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暗恋的男孩(走失在那个夏天)
你暗恋的男孩(走失在那个夏天)我们身上鲜少有共同点,毕竟我也只是个年少轻狂的高中生而已。除了脸上这双同样摄人魂魄的狐狸眼之外,还要说相似之处,那就是我们心底都藏着一个很爱很爱却不被允许的男孩子。但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生存的人,怎么可能不市侩圆滑呢。01我那个远在波士顿的表哥韩议倾,一直都是我最引以为傲也最为羡慕的对象。他是个大明星,走到哪都自带光环,有他在的地方那绝对是水泄不通,他知世故而不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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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逸分玥饼
00
故事的发展有很多意外,有你在的结局总不算坏。
01
我那个远在波士顿的表哥韩议倾,一直都是我最引以为傲也最为羡慕的对象。
他是个大明星,走到哪都自带光环,有他在的地方那绝对是水泄不通,他知世故而不世故,
但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生存的人,怎么可能不市侩圆滑呢。
我们身上鲜少有共同点,毕竟我也只是个年少轻狂的高中生而已。除了脸上这双同样摄人魂魄的狐狸眼之外,还要说相似之处,那就是我们心底都藏着一个很爱很爱却不被允许的男孩子。
事实上我觉得,他要比我幸运。
安子易与韩议倾打娘胎里就认识了,大人们年轻的时候说,如果是一男一女就订娃娃亲,若是同性便做最好的朋友。
但他们并没有做到。
我十几岁的时候问过他,“你们是对方最好的朋友吗?”
表哥笑了笑说,“不是。”
我那时天真以为,可能是他们关系不好。
后来我才明白,是他们的关系不止于此。
至于为什么说羡慕呢,因为这两个人年龄二十五,相识也二十五年。他们好像永远不会被拆散,不管是韩议倾远飞美国拍戏,还是安子易陪弟弟安梓洛飞韩国录新专辑,甚至是累到几乎没有时间联系,但对方依然在心尖上最干净的地方,外人不可动摇与触及。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02
我叫林说,是十八中的校草。
眼前挡在我面前的人,便是与我同级的十八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校霸——向言。
我正抱着一摞数学练习册往教师办公室走,他杵在前面岿然不动,手插着兜邪魅一笑,冲我挑了挑眉,痞痞地开口了:“同学,我帮你抱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个,我昨天生病了,没写作业…就别把我的本交上去了吧。”
我暗自腹诽,在为怎么拒绝他打草稿。
而他两只手已经扶上了本子两侧,隔着飘渺的尘埃,与我四目相对。
“这……”我有些为难。
向言朝我眨巴眨巴大狗狗眼,潋滟着水光,语调软了很多:“哎呀,帮个忙嘛,放学请你吃炸鸡。”
迫于压力,为了生活,我露出了一个晦涩不明的笑容,点了点头。
03
继包庇向言不交作业之后,我们的关系有了点起色。
教室里他的坐标是靠窗第二列倒数第二排,而我就在他前面。
上课的时候他被老师点到名起立回答问题,要不就是轻轻拍我肩膀,要不就是偷偷踢我凳子,我只好不动声色地往后挪身子小声提醒他。
一来二去,你来我往,渐渐有了些交情。
按理说,一山不容二虎,最开始我还以为我抢了他校草的位置,他会和我势不两立,或者放学后找人堵我什么的,但是我发现是我想多了。
向言根本不在乎什么“校草”的名头,其实比赛也是被别人硬推上去的,他从始至终都只想做一个低调而冷酷的校霸。
“问题不大。”
“校草和校霸的组合,简直天下无双。”
此言一出,我便知道没好事。
可能是他看我比较顺眼吧,毕竟帅哥都爱和帅哥玩。
向言说要认我做小弟,说要罩着我。
我……?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向言的手搭在我左肩上,眼里bulingbuling闪着希冀的光芒,两颗小虎牙点缀般地露了出来,看样子他的语气不但不容拒绝,还满是期待。
我认命般兀自咽了咽口水,喉结不情不愿地上下滚动,出口的话竟然还能听出一丁点愉悦来:“好。以后你罩着我。”
04
如果说我前一秒耳机里还在播放薛之谦的《意外》,那么这一刻起,它便成真了。
我开始后悔刚才拒绝了被向言护送回家的邀请。
我发誓在看到眼前这一帮认不得的面孔与手里的棍棒时,那一刹我慌得一批,心里生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希望向言能适时地出现,上演一出英雄救帅哥的戏码。
然而这丝希冀的火花,很快就熄灭了。
“有什么事吗?”我强装镇定地开口了,声音却仍掺杂着颤音。
为首的人缓缓走近,步伐轻佻,眉眼间充斥着戏谑意味,“昨天就是你逼向言留下来做值日的?”
