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冰一直在行走(杨云冰听风的声音)
杨云冰一直在行走(杨云冰听风的声音)风更是大自然的精灵,你永远想象不出她的衣摆有多长,袖子有多宽,手臂多么柔韧有力,身段多么灵活柔软。你只能尽力伸展你的手臂去触摸它,张开你的胸腔去吸纳它,开动你的想象去勾勒它。无论你看到什么,它都看在眼里;无论你听到什么,它都记在心里,但是它始终缄口不语,就像大智若愚的圣人。风是大自然的呼吸,有时,带着对生命的体悟,听风的声音,更能听到心底的呐喊。听风,最好是在开春或岁末清寒的日子里,这时候,听风,其实也是在憧憬,在反思,在梳理疲惫的心,最好的听风处当是一个人站在空旷的乔山上,面朝沟壑,灵魂舒展,这时候,从地心深处缓缓升起,徐徐涌来的,是满心的清凉与惬意。闭上眼,仿佛乘着风的翅膀飞上天,坐在高高的云端。风有时像顽皮的孩子吹着口哨来回奔跑;有时像伟岸的巨人挟裹着大潮,咆哮着离去;有时像浪漫的诗人穿越了古今,隔空低吟;有时像勤劳的农妇擦洗着餐具,轻声嬉笑。炎热的夏季,风声过后往往紧接着雨声,或者
听,风的声音
风,于无声无息中悄然改变着昼夜的风景,或萧条,或繁茂,了然于胸一觉睡去,再次醒来已经沧海桑田,发生在记忆里的事情都会成为古铜上的绿苔,幽暗深沉。
搬到县城居住以后,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在农家庭院里听到的那种细微动听的风声了 城市里障碍物多,坚硬而且稳固,从千万种喧嚣中奋力挣脱,撞击着耳膜的,是那种急切的、带着几分狂怒与烦躁的大风。平平常常的风声,待翻过围墙,绕过高楼,来到狭小的居室时,已经变得极其软弱,就像谁在夜里发出的一声轻叹。
今年,扶风的天气总体上干旱少雨,春季大部分时间只刮风不下雨。白天,长时间待在房间里听不到风声,偶尔抬起头看窗外,一定会沙尘在飞扬,待发芽的树枝在摇曳,春寒料峭的晚上,静卧床上,才能听到窗外隐隐传来呼呼的风声,风一阵紧一阵慢,时断时续,就像操劳过度的女人整夜被重重的心事折磨着,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炎热的夏季,风声过后往往紧接着雨声,或者两者夹杂在一起,就像正月里县城街道的社火游演一样,说开场就开场,锣鼓家什一起上阵,三下两下演完一场就走人。一般来说,风小雨也小,风大雨也大。在暴雨来临前,阵阵凄厉的呼号声,仿佛鬼哭狼嚎,令人不寒而栗。整个城市都显得那么慌张,到处是叮叮咚咚,砰砰哐哐,关闭门窗的声音。不久,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天阴得像死人脸一样,直朝人胸口压来。没有风,没有空气,使七星河湿地公园今年刚刚开业的游泳池每天熙熙攘攘,生意出奇的火爆。
现在是秋天,风总是不紧不慢地在街道上来回盘旋,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建筑工地上的机器声,似乎更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风,像一位刚刚睡醒的画家,每天在提着画笔点染乔山脚下成片的果园,还有苍翠的行道树、泛起红晕的枫叶、渐入佳境的秋菊、素兰。
再有一两个月,寒冷的冬天将悄悄走来,那时,湿润的泥土将被低温冻硬,北风会雄浑粗壮的登台亮相,如一个刚喝过三四两白酒的中年男人,抽了一支烟,孤傲的眼神望着头顶的天空,脑海中翻滚的却是年少时的轻狂。
风是大自然的呼吸,有时,带着对生命的体悟,听风的声音,更能听到心底的呐喊。听风,最好是在开春或岁末清寒的日子里,这时候,听风,其实也是在憧憬,在反思,在梳理疲惫的心,最好的听风处当是一个人站在空旷的乔山上,面朝沟壑,灵魂舒展,这时候,从地心深处缓缓升起,徐徐涌来的,是满心的清凉与惬意。闭上眼,仿佛乘着风的翅膀飞上天,坐在高高的云端。风有时像顽皮的孩子吹着口哨来回奔跑;有时像伟岸的巨人挟裹着大潮,咆哮着离去;有时像浪漫的诗人穿越了古今,隔空低吟;有时像勤劳的农妇擦洗着餐具,轻声嬉笑。
风更是大自然的精灵,你永远想象不出她的衣摆有多长,袖子有多宽,手臂多么柔韧有力,身段多么灵活柔软。你只能尽力伸展你的手臂去触摸它,张开你的胸腔去吸纳它,开动你的想象去勾勒它。无论你看到什么,它都看在眼里;无论你听到什么,它都记在心里,但是它始终缄口不语,就像大智若愚的圣人。
不经意的风,总能轻易泛起圈圈涟漪,好似永远没有静止的那一刻,无论多努力屏蔽,都会留有深浅不一的痕迹,像风一样,谁又能说清世间事,解读万人心,任何道理深究到最后都是各说各话,各修各果。最怕夜里有风,伴着风而来的“一声声,一更更,窗外芭蕉窗内灯,此时无限情”会空了心胸也黯了明灯。得失之间,并没有绝对的东西值得追寻和借鉴。唯有尽人事,而不执念。往事如烟、如风、留下,带走些什么?甭管是什么痕迹,都是生命旅程中添加的一笔色彩,无怨无悔也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听风,听的是岁月的脚步,听的是生命的乐章,听的是自然的和声,听的是命运的交响。你在听风,风也在听你。其实,你就是风,风就是你。
作者简介:杨云冰,陕西扶风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宝鸡作家协会会员,扶风作家协会秘书长。曾从教十年,后行政单位,现供职于扶风县住建局。有散文集《站在秋天的阡陌上》由团结出版社发行,该书被扶风县档案局、宝鸡市档案局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