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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精美语段(我承旨嫁给太子)

东宫精美语段(我承旨嫁给太子)我从小喜欢李暮辰,并不是因为他是太子,大齐未来的天子,只是单纯的喜欢。腊月二十,我嫁入东宫了。笑卿空替故人身!——东宫怨1.

东宫精美语段(我承旨嫁给太子)(1)

图片/网络

金珠玉摇动京城,

凝肤滑肌胜春光。

东宫入梦承恩重,

笑卿空替故人身!

——东宫怨

1.

腊月二十,我嫁入东宫了。

我从小喜欢李暮辰,并不是因为他是太子,大齐未来的天子,只是单纯的喜欢。

可是,李暮辰喜欢程欢,那个因为她一出生,就凑巧天降祥瑞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程家庶女,我的庶妹。

说来奇怪,我们程家的姑娘,从来就不刻意喜欢权贵,也许是天生荣贵,作为程家嫡女,嫁入王室这种事,似乎情理之中,我并没有太多的兴奋,我兴奋的是,我嫁给了我心心念念的人。

但我也忐忑,若非程欢为了大义,请旨去北越和亲,这东宫太子妃本该是她的,我这捡来的幸福,犹如小时候,我从程欢手上偷来的青果那般,明明青甜可口的青果,到了我嘴里,却透着一股酸涩。

李暮辰喝得酩酊大醉,两个太监把他扶着进来,直接放到了床上,我一时半会也是迷糊了,我没想到新婚之夜,竟是这般狼狈。

喜儿试探性的叫了几下李暮辰,李暮辰只是嗯嗯哼哼的,他翻个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喜儿无奈的说,“小姐,太子都醉成这样了,这合卺礼怎么办。”

“得了,你们都下去吧!”我重重的呼口气,听着宫女关门吱的一声,才自己扯下头盖。

冷风恶疾,桌面上那对喜烛摇曳着,我盯着李暮辰看了许久,直到目光灼灼,才别开眼,褪去他的衣裳,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程家世代忠烈,父兄守住了大齐的安定,可是,程家最后还是死了三个男子在战场上,程欢替死去的父兄用另一种方式守住大齐,和亲。

不管是为了抚民,还是为了衡权,或者,是为了彰显皇上对程家的厚恩,程家必须有一个姑娘嫁进东宫。

程欢去北越的第二个月,父亲孝期尚未满,我却承旨嫁入东宫了。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我的福气。

我照顾李暮辰到半夜,才带着困意,恍恍入睡。

良辰好景,洞房花烛夜,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那些急切的期盼,随着倦意,一点点的掩埋进梦中。

我睡得并不沉,李暮辰向我靠近,我感觉到他身上浑浊的气息,还有那浓烈的酒味。

我没来得及多想,绵绵的吻,轻软的落下,李暮辰虽带着醉意,他却像疼惜着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那般,轻软的爱惜着我。

李暮辰磨蹭在我耳边,他迷乱又深情,一遍又一遍的唤着,“程欢,程欢,程欢……”

我倏地推开李暮辰,李暮辰愣了愣,他急得爆红的双目,借着烛光,看着我,慢慢酒醒过半。

我们四目相视,谁也没说话,就这么对视了半晌,我压着气息,“殿下,我也是程家的女儿,我也是与你一同长大,究竟是我程沅无福,还是她程欢会勾你心魂,她已经嫁给别人了,是死是活都未得而知,你就那么的念念不忘她吗?”

李暮辰颓废的坐在床角,悲呛失笑,“阿沅,其实我们都是可怜人,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试着爱你的。”

我咬着薄唇,直至舔到血腥味,才感到一丝痛感,那痛感是从心底里蔓延开来的。

李暮辰没说出的话是,我们都是可怜人,都是爱而不得,他是娶而不爱,我是嫁而不得。

2.

我想,我是恨程欢的,但当程欢请旨出嫁和亲那一刻起,我对她的恨,徒剩敬意。

我比程欢年长一岁,父亲是大齐的镇国将军,战功累累,我们程家的姑娘,从一出生就注定要比常人尊贵几分,皇上曾调侃说过,程家的姑娘,注定会嫁入皇室,载恩承贵。

我想,我是程家嫡长女,那我应该会嫁给李暮辰,所幸,我喜欢李暮辰。

可李暮辰总是喜欢跟程欢一起玩,直到十四岁那年,父亲从战场上带着程欢回京述职,顺着父亲平定北越有功,皇上赐婚的圣旨下来了,是给程欢与李暮辰的赐婚圣旨,我当场就愣傻了。

母亲留意到我的不对,把我拉回后院,语重心长的跟我说,“阿沅,你要记住,程家向来是一体荣辱,程欢荣,就是程家荣,整个京城的人都在盯着程家,我们要相互爱护,这样程家才走得更远。”

我负气的盯着母亲看,“凭什么,明明我才是程家的嫡长女,程欢一个妾室生的丫头,算什么?”