我深吸一口气,吐出了一个听不出情绪的字眼,“……对。”
那人挑衅地斜睨我一眼,“小子,看你长这么清秀,肯定是没挂过彩了——”
话音未落,他四面八方的帮手们忽然一齐朝我涌来,而我无处可逃。
大不了就是被胖揍一顿,以后还是好汉……心里虽是这么想着,可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小汗珠还是出卖了自己。
在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我隐约好像看到了向言。
不知是幻觉,还是现实。
下一秒疼痛没有如实落在身上,我便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
向言正雄姿威武地挡在我身前,唇角有一抹淤青,是刚刚被对方反击时没躲掉的。
我本以为他会像话本里从天而降的齐天大圣一样,挥舞着金箍棒将敌人全数打得亲娘都不认识,没想到——这厮竟是有备而来的。
因为,我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
那帮小混混落荒而逃,剩下向言和我面面相觑。
呼——在等待警察叔叔追捕他们的过程中,我终于长舒一口气,心从嗓子眼落了下来。
天色已经暗了,黄昏与晚霞融为渐变,在水天相接处缓缓显现。
江风徐徐吹过,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其实吧,昨天你不是留我做值日嘛,我本来是有个约架的,结果就没去成。”
我蹙起眉,继续听他说:“后来听说,对方特别孙子,昨天来了一大堆人,然后我没去成,他们反倒被路过的教导主任批了,每个人都下了警告处分。”
“所以,他们是来找我报仇的,有够可以。”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那你说,我要是今天没赶到,你怎么办?”向言问。
“我肯定会挂彩,然后第二天你特别心疼我,又会欠我一人情。”
“嘶,想得倒挺美。”
“不过呢,既然我这次救了你,那我们就两清了。”
我拿书包的动作顿了一下。
05
那一次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了很大进展,偶尔在学校里碰到他和几个小弟勾肩搭背地迎面走过来,都会朝我挥挥手。
向言弯弯的嘴角,浅浅的梨涡,傲娇又不失骨子里的霸气,越发吸引我。
数学作业照样天天给他抄,但我好像逐渐从被威迫利诱变成了心甘情愿。
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
暑假,他约我出去,就我们两个人。
“林说,下午两点见。”
如果说韩议倾的安子易不需要更独出心裁的备注便可驻在列表第一位,那么向言的位置,的确是我不可见人的小心思。
我看着他头像上那个小红点,不自觉地扬了嘴角。
他约我去的地方是附近的一家游乐园,我是死也没想到,堂堂校霸竟然带我坐旋转木马。
……
够霸气!
夜幕降临,他拉着我上了摩天轮。
听说,在摩天轮最高点向喜欢的人表白,两个人就会永远在一起。
我看着对面的他——抿了抿唇角,手指一直抓着裤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终他在满天星辰的注视下,说道:“咱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会的。”
我在猜,他会不会希望,我说不会。
其实我心里不是这个答案,但有些话,也并不是非要说出来才好。
就让它随风沉入大海吧。
向言,如果可以,谁又愿意只做你的好朋友呢。
06
高考结束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向言。
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不接,我几度以为他被绑架了。
听说他这次考得比任何一次模拟考都要好,但是他的好竹马跟我说,他出柜了。
07
如果说韩议倾从未敢把爱宣之于口,那么我,连和他站在一起的勇气都丧失了。
拍毕业照的时候,我们隔着十万八千里,隔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银河。我知道那不是向言情愿的,但他重情义,尤其是亲情。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我还没问出口。
来不及了,来不及,夏天要结束了。
如果说年少的喜欢反过来是喜欢的少年,那么它们都指向向言,可这两者注定都不能与我相守永恒。
那天朋友说,你看他的时候,连心跳声我都能听见。
喜欢这种东西,捂住嘴巴,也总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08
在整理旧书时,我发现我的课本上有他的字迹。
和他的笔迹写的我的名字。
还有数不清的我偷偷描摹的他的名字。
我们的名字摆在一起,形影不离,重叠几回,我们算不算相爱过。
正想得入迷时,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冗长深思。
“林说,有一封信有人让我给你。”
是一个小区的同班同学。不太熟,平时在班上没什么交集。
“谢谢。”
我收起讶异,带着疑惑读了一遍。
是那种老式的信纸,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现在很少会有人用这种古老的方式传达思念,所以这张皱皱巴巴的信纸被我摊开后,字已有些模糊。
看到歪歪扭扭的字迹和落款的名字时,我无语凝噎,如鲠在喉。
我哭了。
滚烫的热泪无声地划过面颊,泛黄的信纸被打湿,黑体字被染花。我机械地将它折好收起,暂时抑制住了喷涌的情绪,不回头地跑向巷口。
又来到嘉陵江边,街边此起彼伏的喧闹声和放肆招摇的晚风,席卷着山城夏夜的喧嚣。
街角的花店还开着,里面音响的旋律流出,仿佛在替我回应这份说不出口的爱意与遗憾。
“我们就停留在那个夏天,
过往云烟都不要翻篇,
如今算不算是如你所愿,
我们的故事没有情节,
最后只有眼泪又凝于睫,
只能在两个平行空间。”
你说夏天以后是冬天吗?
不,是下一个夏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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