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家乡俗语(故乡是瓢粪之绰号)
美丽的家乡俗语(故乡是瓢粪之绰号)说到绰号,就不得不顺便提一下小名。狗屎街的小名,一般按排行取,也就是兄弟姊妹几个中出生的时间顺序,像滕老大、吴二等;也有在姓氏和大名最后一个字加个儿发音的,像我的哥哥陈佩儿;如此等等。由于大名基本上只出现在一些较为正式、庄重的场合,如结亲时递交生辰八字、上学时填报大名……在狗屎街,即便鸡犬相闻,朝夕相处,除了自己的家人,能相互之间真正知道大名的,少。绰号,在狗屎街最鼎盛期应该是农业社那会儿。上百人一起出工,一起刨公分,人多心眼多,一块地还没刨完,没有绰号的,一一到手了。狗屎街的绰号,就好比狗屎街的群体性格一样,从来就不按规矩出牌。如果一定要理出一点路数,它应该是介于善意的昵称和恶意的诨名中间。如果让狗屎街的人平白无故的给人取一个善意的昵称,就好比白送一笔人情,就好比送人玫瑰,即便人家领情,即便可以手留余香又能怎的。狗屎街的绰号,有着明显的时代烙印,像三乡绅、二乡绅,包括我的爷爷陈乡丁等。这
在狗屎街,绰号,是另一道看似无形,却蔚为壮观的“风景”。
度娘说:绰号,又称外号、诨号,在部分中国方言中等同于“花名”。绰号又可以细分为两种:一种是善意的昵称;另外一种是带着恶意、侮辱性的诨名。
从狗屎街的南边或街头,向北边的街尾或街尾逐一细数,差不多人人都有绰号。无绰号,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狗屎街的人。滕骚客,海螺蛳,旮旯糊,青古董,花郎佬,滕牲礅,熏老啵,廖皮箱,大码红,滕老啵,吴大黑,吴小黑,十二疤……
按照疤丁曾经的说法,我们家离街还有几百米,属于狗屎街的郊区。但当年,农业社时期,包括离街不远,堰坎上的滕家、岩坎角的滕家,以及学校边(也称小院子),零散坐落的我们陈家、吴家、滕家、杨家,都属于街上队,而且在狗屎街的影响力一点不亚于正街上的人。如果把时间往前推,像小院子我的祖父及他名下的几个儿子、向老常、吴劳模,岩坎角的二乡绅、三乡绅,都是狗屎街,甚至整个麻阳寨管理片区响当当的人物。
狗屎街的绰号,就好比狗屎街的群体性格一样,从来就不按规矩出牌。如果一定要理出一点路数,它应该是介于善意的昵称和恶意的诨名中间。如果让狗屎街的人平白无故的给人取一个善意的昵称,就好比白送一笔人情,就好比送人玫瑰,即便人家领情,即便可以手留余香又能怎的。
狗屎街的绰号,有着明显的时代烙印,像三乡绅、二乡绅,包括我的爷爷陈乡丁等。
这拔人中,绰号还在部分人的记忆中,但人早已作古。
绰号,在狗屎街最鼎盛期应该是农业社那会儿。上百人一起出工,一起刨公分,人多心眼多,一块地还没刨完,没有绰号的,一一到手了。
说到绰号,就不得不顺便提一下小名。狗屎街的小名,一般按排行取,也就是兄弟姊妹几个中出生的时间顺序,像滕老大、吴二等;也有在姓氏和大名最后一个字加个儿发音的,像我的哥哥陈佩儿;如此等等。由于大名基本上只出现在一些较为正式、庄重的场合,如结亲时递交生辰八字、上学时填报大名……在狗屎街,即便鸡犬相闻,朝夕相处,除了自己的家人,能相互之间真正知道大名的,少。
相较于大名,小名叫起来上口、顺溜;相较于小名,绰号更易于传播。如果小名的恶意、侮辱性成分占比高,便顺理成章地上升为绰号。
在狗屎街,甚至整个麻阳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绰号只能在同辈或长辈中传播,年纪小的、辈分不够的不能叫。比如狗屎街的“十二疤”,老婆是离狗屎街不过十里地大坪村小地名刘家坳苏家的,绰号“苏小儿”,亲舅老倌曾经官至正部级。单从麻阳寨走出的人的官阶、行政级别、全国影响力,恩施州全境目前还没有任何小地方可以超越。撇开这点事情不说,就是当年“十二疤”还是毛头青,我们这群小子也不能叫。如果不小心叫了,不仅要被十二疤怒目相向,回到家里还要被大人责罚。
一个人绰号的多少,也代表着一个人地位、角色的变迁。比如我的祖父,在狗屎街,先后就有过狗腿子、陈乡丁、走资派、陈万万等若干绰号,但传播度最高的,还是陈万万。
在麻阳寨,在晚辈中互怼自己长辈的绰号是一种无聊但又十分受用的游戏。基于敬畏,基于可能受到大人责罚的风险;还有,如果有人胆敢在你面前直呼你家长辈的绰号,那根本就是一种异常自信的挑衅。所以,在人前,很少有晚辈拿自己家长辈的绰号说事。但闲得无聊,偶尔也有特例。
“海螺蛳”是街西头吴兵儿老头的绰号。吴兵儿个头不大,长得很不着调,所以绰号“吴奇丑”;另外,吴兵儿年轻时素以胆子大、敢玩命著称。有一次我从南方回到狗屎街,在街头看到吴兵儿,便一本正经地问:吴奇丑,你究竟吃过海螺蛳没有?吴兵儿白了我一眼,走了。
这事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吴兵儿专门走到我的身边。他说,别看你是什么大文人,我给你出道简单的数学题你都还不一定能做得出来。见我一脸的不屑,他开始出题。
成十后面是什么?我说,成百。
那成百后面呢?成千。
那成千后面呢?见我不答,他一边跑,一边说,是陈万万撒……
关于狗屎街奇人吴兵儿,后续将有详细记录。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