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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小说恶毒的嫂子(短篇小说堂嫂的故事)

民间故事小说恶毒的嫂子(短篇小说堂嫂的故事)王玉琴碍于自己是小辈没吱声,瞪了一眼堂叔,“哼”了一声就走了。咯吱,妇女主任王玉琴撩起门帘走了出来,豁子口那只拴着铁缰的母狗冲着她汪汪叫,堂叔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烟锅甩到地上,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好吃好喝喂你,尽然咬起老子了!”小茹心性刚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心里发誓一定要生个儿子为自己撑腰。肚子不争气,第二个怀的还是女儿。村妇女主任到家里做工作,劝他们生下来采取结扎手术,还可以享受每月五十元的双女户待遇。堂哥动心了,比他一月的工资还大,小茹坚决不同意,盘腿倒坐在炕头赌气不说话。夏天的夜晚,燥热还没散去,小河里传来一阵阵蛙鸣声。堂叔蹲在院子里的石床上,吧嗒吧嗒地吸着旱烟,铜制的烟锅脑子在布鞋底磕了几下,继续装满烟草叶,用大拇指压实。

民间故事小说恶毒的嫂子(短篇小说堂嫂的故事)(1)

作者:吴爱萍

堂叔是村子里的会计,有文化。他给五个儿子分别起名澄弘、景墨、修远、彦哲、灏韬,女儿叫三女子。

澄弘哥是村里的代课老师,娶了邻村的女孩查小茹,小茹肩宽胯大腰肢纤细,欣长健美,优雅迷人。臀大福大,屁股大的女人还能生。

小茹嫂进门后一年,生了女儿芳芳,堂叔从来没给好脸色,小孙女蹒跚学步凑到爷爷跟前撒娇,被一把推开,“腾开,什么孩儿?”

小茹心性刚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心里发誓一定要生个儿子为自己撑腰。肚子不争气,第二个怀的还是女儿。

村妇女主任到家里做工作,劝他们生下来采取结扎手术,还可以享受每月五十元的双女户待遇。堂哥动心了,比他一月的工资还大,小茹坚决不同意,盘腿倒坐在炕头赌气不说话。

夏天的夜晚,燥热还没散去,小河里传来一阵阵蛙鸣声。堂叔蹲在院子里的石床上,吧嗒吧嗒地吸着旱烟,铜制的烟锅脑子在布鞋底磕了几下,继续装满烟草叶,用大拇指压实。

咯吱,妇女主任王玉琴撩起门帘走了出来,豁子口那只拴着铁缰的母狗冲着她汪汪叫,堂叔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烟锅甩到地上,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好吃好喝喂你,尽然咬起老子了!”

王玉琴碍于自己是小辈没吱声,瞪了一眼堂叔,“哼”了一声就走了。

初秋的午后,太阳依然炙热,树叶晒得打起了卷,知了在树上拉长了嗓子吟唱着。堂婶和村里的婆姨女子在树荫下纳鞋垫,弟妹说她嫁到山阴县的二丫快坐了,过两天去熬米汤(伺候月子)。

堂婶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转身回去了,她和儿子澄弘商量,把未出生的孩子户口上在二丫家,对外说二丫生了个双胞胎。

一大早,堂婶在打扫院子里刮下的枣树叶,看见隔壁大奶奶起来倒尿盆,隔着墙,右手挡在嘴角,偷声换气地对大奶奶说:“前天家里来了个外乡人找澄弘谈生意,其实这个人是妖怪伪装的,专门吸食小孩的精气和生命来让自己修炼成精。小茹刚生下的男孩吓得大声啼哭,随后阳气被吸走了,婴儿也就断了气。唉!看来不是儿女。”