“胡闹。”母亲狠唳的喝住我,“这种糊话,以后不许再说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程家不以身份论尊卑,这话休要让你父亲再听到了,你好好在房里反省,别让程欢难堪了。”

我记得,那天他们在前院接待了陆陆续续前来道贺的客人,而我在房里呆了整整一天,没有人问我饥寒。

母亲只会跟我说,我是程家嫡女,我言行要得体,要爱护弟妹,要谦让,可是他们对程欢向来宽纵。

我学的是琴棋诗画,种花女工,程欢学的是骑马箭术,有次我偷偷去了马场,又让母亲给逮了回去,母亲说,我将来要做王府主母,甚至母仪天下的,不好好学仪态,学粗蛮的骑射,影响不好。

从此,我只会跟在李暮辰身后,我羡慕程欢与李暮辰共骑一匹马,我妒忌他们一起射骑玩闹,时常是他们在捧腹大笑,我像个傻子一般,融不进去。

3.

婚后,皇上如流水的赏赐送入东宫,而自完婚那晚后,李暮辰以我父亲孝期未满为由,就搬去了偏房。

喜儿走过来,附在我耳边,“小姐,太子回来了,在书房。”

“嗯,我们去书房看看。”我敛着眉心,李暮辰早出晚归的,我连着几日都见不着他,兴许,他在避我?

这么一想,我便生出让喜儿在暗角处逮他的想法,果然,月伴星稀,他回来了。

我端着那碗极好佯装借口的参汤敲开书房的门。

李暮辰看着我,微露讪意,“阿沅,你怎么来了?”

他总是温和的唤我阿沅,隔着客套与距离,而他会叫嚣着唤程欢做丫头,只有程欢出嫁前一晚,我见着他给程欢送行,隔着泪目,他呓呓的,一遍一遍的唤着,程欢,程欢,程欢,他似乎想把这两个字,刻在骨子里。

可是,李暮辰忘了,他是太子,大齐未来的天子,不适合一往情深,更不适合缅怀旧情。

我把汤端递给李暮辰,懒漫的说,“成亲一个月了,我见殿下的次数,五个手指都瓣不完,那我只好自己来找殿下了。”

我原意是想说,心疼李暮辰,给他送参汤来的,不过转念一想,以李暮辰这般淡漠的性子,我这么一句话,总该会让他客套的噎回去的,比如我不饿,又比如,辛苦了。

李暮辰假意看书,“阿沅,你想多了,我这不是公事繁忙吗。”

“殿下不用这般搪塞我,我又不是那种贪恩邀宠的姑娘,明知殿下不喜欢我,还舔着脸迎上去。”我倚在案台旁边,顺起一本书看了看,把余光落到李暮辰身上,“我也有自己的骄傲,虽说一开始和亲的圣旨下来,我也给唬住了,但如若是我去和亲,我也未必会怯场。”

“我知道,你们程家,从无孬种。”李暮辰恍恍的看着我,他目光温软又渗着一丝幽郁,“只是,大概也只有程欢去,才可能有一丝活路。

果然是我心尖上的人儿,他只是轻微的动下温情,满目哀思,我便心疼他了。

李暮辰这话不假,程欢自小习武,不但身骨子硬,连同她的性子也硬,北越就算是吃人不吐骨的龙潭虎穴,她也能在那间隙里挤出一条活路,如若是我们,空有硬骨,兴许,还没走到北越,就给那漫天风沙吞噬了。

我卷着书卷,悠然的说,“殿下,这天底下,还有更多值得的人,你何不放目去看看?”

李暮辰缓缓盯着我看,他忖思许久,“阿沅,你以前不是这般……”

李暮辰把话咽了回去,他大概想说,我以前不像现在这般,急切轻佻的。

我迎上李暮辰双目,“殿下,还记得,上次在淮河边上,我问你,如果没有程欢,你会不会喜欢我吗,那现在没有了程欢?”

