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是如何发展演变的（英语发展史9）

英语是如何发展演变的（英语发展史9）艾尔弗雷德大帝艾尔弗雷德大帝在英语语言文化方面的另一大贡献就是编写——《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Anglo-Saxon Chronicle）。在欧洲，这本编年史是用本民族语言（非拉丁文）写成的第一部编年史。《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也称为《古英语年鉴》（ Old English Annals）。《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的编写工作约始于艾尔弗雷德执政时期的891年，止于1154年，记录了从凯撒入侵开始每年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891年之后的盎格鲁-撒克逊历史是由历代不同的人逐年添加的，所使用的文字都是古英文，而不是拉丁文。878年5月，艾尔弗雷德率军与北欧海盗在英格兰西南部的艾丁顿决战（Edington位于今威尔特郡Wiltshire境内，古迹巨石阵Stonehenge也在此地），史称“爱丁顿之战”（Battle of Edington）。爱丁顿之战以后，北欧海盗退到了英格兰东北部地区，北欧海盗

北欧海盗入侵

英国历史上发生的第二次外来入侵始于公元787年。与第一次的盎格鲁-撒克逊入侵类似，北欧海盗入侵同样是持续多年的武力移民过程。北欧海盗来自现在的挪威、瑞典和丹麦。这些北欧海盗被盎格鲁-撒克逊人统称为“丹麦人”（Danes）。从语言发展演变的角度来看，北欧海盗的入侵使古英语的语法逐渐简化，词汇更加丰富。

有详细记录的北欧海盗入侵发生于793年1月6日，这一天，北欧海盗袭击了位于林迪斯法恩岛（Lindisfarne）的修道院。第二年（794年），北欧海盗又来了。这一次，迦罗（Jarrow）修道院遭到了北欧海盗的毁灭。这两个基督教圣地的毁灭使不列颠的拉丁文化受到了致命打击，盎格鲁-撒克逊人此时也意识到民族的生死存亡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北欧海盗一路南下，于公元850年占领了伦敦和英国东南部的坎特伯雷（Canterbury），至此，四个王国中的三个王国先后灭亡。此时，盎格鲁-撒克逊民族只剩下了南部的西撒克逊王国威塞克斯，盎格鲁-撒克逊民族及其英语语言文化濒临灭绝。

871年，艾尔弗雷德（Alfred，849-899）登基，成为西撒克逊国王。艾尔弗雷德不但拯救了盎格鲁-撒克逊民族，同时也挽救了英语语言的命运。至今，在英国人当中仍流传着这样的说法：没有埃尔弗雷德就没有英格兰，当然也就不会有英语。正因如此，他被尊称为“艾尔弗雷德大帝”（Alfred the Great）。在英国所有的君主当中，只有艾尔弗雷德被称为“大帝”（the Great），这个称呼是和英语的命运连在一起的。艾尔弗雷德大帝率军击退北欧海盗的入侵之后，与北欧海盗签署停战协议。随后，北欧海盗在英国的东北部建立丹麦法地区（Danelaw）。此时，西撒克逊王国讲古英语，丹麦法地区讲古丹麦语。

注：

878年5月，艾尔弗雷德率军与北欧海盗在英格兰西南部的艾丁顿决战（Edington位于今威尔特郡Wiltshire境内，古迹巨石阵Stonehenge也在此地），史称“爱丁顿之战”（Battle of Edington）。爱丁顿之战以后，北欧海盗退到了英格兰东北部地区，北欧海盗的国王（Guthrum the Old）同意接受洗礼，开始信奉基督教。886年，双方签署《卫德莫条约》（Treaty of Wedmore），建立“丹麦法地区”。

艾尔弗雷德对英语发展的影响

在丹麦法地区建立之前，拉丁语是西撒克逊王国教育界的语言。在此之后，艾尔弗雷德做出了以英语替代拉丁语的选择。艾尔弗雷德以身作则，在40岁时开始学习外语（拉丁语），鼓励人们将拉丁文书籍翻译成英语，以保存和延续盎格鲁-撒克逊文化。他是第一位规定非神职贵族也要接受教育、行政官员和军队指挥官都得识字的英国君主。

