭洞天,……中有三桥,一见二隐。木则苏琊琳碧,泉则石髓金浆,人得食之,后天不老。”
关于“金庭”,是这里需要澄清的一个问题。按唐司马承祯《天宫地府图》,金庭山洞为三十六小洞天中之二十七洞天,在“越州剡县,属赵仙伯治之”。然据梁沈约《桐柏山金庭馆碑》云:“桐柏所在厥号金庭”。唐崔尚也说桐柏“中有洞天,号金庭宫,即右弼王乔子晋之所处也。是之谓不死之福乡,养真之灵境,故立观,有初强名桐柏焉”⑧。在学术界,“金庭”问题至今还众说纷纭,有说金庭在剡县,有说金庭在桐柏,笔者认为剡县金庭与桐柏金庭,乃为两码事,从地理看,剡县金庭在今嵊县东七十里,金庭山之上。而桐柏金庭在天台桐柏山,两地相距百余里之遥,从时间及记载上看,剡县金庭最早见于唐司马承祯的《天宫地府图》,而桐柏金庭则于南朝时即已见于记载,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金庭”,只不过一个列入了《天宫地府图》,一个没有列入而已,清人洪颐煊认为造成两者混淆的原因是:“元和中,裴通撰《金庭馆记》,别以小香炉峰为金庭洞天,在剡县东南七十里,后人因之,非是”⑨。
由于桐柏山被描述得美妙而神秘,于是蒙有浪漫色彩或带有宗教幻想色彩的神话传说便产生了。桐柏山上出现的第一个神话传说是有关王子乔的传说,据《列仙传》云:“王子乔名晋,为周灵王太子。好吹笙,作凤鸣,游伊洛之间。遇道士浮丘生,接引上嵩山,修炼二十年,后在缑氏山巅,乘鹤仙去,受书为桐柏真人。”
又据唐天台山著名道士杜光庭之《仙传拾遗》说:“天台僧陈惠虚曾游山过石桥,遂及宫阙,其门额曰会真府,左曰金庭,右曰桐柏,三门鼎峙,皆有金楼玉窗,高百丈。其右内之西,又一高楼,题曰右弼宫,见一叟,号弦老,言此神仙所都,周回百六十里,上真王君主之。列仙三千人,仙王、力士、天童、玉女各万人,为小都会之所,太上一年三降此宫,校定天下学道之人功行品第。王君者,周灵王之子也。”
在这二段文字里,王子乔被描绘成能骑鹤飞升。其所居的桐柏亦被描画得使人感到惊异、神秘,王子乔在天台山“主金庭治桐柏”⑩。并“掌吴越水旱,五代时封元弼真君。宋政和三年封元应真人,绍兴庚申加号善利广济真人”⑪。尽管他只是个上古传说中的人物,但在这里,身上充满了浓厚的道教色彩,同时也被佛教所接纳,成为天台佛教寺院的保护神——“伽兰”⑫。桐柏山上原有王子乔仙坛和祀王子乔的元应真人祠、善利广济真人祠。现王子乔仙坛尚存,号为妙乐院。
在桐柏山,还有九天仆射伯夷叔齐治桐柏的传说。据史籍记载,伯夷和叔齐为商末孤竹君之子,兄弟俩因反对周武王讨伐商朝,在武王灭商后,逃避到首阳山,不食周粟而死。按《众真记》,伯夷叔齐死后九天仆射,掌治天台桐柏山。桐柏山上原有祭祀伯夷叔齐的九天仆射祠(即清风祠),内供伯夷、叔齐两石像。关于九天仆射祠,清齐召南的《天台山方外志要》是这样说的:“以道书言,孤竹君二子死为九天仆射,掌治桐柏故也。绍兴十一年置九天仆射祠,明时并入桐柏观,奉子殿侧。改额曰‘清风’”。
明萧文清的《清风祠记》对伯夷、叔齐石像也有一番描述:“余游天台桐柏宫,入法堂见夹室有二石像,衣冠甚古。叩其石甚坚。致背有古篆字,拂尘视之,一曰伯夷,一曰叔齐。予向所从来。道童曰:‘相传赵宋时,宫有黄道士者知医,宣和天子召治母后疾,疾愈,官之辞,赐之金帛辞,独乞二石像载以归。’”
桐柏山上还有祠伯夷、叔齐的《夷齐碑》,系宋台州郡守张廷臣撰。可惜的是,桐柏山上旧有的九天仆射祠、《夷齐碑》等,现已无存,只留下了依稀可辨的痕迹,就是幸运一点的伯夷叔齐石像,在"文革"中也变得残缺不全,留下了时代的烙印。
天台山神话传说最脍炙人口的一段材料,是南朝宋刘义庆在《幽明录》中所记载的一篇文字:
