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蜗型数字代表几(流光岁月从半导体开始)
耳蜗型数字代表几(流光岁月从半导体开始)“我是小叮当,工作特别忙,小朋友来信我全管,我给小喇叭开信箱”《小喇叭》节目里面听众信箱栏目的开始曲也特别好听。那会儿还特别爱听电影录音剪辑,这个节目一般在下午一两点钟播出,随着电影里的精彩对白和播音员的解说,让人陶醉在电影的情结之中。“小朋友,小喇叭开始广播了!嗒嘀嗒,嗒嘀嗒,嗒嘀嗒,嗒……嘀……”。从学龄前就爱听《小喇叭》节目,节目里孙敬修爷爷和曹灿叔叔讲的故事似乎到现在还记得。听到节目的开始曲,心里就特别高兴,平时再调皮捣蛋的小朋友都会安静下来,大家聚精会神的收听广播,直到广播里传来“小喇叭广播完了,小朋友再见。”这时大家还会有几分依依不舍。
我出生于1970年,小时候住红桥。小时候家里能出声儿的物件就数收音机了。
收音机是学名,老百姓有的管它叫半导体,或叫话匣子,当时话匣子可是家里的一大件儿。话匣子里内容丰富——新闻、歌曲、戏剧、体育节目、电影录音剪辑、少儿节目一应俱全。
现在想起来特别有意思,上小学时中午回家吃饭,到家差不多十二点,从十二点到一点半正好听三部评书,三部评书听完了就去上学,根本就不用看表。夏天家家都敞着门,开着窗户,家家都听评书,每家话匣子里传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就像听立体声一样。
听着刘兰芳瓮声瓮气的《岳飞传》,吃着炸酱面,必须还得是小碗干炸,那才是北京人家儿的中午。
那会儿还特别爱听电影录音剪辑,这个节目一般在下午一两点钟播出,随着电影里的精彩对白和播音员的解说,让人陶醉在电影的情结之中。
“小朋友,小喇叭开始广播了!嗒嘀嗒,嗒嘀嗒,嗒嘀嗒,嗒……嘀……”。
从学龄前就爱听《小喇叭》节目,节目里孙敬修爷爷和曹灿叔叔讲的故事似乎到现在还记得。听到节目的开始曲,心里就特别高兴,平时再调皮捣蛋的小朋友都会安静下来,大家聚精会神的收听广播,直到广播里传来“小喇叭广播完了,小朋友再见。”这时大家还会有几分依依不舍。
《小喇叭》节目里面听众信箱栏目的开始曲也特别好听。
“我是小叮当,工作特别忙,小朋友来信我全管,我给小喇叭开信箱”
“叮叮当,叮叮当,自行车也会把歌唱,我是人民的邮递员,我给小喇叭送信忙”
第一个版本是大人模仿小孩儿的声音,第二个版本是一位叔叔的声音。
上小学高年级以后,老师要求我们收听《星星火炬》节目,并且要求记录广播内容,现在想起来这对写作水平的提高很有帮助。
还记得1976年,几位国家领导人相继去世,广播里经常放哀乐,小时候胆子特别小,听到哀乐声就害怕,那些日子都不敢开话匣子了。
在我小的时候,爸爸是一名公交司机。晚上爸爸要是该下班的时候没回来,妈妈就会让我和姐姐打开收音机,听听广播里是否在转播足球比赛,当从收音机里传来实况转播特有的沙沙声,和宋世雄老师那独特的解说,我们就知道爸爸加班“拉球”去了。 “拉球”就是为了疏散足球比赛散场时的观众,公交部门会在工体周边的几条线路加车。每次“拉球”爸爸都会很晚才回来。
我上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二舅买了一台日本三洋牌收录机,这收录机是单卡双喇叭,型号我记得特清楚——M2429。那时候家里有收录机可是天大的事情,院里的街坊都会过来看个新鲜。原版磁带非常罕见,大都听自己翻录的磁带。那会儿邓丽君的歌叫靡靡之音,老百姓也称之为“黄歌”,听邓丽君的歌都得插门,关窗户。邓丽君的歌声柔美,时而清婉,时而高亢,我当时特别纳闷,这么好听的歌为什么要禁止呢!那会儿听的比较多的还有张帝问答歌,——“这位朋友问张帝……”现在好多张帝问答歌我还会唱。
最好玩的还是拿录音机录音。家里几个人凑在一起,为了创造一个安静的录音环境,还得把门窗关紧。二舅控制录音机,二舅告诉大家:一按录音键,录音的红灯亮起就可以说话了。我排在第一个,准备背一首古诗,二舅把录音键按下,录音灯亮起,磁带也转了起来,我这时一紧张就把古诗给忘了,家人在一边急的直说:快说话呀!能录了。我想了半天才把古诗想起来。录完之后就马上回放,录音机里传出来的是一段空白,然后就是大家七嘴八舌的提醒我能录音了,再接着又是一段空白,再往后才是我怯生生地背出古诗,声音一点儿都不像自己的。大人们录音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毛主席诗词。
