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学会了珍惜眼前人(是最容易被忽略的)
他让我学会了珍惜眼前人(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全程二十里的山路,“保守估计也得有3万多级台阶”。黄大忠走走歇歇,每迈30步就得换一次肩。由于扁担的重压,古铜色的肩颈处青筋暴起,拄着拐杖的那只胳膊也爆出了青筋。打捆、过磅,领了调拨单和运力单后,“三爷”将一块糙毛巾垫在右肩,撑杆往扁担下一插,左肩用力一顶,便站起身来,一荡一荡地融入“绿马甲”队伍,朝白云深处走去。孩子的学费是这么挑来的!早晨7点左右,从安徽黄山汤口镇开上山的最后一辆货运车徐徐驶入云谷中转站,这里不仅是黄山南大门进山的必经之地,也是黄山挑夫最密集的货运中转站。一箱肉,一箱蔬菜,是黄大忠五一前一天的肩运任务,两头过磅,已达133斤。如今年过六旬的黄大忠,挑担已44年,是挑夫队里最年长的挑夫。在挑夫队里,其实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大部分人都叫他“三爷”。130多斤,8到10个小时,10公里山路,差不多已是这位老挑夫承重的临界点。
央视网消息(记者 李姗珊 孟利铮 弟辰晨):你有多久没看到他们了?
从清晨到深夜,从大街小巷到高楼广厦,那些穿梭来去的红黄蓝绿的身影。
其实,你是太过习惯于他们的存在,以至于,大多数时间都不曾好好看过他们。
他们,也变成了最容易被忽略的“眼前人”。
孩子的学费是这么挑来的!
早晨7点左右,从安徽黄山汤口镇开上山的最后一辆货运车徐徐驶入云谷中转站,这里不仅是黄山南大门进山的必经之地,也是黄山挑夫最密集的货运中转站。一箱肉,一箱蔬菜,是黄大忠五一前一天的肩运任务,两头过磅,已达133斤。
如今年过六旬的黄大忠,挑担已44年,是挑夫队里最年长的挑夫。在挑夫队里,其实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大部分人都叫他“三爷”。130多斤,8到10个小时,10公里山路,差不多已是这位老挑夫承重的临界点。
打捆、过磅,领了调拨单和运力单后,“三爷”将一块糙毛巾垫在右肩,撑杆往扁担下一插,左肩用力一顶,便站起身来,一荡一荡地融入“绿马甲”队伍,朝白云深处走去。
全程二十里的山路,“保守估计也得有3万多级台阶”。黄大忠走走歇歇,每迈30步就得换一次肩。由于扁担的重压,古铜色的肩颈处青筋暴起,拄着拐杖的那只胳膊也爆出了青筋。
爬到半山腰处,没了山底下的林荫斑驳,也没了“吱吱吱”合奏成一片声海的蝉鸣。山里气候凉爽,但耐不住“年纪大了”。黄大忠喘着粗气,把身子往扁担外一抽,用手中的木杖往扁担上一支,同时抽出毛巾,拭去头上细密的汗珠。不蹲不坐,站着歇脚,成了黄山挑夫们最独特的歇脚方式。
“夏季的时候,往往都是满头大汗的,身上的马甲全被汗水浸湿。”路上渴了,黄大忠就在途中装山泉水喝,或者在沿途的茶水点续水,饿了吃点自备的干食充饥。
“按照一斤一元三毛四计算,工作六七个小时能挣一百多元,每月薪酬大概四千到六千元。”靠着这份工资,黄大忠已经供两个孩子上完了大学,“现在家里还有90多岁的老母亲。”
额头被岁月“勒”出深深的年轮,望着远在“天海”的目的地,黄大忠还需要一路直上,途经入胜亭、白鹅岭,登上光明顶,然后下行,折成一个不规则的“之”字形,才能在宾馆卸下重担。
五一旅游旺季前几天,黄大忠进入忙碌阶段,平时一般五六点钟下班,现在要延后三四个小时,“这个时候货物多”,虽然如今他的体力已大不如前。
40多年来,黄大忠挑担从来都极力避开孩子,“让孩子们知道学费的钱这么(挑)来的,心里会不舒服。”有一次,一双儿女来黄山旅游,他照例算好时间,错开行程。
挑山工,在游客看来是一种风景、文化,但在挑夫自身,则是生活的辛劳,一种谋生手段。一根竹扁担,一根拐杖,他们挑起了整座山的供养,也挑起了家里老人的医药费、孩子的学费、全家的希望。
这不是一个低级的工作
左手锁定残花枝,右手举起剪刀,“咔擦”,残花枝剪断后被装进编织袋里。足有四五百平米的牡丹花丛中,姚毅动作娴熟地修剪下残花。由于常年户外作业,风吹日晒,她的皮肤略显黝黑,撸起袖子,手和胳膊的颜色黑白分明,双手粗糙布满泛黄的茧子。在北京西三环玉渊潭公园里,这双手已经和各种花草、泥土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
