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聊斋殉情(新聊斋梦入神机)
新聊斋殉情(新聊斋梦入神机)某甲入梦,行于旷野之中,只觉胸中有无穷愤慨郁结,事业不顺,人生失意,到处碰壁,时穷运违而又时不我待,自觉自己无一负天下人,而上天却半点也不曾垂青。2: 祝融远远传来一声鸡鸣,天边曙光初露,霎那间,众鬼散去,四周寂寥。只见一条荒芜大道直通山凹。荒冢累累,芳草萋萋,白露盈盈。张生乃缓缓步行至客栈,众店小二见之,惶恐四窜,回房一看,行装已被分尽。张生大忿,至天井中寻得一铁枝,四处乱打,高声斥骂,店小二乃小心翼翼归还其行李。遂回己房,推门一看,见一长发披肩女子,背对房门,跪坐于地。女子轻启朱唇道:“此处非先生该来之地,先生有年迈双亲殷殷期望,有未婚娇妻痴痴在等,先生亦尚无后嗣承继香火,先生还是回去吧!”张生突然醒悟,即生归心,然不知如何才能回去。女子说:“你过来。”乃解胸前内衣,揽张生头入怀,漫声吟哦:“青梅新娘好颜色,误落红尘求不得,神女生涯原是梦,独留荒冢青山侧。”张生悚然而醒,只见妻子半露酥
1: 神女
兰溪张生某日入梦,置身于一荒野山村,树木萧索,天空灰白,四周高山。凹地稍平处有一客栈,青瓦木屋,甚是破败,张生宿于其中。
入夜,忽一女子来,纤纤身材,一袭白纱,长发飘飘,弱不禁风。张生亦不奇怪此女子之由来,乃与之亲热,只觉柔若无骨,肌肤触之光滑冰凉,状不可言,张生欲与之共赴云雨巫山之会。女子拒之,曰:“如此亦好!”张生亦不违其意,仍复亲热如故,飘飘欲仙,极尽其妙。
缠绵多时,女子方始离去,张生乃悄悄尾随之。忽进一广厦,其阔无比,里面人来人往,忙碌而有序,少闻其声,仿佛一大工厂,女子众多。张生暗访前所遇之女子,一时不得。忽一声云板,人潮汹涌朝大门而出,其状如下班。张生乃随人流而出,出大门,不经意一回头,只见巍巍牌坊上大书:“X冥XX厂”,青色薄雾半遮半掩,隐隐约约辩得冥厂二字。心中惧,乃知周围拥挤之众,鬼也。惟恐被发觉,乃捂口鼻掩气息而行,旁一威猛男子怪而瞪之。张生乃讪笑道:“偶感风寒,勿怪,勿怪。”
远远传来一声鸡鸣,天边曙光初露,霎那间,众鬼散去,四周寂寥。只见一条荒芜大道直通山凹。荒冢累累,芳草萋萋,白露盈盈。张生乃缓缓步行至客栈,众店小二见之,惶恐四窜,回房一看,行装已被分尽。张生大忿,至天井中寻得一铁枝,四处乱打,高声斥骂,店小二乃小心翼翼归还其行李。
遂回己房,推门一看,见一长发披肩女子,背对房门,跪坐于地。女子轻启朱唇道:“此处非先生该来之地,先生有年迈双亲殷殷期望,有未婚娇妻痴痴在等,先生亦尚无后嗣承继香火,先生还是回去吧!”张生突然醒悟,即生归心,然不知如何才能回去。女子说:“你过来。”乃解胸前内衣,揽张生头入怀,漫声吟哦:“青梅新娘好颜色,误落红尘求不得,神女生涯原是梦,独留荒冢青山侧。”
张生悚然而醒,只见妻子半露酥胸,相拥而卧,而那吟哦之声,仿在耳边。
2: 祝融
某甲入梦,行于旷野之中,只觉胸中有无穷愤慨郁结,事业不顺,人生失意,到处碰壁,时穷运违而又时不我待,自觉自己无一负天下人,而上天却半点也不曾垂青。
一老者忽至,谓某甲曰:“我有一法,可稍舒君忧愤。”乃给一布袋,曰:“此袋内装先天玄火,乃火之祖,威力莫名,善用之。”
某甲受袋,觉苍天对己不公,乃解袋纵火烧之。霎那间,烈焰流火,布满天空,云皆呈赤,大地燥热,天空诸神纷纷走避。某甲只觉胸中块垒顿消,豪气干云,顾盼而睨,舍我其谁!