其实二芳头天晚上已送到了山阴县,两个月后,二丫的丈夫送来一个女婴,说双胞胎奶水不够,让小茹喂养,叫她妗子。

生二女儿时由于胎位不正,选择了剖腹产,伤口久久不能愈合,过了三年,小茹才再次怀孕,到县城私人医院检查还是女孩,小茹不愿相信B超大夫的话,给公婆说太小,看不出男女。她在家里的炕墙上贴了一张胖娃娃年画,每天睡前和早上睁开眼就盯着看画上的胖小子,她想,说不定肚子里怀的就是男孩,医生看错了。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接生婆提着婴儿的小腿,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哭声就像门缝里夹住的小猫。小茹侧着脸不愿看,也不敢看,她闭着眼睛唉声叹气。

三女儿送人了,被堂叔在城里税务局上班的两姨嫂子送给了她的远房亲戚的外甥女的婆家妹子,至今也不知道是谁家,有人说卖给了河南人;有人说孩子的父母是双职工,生活幸福;还有人说孩子就在本县城,已经上大学了,她见过,和小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是堂叔的两姨嫂子说她也不知道,经过几个人的手,倒了几倒真的不清楚。

四女儿出生后,小茹带着二姑娘跑到二十里外姑舅姐姐家的破窑洞里待产,娘家妈伺候月子,大冬天的,不敢生火做饭,怕炊烟升起被人发现,用城里亲戚退废的一个煤气炉子将就。屋里冻得猴也拴不住,孩子的尿布挂得到处都是,孩子若是哭闹就会被小茹捂住嘴,偷偷摸摸的日子何时了?

四姑娘的出世还是被村里的负责人告发了,与其说是告发,不如说是完成任务,没办法呀。正在上课的堂哥被拉去结扎了,相当于夫妻二人同时坐月子,这次光明正当在家,由堂婶伺候。

堂哥结扎三个月后,小茹意外怀孕,夫妻二人面面相觑,堂哥心里有结,后来打听到在市人民医院妇产科当医生的同学说,可能手术之前有些精子已经到达精囊、输精管、壶腹等处,残存在这些部位的精子能存活2--3个月,导致意外怀孕吧。

看着妯娌们都生了儿子,小茹生儿子的想法越强烈了,她到县城找了鼎鼎有名的余姓老中医,问明情况后,老人捋了捋胡须,仔细地给她把脉,老人目光炯炯、满脸红光,精神矍铄。那垂垂白须比头发还长,小茹感觉眼前的余大夫就是她头天晚上梦见的白胡子老爷爷,她对他充满了信心。

老中医扶了扶厚实的铜框石头眼镜,看着小茹说:“吃中药调理女性身体,怀男孩的原理就在于某些中药材能够给女性的身体内创造出一个碱性环境,从而大大提升女性怀上男孩的几率。而人体中决定性别的染色体有两种,分别是X和Y,女方的身体只能够提供X,而男方的精子则提供X和Y,当卵子X和男方的Y精子结合时就是男孩。所以如果想要生男孩的话,就必须要男方的身体多生产Y精子。所以还要调理男性的身体。”

小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堂哥双手提着两嘟噜草药,小茹硬塞给余老一个200元的红包。

农历三月十八,堂婶去娘娘庙会上布施50元,许诺澄弘生下儿子加倍还愿。

那年秋天,收成特别好,地里的白萝卜长得像小孩的枕头子,粮食装满仓。小茹终于怀上了儿子,可把堂叔乐坏了,他像变了个人似的,走出走里,像一溜风,估计夜里头蒙被窝偷着乐呢,给孙子起名郝楠,家里为此杀了一头猪,腌起来专给小茹加营养。

村主任的老婆元宝有事没事往小茹家跑,还嘘寒问暖,说小茹长胖了,该买新衣服了。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小茹怀孕的消息被传到了乡政府,计划生育专干刘玉花带着几个干部进村了,被地头歇息抽烟的堂叔看见了,他疯也似地跑回家让儿媳赶快藏起来。