艾尔弗雷德将许多有教育价值的拉丁文书籍翻译成英文（西撒克逊方言） 。据说，他亲自参与了圣比德《英国人民宗教史》的翻译。Angla-land（England英格兰）和Englisc（English英语）这两个单词就是在翻译拉丁文的《英国人民宗教史》过程中首次在西撒克逊出现的。此外，艾尔弗雷德还组织翻译了大量有关宗教、历史、哲学方面的拉丁文书籍。正因为艾尔弗雷德大帝具有浓厚的民族语言文化意识，古英语才没有退出历史舞台。

艾尔弗雷德大帝在英语语言文化方面的另一大贡献就是编写——《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Anglo-Saxon Chronicle）。在欧洲，这本编年史是用本民族语言（非拉丁文）写成的第一部编年史。《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也称为《古英语年鉴》（ Old English Annals）。《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的编写工作约始于艾尔弗雷德执政时期的891年，止于1154年，记录了从凯撒入侵开始每年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891年之后的盎格鲁-撒克逊历史是由历代不同的人逐年添加的，所使用的文字都是古英文，而不是拉丁文。

艾尔弗雷德大帝

注：

《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含有一定数量的描写宫廷重要人物生平和成就的古英语诗歌，其中包括973年的“埃德加国王加冕记”（The Coronation of King Edgar），1036年的“埃德加国王驾崩记”（The Death of King Edgar），以及1065年的“忏悔者爱德华国王驾崩记”（The Death of King Edward the Confessor）等。总体来说，《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对研究英语语言和英国文学都具有一定的价值。

《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与《贝奥武夫》

《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被认为是英语最早的原始文本，而1154年终止的《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手抄本A《帕克编年史》（Parker Chronicle）被认为是最后一部用古英语写成的文字记录，它是研究盎格鲁-撒克逊时期英国历史的最重要的文献资料。如果不研究这部《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和圣比德的《英国人民宗教史》，就很难全面了解从凯撒入侵不列颠到 “诺曼征服”这段时期的英国历史（公元前55年至公元1066年）。同时，《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也是研究英语语言早期发展演变的非常重要的文献资料。《皮特巴若编年史》（Peterborough Chronicle）是其中的一部，其语言文字在1131年之后有了较为明显的变化。从语言学角度看，这部编年史为研究古英语向中世纪英语的演变提供了重要的例证。虽然《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的编写工作在1154年被画上了永久的句号，但具有强烈民族语言文化使命感的盎格鲁-撒克逊人却借此为英语留下了燎原世界的火种。

以古英语形式保留下来的另一颗璀璨明珠是《贝奥武夫》（Beowulf），它不仅是古英语文学中最古老的优秀作品，同时也是欧洲最早的方言史诗。北欧海盗入侵之前，这个故事就已在民间口耳相传。大约在公元1000年，《贝奥武夫》才得以在威塞克斯以西撒克逊方言（古英语）的文字形式记录下来。《贝奥武夫》因其主人公的名字而得名。贝奥武夫的故事建立在部分史实和部分传说的基础上，这些传说都是盎格鲁-撒克逊人从他们的家乡带过来的。像荷马的史诗一样，《贝奥武夫》也歌颂了一个传奇英雄的激动人心的冒险故事。这首长达3182行的英雄史诗押头韵（alliteration）而不押尾韵；用双字隐喻（kenning）而不用明喻。这种起源于西撒克逊王国古英语的诗歌修辞传统一直流传至今，并为后人津津乐道、频频效仿。《贝奥武夫》对于研究英语语言具有相当珍贵的价值。