上次父亲和二哥的尸体送回来,京城哀恸,程欢毅然决然的请旨出征,她要去支援三哥,李暮辰灼红着双目把她拦了下来,李暮辰说,这是大齐的江山,是李家的江山,要去,也是他去。

我穿着一身孝服,站在淮河边上,借着月色稀薄,我跟李暮辰说,“殿下,程欢是伤心过头,才说了那些糊话,殿下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殿下是大齐未来的天子,殿下怎可亲自出征。”

我承认,面对迎回来的那一具具尸体,我心里发怵,我极度害怕,有朝一日,李暮辰也这般被白布覆体的推回来。

李暮辰是真的心疼程欢,“如果要让程欢去战场,那我枉投男儿身了,你们程家沙场埋铁骨,我李家却躲在身后,这得让天下人耻笑的。”

“是不是没有程欢那句话,你就不会去了?”

李暮辰没有应话,兴许是程欢的那股硬气激起他征战的决心了吧。

父亲时常教我们,人活一辈子,不能贪生怕死,可是,如果明知豁出了性命也讨不到好果,真的非要拿自己的命去堵那刀口眼吗?

我咽着口水,“殿下,如果没有程欢,你会喜欢我吗?”

李暮辰没料到我有此一问,他怔忡了许久,慢慢瞟我一眼,又别开了双目,“我喜欢程欢,并非她是程家女。”

李暮辰这话,无非是说,就算没有程欢,他也不会因为我是程家女而喜欢我。

最终,李暮辰跟程欢都没有出征,皇上求和协书已下,三哥传了北越指定程家女去和亲的要求。

最终,还是程欢替李暮辰去堵了那没有声息的刀口眼。

李暮辰突然拉过我的手,他目光迷离,明明是看着我,但他那目光却是虚的,“阿沅,谢谢你,愿意陪着我。”

李暮辰把我拥入怀里,那夜,我们行了夫妻之礼,我知道,他心里有他放不下的人,就像我有我自己的执着。

我愿意用自己的半生幸福,去跟李暮辰赌一个日久生情的局。

可,如若日久不生情呢?

4.

半年过去,朝廷去北越的使者回来,李暮辰第一时间把他唤了过来,那天我刚好得知有喜的消息,欢喜得很,在书房门前,我举着的手想敲门时,隐隐听到使者提到程欢,我没有勇气敲门了。

只听见那使者说,“程三小姐过得很好,那拓达良对她也爱护有加,拓达良的府上,只有三小姐一个宠妾,过得甚好。”

“甚好?”李暮辰的语调透着一股冷冽,“这么久过去了,他连一个封号都不给程欢,这就叫做甚好?”

使者凝重了一会,“三小姐让我带一句话回来给殿下,她很好,让殿下忘了她。”

“还有呢?”

“没了。”使者从容的应着,我大概可以想像程欢那张寡薄的脸,她无情的时候,总能让人咫尺就生出了千山万水的距离。

“对了,还有一句,三小姐说,程楠将军尸骨已经安葬在北越了,她会寻个机会,把程楠将军送回来的。”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离开书房,果然,程欢不管去到哪,她都能绝处逢生,李暮辰大抵喜欢她的,便是这点吧。

我曾以为,我不会程欢所会的东西,但程欢也不会我所会的事情,比如,琴棋诗画,可这些,在乱世浮生中,只是倚媚示好的玩意,跟她满腔热血,一身硬骨相比,如同云泥之别。

我有喜的消息,还是太医跟李暮辰说的,李莫辰抚着我的小腹,他轻嗔着,“阿沅,这么大的好消息,你怎么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你以后少操些心,好好养着身子便是了。”

我故作娇态的钻进李暮辰的怀里,撒着娇说,“殿下,这孩子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你可要多操些心,以后的路还长着,我们一辈子还很长。”

“怎么突然感慨起来了,我们的路当然还很长。”李暮辰刮着我的鼻子轻笑着。

我想,这个孩子应该能弥补李暮辰心里的一些空虚。

可是,这孩子,我没保住。

母亲忧思过重,在我怀喜五个月的时候,撒手人寰,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走得太急,狠狠摔了一跤,当时就淌血了。

我没来得及见孩子一面,孩子就落下了,我也没见着母亲最后一面,据说,母亲咽着最后一口气在等我,可没人敢跟母亲说,我小产了,我们各自躺在自己这方床上,各自盼见。

虽然太医说我这孩子原就坐不稳,就算没摔那一跤,也不见得能生下来,但我自责得很,一来为孩子,二来为母亲,我终日垂泪,把身子都折进去了。

5.

