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元首共进晚餐(在两国元首面前)
两国元首共进晚餐(在两国元首面前)如今,开始涉猎公众号,因其实践经验丰富,讲课生动幽默,大受学生欢迎。为经济日报办出特色,作出了探索性努力。退休后,被北大和人大聘为兼职教授,专为学生讲授新闻采访写作实践,
老詹小注:
今天,介绍大家认识一位新朋友,姜波。
姜波,经济日报高级记者,曾驻日本,写出不少重头报道。
回国后,任特刊部主任,带领一帮年轻人,
为经济日报办出特色,作出了探索性努力。
退休后,被北大和人大聘为兼职教授,
专为学生讲授新闻采访写作实践,
因其实践经验丰富,讲课生动幽默,大受学生欢迎。
如今,开始涉猎公众号,
《一片不辣的老姜》即是其公号之名,
喜欢这片老姜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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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国元首面前,我席地而坐
——采访本上的中国往事(1)一片不辣的老姜
没经受任何安全检查,我就大摇大摆地坐在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和吉尔吉斯总统阿卡耶夫面前,相距不过两三米。如果我是个自杀式的暴恐分子,后果将不堪设想!
1996年7月初,时任中共中央、国家主席江泽民访问吉尔吉斯斯坦。
吉尔吉斯是友好邻邦,国家不大,两国关系很顺畅,江主席访问时间只有一天:傍晚达到,欢迎宴会;次日上午会谈,签署联合公报及一系列双边合作文件;下午参观国家公园;傍晚离境。
说实话,别看跟随国家领导人出访挺风光的,但是,新闻报道却是枯燥的。我们的外事报道往往都是程式化的,因为外交活动到了首脑这一级,基本都是程式化的。
参观国家公园说不定会有些生动活泼的趣闻。反正会谈报道有人盯着,我和光明日报老杨等几个人商定,午饭后提前到国家公园去看看、踩踩点。出发前才发现,汽车轮胎有点瘪了,这是借用我们经济日报驻中亚记者站的车。万万没想到,吉尔吉斯首都比什凯克只有两个地方能给汽车打气,一家临时关门了,赶到另一家,说气泵坏了。实在没办法,只好找到一个自行车气管子,我们几个人轮流鼓捣了半个多小时。
7月4日下午的比什凯克,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市郊的国家公园一片节日气氛。不过,坦率地说,公园简陋得令我吃惊不小。这也难怪,在前苏联,中亚几个加盟共和国本就是经济相当落后地区,而且刚刚独立没几年,一切从头开始,百废待兴,也是可以理解的。
具有穿透力的高原阳光把灼热扑向人们身上,我看见不远处一排连体的蒙古包似的屋子,去那里避避暑。呀,这里还不错。约有六七米宽、二三十米长,人不多,挺安静的,有些桌椅,壁毯上还挂着不少油画水彩画。反正眼下没什么事,我就优哉游哉地欣赏这些画作。最里头还有一个屋子,我掀开门帘,是典型的圆型蒙古包,直径也就四五米左右的样子,铺着厚厚的花色鲜艳的地毯,摆有两个茶几,上面的托盘里有点心和水果,茶几旁还有几个座垫,壁毯也比较讲究,挂着的油画显然上了档次。我抓了块点心,边吃边欣赏着油画。一会儿,有两个身材魁梧的吉尔吉斯的小伙子进来了,看了我两眼,也没说什么就很快离开了。
大约十来分钟,我听到外边欢声笑语;不一会儿,有人掀开门帘,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和吉尔吉斯总统阿卡耶夫走进来了,原来是两国元首要在这里小憩。不知是不是民族礼节,反正要席地而坐。江主席体胖,婉谢了别人搀扶,费了好大劲坐了下去。摄影记者一通拍照后,人们都退了出去,房子里只有六个人——两国元首、两国外长、翻译,还有一个人就是我。
既然没有人赶我出去。我索性就堂而皇之地在两国元首面前坐下了,相距不过两三米。我从包里拿出本子,记录着两国元首聊天的内容。我几次看到,坐在斜对面的国务院副总理兼外交部长钱其琛不断地以警惕的目光在打量着我。
因为我们是先遣报道组,没有随专机出行,大概是钱副总理看我面生吧。他的警惕是有道理的。如果我是个自杀式的暴恐分子,此刻完全有机会制造震惊世界的刺杀事件,后果将不堪设想!关键的问题是,从进入国家公园起,我没有经过任何的安全检查,哪怕是最简单的询问!
一会儿汉语,一会儿俄语,一会儿英语,江泽民与阿卡耶夫谈笑风生。
大约半个小时吧,两国元首起身离去了,我当然是走在最后了。钱其琛副总理站在门口,拍了下我的肩膀:“你是哪个单位的?”我告诉他我是报社的。“哪家报社?”他继续追问,我说是经济日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尽管他的语调平静,但我还是感觉气氛有些沉重,就打趣地说:“混进来的呗。”
其实,钱副总理是“贵人多忘事”,我们见过面。1991年4月,江泽民访问日本,离境回国前,钱外长在机场接受中国驻日记者的采访,也就五六个人吧,我还提问了呢。
如果有人想了解那天两国元首谈论些什么,只能找我;因为那天除了两国元首和外长,只有翻译,没有记录员在场。这就是新闻记者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