贝奥武夫

注：

1. Alliteration由拉丁语ad literam（根据字母）转化而来，指两个或两个以上单词的首字母相同。当代常见的压头韵短语有：first and foremost（首先），（with）might and main（尽全力地）等。

2.单词kenning（双字隐喻）源于古北欧语言，意思是“知道或看见”。用“鲸鱼之路”指代“大海”便是双字隐喻的一个例子（whale road=sea）。当然，“双字隐喻”偶尔也有三个词的情况，例如storm of swords（比喻战斗）。单词ken是苏格兰方言词，意思也是“知道”。短语beyond one's ken意思是“超出某人的知识范围”，意思相反的短语是within one's ken。

古英语的变化与发展

北欧海盗所使用的古诺斯语跟古英语有很多相似之处，讲这两种语言的人只要稍加学习便可进行简单交流。两种语言之间长期不断的交流使英语从复杂变得简单。古英语是一种“屈折变化”（inflection）非常多的语言（inflectional language），所谓的“屈折变化”主要指的是单词的词尾变化，即在词尾添加不同的字母以表示一个单词的性、数、格。比如古英语的“石头”一词，根据“石头”的性（阴性、阳性或中性）、格（主格、宾格、生格或与格）、数（单数或复数）等语法规定，“石头”在古英语中至少会有8种不同的形式。

在现代英语中，单词“石头”只有两种形式，即stone（单数）和stones（复数）。此外，加在“石头”之前的定冠词也得到了简化，一律使用the。但是在古英语中，依照“石头”的格和数的变化，冠词也需要用不同的形式。在现代英语中，不必根据名词的主格或宾格作相应变化。古英语名词的性是语法属性（不是自然属性），无规律可循，例如：女人（wifmann，现代英语woman之意）是阳性；船（scip，现代英语拼写为ship）是中性；悲哀（sorg，现代英语拼写为sorrow）是阴性。

现代英语语法比古英语语法简单的多，在现代英语中，绝大多数名词已经没有性的区别了。少数现代英语名词的性，只是自然属性，如公鸡（rooster）和母鸡（hen）、公马（stallion）和母马（mare）、公鸭（drake）和母鸭（duck）、公牛（bull）和母牛（cow）、公鹿（stag）和母鹿（doe）、公鹅（gander）和母鹅（goose）、未阉割过的公猪（boar）和阉割过的公猪（hog）以及母猪（sow）等；当然，不论这个名词是什么性、什么格、什么数，如果需要用定冠词都是同一个the。

英语中的术语inflectional language常译为“屈折变化语言”或“屈折性语言”，指的是实词拼写形式变化的语言。单词inflection也可拼写为inflexion，源于拉丁语inflectere，意思是“弯曲”或“变形”（modulate）。在古英语语法中，根据时态、语态、语气、性、数、格的不同，动词、名词、形容词和代词的拼写需作相应的调整和变化。这种变化主要通过在单词末尾加若干字母来表示，有时也通过改变单词中的元音字母来实现。

经过与古诺斯语的接触和碰撞，古英语中表述性、格、数的词尾逐渐消失；名词复数开始用简单的-s结尾，没有经过简化的名词复数单词在现代英语中并不多见，比如：child-children，foot-feet，tooth-teeth，mouse-mice，man-men，ox-oxen等等。

从九世纪末开始，古英语的语法就开始了这种简化，许多不规则动词的过去式开始向规则动词过去式转变（动词末尾加-ed）。古英语名词的性、格、数等语法规定非常复杂，而现代英语的语法则比法语语法和德语语法简单得多。古英语和古诺斯语的交流不仅简化了古英语语法，同时也丰富了古英语的词汇，古英语词汇量的不断扩大是其发展演变的主要特点之一。

在北欧海盗入侵之后近300年的漫长时间内，古英语吸收了大约400多个古诺斯单词。这些古诺斯词汇现在已成为英语中的常用词汇，如常用的they，them，their，are，leg，take，want，bad，egg，die，husband等等。来源于古诺斯语的单词还有很多：

