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里面以北斗为参照的句子(道泛兮其可左右)
道德经里面以北斗为参照的句子(道泛兮其可左右)这个“左右”,不会是方位词,老子说得很清楚:道生……万物,日月星辰,花鸟鱼虫、风水尘埃,阳光雨露,总之,不管是能感知到的,还是不被感知的,都为道所“生”并内附于万物,又说“道褒无名”“忽呵其若海,恍呵其若无所止。”大海要大千万倍。既然如此,老子就不可能在这句话里专门重复说道在前后左右。诸家解读都提到了大道的普遍性、广泛性和无限性,但若用“泛滥”一词,就压缩了大道的无所不在的特性。而所有注家无一例外地将“左右”理解为方位名词:身边前后左右。苏辙:泛兮无可无不可,故左右上下周旋无不至也。 任继愈:大道像泛滥的河水一样啊,它周流在左右。 陈鼓应:大道广泛流行,无所不到……
对“大道,泛呵,其可左右也”的千年误读这个“泛”是泛滥,还是普遍?这个“左右”是主宰还是方位,亦或是辅助?自古以来,对这句话的理解真可谓千差万别,无奇不有。
河上公:言道泛泛,若浮若沉,若有若无,视之不见,说之难殊。道可左可右,无所不宜。
王弼:言道泛滥无所不适,可左右上下周旋而用,则无所不至也。
唐玄宗:大道泛兮,无系而能应物,左右无所偏名矣。
苏辙:泛兮无可无不可,故左右上下周旋无不至也。
任继愈:大道像泛滥的河水一样啊,它周流在左右。
陈鼓应:大道广泛流行,无所不到……
诸家解读都提到了大道的普遍性、广泛性和无限性,但若用“泛滥”一词,就压缩了大道的无所不在的特性。而所有注家无一例外地将“左右”理解为方位名词:身边前后左右。
这个“左右”,不会是方位词,老子说得很清楚:道生……万物,日月星辰,花鸟鱼虫、风水尘埃,阳光雨露,总之,不管是能感知到的,还是不被感知的,都为道所“生”并内附于万物,又说“道褒无名”“忽呵其若海,恍呵其若无所止。”大海要大千万倍。既然如此,老子就不可能在这句话里专门重复说道在前后左右。
并且,即便多此一举地强调道的普遍性,也不会用“其可左右”来表达。道在我们的身体内外,流淌在我们血液里,再每一粒细胞里,在一呼一吸中,在又何止在左右?何况,“其可”并非肯定句,只是指具备某种能力或概率?
所以,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必须联系上下文,进行全章解读。
泛,不是“泛滥的河水”,“左右”也不是方位词以帛书《老子》为蓝本(《道德经》本章文字略有增删):
道泛呵,其可左右也,成功遂事而弗名有也。万物归焉而弗为主,则恒无欲也,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弗为主,可名于大。是以圣人之能成大也,以其不为大也,故能成大。
1、道泛呵,其可左右也。
【泛】:以不同的面目出现在不同的版本中,但无论是泛、汜、沨、汛等如何使用,大体意思是相通的,均有普遍、无所不在之义。
但若用泛滥的河水来比喻道的普遍性,那么人们就只能想到汛期的河水,没有汛期呢?没有泛滥的河水呢?内蒙、新疆、非洲撒哈拉没有河水的地方,大道就不在人的“左右”了吗?显然,用泛滥的河水比喻大道,是不严谨 、不准确的,且易生歧义。
【左右】:若做方位解,则与“泛”含义重合,左右在“泛”之内。有人将“左右”理解为“主宰”、“支配”,也不对。因为大道对于万物是“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的,且本章下文就出现了“弗为主”,它只是“辅万物之自然”,绝不会成晚万物之主宰的。
所以这个“左右”只能当“辅助”“辅佐”来理解,也就是“佐之”“佑之”,“佐佑之”。这样才能跟“弗名有也”,“弗为主”逻辑贯通。
因此,这句话应该是: 大道的影响无所不在,它可以通过辅助的方式发挥作用。
2、成功遂事而弗名有也,万物归焉而弗为主。则恒无欲也,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弗为主,可名于大。
前两句分别从成功遂事的君主(个人)层面和万物的宏观层面,阐述大道的“其可左右”的自然特性,“则恒无欲也”以下,是为前两句的小结。大意是说:
事情办成了,不居功不占有;万物归顺而不做它们的主宰。永远保持无知无欲的状态,可称之为“小”; 万物归顺而不做它们的主宰,可称之为“大”。
3、是以圣人之能成大也,以其不为大也,故能成大。
正因为圣人或曰侯王。能够做到“恒无欲也,成功遂事而弗名有也”,所以符合了“万物归焉而弗为主,可名为大”。
大道的影响无所不在,它可以通过辅助的方式发挥作用(大道泛呵其可左右)。
(大道)办成了事,不居功不占有;万物归顺而不做它们的主宰。永远保持着无知无欲的状态,这种状态可称之为“小”; 万物归顺而不做它们的主宰,可称之为“大”(成功遂事而弗名有也,万物归焉而弗为主。则恒无欲也,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弗为主,可名于大)。
因此,圣人效法大道,也能够做到“恒无欲也,成功遂事而弗名有也”,将自己归之于“小”,即“不为大”,正因为他不为大,最终成全了大(是以圣人之能成大也,以其不为大也,故能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