“汉明帝永平五年,浏县刘晨、阮肇入天台山取谷皮,迷不得返,经十三日,粮食乏尽,饥馁殆死,遥望山上有一桃树,大有子实,而绝岩邃涧,水无登路,攀援藤葛,乃得至上,各啖数枚,而饥止体充。复下山,持杯取水,欲盥嗽,见芜青叶从山腹流出。甚新鲜,复一杯流出,有胡麻饭糁,相谓曰:‘知去人径不远’,便共没水,逆流二三里,得度山。出一大溪,溪边有二女子,姿质妙绝,见二人持杯出,便兴曰:‘刘、阮二郎,捉向所失流杯来’。晨、肇既不识之。缘二女便其姓,如似有旧,乃相见忻喜。问:‘来何晚耶'?因邀还家。其家铜瓦屋,南壁及东壁下各有一大床,皆施罗帐,帐角垂铃,金银交错,床头各有十侍婢。’敕云:‘刘、阮二郎经涉山咀,向虽得琼实,犹尚虚弊,可速作食。’食胡麻饭、山羊脯、牛肉,甚甘美,食毕了行酒,……至十日后,欲求还去,女云:‘君已来是,宿福所牵,何复欲还耶?’遂停半年,气候草木是春时,百鸟啼鸣,更怀悲思,求归甚苦,女曰:‘罪牵君,当可如何?’遂呼前来女子,有三四十人,集会奏乐,共送刘、阮,指示还路。既出,亲旧零落,邑屋改异,无复相识。问讯,得七世孙,传闻上世入山,迷不得归。至晋太元八年,忽复去,不知何所。”
以上所载的这段文字,即是著名的、在民间广为流传的《刘阮天台山遇仙》的传说。这个传说,它的起讫时间从汉明帝水平五年(公元62年)至晋孝武帝太元八年(公元383年)。中间相隔了321年。显然,这是神话传说中的一个“超时间经过传说”。
刘晨、阮肇为剡县人,相传今浙江新昌、嵊县的刘门山、阮涧,是他们的故乡,他们在天台山奇遇的所在,即今浙江天台县的桃源洞和"桃源春晓"地方,宋元祐二年(公元1087年)始建有刘阮庙,今已湮没。刘义庆的这个传说,是有现实基础的。他以陶渊明《搜神后记》中也流传于天台的传说“袁根柏硕”,王嘉《拾遗记》中的“洞庭山”等传说内容为主要依据,配以天台山地名,风物等内容,并融合了神仙洞府一类幻想对社会产生的神秘感,终于创造出这个堪与“巫山神女”相媲美的神话传说。表达了自己及广大人民追求精神安慰和对这种"世外桃源"幸福理想生活的憧憬。
刘展、阮肇的传说是优美动听的。它不但反映了当时民间道教“神仙世界”信仰的面貌,而且又具有高度的文学性。故其在社会上广泛的流传过程中,就必然的直接影响到文学艺术与戏曲艺术等创作上来。确实如此,刘阮传说以其独特的魅力倾倒了许多文人,使之成为他们手中热门的创作题材,唐诗、宋词、散曲、戏剧都有以此为题材的佳作,这里就不一一介绍了。这些作品又扩大加深了它在民间的流传。
刘阮传说在绘画艺术和雕刻艺术上也有诸多的表现。如早在唐代,江陵某佛寺的墙壁上,就有描述刘阮遇仙之事的壁画《天台二女图》。至清有刘六皆的《桃源图》,杨补帆的《天台桃源图》等,天台县博物馆还藏有明竹刻"刘阮天台遇仙"笔简等。
三、结语天台山的神适传说,与道教的神仙信仰有着密切关系。最早的"黄帝祭天圜丘,将求至道,即先事九元子,往天台受金液还丹之方"传说⑬,是道教所讲究的炼养方术的表现,其它如彭宗治赤城;王子乔、伯夷、叔齐治桐柏等说,乃是运用神话描写的手法,而刻意宣扬神仙道教的思想。至于“刘阮天台遇仙”,同样也是道教“神仙世界”所宣扬的产物,是老百姓对于想象非凡之人崇拜的一种体现。
概言之,道教作为一种意识形态,一种文化现象,那么,它所主张的长生不死,就需要有不死的神仙与适合神仙居住的场所来配合。这样,就产生了所谓的“洞天福地”和“神仙”,随之也产生了“神仙”的经历,实际上,所有的一切云云,正是道教理想的必然要求。
注∶
①陶弘景《真诰》
②孙绰《天台山赋》
③传灯《天台山方外志》
④同上
⑤林惠样《神话论》
⑥传灯《天台山方外志》
⑦陈耆卿《嘉定赤城志》引徐灵府《天台山小录》
⑧崔尚《桐柏观颂序》
⑨洪颐谊《台州礼记》
⑩张联元《天台山志》
⑪传灯《天台山方外志》
⑫同上
⑬《历世真仙体道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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