进入英语的古诺斯单词大多是日常使用的普通单词（名词居多），而盎格的-撒克逊人最初在不列颠借用的拉丁词汇大部分与宗教有关。英语中大部分以［sk］发音开始的单词基本都来自于古诺斯语，如：scale（规模），scant（限制），scarf（围巾），score（进球），scrap（废料），scrape（擦），skate（溜冰），skid（打滑），skill（技巧），skin（皮肤），skip（跳过），skirt（裙子），skull（头盖骨）和sky（天空）等。从词义方面讲，除了“屠杀、杀戮”（slaughter）和“洗劫、劫掠”（ransack）等“恐怖词汇”以外，进入英语的古诺斯词汇大多数属于日常使用的普通名词和动词，其中大多数单词所含字母数在3~5个之间。通过分析这些进入古英语的古诺斯借词的词义，可以对两个民族的文化融合历史以及民族文化特点做出大概的判断。

在古英语和古诺斯语的交流过程中，有些古诺斯单词（如systir，即现代英语的sister）取代了古英语中的单词（sweostor）。有一些则与英语并存，一起沿用至今，如古英语的wish和古诺斯语的want，古英语的sick和古诺斯语的ill等。此外，专有名词也值得一提。古诺斯语的影响还体现在英国的地名方面，苏格兰的北部地区，大约有1500个古诺斯语的地名得以保存，许多当年丹麦法地区的北欧地名一直沿用至今，如：

-by（农田或城镇）：Derby，Grimsby，Romanby，Rugby，Selby，Walesby，Whitby

-thorpe（小村子）：Althorpe，Linthorpe，Scunthorpe

-toft（一块土地）：Blacktoft，Lowestoft，Sandtoft

-thwaite（开垦地）：Applethwaite，Braithwaite，Cowperthwaite

在当年的丹麦法地区，具有北欧风格的人名姓氏也是一个特点。如Johnson，Dickson，Anderson等。就像在乔叟时代普遍形成的苏格兰人姓氏McDonald，MacKay，爱尔兰人姓氏O'Brain，O'Melly和诺曼法语姓氏Fitzgerald，FiztHerbert一样，它们大体都表示某人的后代，而英格兰的特点是以-ing的结尾表示人，用作姓氏或地名，如Browning，Downing，Reading等。

注：

1.英语单词的屈折可分为动词的“变位”（conjugation）和名词、形容词以及代词的“变格”（declension）两方面，两者合在一起统称为“变形”或“屈折变化”。拉丁语是一种屈折变化很多的语言，法语的动词变位也非常多，但是法语的名词、形容词和代词变化不像拉丁语那样多。古英语是一种屈折变化非常复杂的语言，现代英语沿用了一些古英语的屈折变化，如be的八种形式（am，is，are，be，been，being，was，were）。现代英语发展演变到今天，已基本摆脱了古英语屈折变化的桎梏，转变成了一种语法相对简单的语言。

2.英语人名的全称一般包括名字（first name，Christian name或given name）、中间名（middle name）和姓氏（last name，family name或surname）。比如James Robert Smith这个名字，在北美国家，他的中间名往往只以首字母形式出现，如James R. Smith，这种常见的形式在标准签名中也是得到认可的；在英国则不同，James Robert Smith可能会以以下列形式出现：J.R.Smith或James Smith，他本人也可能选择用Jim Smith或Bob Smith这样的名字（Jim和Bob分别是James和Robert的昵称）。英语姓氏的含义可能是职业（Baker或Cook）或地名（London或Washington）或身材长相（Longman或Little）。英语姓氏千奇百怪，Coffin（棺材）、Fox（狐狸）、Bird（鸟）等层出不穷。但是在英语中，人的名字（first name）基本是固定的，这一点与汉语不同。人名像服装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或时髦或落伍，都在变化之中。英美两国从1700年以来各个时期最常用的男子名、女子名、昵称（nickname）、笔名（pseudonym或pen-name）和艺名（stage-name）可参见Cambridge Encyclopedia of the English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