所幸,我在李暮辰继位之前,生下了皇长子,李暮辰继位同时,我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后,母仪天下,恒儿也被立作太子。

李暮辰当着满堂朝臣的面跟我说,“皇后,从今往后,我们携手一生,不管有没有沈家,朕都会厚待你的。”

这句话很熟悉,熟悉到灼痛我的双目。

尊荣于我们程家来说,从来都只是锦上添花的事,既有良锦,这花添不添,其实都不太重要,我想要的,是李暮辰的心,但似乎,我们离得越来越远了。

后宫陆陆续续来了许多新人,李暮辰对她们恩宠均分,他越来越像一个日理万机的皇上,只是每年有使者去北越,他都会自己一个人呆着整整一宿。

我又有喜了,李暮辰听完,还是那般高兴,那笑意从他温润的脸上荡开,看不到一丝真假。

李暮辰每日都让人送上一盘新鲜的青果过来,喜儿剥着青果,悠悠的说,“娘娘,你以前明明不喜欢吃青果的,怎么皇上天天都往安仁宫送来?”

我整颗青果含在嘴里,硬生生的一口吞了一个,呛得我直流泪,喜儿惊吓的拍着我的后背,“娘娘,慢点吃,慢点吃啊,噎着怎么办。”

我挑眉失笑,“慢点吃,我怕自己咽不下那酸涩味。”

喜儿纠着眉心,她闻了一下这青果,“这青果酸吗,奴婢可从没吃过酸涩的青果。”

“心里酸楚的人,吃什么都是酸的。”我喃呓着。

喜儿不明所以,她把青果端起来递给旁边的宫女,“娘娘不喜欢吃,不吃便是了。”

我盯着喜儿看了许久,那年入宫,我要把她指婚出去的,她硬是留下来照顾我,如今与我相依为伴的,也只有她了,“喜儿,你知道吗,前阵子北越使者回来,他说北越的封城突然之间,多了很多卖青果的小贩,这场赌局,我输了,我彻彻底底的输了。”

喜儿比我先红了双目,她抱着我,“娘娘,咱们不哭,咱们有太子,你是大齐的皇后,你肚子里还有龙种,咱们不用争。”

我咯咯的笑着,“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6.

八月初八,小公主出生了,她与程欢隔了一天生辰日,如果她再早出来几个时辰,就跟程欢撞上了生辰日。

李暮辰是真的开心,比太子出生那会还开心,这不是他的第一个公主,但与程家有关的女儿,是第一个。

李暮辰抱着小公主走到床前,他温情灼灼,“皇后,辛苦了,三公主就叫承欢,承欢膝下,可好?”

我用力扯了一丝惨淡的笑意,琼眸清冷,“皇上,是程欢,还是承欢?是程欢依旧,还是承欢膝下?”

李暮辰莫白的眼眸掠过一丝躲闪之意,但他很快便缓和了,“当然是承欢膝下。”

瞧,这些年李暮辰越发的圆滑,他已经学会说谎脸不红心不跳了。

我冲着李暮辰冷笑,“李暮辰,其实你跟我是一样的人,我们都是骨子里自私自利,爱自己胜过爱别人的人,当年你若不是贪得这盛世昌平,你明明可以拒绝求和,又或者,换别的沈家女眷去和亲,你偏偏让程欢去,是因为你知道,除了程欢,程家没人能护下这和平。”

屋子里的人跪了一地,“娘娘慎言,请娘娘慎言。”

李暮辰鼓着口气,他凝目夹着唳气,“那是程欢自己的选择。”

我嘿笑,那虚虚的笑意在寝殿里,断断续续,“你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不忍心护下的人,何必枉作情深。”

李暮辰把小公主放下,他站起来,背手而立,“皇后狂悖,即刻起软禁于安仁宫自省。”

喜儿哭红着眼,“娘娘,你何必呢!”

我却从没有过此刻的轻松,心如止水,是啊,何必呢,何必苦苦纠缠了这八年。

那个说会厚待我一辈子的李暮辰,在我生产当天,把我软禁了,有人说,帝王无情,我红颜未老恩先断。

殊不知,那深恩,从来都不属于我的。

后来,我虽挂着后位,却常年侍佛,听说,北越捎了信回来,程欢薨了,李暮辰让三哥的嫡子去接她回来,李暮辰说,程家的姑娘,让程家自己人去接她回来,这是她最后的体面。

听着喜儿说这些时,我捻动着佛珠的手,搁了一下,又继续捻着。

程欢争来的和平,让北越与大齐都尝到和平昌盛的甜头,都不愿再兴战争了。

我仰头对着菩萨婉笑,“你说众生平等,却偏偏这般厚此薄彼……”

(完)

程欢篇:

《和亲1》我是大齐钦定的太子妃,为了和平,自愿请旨,远嫁和亲

《和亲2》为了和平,我弃了太子妃的尊荣,嫁给敌国太子和亲•完

往期甜宠:

债嫁:为了替父亲还债,她趁夜嫁入高门,做通房丫头

童养媳:母亲设计,让我成为大户人家哑儿的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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