“牡丹最重要的就是花前修剪,根据植株大小,小的留8朵,大的留10多朵。”自2008年起,姚毅开始跟踪牡丹的栽培养护,相对于普通植物,牡丹的养护对精细化管理要求更高。从鉴别品种到掌握生长习性,从种植、修剪、浇水到施肥、病虫防治,每个环节都要精益求精,追求完美。“所有花朵的美丽绽放,都需要园林职工们用一年的养护工作来悉心呵护。”
夏天雨季,牡丹花下杂草丛生,冒雨清除杂草,忍受酷暑和蚊虫叮咬都是家常便饭。由于植株长势过旺、不通透,“百花之王”牡丹,也会生病。大面积叶斑病和日灼病会影响叶片的景观效果,甚至死亡。顾不上腐烂的叶片会污染衣物和双手,姚毅要把带病斑的叶片一片片剪下,清理干净,然后及时喷药,“农药常常弄得满身满脸”。
汗水夹杂着花粉、农药浸入身体,盛花期也成了姚毅这些养护职工的过敏发作期。“嗓子有痰,巨咳,鼻涕眼泪止不住留!”除了过敏反应,颈椎病也是大部分园林养护职工的职业病,“大量修剪时,长时间使用单侧手臂,经常会造成肌肉拉伤、劳损,一抬就疼。”有时还会遇到其他危险,修剪下来的枝杈一不小心就会划伤脸。
“如果有人动起歪心思,将花挖走,我们就得在成景的大片牡丹里补种小苗,牡丹园整体景观也会不协调,很容易被游客不小心踩倒。”悉心栽培的花儿被破坏,姚毅的心情会跌入低谷,沮丧好些天。
“这不是一个低级的工作,是蕴含着技术含量的,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做出景观的。”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每一种植物都有关键养护期,在关键期内完成关键环节的养护,植物才会茁壮成长。进入五一旅游旺季,姚毅已经连续加班好几天,有时早晨五点半就到了园子,有时已经下班了,吃完晚饭又回到园子,“跟花草打交道,每天都很充实、快乐。”
“在急诊科,每个病人都认为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个。”
“现在是16:40分,一名普通急诊科医生的午饭,端起来,放下去,端起来,放下去……从12点到现在都没吃完。” 4月的一个下午,席昊博用微博记录着同事的一顿“超长用时”的午餐,微博配图里,七八平米的外科急诊室挤满了人。
从医三年,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节奏,“有时候中午饭到下午下班都吃不完 ,清创缝合多的时候,饿得头发昏。”席昊博边笑边说道,但急诊科依然是他最向往的科室。
这里嘈杂,叫声、哭声、呻吟声;这里安静,输液管中液体缓缓滴下;这里冰冷,有时不得不面对死亡;这里温暖,一句安慰、一个握手,都能让人感受到温度。
席昊博接诊过许多病人,每一次抢救都因面临“生死”而变得难忘,但工作之初的一次抢救经历,因为与患者的一次对视而变得“特别”,他至今仍能回忆起每一个细节。
那是2016年夏天,席昊博和他的“二线”蔡老师一起值白班,大约下午4点多,两个健身教练模样的人搀扶一个胸口疼痛的中年男子进入急诊室。
看了一下胸痛男子,席昊博立刻绷紧了神经,脑海里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会不会是心梗?随即,他陪同男子去诊室对面的抢救室做心电图,男子刚躺到急诊抢救床上,拉起上衣,突然开始抽搐,面色苍白,小便失禁,身体僵直,席昊博第一反应是阿斯综合征(猝死的一种表现形式),立刻进行胸外按压心肺复苏,与此同时,蔡老师也跑到了抢救室床旁。
抢救持续了近四个小时、电除颤十余次,“判断是准确的,能上的设备,能用的措施也都用上了,可男子还是没能救过来。”看着男子被推走,席昊博有点恍惚,直到下班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白大褂和身子紧紧贴在了一起。
“当时患者有一阵儿,他的意识是清醒的。我发现他在看着我,跟我对视的那种眼神儿,就仿佛在说让我救救他,我能读出来那种意思。”
内心五味杂陈,“看到了生命的脆弱,作为医生我更要尽自己最大力量去创造无限的可能性。”
在急诊室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而他的任务就是要把医学术语变成每个病人都能听懂的语言,在解除病人痛苦的同时,让他们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说不累,那是假的。”他曾连续工作36小时,从第一天早上8点到第二天下午6点多。
