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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文学奖发展历史(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古尔纳笔下的西方殖民主义和奴隶制)

诺贝尔文学奖发展历史(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古尔纳笔下的西方殖民主义和奴隶制)保罗·吉洛伊(Paul Gilroy)认为 “任何令人不安的混杂痕迹都必须从整洁的、被漂白了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纯文化区域中去除。古尔纳的书是关于混杂的令人不安的力量的沉思,以及它给殖民主义观点的持久存在带来挑战。《赞美沉默》的叙述者说:“在这个交易中,你的部分是被殖民、同化、融合,忍受文化的冲突,赢得一面国旗和一首国歌,变得腐败,挨饿,抱怨这一切。这是一笔不错的交易,我们尽了我们卑微的才能,但不足以满足过度敏感的爱国者,他们感到受到歇斯底里的陌生人危险地蹲在大门里的欺骗(第16页)。”无论是由于种族、宗教、道德还是社会差异,局外人的处境和与众不同的处境都被强有力地铭刻在古尔纳小说的中心。来自一个地方,却生活在另一个地方的状况,显然是古尔纳所有创作的主题。然而,作者声称,他不仅仅是在记录自己的自传体经历,而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故事之一”:“离家旅行提供了距离和视角,以及一定程度的广度和解放。”

卢卡·普罗诺 文 李思洁 程千千 译

瑞典斯德哥尔摩当地时间2021年10月7日13:00(北京时间19:00),瑞典学院将2021年度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坦桑尼亚作家阿卜杜勒拉扎克·古尔纳(Abdulrazak Gurnah)。授奖词为:“鉴于他对殖民主义的影响以及文化与大陆之间的鸿沟中难民的命运的毫不妥协和富有同情心的洞察。”

古尔纳的著作主要讨论身份和流离失所的问题,以及这些问题是如何被殖民主义和奴隶制所影响的。

古尔纳笔下的虚构人物不断地为自己构建新的身份以适应新的环境。他们不断地在新生活和过去的存在之间犹豫与争辩。古尔纳的叙述都是以移民到一个新的地理和社会环境对他角色身份的破坏为前提的。古尔纳和他笔下的人物一样 17岁时他经历了从家乡桑给巴尔迁移到英国,他的身份也在不断变化,和他的小说中的主要人物所经历的一样,正是不固定身份的人遇到的环境迁移。

诺贝尔文学奖发展历史(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古尔纳笔下的西方殖民主义和奴隶制)(1)

阿卜杜勒拉扎克·古尔纳(Abdulrazak Gurnah)

正如文化评论家保罗·吉尔罗伊(Paul Gilroy)所指出的:“当国家和民族身份被纯粹地表现和投射时,暴露在差异之中会使他们受到稀释的威胁,并使他们珍视的纯洁受到永远存在的污染。”必须防止交叉混合和移动。(《阵营之间》,p.105)古尔纳小说中的主人公们代表了因为他们自己的不同而对他人身份的玷污。当《赞美沉默》(1996)的匿名叙述者去她女朋友的父母那里告诉他们她怀孕了时,他们用憎恨的目光看着他,因为现在他们的女儿“将不得不在一种污染中度过余生”。她将无法再做一个正常的英国女人,在英国人中间过着简单正常的英国生活。(第85页)作者的书给读者带来了同样的挑战。作为一名外国移民,古尔纳意识到,“对于我的一些潜在读者来说,我必须考虑到看待我的方式。我意识到,我是在向那些认为自己是标准的人,没有文化、种族差异的读者展示我自己。我想知道,如果我不这样做,我的故事能讲多少,能被理解多少。(保罗·吉尔罗伊,《写作与地点》p.28)

无论是从东非到欧洲,还是在非洲内部,移民和流离失所是古尔纳所有小说的核心。《离别的记忆》(1987)分析了主人公决定离开非洲沿海小村庄的原因。《朝圣者之路》(1988)描述了一名来自坦桑尼亚的穆斯林学生与他移民到的英国小镇的狭隘和种族主义文化的斗争。《天堂》(1994)是1994年布克小说奖的入围作品,它保留了非洲的背景。这部电影讲述了尤素福从父母的穷房子到阿齐兹叔叔的豪宅的故事。为了偿还父亲的债务,尤素福被当掉了。《赞美沉默》的匿名叙述者逃离了祖国桑给巴尔的国家恐怖统治,在英国开始了新的生活。他为妻子和父母塑造了关于家乡的浪漫故事,但当他不得不返回非洲时,这些故事都被粉碎了。在《海边》(2001)中,刚到英国的萨利赫·奥马尔和在英国生活了几十年的大学讲师拉提夫·马哈茂德相遇,揭开他们过去的故事,让彼此发现他们之间意想不到的联系。

来自一个地方,却生活在另一个地方的状况,显然是古尔纳所有创作的主题。然而,作者声称,他不仅仅是在记录自己的自传体经历,而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故事之一”:“离家旅行提供了距离和视角,以及一定程度的广度和解放。”“它强化了回忆,这是作者的腹地”(《写作与地点》,第27页)。这种陌生感也强化了“一种生活被抛弃的感觉,一种人们被随意和轻率地抛弃的感觉,一种永远迷失的地方和方式”(《写作与地点》,p.26)。同样的感觉弥漫在古尔纳小说中的人物身上,他们回顾自己的过去,对自己所留下的东西感到痛苦和内疚。通常,搬到一个不同的地方,古尔纳的角色会抹去与过去家人的任何联系。尤瑟夫悲伤地想知道他的父母是否还在想他,他们是否还活着,他知道他宁愿不知道。在这种状态下,他无法抗拒其他的记忆,他被抛弃的画面在一连串的话语中浮现出来(《天堂》,p.174)。自从拉提夫·马哈茂德通过东德来到英国后,他就再也没有和留在桑给巴尔的家人联系过。虽然他想向前看,但他发现自己总是向后看,“在很久以前的时间里闲逛,后来又被其他事件削弱了,那些霸道的事件笼罩着我,支配着我的每一个日常行动……每一段记忆都让人热血沸腾。这是一个阴郁的地方,记忆的土地,一个昏暗的、被挖空了的仓库,里面的木板腐烂了,梯子也生锈了……(《海边》,p.86)。

保罗·吉洛伊(Paul Gilroy)认为 “任何令人不安的混杂痕迹都必须从整洁的、被漂白了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纯文化区域中去除。古尔纳的书是关于混杂的令人不安的力量的沉思,以及它给殖民主义观点的持久存在带来挑战。《赞美沉默》的叙述者说:“在这个交易中,你的部分是被殖民、同化、融合,忍受文化的冲突,赢得一面国旗和一首国歌,变得腐败,挨饿,抱怨这一切。这是一笔不错的交易,我们尽了我们卑微的才能,但不足以满足过度敏感的爱国者,他们感到受到歇斯底里的陌生人危险地蹲在大门里的欺骗(第16页)。”无论是由于种族、宗教、道德还是社会差异,局外人的处境和与众不同的处境都被强有力地铭刻在古尔纳小说的中心。

责任编辑: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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