大门上铁将军把守,没找到人,一小伙翻墙进去提走了家里唯一的电器,收录两用机。眼看着一行人快走出了村口,在那棵弯弯柳树下,元宝的身影一闪而过,他们又向村小学的方向赶去,学校的外墙写着“要想富,少生孩子多栽树”,小茹就藏在外墙后面的破草窑里,随同的小卡车司机小李把小茹拉了出来。满头干草的小茹顺从地跟在后面,很配合的样子,就在小刘看到了村弯梯田上枝头悬挂的红元帅眉开眼笑那一刹那。

小茹挣脱了小刘的手跑了,计生队的人穷追不舍。小茹掉进了山上的旱井里,动了胎气,见血了,被气喘吁吁赶到的堂哥抱回了家。不足月,胎儿挣扎无力,小茹疼得脸色骇人得白,干裂的嘴唇早就没有了血色,花格子的新床单都被抓破了。

接生婆是小茹的姑妈,她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额头汗珠滚滚,用袖口擦了一次又一次。整整一天一夜,孩子生出来了,全身皮肤发紫,没有哭声,只好送去乡镇卫生院。

有惊无险,母子出院了,一大家子人围在炕头看这个来之不易的小东西,头只有拳头大小,手指细得像麦秸,不会吮吸奶头,小茹只能挤出来,抱起孩子拿小勺往他嘴里倒。十五天时小茹拉去县医院结扎了。小郝楠满月是堂叔花钱办的,请村子里的老小免费吃了八碗。

堂哥越来越发现小儿子不对劲,晚上有时哭闹怎么也叫不醒,眼神呆滞,大人和他互动好像没一点感觉,六个月还不会翻身。一家人终于耐不住了。联系了省儿童医院神内的专家吴萍,确诊为难产缺氧,宝宝发育迟缓,造成感知速度减慢,并有轻微癫痫症。

小茹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堂哥坐下来安慰她,总会有办法的。好在治疗效果不错,住院三个月后有了明显的变化,后来在吴大夫的指导下用药三四年,身体各项指标基本正常。堂叔给吴医生送了一面枣红色金丝绒面料的锦旗,写着“仁者菩萨手,医者父母心”立体烫金字。

奇怪的是小茹结扎后又怀孕了,心慌、腹痛、黑蒙,下身出血,到医院重度休克,急诊宫外孕,主治医生说无法进行介入止血,需要切除子宫。为了保住性命,堂哥同意在手术单上签字。小茹又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也好,再不用担心怀孕,女人这辈子太遭罪了。

郝楠上学了,注意力不集中,写字速度慢,经常家庭作业做到晚上十点、十一点。好在堂哥对他不厌其烦,陪他爬山、打球、读书、背英语单词。他给小茹讲,无论成绩好坏,每个孩子都是种子,只不过每个人的花期不同。有的花,一开始就灿烂绽放;有的花,需要漫长的等待。不要看着别人怒放了,自己的那棵还没有动静就着急,相信是花都有自己的花期,也许你的种子永远不会开花,因为他是一棵参天大树。”

郝楠考上了民办高中,他很勤奋,不像别人那样大量刷题,而是每个知识点反复琢磨,慢慢啃食,有时一晚上只搞清楚一道题,也很少背诵,喜欢一个人在那或思考,或翻阅,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错题本厚厚的三、四个。功夫不负有心人,高中毕业后郝楠考上了渭南师范学院营销专业,幸运的是刚刚压线。

他阳光、帅气;勤奋、善良;细心、懂事,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赢得了众女生的青睐,毕业后进入女友耿明珠父亲开的网课教育公司。今年五月三号,郝楠和明珠订婚,明珠的爸爸告诉郝楠:“我就一个宝贝女儿,把她交给你我放心,但有个大项目要托付给你,就是,就是婚后最少生两个孩子,一个姓郝,一个姓耿。三个更好。”

郝楠深深地给准岳父鞠了一躬,“争取完成任务!”

订婚现场欢笑声一阵,又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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