在医院附近的天桥下,有一位卖小东西的大姐,是个语言障碍者。有一次她上呼吸道感染来就诊。因为她无法用语言表达,席昊博耐心地把常见的症状一一写在纸上,让她去勾选,“考虑到她的经济情况,我没有去做一些辅助检查,根据经验对症开了药。”过了两天,大姐又来到诊室,席昊博本以为是病情没有好转,结果大姐走进来向席昊博竖起了大拇指,冲着他一个劲笑。
“被认可的感觉很棒。”可不被理解,也常常发生。
在急诊室,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个。有时候,就诊患者比较多,患者就会很急,脾气、态度都变得恶劣起来,甚至对医护人员恶语相加。有一次,一个患者因为腹部疼痛来到急诊室,进来就要求打止痛针,“患病现在情况不明,必须先有了诊断,才能进一步决定是否使用镇痛,否则很可能掩藏病情,造成严重的后果。”患者丈夫很不理解,情绪激动,抓住席昊博质问:“你会不会看病?!”
“我希望患者和医务人员之间要多一些理解和信任,这样医患关系才能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在席昊博眼里,好医生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患者花最少的钱,得到最好的医疗救治。他的微博中写着:“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好医生。”
很多人对我都避而远之
在重庆涪陵的一家商场,一个女顾客带着自家小孩逛街时,孩子不小心把冰激凌洒在地上。赶来清理的清洁工阿姨,看到后抱怨了孩子一句,因为这句小抱怨,女顾客怒火中烧,甚至要找清洁工阿姨的领导反应情况。清洁工阿姨为了保住这份工作,不得不向女顾客磕头认错。
北京西站地铁站里,保洁员劝阻家长不让小孩随地尿尿,孩子家长竟然说:“不用管!就尿!”面对保洁员的制止,乘客却大吵大闹,称要投诉这名保洁员……
尽管“城市美容师”是对清洁工的美称,但是实际生活中,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对这个群体工作的理解和尊重?郭凤霞是河北省张家口市桥西区环境卫生管理处清扫一队的一名清洁工,也曾因制止行人随手乱扔垃圾而遭受谩骂“你不就是个扫大街的嘛,下辈子你还得跟垃圾打交道……”
她为不被尊重而默默流泪,也有很多人对她避而远之,但郭凤霞并没有打算放下手里大大小小的清洁工具。
凌晨4:00,还在沉睡中的城市,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和嘈杂,除了偶尔几辆夜行出租车经过之外,整条古宏大街格外静谧。
47岁的郭凤霞平日里负责清扫古宏大街路段。寂静的夜色里,扫帚拂过地面,伴随清脆而有节奏的清扫声,垃圾聚拢在一起……
在这条段路上,郭凤霞每天要往返数十次,挥舞扫把成千上万次。“一个月要用坏四五把扫帚。”她说,从事环卫工作几年来,她用坏的扫帚有千余把,如果堆在一起跟一座小山差不多,而将她的脚步拼起来,几乎覆盖了整个桥西区。
“清扫工作,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郭凤霞说,她刚开始来清扫队的时候,也有过动摇。由于掌握不了清扫技巧,扫街时她感到很吃力,衣服常常是湿了干,干了又湿,一天下来手腕和手指都僵硬肿痛,吃饭的时候碗都端不起来。
早4点到晚10点全覆盖,这是古宏大街清扫保洁工作的标准。每天凌晨4点钟起床,拿着铁锹、扫帚,推着小推车,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夜色里,把她负责的地段清扫干净。下班后,匆匆赶回家,为女儿洗衣、做饭,逗女儿开心。这就是郭凤霞的岁月静好,生活诚苦,时光不负。
“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是环卫工人的真实写照。“市民理解环卫工人,政府大力关心环卫工人,我们越来越受到尊重。”穿着刚领到的环卫服,站在古宏大街这条长长的“试卷”上,郭凤霞笑呵呵地说,“工作苦点累点,心里感觉十分值得!”
来源:央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