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的根本基础是知识还是能力(一个根本的问题)
教师的根本基础是知识还是能力(一个根本的问题)他必须关心自己学生的未来,以及这些学生的未来会是怎样的。人类的未来会是怎样的?我们的意识是如此的困惑、不安、凌乱、充满冲突,它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我们必须永远生活在冲突、悲伤和痛苦中吗?如果教师不和学生交流这些问题,他就只是一台活的、精致的机器——在通过别的机器延续。教师的惟一职责就是交流知识吗——传递信息、思想、理论,通过对理论的多方探讨来阐述它们?这就是教师的惟一职责?如果这就是教师关注的一切,那么他就只是一台活的计算机。教师一定拥有比这远为重大的责任。他必须关心品行,关心人类行为的复杂性,关心一种生活方式——善的绽放。知识必然是肤浅的,它是对记忆的培养和有效运用,等等。既然知识总是有限的,教师的责任就是帮助学生在有限的知识中度过他的整个人生吗?我们必须首先认识到,知识和所有的经验一样总是有限的。这种对有限知识的运用可能是极具破坏性。它破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关系中,知识——它是各种事
我们似乎认为,当我们离开学校的时候教育就停止了。我们似乎不把整个人生当作一个持续的、永无止境的自我教育过程来看待。我们大多数人把教育限定在一个非常短暂的时期,而在生命的其余部分则在糊涂中度过,只学习很少一点绝对必要的东西,并陷入例行公事当中——当然了,死亡一直在等待着你。
这些就是我们真正的生活:婚姻、孩子、工作、短暂的满足、痛苦和死亡。如果这些就是我们的全部生活,看上去似乎就是如此,那么教育的真正意义是什么呢?
我们从来不问这些基本的问题,或许它们太令人不安了。但因为我们是学校教师,我们必须要问,教育和学习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知道,它是为了让我们为某种职业或责任做准备,但除了这种准备之外,我们还打算通过教学做些什么呢?教师又是什么呢?
按照一般的理解,教师学习了某些科目,再把它们教授给学生。仅仅传递知识就能成为教师吗?我们是在探究教育者和被教育者的本质。教师是谁?除了遵守课程安排之外,教学还意识着什么?有奉献精神的教师非常少,它们致力于帮助学生学习,但是教师一定具有比那更为重要的意义。
知识必然是肤浅的,它是对记忆的培养和有效运用,等等。既然知识总是有限的,教师的责任就是帮助学生在有限的知识中度过他的整个人生吗?我们必须首先认识到,知识和所有的经验一样总是有限的。这种对有限知识的运用可能是极具破坏性。它破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在关系中,知识——它是各种事件、经验、反应的累积——培植了对别人的形象,模糊了真实的人和关系。当存在连续性,一个由知识所制造并代代相传的传统时,过去(知识的积累)就使得实际的、活生生的现在变得模糊不清。当知识变得习以为常和机械,它就会使头脑局限、僵化和迟钝。当知识通过战争被用来支持民族主义的时候,它就变得野蛮、骇人地残忍和彻底的邪恶。
知识并不是美,但对钻井来说,知识是必要的。整个技术世界都建立在知识的基础上,那个世界正在主导我们的生命。如果我们把知识当作惟一的权威,并希望通过知识获得进步,那么我们就活在致命的幻觉中了。我们要说的是,知识在日常生活中有它的位置,但是如果知识成了生活中惟一重要的东西,那么我们的生活必定会被限制在机械的活动中。
教师的惟一职责就是交流知识吗——传递信息、思想、理论,通过对理论的多方探讨来阐述它们?这就是教师的惟一职责?如果这就是教师关注的一切,那么他就只是一台活的计算机。教师一定拥有比这远为重大的责任。他必须关心品行,关心人类行为的复杂性,关心一种生活方式——善的绽放。
他必须关心自己学生的未来,以及这些学生的未来会是怎样的。人类的未来会是怎样的?我们的意识是如此的困惑、不安、凌乱、充满冲突,它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我们必须永远生活在冲突、悲伤和痛苦中吗?如果教师不和学生交流这些问题,他就只是一台活的、精致的机器——在通过别的机器延续。
因此,我们是在问一个非常根本的问题:教师是什么?教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职业,尽管是最不受尊重的,因为如果教师拥有深刻而真切的关怀,他就是在解除人们头脑的局限——不仅是他自己的头脑,还有学生的头脑。他是受限的,学生也是受限的,无论他是否承认,那都是一个事实。在他们的关系中,他是在帮助学生和自己从意识的局限中解脱出来。
关系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它不是静止的东西,而是鲜活的运动,因此从来都不是相同的,昨天的它不是今天的它。当昨天在支配着关系,那么关系就是陈旧的,而不是一个活的东西。爱不是陈旧的。当教师和学生的关系具有这样的要素:友好、不相互限制、谦逊,它就自然会展现敏感和友爱。
教师也许会说,当学校当局要求把五十个学生编成一个班,并实行各种愚蠢措施的时候,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那教师能做什么呢?显然,在这种情况下他什么也做不了。但我们说的是不存在这种情况的学校,在那里教师能够建立这样的关系,在那里他在深深地关注着人类的绽放。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教育就是解放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