老者曰:“已泄君之心火矣,还袋于我,恐干苍生。”某甲乃还袋于老者。
老者继曰:“君心火既消,然有一事须君助之。今南方大神祝融出游元神于虚空,北方水神共工乘隙来犯,君可暂代其职,可乎?”
某甲曰:“然。”
眼前景物忽变,乃置身于一大殿,殿呈铁锈色,古朴巍峨。推殿门而入,只见塑有一尊威严勇猛之赤面大神,双目炯炯。案几上放有一套金光闪闪的战甲,流动着暗赤色的光芒,某甲叩拜毕,乃取战甲穿之,大小合身至极。霎那间,大神力,大法力灌顶而入,面现红光,目蕴闪电,流离不已。一火龙突然飞至,盘旋三匝,化为一枪,长约一丈,恰好绰在手中。另一火龙亦飞至,屈曲脚旁,伸缩不定。某甲乃跨骑而上,须臾直飞空中。
极目远眺,只见天边黑云滚滚,隐约可见一黑衣虬髯大神骑一黑龙,携雷霆万钧之势,排山倒海而来。某甲一时心怯,忽想起自己乃祝融大神化身,遂大奋神威,驾驭火龙,风驰电掣直迎上去,手中枪亦喷吐出万丈火焰。霎时风云变色,天地呜咽,直杀得那共工龟缩回老窝。
某甲驭龙驰骋,只觉畅快无比,忽地醒来,心中寻思:不知那共工有没有去撞那不周之山。
3: 擒蟒
阳城人风君入梦,置身于一大江边,江面宽广,江水浩浩荡荡,波光粼粼。大江对岸,一片峭壁高耸,几百丈高,怪石嶙峋,间或有几株苍松翠柏点缀其间。
风君梦中竟然为一修真之士,且面有异像,两眼中生有第三只眼,宛若二郎真君。风君修行尚浅,但身上有一件法宝却颇为厉害,一只青碧色的玉尺,长二尺余,画有篆文符咒。风君仗此法宝,逡巡江边,为的是捉拿三条修行千年的巨蟒。
巨蟒似乎感应到修真者的气息,忽地窜出。二蟒身长百丈,体披金鳞,头上微现双角,风驰电掣般地掠江而去,各自没入对岸悬崖绝壁的一石窟中。第三蟒则为风君真气锁定,无处潜形,辗转腾挪,犹是挣扎,瞬间形影全无。
风君乃集中精神,延伸意念,知那大蟒就在附近躲藏,乃四处搜寻。
大江两岸高耸处,架有一桥,桥离江面亦有百丈来高。风君乃步行过桥,见两人迎面而来,一骑毛驴,一挑柴担。风君素有慧根,知其乃仙人也,谦恭一侧,两仙人扬长而去。对岸桥头筑有一亭,红砖绿瓦,六角飞檐,亭内空间甚为广大,有一石制巨大棋盘,车马炮士俱平常人家八仙桌大小一个,残局犹在,知其乃刚才二仙人对弈之所。
步桥上,但觉罡风扑面,摇摇欲坠,一株老藤从桥墩脚盘旋而上,至于桥面栏杆,枝叶婆娑,青翠欲滴,在罡风中轻舞飞扬,猎猎作响,势欲飞去。风君乃开第三只眼观之,正是第三蟒化身,遂运神光封印,使其不得变化遁逃,乃语蟒曰:“咄!青城山下白玉真,洞中千年修此身,勤修苦练来得道,脱胎换骨变成人。”
老藤遂宁。