上初一要学习英语了,学英语就需要录音机听磁带。二舅的这台三洋录音机就辗转的到了我手里。英语磁带没怎么听,净拿录音机听歌了。有一阵子张蔷的歌儿特火,天天听得如痴如醉。
那会儿晚上有一档综艺类的广播节目叫《今晚八点半》,这节目设主持人,主持人一改播音员的一本正经,主持风格亲切自然。节目以点播为主,内容隽永清新,文艺范儿十足。我当时特别喜欢收听这档节目,可也就是因为这个,落下了听收音机写作业的坏毛病。
这台三洋录音机好像一直用到了我上高中的时候。1990年我参加工作,那个时候我对音响特别感兴趣,工作了一段时间攒了点儿钱,妈妈又给我贴补了一些,91年我买了一套北京飞利浦出品的组合音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台音响的售价是2145元,是在西单商场买的。这音响的最上层是黑胶唱片(也就是大家俗称的“电转儿”),中间是收音机和均衡器,最下边儿是双卡的卡座,这音响在当时还算上点儿档次,音质纯美,音量震撼。第一次能听黑胶唱片了,买音响时就一起买了赵传的《我终于失去了你》和陈淑桦的《梦醒时分》两部专辑。
九十年代中期,激光唱盘进入市场,激光唱盘简称“CD”,由于激光唱盘记录密度大、重放音质好、体积小、易保存等优点,逐步取代了普通唱片和磁带,成为了音频信号的主要载体。
这时音响发烧友激增,所谓的音响发烧友就是对音响设备及音乐要求苛刻的人,他们不满足套机(厂家出品的成套的音响,比如说我买的那一种)的效果,根据自己喜爱的音乐类型把不同国家,不同品牌的设备组合在一起。
在同事小王的带动下,我也加入了发烧友的大军。那时新街口附近是发烧友的重地,汇众音响、超音波音响花园都是发烧友的殿堂,发烧友也有软件发烧友和硬件发烧友之分。
硬件发烧大多追求设备的品质,连设备的接口及电缆也极尽奢华,听唱片那得要求爆棚,最爱听砸玻璃等音效,有些发烧友对音响的解析力过分苛求,那会儿盛传听交响乐能听出乐队里有人掉了一张乐谱;通过听唱片能听出线材的含铜量;最无稽之谈的是说激光唱盘用照相机闪光灯照射15次,然后放冰箱冷冻3个小时,这时的放音效果极佳,硬件发烧友简直是走火入魔了。
记得有一天,同事小王在单位神秘兮兮地跟我说:下班去我家,我在听唱片的时候有重大发现。我问他有什么发现,他还卖关子不告诉我。
下班后我俩急急忙忙赶回他家,小王的音响设备精良,音质极佳。他把一盘美国泰拉克公司出品的《贝多芬第九交响曲》放进了CD的带仓。《贝多芬第九交响曲》也叫合唱交响曲,其中以那段《欢乐颂》最为有名。
音乐响起,小王很郑重的跟我说:你好好听听合唱部分有什么问题。我心里想人家这么大牌的公司出的唱片会有啥问题。整张唱片听完之后我还是一头雾水,期待着小王的答案。小王语重心长的对我说:老刘,你这耳朵还不够灵,还得练啊!难道你没听出来,合唱队左起第三排第五个少一个人……
那会儿北京音乐广播的《发烧门诊部》节目每周必听,而且还参加发烧友的音乐沙龙,灯市口的国际艺苑酒店就经常举办音乐沙龙。发烧音乐会也听过几次,发烧音乐会就是把世界顶级的HI-FI器材搬到音乐厅的舞台上,发烧友在音乐厅里听音响。
九十年代中期,腰间别一部随身听是很时尚的事情。随身听品牌众多,最好的要算日本索尼walkman,当时一台索尼收录放一体的随身听售价过千元,这价格让我不禁望机兴叹。听说北城的小营儿有个出国人员服务部,那儿的进口电器相对便宜,可是在那儿买电器得有指标。同事小赵的嫂子在那里工作,我就求小赵帮忙,又让姐姐帮忙换了美金,最后在出国人员服务部买了一台收录放的索尼随声听,售价99美元。99美元买了一个小“豆腐块儿”,这在当时很是奢侈。
2001年我搬入新居,姐姐送给我一套先锋的家庭影院。这家庭影院是标准的5.1声道——两只主音箱、两只环绕音箱、一只中置音箱、一只低音炮,用家庭影院看大片如身临其境一般。
后来MP3时兴了起来,当时觉得它非常先进——个头小,存储量大。
现如今,家里的音响设备已淘汰,前些日子购置了一对蓝牙音箱,打开手机的蓝牙,手机里存储的音乐就能通过音箱传出。现在也不买激光唱片了,想听什么就用手机上的音乐软件下载。
曾经狂热的发烧友现已为数不多,一台手机已把随身听、MP3、收音机等代替。当年视听产品巨魔索尼已报连年亏损,先锋品牌已被苏宁收购,现在家里再摆着家庭影院已十分老土。
短短几十年,变化真大,从视听的设备的变化就能窥见一斑。一直喜欢崔健的歌,我就用崔健的一句歌词来结束此文吧——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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